“也就是勉強入侵,萬一不小心把你弄成白癡,勿怪啊!”魚幼薇邪邪一笑,似極得意,又透着着詭秘,帶着蠱惑意味的說:“你能爬到這一步也很不容易,殺了你實在可惜,假如你肯投效於我,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自份必死的黑麪修羅有了求生之念:雖然被她搜索自己的識海,只要封印未破,就能證明他的“清白”,那麼只要她肯放他一馬,製造他逃走的假像,魂獄也不會發現他的背叛。
黑麪修羅發下血誓效忠後,魚幼薇讓他寫下所有與魂獄有關的事情時,他一驚脫口問:“你不是已經搜索過我的記憶嗎?”
魚幼薇隨口糊弄:“看看你是不是老實不行嗎?”
這理由太扯了,頓時讓黑麪修羅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你騙我,你剛纔根本沒有入侵我的識海!”
“嗯哪,用了一點點致幻的春水如煙。”魚幼薇笑了,美眸裡閃着狡黠的笑意,看在黑麪修羅眼裡就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
黑麪修羅正要發怒,魚幼薇又是一道名爲“春水如煙”的毒粉彈出,讓他再次陷入幻境下,眼裡出現茫然的神色,像個木偶寫下魚幼薇交待寫下所有與魂獄有關的事情。由於血契的原故,他對魚幼薇的命令沒有任何牴觸,也沒有觸及識海里的封印。
拿到黑麪修羅的供詞,魚幼薇撤了結界,揚手給黑麪修羅解了毒,假意驚怒吼道:“黑麪修羅,爾敢!”然後猛的一掌朝洞壁拍出,石屑飛揚,整個溶洞也像是要塌陷震盪不休。
黑麪修羅已清醒過來,明白魚幼薇在做戲,這是要製造他逃走的假像,也配合吐了一大口血,向魚幼薇身側的石壁擊了一掌,同時他身上黑氣爆涌,化爲黑翼推着他往洞口飛掠而去。
“哪裡逃!”呆子以爲媳婦兒被黑麪修羅所傷,噬魂劍脫手飛出,化爲黑紅雙色劍芒一閃而逝,只聽到黑麪修羅一聲慘叫,劍芒閃動,噬魂劍飛回呆子手裡,前後不過數息時間,快得讓魚幼薇傳音的時間都沒有。
魚幼薇暗歎:可惜一顆絕好的棋子,被呆子破壞了!
“幼薇,有沒受傷?”呆子掠來,也不顧衆目睽睽之下,緊緊的抱住了媳婦兒。
隔着單薄的衣裳,能感受到呆子火熱的胸膛裡心跳加速,顯然嚇得不輕,魚幼薇心裡甜絲絲的,笑道:“沒有啊,幸好你出手快,不然就讓黑麪修羅逃了。”
呆子開心的笑了,燦爛如陽光。
在魚幼薇收拾黑麪修羅的時候,呆子等人也順利查清楚前任器殿林殿主勾結魂獄黑麪修羅監守自盜的懸案,在場丹塔弟子都是見證,林殿主遺孀縱然不甘心龐大家財被查封,這時能留下性命已經幸運。
黑麪修羅逃跑,被呆子一劍宰了,對丹塔弟子的震懾力更強,紀雷這會兒聽呆子說案子了結要請他去喝酒,馬上以還有緊急任務在身婉拒,帶着丹塔弟子逃似的跑了。
“至於跑這麼快嗎?”呆子撓頭說,哪還有一劍宰了黑麪修羅的兇悍,宛若鄰家男孩純真可愛。
“我們也走吧。”魚幼薇笑着在呆子胸口捶了一拳,牽着他的手向外走。刑殿弟子帶着俘虜跟了上去,黑麪修羅的屍體也被人帶上。
在仙宸山腳下,魚幼薇跟大家分手,獨自回了東鶴城玄機樓。
接下來呆子自作主張在刑殿公佈器殿藏珍庫失竊案的審理結果,在仙宸派引發軒然大波,形勢逐漸失控,弄到門派高層都感到相當被動。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是吧!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局觀!”慕容千怒衝到刑殿對呆子拍案大吼。
在仙宸派還沒有不認識慕容千怒的,很多人都背後稱其爲少掌門,他的一言一行都被認爲是代表了掌門的意志,所以他衝來刑殿斥責寧墨非,也沒人認爲不妥。
所有人都在看寧墨非會有什麼反應,他提了個讓人胃疼的極品問題:“你誰啊你!”
“你裝不認識老子是吧?”慕容千怒氣樂了。
“我爲什麼要認識你??”
“你敢這麼老子講話!”
寧墨非猛的一拍桌子,怒獅般的吼道:“你算個毛啊!刑殿是我的地盤,你瘋狗似的衝進來逮人就咬
,找抽是不?來啊,把這瘋狗抓起來,先抽一百鞭!”
慕容千怒被抽了一百鞭像死狗一樣被寧墨非扔出刑殿,事態由此更加激化。
門派中高層之中颳起一股要將寧墨非撤職的風,被慕容掌門壓下來之後,這股風不僅沒熄,反而更加強勁,在門派之中颳起一股倒寧風,不僅整倒寧墨非,連寧白俠也不放過。
魚幼薇從來也不問呆子在外面的情況,他也從來不訴苦,滿腔熱情的投入到調查第二個懸案之中。
寧墨非的第二把火是調查潛伏在門派之中的魔門弟子。
調查吸食精血修煉的魔門弟子團伙之案,在百年以前就開始調查,卻一直懸而未決。由於百年內仍不斷有低階弟子無故的失蹤,這案子的關注度也一直高居不下。
新任刑殿殿主敢把第二把火燒在這個案子上,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話。
魚幼薇在玄機樓裡,耳朵也快被灌出繭了,鍾離飛雪等一些關心寧墨非的親朋好友都紛紛上門,來勸她讓呆子不要把話說得太滿,免得無法收場。
“我家呆子查這種案子絕對是手到擒來,放心吧,你們就等着準備慶功宴吧!”魚幼薇輕鬆笑道。
桑青壓根不信:“你就吹吧!”
“要不要打賭,我家呆子一個月內如果破了案子,你叫我姐?否則,我輸你一百塊靈石?”魚幼薇誘惑道。
“一百塊靈石,你打叫化子啊?”桑青表示沒興趣打賭。
歪着頭湊到桑青面前,魚幼薇睞了睞眼,嗲聲道:“是一百塊極品靈石哦?”
“不希罕……呃,你剛纔說是極品靈石?”桑青這貨終於沒能抗拒極品靈石的誘惑,同意打這喪權辱國的賭,不過他還是認爲自己不會賭輸。
百多年都沒查清的案子,寧墨非在一月內查個皮毛都不可能,想查個水落石出更是個笑話。這也是桑青的底氣所在。
“丫頭,你想送靈石給桑青,直接送好了。”鍾離飛雪也不看好呆子,儘管她比疼兒子更疼呆子。
魚幼薇笑而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