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雷鷹修理得慘不忍睹的金毛猊,在昏迷狀態中被一刀砍掉頭,肢體還在抽搐。林心月震驚之後又無比的暢快,卻憂形於色的說:“墨非師弟,這金毛猊是白師妹的獸寵,你宰了它,只怕不僅是白師妹,連她峰主師父不會與你善罷干休。”
魚幼薇在屋裡聽到動靜,趕緊跑出來問:“三哥,這隻妖獸真是有主的?小鷹是在後面山上抓了只兔子被這隻猊搶了,惹毛了小鷹,它纔給抓回來。墨非說後山的妖獸都是無主的,吃了沒關係的。”
“嗯,沒關係,我去跟師叔解釋。”寧白俠淡然說。
敢打劫兄長跟師門長輩,寧墨非其實膽子小,像所有做錯事被大人逮到的孩子頭垂頭喪氣,聽到三哥的話擡頭瞟了自家媳婦兒一眼,又低下頭不安的用力絞着十指。
這呆子哦!魚幼薇忍俊不禁笑了,牽起他的手笑道:“三哥說沒事就沒事了,不行咱們去雲荒澤讓赤焰去抓妖獸賠你白師妹就行了嘛!”
孩子的臉六月天,說變就變,寧墨非的臉上頓時陽光燦爛:“三哥快把這死猊皮剝了,我們來烤肉!”
剛甦醒的白媚兒又雙眼翻白昏死過去,看得林心月暗爽不己,對她佔據了寧白俠懷抱也大度的沒有介意。
“還是我來吧,男人哪裡會做這些瑣碎事情。”林心月賢惠的說。
魚幼薇下意識的瞟了寧白俠一眼,他也是下意識的解釋:“她自己跟來的。”
林心月玉顏由白轉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三哥,我跟墨非都是吃貨,能吃不能做,難得這位美女姐姐會做又肯做這些瑣碎事情,你別板個冰塊臉裝酷了嘛。”上前一把拉住林心月,魚幼薇萌甜如鄰家小妹,“要麻煩姐姐了,我家墨非那個吃貨早就餓得嗷嗷叫了。”
“不麻煩,他正長身體嘛!”林心月有了個臺階下,對魚幼薇感激非常。
寧白俠卻讓魚幼薇特意說“我家墨非”那幾個字添了堵,一聲不響的抱着白媚兒出去,一夜未歸,第二天打發個師弟來說他閉關了。
“三哥的後腿還沒吃呢。”寧墨非不高興的抱怨。
“噗哧”一聲笑了,魚幼薇明媚的笑靨讓人眼前一亮,來報信的仙宸派弟子心虛的低下頭,又說:“寧師兄有交待,以後一日三餐會安排人送來,若兩位有什麼想吃的可以跟送飯的師兄講。”
“好的,他還說什麼沒?”魚幼薇隨口問道,沒想到還真有事。寧白俠把進入藏書閣的令牌讓人一併帶來。掂了掂令牌,她頗感興趣的問:“有什麼限制吧?”
“限三層以下,時間不限,寧師兄說這是掌門特許,已經在藏書閣守閣長老那邊備案。”
“哦,謝謝啊。”對方看到令牌時眼裡熱切的表情,魚幼薇頓時明白這令牌的價值,想必普通仙宸派弟子想進入藏書閣也沒這麼便當吧。等對方走後,她晃了晃牌子說:“墨非,我想去藏書閣看出,你知道路不?”
“藏書閣不好玩!”寧墨非皺起眉頭,扔掉剛翻出來的木陀螺,不情不願的走過來。
好笑的給他拂去額上的灰,魚幼薇說:“那你送我去藏書閣了,就去找昨天那個林師姐玩好不好?”
“不好。”寧墨非一口回絕了,也有樣學樣的爲她揩臉,哪怕那張白淨如玉的臉上並未沾塵埃。他的動作很輕柔,很小心,專注的神情也讓她入迷。
清晨的陽光灑在無遮無擋的院子裡,給他們塗上一柔美的金粉。他的指腹劃到脣邊,魚幼薇突然昏頭漲腦的張嘴咬住,又馬上反應過來臉紅火燒雲捲過。忙不迭的吐出手指,她嬌羞垂下頭。
呆子不解風情,彎腰看着她的臉,賠着笑臉說:“你看書吧,我陪你。”
呃?魚幼薇擡頭,對上那雙清澈得沒有雜質的眼,很無語。
“生氣就咬我吧,給你咬。”寧墨非把手伸過來,一幅任她咬的表情。
“我沒有生氣。”握住那隻修長白皙的手,魚幼薇心裡要說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走吧,墨非,我們去藏書閣。你要是在外面等得煩了,可以去找別人玩。”
呆雖呆,卻敏銳的感覺到媳婦兒情緒不高,寧墨非小心翼翼的說:“我陪你看書。”
“三哥就給了一面令牌,能進兩個人嗎?”
“我進去不用令牌,藏書閣的守閣爺爺從來不攔我,還給我東西吃。”
“呃?好吧。”魚幼薇現在不是一般的羨慕這呆子,呆到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地步,就是一種福氣。
藏書閣在仙宸殿左側的山峰上,樓高六層。一樓大廳是煉氣期弟子能進,二層是築基期以上能進,三層是達到金丹期才能進,四層是元嬰期以上能進,五層與六層就沒對應境界修爲了,除了修爲要求還需要資格。同時,藏書閣不是免費開放的,除非有魚幼薇拿的這種掌門特別頒發的令牌。
魚幼薇昨天進入仙宸殿時是築基期修爲,一夜回落到煉氣顛峰。她倒是鎮定,藏書閣守閣長老得到掌門傳令對她情況有所瞭解,一見她就愣了,不說放行也不說不放行。
寧墨非等的不耐煩的,上前揪住藏書閣守閣長老的鬍子問:“爺爺快醒來。”
“爺爺沒睡覺。”拍掉這呆子的手,守閣長老問:“這是你媳婦兒嗎?”
“我媳婦兒漂亮吧。”寧墨非沾沾自喜的說。
後面還有等着要進藏書閣的弟子,或暗笑,或惋惜。被問的守閣長老則爲老不尊的笑罵:“嗯,好一朵玉白菜給你這豬頭呆子拱了。”
再呆,聽到大家鬨然大笑,也知道守閣爺爺說的不是好話,寧墨非氣呼呼的揪住他的鬍子嚷嚷:“壞老頭!”
“墨非鬆手。”魚幼薇不得不上前阻止。
“我們上去,不理這壞老頭。”寧墨非牽起媳婦兒的手就往裡衝,後面守閣長老問“臭小子,爺爺還沒給你媳婦兒見面禮哦”,他趾高氣揚的說:“不稀罕,要的話我會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