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看着蕭勉送上來的琉璃冰珠,冷凝玉的神色越來越古怪。
“蕭勉啊,你能老老實實回答爲師一個問題嗎?”眼見蕭勉無辜的點了點頭,冷凝玉冷不丁的問道:“那老不死書生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失戀了,受刺激了?”
“……”
“他奶奶的!當年老孃猶嬌羞,舍下一張嫩臉求他分些藍極冰焰給我他都不肯,怎麼到你手上就捨得了?”
“尚前輩說當年他也是初得藍極冰焰,還沒煉化,給不了您!”蕭勉不由得爲書生感到悲哀,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自家師父還惦記着當年的恨事呢,合着方纔書生急着趕回萬宗原不光是爲了處理當年之事,還有不願意來見冷凝玉的原因吧?冷凝玉聽了蕭勉的話一愣,看向蕭勉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差:“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這東西壓根就不是送給我的吧!老孃結丹都好幾十年了,要這東西幹嘛?”
“小師妹不是還沒築基嗎?”
“……,算你小子有心了!”深深的看了蕭勉一眼,見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冷凝玉將那串琉璃冰珠收入自己的儲物手鐲,同時淡然說道:“此物既然是你送爲師的,爲師便收下了,至於之後爲師再轉贈給誰就和你沒關係了!”
“多謝師父!”
“行了!你這一路趕回宗門也是勞心勞力,辛苦不少,其他東西就都自個兒留着吧,不用拿出來了。若沒什麼事,你便下去休息吧,想來你也累了……”
冷凝玉這是擺明在逐客了,蕭勉非但不走,反倒從懷中取出一個獨立的小儲物袋,恭敬地交給冷凝玉。
冷凝玉神念一掃,大吃一驚。
“這是從被尚前輩擊殺的金丹修士的儲物袋裡找到的,弟子如今雖然有了儲物玉佩可以屏蔽它們的靈能波動,但弟子不過築基期初階,此物於我還無大用,便獻於師父!”
那一個小儲物袋裡,竟是整整五十塊上品靈石!
即便是對於冷凝玉而言,這五十塊上品靈石也是一筆不少的財富,上品靈石的價值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其內部蘊含的比中品靈石強大的多的靈能,纔是它稀缺又昂貴的原因。
“這袋上品靈石,足夠抵得上尋常金丹修士的全部身家了!那個截殺你的金丹修士,想來平日裡也沒少幹此等打家劫舍之事。只是你如今將這些靈石都給了我,我卻不能平白無故的收下。你可有什麼要求?不妨說出來,爲師若能辦到的,都會幫你爭取一二。”冷凝玉說完之後神色坦然的看着蕭勉,蕭勉也不客套,直接說道:“此番下山,弟子數度險死還生,深切的體會到缺乏保命秘術,還請師父教我!”
“這……,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你目前的修爲畢竟還是太低了些,不少保命秘術都是要一定的修爲支撐才能修煉的,使用之後更是會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以你如今的情況,倒是可以將目光放在符籙、陣盤之類的外物上。罷了!爲師這裡還有最後一枚‘冰劍符’,便一併給你了!”說着話,冷凝玉將一個封靈盒遞給蕭勉,同時不忘告誡:“不過你要謹記:外物終究是外物!當務之急,你還是勤加修煉,儘快提升自己的境界實力,若有什麼不懂隨時可以來問我!”
“多謝師父!若沒什麼事的話,弟子告退!”
“嗯!你且先下去吧!你這份心意爲師收下了,別的不說,爲師向你保證:只要你蕭勉心繫宗門,我五行門必不負你!”就在蕭勉快要走出大堂時,冷凝玉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放心!初晴我是當做衣鉢傳人來培養的!”
蕭勉聞言一頓,而後淡淡一笑,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堂。
回到小院內,和青菁玩耍一番之後,蕭勉進入靜室,卻不忙着打坐修煉,反倒是盤算起此行的得失。
此番下山不過十數日,蕭勉雖然數度生死,卻也收穫頗豐。
當日從皇甫英身上繳獲來的地龍劍和地龍巖甲全都落到了向無情手上,從向無情那裡換來的蒼嵐羽衣則送給了皇甫靈,得自皇甫世家的冰河珠做成琉璃冰珠藉着冷凝玉之手轉送給蕭初晴,白玉飛天佩和奇怪蒲團則是自己競拍而來,金中火則安靜的遊離在蕭勉的心臟內,剩下的便是四個儲物袋:李學儒、李學武兩兄弟,劉二槐以及最後的段天威!
李學儒的儲物袋裡倒沒什麼值錢貨,畢竟他最重要的一金環兩金盾都被蕭勉毀於一旦,倒是靈獸袋裡的那頭尋香鼠頗有些奇異,加之和青菁同屬鼠類,蕭勉便將之放養在小院裡,有青菁照看着,料來也出不了事。李學武的儲物袋裡卻有蕭勉求之不得的東西,一片煉體殘簡和一本殘缺的拳譜。
殘簡無名,拳譜同樣殘缺,只見其名——《碎空》!
想起當初李學武明明煉體水平不如自己,卻能發揮出和自己全力相當的一擊,幾乎讓自己產生了破空境的錯覺,料來古怪就在這本《碎空》拳譜上了。按下心頭的激動,蕭勉卻還是將之分門別類的收起來,繼續檢點自己的收穫。
劉二槐的儲物袋明顯要比李家兄弟的高出一個檔次,可惜裡邊的東西在如今的蕭勉眼裡也不過如此而已,頂多就是靈石多了些,法器卻大多都是高階以下,讓蕭勉覺得宛如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突然蕭勉從一大堆雜物中發現了一件頗有些眼熟的東西,將之拿起來仔細打量,卻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玄黑色石片,上邊佈滿間距相等的縱橫格子。
靈光一閃,蕭勉連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物,左右一比劃,果然兩塊石片嚴絲合縫的組合在一起。只是組成的部件還是有一個很大的裂縫,似乎上邊還缺少一部分。
但即便如此,蕭勉也已經看明白了,這是一塊棋盤!
蕭勉方纔取出來的那個殘片,正是當初從劉三槐的儲物袋裡找出來的,如今看來,這些殘片怕是劉家三兄弟將一塊完整的棋盤硬生生的砸碎開來,每人收取一片隨身攜帶。這麼說來,那身爲大哥的劉大槐身上,想必就有最後的一塊。
只是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三兄弟不惜砸碎也要分開,分開之後卻又貼身收藏而不丟棄呢?
莫不是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