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元嬰修士,作爲這個世間最頂尖的存在,都是值得尋常修士尊敬膜拜的超然存在。
每一位元嬰修士的誕生,都是當地修行界的一件大事。
有身份的元嬰修士更是會舉辦元嬰法會,邀請當地修行界的同道甚至是仇敵共聚一堂,同慶此事。
這一點,在修士實力普遍底下的南越州尤甚。
更何況丹丘生貴爲五行門掌教,五行門又長時間沒有元嬰老祖坐鎮,一度被南越州修士淪爲笑柄,如今丹丘生一朝凝嬰,自然是要昭告南越,不怕人知道,就怕人不知道!
當然對於尋常修士而言,丹丘生能不能凝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丹丘生所言的元嬰法會。
屆時,新晉元嬰老祖丹丘生,將會在五行門中樞之地厚土坪召開露天法會,講授元嬰大道和他本人一路修煉到元嬰老祖的經驗心得。
對於金丹強者而言,這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尤其是那些沒有宗門和完整傳承,全靠自己摸索着修煉的散修而言,更是天賜良機。
也因此就在去年七月,五行門將在來年七月初七舉行元嬰法會的消息,甚至比丹丘生凝嬰進階的消息傳的更快。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南越州大多數修士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後紛紛朝着五行山趕來。
近路的還好,像陵川坊市中的散修趕到五行門不過是三五天的工夫,自然不用太過匆忙;遠路的那些修士可就慘了,他們得到消息的時間本就滯後,再要跋山涉水的趕來五行山,幾乎是馬不停蹄,晝夜兼程。
但即便再辛苦、再勞累,他們也毫無怨言,無數散修從南越州各地趕赴五行山。
只因爲,那是一次聆聽大道的機會!
當時間進入七月時,五行門外的山麓上已經等滿了足足三萬修士,當然他們中的不少人不光是爲了元嬰法會而來,更是爲了其後的南越州新銳修士鬥劍會而來,而且據說在鬥劍會之後,還會舉行一場超大型的交易會,更是讓人期待。
漫山遍野的散修中紛紛傳揚着五行門的威名,三十年的積弱名號,今日一朝得雪,只因爲丹丘生的凝嬰。
在萬千修士翹首期待中,七月初七如期而至。
這一天,彷彿連上天都在眷顧五行門,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五行門山門大開,甚至連護山大陣都沒有開啓,就這麼任由數萬修士進入山門重地,盡顯南越州三大宗門風範的同時,也讓人見識到了丹丘生這位五行門掌教的膽魄。
要知道這數萬修士中雖然絕大部分是築基期修士甚至練氣期修士,但也有上百名金丹強者,若是他們進入五行門之後意圖不軌,足以將五行門萬年基業毀於一旦。
可是丹丘生就這麼坦蕩蕩的撤掉了護山大陣,這讓平日裡受盡宗門欺壓的散修們頗生好感,私下裡都在說五行門對散修的尊重和信任,以及那身爲老牌宗門的氣度與底蘊。
不少好事者更是將之與魔影宗相比。
若他們知道五行門護山大陣的中樞其實就在厚土坪的話,不知又會做何等想法?
作爲萬年宗門,五行門的底蘊自不是魔影宗可比,不說其他,單單是山門內五行靈脈的根基,就絕非一般散修能見。
對於絕大多數散修而言,拋開作爲五行門中樞之地的厚土坪不談,其他金霄峰、長春峰、碧波潭和炎柱峰四脈靈地無一不是靈氣充沛的修行聖地,五行門卻有足足五處之多,加之其他零零總總的小型洞府、聚靈之地,看的一幫散修眼饞不已。
更有不少金丹強者,暗自後悔自己修爲超過了築基期,不然在鬥劍會上得個前百的名次,便可以加入五行門了!
也許應該找個機會和那位傳言中的碧落仙子好好談談,興許五行門還招收一些客卿長老呢!
這是不少金丹散修的心聲,至於那些本就抱着參加鬥劍會而來的築基期散修,更是卯足了勁,力爭前百。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散修只是抱着參加鬥劍會,與其他青年高手切磋一番的想法而來,對於他們而言,散修纔是他們畢生追求之路。
因爲五行門年青一代的精銳弟子到底還不多,蕭勉被冷凝玉叫來駐守在金霄峰,一方面是控制金靈臺,另一方面卻是引導諸多散修,指點他們去厚土坪的方向。
當然其他諸峰都有皇甫靈、傅青瓊等人照應,至於蕭初晴,因爲不久前剛剛成功築基的關係,也被冷凝玉拿出來充門面,駐守在碧波潭,一方面鞏固修爲,一方面引導散修。
來參加元嬰法會的散修雖然數目巨大,但畢竟都是有修爲在身的修士,指明方向之後自然是三五成羣的朝着厚土坪方向而去,畢竟他們都是來參加元嬰法會,聆聽元嬰大道的,若是去的晚了,吃虧的可是他們自己。
也因此,近五萬名修士井然有序的匯聚在厚土坪,而此時的厚土坪,也猛然變大了一圈,平整的山石巖面宛如刀割,光滑如鏡,寬敞的廣場上足夠容納與會的諸多修士。
時近正午,厚土坪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來自各地的修士,上百名金丹修士坐在最前邊,一色的金邊軟枕,紫木茶几,各色靈果,爭奇鬥豔,光是這一番佈置就花費不菲。
至於其後的築基期修士自然就沒有這麼高的待遇了,不然就算五行門是萬年宗門,怕是也要被掏空了。不過每個修士也配給了一個精良坐墊,免去了修士們席地而坐之苦。
當然最顯赫的,便是前方高臺上的一溜金楠木雕花靠背座椅,座椅旁的檀木桌上不光有靈果,更有飄香靈茶。
這些椅子上卻一個人影都沒有,但在場數萬修士卻沒有一個人敢有怨言。
能比金丹修士的待遇還要高的,會是什麼人?
那分明是給來參加丹丘生元嬰法會的元嬰老祖準備的!
有好事者更是指指點點的數着臺上的座椅數目,左三右三,居中其一,分明擺放着七把雕花座椅,顯然等一會兒到場的會有七名元嬰老祖,這讓不少修士興奮不已:平日裡想間一名元嬰老祖的身影都難,如今一下子能見七位,怎能不叫這些生活在修行界最底層的低階修士們興奮莫名呢?
“也不知道那七位元嬰老祖都會是誰?”
“道友這話問的膚淺了吧?居中那個座位明顯是給五行門的掌教,丹丘生前輩預留的,這還有說?”
“中間那個座位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就是!有本事你猜猜左三右三六個座位的人選!”
“照我估計:其中有三個座位必定是萬宗原三大教的元嬰老祖!”說話這人眼見周圍修士們都一臉好奇的看着他,他這才頗有些得意的繼續說道:“諸位或許不知道吧?萬宗原儒、道、釋三教各自有兩位元嬰老祖,它們三教又是我南越州實力最強的勢力之一,五行門此番召開的元嬰法會,肯定會通知他們,他們也會派其中一位元嬰老祖來參加的。
“不錯!至於那另外三個座位,想來魔影宗佔其一,落花谷佔其一,最後那個嘛……”
就在在場修士議論紛紛時,已有三道遁光分別從西方、東方和南方飛來,西邊那道白色遁光,東邊那道粉色遁光,南邊那道綠色遁光,降落之後各自行禮,卻不安然落座。
三人反倒是朝着西方觀望,衆人不由齊齊朝西望去。
就見西方天際,又有三道流光從西邊射來,筆直的朝着厚土坪而來,其中一道藍光,一道青光,一道金光,三者不分先後,齊頭並進,整齊劃一的落在臺上。
收起冰藍色遁光的,正是書生,或許是因爲並不急着趕路的關係,他並沒有動用《尚書》。
至於書生身邊的兩人,一僧一道。
和尚年老如枯木,白鬚白眉,灰布僧衣,緊閉雙眼,慈眉善目,飛落在地之後,駕馭的遁光化成一道金光收縮在老和尚的腦後,成爲一圈金輪逐漸消散。
那道士卻頗爲年輕,青色的遁光乃是其自身飛劍,飛劍入鞘,道士含笑而立。
至此,參加元嬰法會的六大元嬰齊齊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