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結果出來之後,蕭勉哭笑不得,因爲輪空的就是他。
能不比賽就晉級,蕭勉自然求之不得。
只是轉而一看,二十五強裡幾乎都是幾個熟面孔了。
雖然其中還是有一些生面孔的散修混雜在內,但相對於宗門或者萬宗原的大型勢力而言,他們不過是最後的看客。
此後進行的便是最後的十二場淘汰賽,作爲被輪空的蕭勉,可算是現場最無所事事的人了,當然他也不會平白放過這個觀察敵人的機會,畢竟比賽進行到這個地步,二十五強中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蕭勉最後的勁敵,再說隨着賽事的進行,剩餘修士的實力急速增長,要想取勝,便是想再隱藏實力怕也不安全了。
這時候,恰恰是不少人暴露出底牌的時候。
蕭勉在意的,正是這些修士深藏不露的底牌!
經過殘酷的淘汰賽,五行門不算輪空的蕭勉,竟只有皇甫靈一人晉級;
落花谷的向無情順利晉級,至於落花谷的四個美婢,已是全軍覆沒;
魔影宗稍好一些,唯有斷水流和那敦實少年意外出局,萬冬瑤、胡英和呂承志三人都順利晉級;
至於萬宗原,儒家有兩人,分別是白蓁蓁和書生的一個徒孫;道家僅有一人,佛家也僅有一人,因爲自始而終,這兩家都僅僅派出了各自一名弟子參加鬥劍會;
其他九流則只有兩人殺入最終的循環賽;
讓蕭勉意外的是,陵川坊市的赤煉霞,竟然也殺入了二十五強,並且輕鬆殺入重圍,順利晉級。
至於其他散修,全軍覆沒!
這十二人再加上輪空的蕭勉,便是最後爭奪前十的十三名修士!
至此,丹丘生他們七大元嬰老祖才決定開始進行循環賽,以積分的形式決出最後的十強和前十強各自的名次。
循環賽下,十三強每個人都有機會和其他十二人比鬥一番,每一場比鬥,勝者積三分,負者不計分,平者雙方各積一分,循環賽全部進行完畢之後,由每個參賽者的積分決定最終的名次,若是積分相當,則以比賽中的勝負局數作爲最終考量。
因着時至傍晚的關係,加之除了蕭勉之外的其他人都經過了一場或激烈或輕鬆的比鬥,丹丘生等人決定次日再比。
也因此,蕭勉這一天不過是打了兩場無關緊要的晉級賽,而後走了個過場,便進入最後的決賽了。
一夜無話,次日,包括蕭勉在內的十三人齊聚厚土坪。
高臺下,數萬修士密密麻麻的扎堆站着,對着高臺上的十三人指指點點,這十三人,便是南越州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你們說,最後誰能奪得這屆鬥劍會的魁首?”
“照我看,應該是落花谷的向無情吧?瞧人家那氣度,深沉如淵,寵辱不驚,不愧是落花谷的少谷主啊!”
“落花谷?切!你以爲是參加拍賣會啊?這可是鬥劍會!落花谷還能以靈石砸人不成?”
“不錯!比起財力,落花谷或許是三宗之冠,但要說到修士實力,落花谷到底是弱了一些。照我看,還是五行門的皇甫靈有些機會,畢竟她佔了地利人和,實力也很強勁啊!”
“五行門的皇甫靈雖然不差,但大家可別忘了,這不光是三大宗門的鬥劍會,而是南越州的,那萬宗原三教九流就佔了十三人中的泰半,不是猛龍不過江啊,以我個人的看法,恐怕是萬宗原三大教之一的傳人,才能笑到最後呢!”
“兄臺此言差矣!君不見,魔影宗一下子便有三人入圍,堪稱是實力強勁啊!更何況我可是聽說了,此番魔影宗入圍的三人中,那名叫呂承志的乃是假丹修士,假丹修士啊!”
“假丹修士?天哪!假丹修士來參加鬥劍會,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誰說不是?如此看來,便是萬宗原的諸位俊彥,在那呂承志手下怕也是討不到什麼好了……”
“別忘了陵川坊市的赤煉霞,那婆娘可是連真正的金丹強者都對她唯命是從呢!”
“哼!那女人不過是仗着中州勢力的威懾罷了!不過說起來,她的修爲倒也是實打實的築基期巔峰境界!”
“諸位,你們怎麼沒提到那位五行門的蕭勉?”
“蕭勉?是誰啊?”
“就是那個上一輪輪空的幸運兒!”
“他?築基期高階的修爲,若不是因爲上一輪運氣好,能不能進入最後的決賽還不一定呢!你也不看看,進入最終決賽的這十三個人中,除了那蕭勉,其他十二個人可都是築基期頂階或者築基期巔峰的境界,更有一個假丹修士!”
“說的也是!”
不管臺下的議論紛紛,臺上的十三人在稍事休息之後,便開始了最終的決賽。
出於所謂公平的考慮,第一場便是蕭勉的主場,他的對手是來自落花谷的向無情。
上得擂臺,蕭勉和向無情頗有些無奈的相對苦笑。
“蕭兄,沒想到這第一場竟然是你我之間的對決,真是世事無常,讓人情何以堪?”
打開一把摺扇,向無情頗有些鬱悶。
旁人或許不知道蕭勉的實力,他可是早有耳聞的,能夠讓呂承志數度鎩羽而歸的蕭勉,就算境界不是絕頂,戰力和心計能差到哪裡去?
蕭勉也頗有些無奈,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向無情。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小弟也唯有盡力一戰,不留遺憾了!”
“好一個‘盡力一戰,不留遺憾’!好!今日我向無情便來討教一下蕭兄的高招,此戰無論勝敗,你我總是兄弟!”
“請!”
蕭勉自然不能選擇自己的對手,但其實以循環賽的規律,他和向無情之間必定會有一戰,何況兩人也不過是當年有過一段交情,真要比鬥起來,哪裡會在乎那些萍水相逢?
兩人都是果敢之人,稍一點頭,便開始了第一場的比鬥。
只是看清向無情取出的飛劍之後,蕭勉卻覺得滿嘴苦澀,因爲向無情取出的飛劍正是當初自己過手的地龍劍!
如此算來,那地龍巖甲自然也在向無情身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木屬性的向無情怎麼能夠利用土屬性的地龍劍和地龍巖甲,但是想想這兩件東西都是從自己手上流入向無情手中的,蕭勉就覺得異常憋屈,當然在看到呂承志的臉色之後,蕭勉又覺得心情陡然好轉,一時舒暢到極點。
地龍劍又如何?
地龍巖甲又如何?
當日我既然將它們讓了出去,便是因爲我看不上它們。
今日既然對敵,我便當着那呂承志的面,生生的破了這兩件頂階法器!
這麼想着,蕭勉一時間戰意滔天,豪情萬丈。
因爲對手是向無情的關係,蕭勉並不敢大意,取出玄鋒劍的同時,也召喚出了那把曇花一現的金牙劍。向無情也不敢大意,召喚出地龍劍之後,轉而將地龍巖甲激發起來。
下一瞬,玄鋒劍和地龍劍鬥在一處。
眼見那地龍劍在向無情手上雖然宛若蛟龍,大開大合,卻也不過是和玄鋒劍鬥個旗鼓相當,蕭勉便放下心來,當下也不御使金牙劍去夾擊地龍劍,蕭勉飛身朝着向無情衝去。
只是蕭勉一動,向無情便跟着飛退,儼然是一副不會讓蕭勉輕易近身的樣子。
蕭勉一愣,而後停下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向無情;向無情也別有深意的看着蕭勉,顯然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蕭勉煉體有成的消息,這才防範於未然。
只是向無情顯然並不打算將此事公之於衆,不管是爲蕭勉保密也好,還是爲了給後邊那些與蕭勉對戰的修士一個驚喜也罷,向無情的不說破,倒也正合了蕭勉的心意。
如此看來,要想快速拿下向無情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