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咯咯……,蕭兄就別費神了!我這紅雲桃花瘴不光能夠從鼻息、口腔進入修士體內,便是皮膚體表,也是可以傳導的哦?蕭兄可千萬別以爲屏住了呼吸就萬事大吉了!”這麼輕笑着,萬冬瑤又故作好意的提醒:“蕭兄可千萬別隨便用飛劍或者法器試探攻擊哦!小妹這桃花瘴中還融入了一絲‘血煞罡氣’,專能污穢法器飛劍,可別怪小妹沒有提醒你!”
“多謝萬家妹妹提醒!”
萬冬瑤這番話本來是爲了試圖激怒蕭勉,卻不想蕭勉聞言一愣,而後一個念頭閃過心頭。
在腦海中和鬼頭再三商議之後,蕭勉決定行險一搏。
雖然蕭勉並不知道所謂的血煞罡氣到底是什麼玩意,但如果血煞罡氣專門用來污穢法器的話,那對於蕭勉而言幾乎是形同虛設,因爲蕭勉並不打算用法器或者飛劍衝擊那團桃色煙霧,而是打算利用他修煉的半生不熟的秘術金鐘罩!
只是蕭勉此時要構建的金鐘罩卻並不是那種他日夜苦練的五行金鐘罩,而是以單一的鎮魂毒素構建的鎮魂靈罩。
經過這些天的殫精竭慮,蕭勉已經發現要成功的構建金鐘罩,必須要從物性和靈性兩方面同時入手,所謂的物性便是構成金鐘罩的靈能,比如現在蕭勉要構建鎮魂靈罩便必須想要有鎮魂毒素;至於靈性則是當初了一散發出來的那一絲佛性,經過蕭勉的研究,他發現一個取巧的法門,便是以自己的七魄之一暫時充當那絲靈性,控制金鐘罩的成型。
這樣做的好處是形成的金鐘罩更加靈動,與蕭勉的契合性也更高,但是如果金鐘罩被擊碎的話,蕭勉的魄體也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只是這對於尋常修士而言頗爲棘手的神魂傷勢,在擁有能夠自動溫養魂魄的仙石和《分魂離魄**》的蕭勉面前卻不過如此,這也是蕭勉敢於冒險的最大資本。
蕭勉之所以要用鎮魂毒素來凝練金鐘罩,一方面固然是因爲鎮魂毒能夠鎮壓神魂,想來對於對抗那紅雲桃花瘴本來就有奇效,最主要的還是鎮魂毒物性無色無嗅,神鬼莫知。
想到就做,反正萬冬瑤將自己困在了那紅雲桃花瘴中,蕭勉便索性盤坐在地,靜心凝練鎮魂靈罩。
萬冬瑤見此,秀眉緊蹙,她可不相信蕭勉連嘗試一二都不敢,就這麼放棄了,要知道就算是一窮二白的散修都有一兩件用不上的破爛貨,莫說是蕭勉了,以它們嘗試一下紅雲桃花瘴的威力總還是可以的吧?
可是蕭勉並沒有這麼做,反倒是安靜的坐在擂臺上,難道他有辦法破得了紅雲桃花瘴?
不!
不可能!
這是自己苦心孤詣纔想出來的萬全之策,時間長或許還有解,這一時三刻之間,那混小子怎麼可能找到辦法?
萬冬瑤思緒萬千之間,臺下的衆多看客已經紛紛起鬨,勉勵者有之,譏諷者有之,蕭勉卻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不過片刻,蕭勉猛然站起身來,朝着萬冬瑤和紅雲桃花瘴行去。
臺下衆人全都閉上了嘴巴,靜看着蕭勉如何應對。
可是蕭勉只是筆直而行,並沒有撐起任何防禦法器或者動用任何秘術,就這麼安步當車的走進了桃花瘴的範圍內。
臺下衆人集體失聲,不少人更是以爲此前萬冬瑤所謂的紅雲桃花瘴,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卻不想沒有騙倒蕭勉。
萬冬瑤自然知道自己絕不是在虛張聲勢,可是還不等她想明白蕭勉怎麼可能進入紅雲桃花瘴而毫髮無傷,一隻大手已經猛地掐住了她宛如白玉的脖頸,一下子將她提了起來。
“你……嗚!你怎麼會……,你放開我!”
“萬家妹妹,你若開口認輸,我便放你!”
挾持住萬冬瑤之後,雖然將對方一把提了起來,但蕭勉並沒有動用多大的勁道。
雖然蕭勉很想手上使勁,生生掐斷萬冬瑤這小妖女的脖子,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說萬冬瑤的親生母親——元嬰老祖元妍夫人就坐在高臺上看着,根本不會給蕭勉這種機會,便是沒有元妍的親臨,若是萬冬瑤意外死於鬥劍會,那魔影宗和五行門便是不死不休之局了。
也因此,一時之間萬冬瑤並沒有感受到致命的威脅,有的,卻是濃得化不開的狐疑和驚恐。
轉而一想,萬冬瑤便決定拖延片刻,因爲她看到一道血光已經朝着蕭勉背後衝去。
那便是——血煞罡氣!
按照萬冬瑤的推斷,蕭勉必定是身穿着某種可以隔絕桃花瘴的寶衣,這才能夠安然無恙,可若是那件寶衣被血煞罡氣污穢的話,威能必定大減甚至大破,到時候說不定就是她萬冬瑤痛打蕭勉了,那可不就比逼平蕭勉來的更加有利?
只是萬冬瑤怎麼也不會想到,蕭勉精修《萬毒纏身咒》,竟然可以將外物的物性煉化入己身,更是修煉《分魂離魄**》,竟是異想天開的將魄體融入金鐘罩秘術,在自己的體表生成了一層無色無嗅、無形無質的鎮魂靈能罩。
察覺到萬冬瑤的拖延意圖之後,蕭勉也發現了背後的那道血煞罡氣,只是那道血煞罡氣快如閃電,蕭勉手上又提着一個萬冬瑤,一時竟沒能躲開那血煞罡氣的衝擊,被擊個正着。
萬冬瑤見之大喜,可是還不等她多高興片刻,懊惱至極的蕭勉就猛地揮手,將萬冬瑤整個人丟出紅雲桃花瘴的範圍,勁風灌注下,更是將之直接丟出擂臺,不聞不問。
修士跌出擂臺,便是比鬥失敗,而以這種近乎羞恥的方式被人丟出擂臺的,萬冬瑤絕對是頭一個。
偏偏蕭勉也是氣急了萬冬瑤的蛇蠍心腸,雖不能殺她,但也打定主意要讓這賤女人出出醜,在丟出萬冬瑤的那一瞬間,蕭勉將一絲鎮魂毒素灌入對方體內,以至於萬冬瑤跌出擂臺後纔想御氣,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竟就這麼直挺挺的砸在了擂臺邊。
現場一度鴉雀無聲,而後鬨笑聲四起。
萬冬瑤雖然並沒有受傷,然而羞憤難當,偏生身體又使不上半點力氣,虧得呂承志看出不妥,連忙上前來扶起她。
呂承志如劍的目光直視着擂臺,看着紅雲中的蕭勉。
此時的蕭勉被血煞罡氣灌體,只覺得渾身灼熱,顯然這一絲血煞罡體雖然極其微量,但是血煞罡氣的品階似乎極高,以至於蕭勉體內的毒舍利一時間也不能完全吸納。
總算過不多久,毒舍利將血煞罡氣全部吸納完整,蕭勉這才猛然從內部轟破了那紅雲桃花瘴,在片片紅雲宛如桃花般墮落中,蕭勉轉過身來,冰冷的凝視着臺下的呂承志和萬冬瑤。
“哼!自取其辱!”
一聲宛如自語的輕哼聲,卻響徹全場,衆人心說這是誰竟敢這麼不給魔影宗面子,尋聲看去,卻見青丘子好整以暇的翹着二郎腿,目光掃過全場,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
元妍夫人的臉色極其難看,一方面是因爲蕭勉竟敢將她女兒萬冬瑤生生丟出擂臺,另一方面卻是因爲青丘子這幾乎露骨的嘲諷,以及衆人此時看向她的莫名眼神。
偏偏從頭至尾,元妍夫人都不好說蕭勉什麼,畢竟對方是在正經比鬥中擊敗了萬冬瑤,反倒是萬冬瑤手段齷蹉,顯得有些上不得檯面。眼珠一轉,元妍夫人卻計上心頭。
“哼!這姓蕭的小子果然不錯,但是能夠以肉身經受血煞罡氣,莫非他是罕見的‘血靈根’不成?”
彷彿是對青丘子的挑釁熟視無睹,元妍夫人直視着丹丘生說道:“傳聞數千年前,一代劍魔獨孤便是血靈根,練成血煞罡氣,更是以血煞罡氣凝練血煞罡魔劍,其間殺人無數,血洗天下,堪稱天災之下,**之極。此後,修行界便有不成文的規定:血靈根出,天下共誅!”
“怎麼?元妍你認爲蕭勉那小子是血靈根?”不等五行門的掌教丹丘生開口爲蕭勉辯護,書生已經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得朝着元妍夫人輕語:“我曾經親自給那小子切過脈!他的靈根資質雖然有些特殊,但絕不是莫須有的血靈根。元妍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審視一番。但是,我只想問一句:你女兒是怎麼得到這一絲血煞罡氣的?還請元妍你教我!”
“這……”
“哼!自取其辱不夠,還要死纏爛打嗎?”
便在元妍被書生說的啞口無言時,青丘子轉而朝着元妍,近乎逼問的正視着神色尷尬的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