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你們拓跋族內,有幾位金丹?”
“……,有三位!”
“三位金丹?鬼道修士卻來了五人,此前被黑色蠍海包圍時,你是打算去叫救兵嗎?”
“是的!在下的師尊乃是流雲漠一位雲遊四方的金丹散修,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師尊,但家族蒙難,在下不得不盡力嘗試一番。不曾想卻被困蠍海,多虧兩位前輩搭救!”
拓跋靈口中的“流雲漠”,和離雲漠一樣,位列於西蜀州十大雲漠之一,十大雲漠乃是西蜀州修士平日裡安居樂業的場所,算是西蜀州中最安全的場所,但是雲漠和雲漠之間,卻異常兇險,不光有沙暴、罡風、閃電等天劫,還有蠍海、蒼狼、沙蟲等妖獸之危,當然更危險的還是鬼道修士的襲殺。
對於鬼道修士而言,修士的屍體、魂魄便是最好的修煉資源,拓跋族的災難,便是因爲拓跋靈的陰煞鬼體而起。
事到如今,對於拓跋族的災難,蕭勉這纔算是有所瞭解。
顯然,那五名鬼道金丹也沒有打算將事情做絕,只是希望通過雙方金丹修士之間的比鬥,來商定一些事情。
所謂的報當年的一箭之仇,不過都是說辭,想來那鬼道金丹的最終目的,還是爲了拓跋靈死後的遺骸纔對。
若是如此的話,蕭勉倒不介意走一趟拓跋族。
畢竟如今的蕭勉順利結丹已有三年,但是一直在善見城中,身邊只有一個小和尚,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切磋較技。蕭勉還正手癢的,若是能找些金丹修士比鬥,深合蕭勉心意。
何況拓跋靈的以身相許倒也罷了,那被小和尚稱之爲拓跋一族聖器的雷雲羽,纔是蕭勉念念不忘之物。
雷雲羽,單聽名字就知道是羽翼一類的器物,正是蕭勉處心積慮要搞到的東西之一,如何肯輕易錯過?
打定主意之後,蕭勉安心打坐,再不多言。
小和尚話本就不多,拓跋靈則懷着心事,青木飛舟內便陷入沉默。
足足飛行了一天一夜,在拓跋靈的指引下,青木飛舟來到了拓跋一族的駐地——狼嘯谷!
顯然如今的拓跋族確實是草木皆兵,青木飛舟才一飛入狼嘯谷百里之內,便被拓跋族的前哨修士發現,並且拉響了警報,便在青木飛舟飛臨狼嘯谷谷口時,一道流光迎來上來。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拓跋一族駐地!”
這人顯然便是放出那道流光的人,也是拓跋一族的人,按常理說,就算不知道青木飛舟的來歷,此人該先出聲示警然後再出手攻擊的,但他卻倒了個個,不免讓蕭勉有些不快。
再看那道流光迅疾異常,內部蘊含的真元澎湃,顯然是金丹層面的攻勢,雖然有青木飛舟的存在,一般的金丹層面攻勢並不能傷害到飛舟內部之人,但整架飛舟被打飛,落得個灰頭土臉那也不是不可能之事,這分明就是個下馬威。
當下一聲冷哼,蕭勉衝出飛舟的同時,一指點出,冰藍色的流光與那道黃色流光撞擊在一起,將之整個凍結,而後被凍結成冰棍的流光冰柱掉落在地,碎裂成一地的碎冰。
如此一來,想下馬威的反倒被下馬威了。
“大哥!你幹什麼!?”
恰在這時,拓跋靈也躍出了飛舟。
聽到那抹熟悉的聲音時,拓跋靈就知道事情要遭。因爲開口喝問之人正是她的胞兄拓跋堅,年紀不大卻已經是金丹初階的修爲,正是年少輕狂之時,素來不將人放在眼裡。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拓跋靈頗有些繞不過來,眼見拓跋堅一臉不信的看着地上的碎冰,拓跋靈連忙替他引薦了蕭勉和小和尚,同時明言這兩人是她請來助拳的前輩。
“金丹前輩?哼!小妹!你可要小心點,切莫被某些不懷好意者矇騙了……”狠狠地盯了蕭勉一眼,拓跋堅朝着拓跋靈笑道:“什麼前輩?不過是剛剛結丹的金丹初階修士!”
拓跋靈聞言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蕭勉,就見蕭勉淡定的點了點頭,這才臉色微變,可是再一想到蕭勉此前輕鬆絞殺十足蠍的情景,以及方纔那冰藍一指,拓跋靈神色堅定。
本來以拓跋一族在離雲漠的地位,要尋找一兩名金丹強者來助拳是很簡單的事情,但不知爲何,鬼道金丹找上門來之後,離雲漠中有名有姓的金丹修士便好似集體失聲一般,對於拓跋族的求助無動於衷,龍華寺甚至發佈公告:鬼道五名金丹挑釁拓跋族一事實乃私事,龍華寺不方便出手遏制。
被逼無奈之下,拓跋靈才決定遠赴流雲漠去尋找她的師尊,但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並不一定能夠找到她那位雲遊四海的散修師尊的。
半路上遇到了蕭勉和小和尚,實在是意外之喜。
此前拓跋靈一直以爲蕭勉是金丹中階甚至是金丹高階的前輩修士,沒想到蕭勉不過是一名剛剛結丹的初階修士。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位蕭前輩就算是金丹初階修士,但一身戰力絕不會比金丹中階修士低微,大哥你讓開,我要引薦給父親!”
“……,哼!”
深深地望了蕭勉一眼,冷哼一聲,拓跋堅終於讓開了身子。
至於小和尚,拓跋堅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在他眼裡,連金丹都沒有結成的小和尚根本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蕭勉和小和尚自然不會和這種恃才傲物之輩一般見識,在拓跋靈的帶領下,兩人走進了狼嘯谷,見到了拓跋山。
拓跋山,拓跋一族當代族長,金丹頂階修爲,就見他身高八尺,體態健碩,兩鬢微白,面容憔悴。
顯然,近幾日拓跋族的處境讓他頗有些力不從心。
見到失蹤數日的愛女突然出現,拓跋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再看到緊隨其後的蕭勉和小和尚之後,拓跋山稍一錯愕,而後極度熱情的迎上前來,主動來和蕭勉兩人彼此見禮。
彼此見禮之後,在拓跋靈的介紹下,拓跋山更加熱情,尤其是聽說蕭勉竟然能夠輕鬆絞殺十足蠍羣,並且一指凍結了愛子拓跋堅的攻勢之後,他看向蕭勉的目光更加熱切。
對於小和尚,拓跋山雖然稱不上視而不見,但也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顯然這位族長也沒將小和尚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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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人下菜碟,這本就是修行界的陋習之一。
修行界本就是等級森嚴,倒也怪不得拓跋山勢利。只是在聽完拓跋靈的言辭,尤其是得知事關拓跋一族祖傳聖器和拓跋靈的以身相許後,拓跋山卻猛然站起身來,臉色難看。
“胡鬧!簡直是胡鬧!雷雲羽乃是我拓跋一族守護數千年的聖器,怎麼可以拿來給你個黃毛丫頭當籌碼?再說說你自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拓跋一族好歹也是離雲漠七大家族之一,你又是族長獨女,婚姻大事,理當該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夠自己草率決定的?”
拓跋山這番話明面上是在呵斥拓跋靈,其實卻是說給蕭勉聽的。
拓跋靈被說得面紅耳赤,一方面是因爲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另一方面卻是因爲自覺對蕭勉交代不過去。
前一天乍遇蕭勉,拓跋靈也是病急亂投醫,加之誤以爲蕭勉是金丹高階的前輩高人,這才空口許下了重諾。
不想如今被拓跋山一陣辯駁,倒好似她拓跋靈空手套白狼,將蕭勉兩人誆騙到了拓跋族狼嘯谷一般。
自始而終,蕭勉都是含笑看着這父女倆,至於小和尚,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深諳佛門不見不聞之禪定。
眼見蕭勉如此淡定,拓跋山也頗感頭疼。
一方面是因爲如今的拓跋族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似乎除了蕭勉,偌大的離雲漠竟然沒有人再肯幫助拓跋族;另一方面卻是因爲無論是雷雲羽還是拓跋靈,他都不可能放棄。
不過,這自稱蕭青雲的年輕人倒是很沉得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