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口吐鮮血,郭俊逸就算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一時間,兔起鶻落、電光火石,勝負已分,成敗已定。
只是包括王諾和申屠裂雲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不過是轉瞬間,蕭勉就扭轉了頹勢,奠定了勝局。
其實就算是蕭勉,也沒想到自己會勝得這麼輕鬆。
發動了鵬王密卷之後,蕭勉還正準備悄然靠近郭俊逸,和那小白臉展開一戰別開生面的肉搏戰呢!
至於郭俊逸,則陰沉着,狠狠地瞪着蕭勉。
衆人不知道的是,郭俊逸這一雙飛劍,和歸海的鬼頭刀倒是有些類似,內部分別囚禁了一條虯龍和蛟龍的魂魄。
只是這兩條龍屬妖獸並非成年,便遭了迫害,而當初擊殺它們的,正是一頭九階的金翅大鵬鳥。那大鵬鳥吞噬了它們的肉身之後,便展翅高飛而去,卻便宜了當初的郭俊逸。
將虯龍和蛟龍魂魄收集起來,郭俊逸逃逸而去。
這之後,郭俊逸收集諸般靈材,終於拜託一位煉器宗師爲他打造出了這一對金虯銀蛟劍,但因爲郭俊逸得到的虯龍和蛟龍魂魄本就不全,加之他收集的靈材品階有限,這一對金虯銀蛟劍雖然也是法寶級別,但是品質卻並不是很好。
也正因爲有了當初的殺身之禍,虯龍和蛟龍魂魄對金翅大鵬鳥的鳴嘯聲甚是敏感,這纔有了此前驚弓之鳥的一幕。
郭俊逸之所以口吐鮮血,與其說是被蕭勉擊傷,倒不如說是因爲要強行鎮壓金銀雙劍的反噬,最終傷了自己。
但是不管怎麼說,郭俊逸敗了!
敗得顯而易見,卻又敗得莫名其妙……
“呼……”眼看着正望着自己的蕭勉,眼看着空中被那大鵬鳥虛影緊握着的金銀雙劍,郭俊逸倒也光棍,吐出一口濁氣,便朝着王諾言道:“這一戰,我敗了,願賭服輸!”
“這……郭兄,真是大意啊!”
“哼!”
一聲冷哼,郭俊逸死死地盯着蕭勉,如今承認既然輸了,便要答應蕭勉從他身上取走一件東西,郭俊逸不由開始擔心:蕭勉會不會獅子大開口,取走他那一對金虯銀蛟雙劍。
蕭勉自然不會選擇那對金銀雙劍,稍一思量,蕭勉也就猜到了自己爲什麼會勝得那麼輕鬆,也因此,在蕭勉眼裡,那一對初階法寶級別的金銀雙劍,分明是有着致命的缺陷!
與其如此,還不如五靈劍來得可靠。
當然早在定下賭鬥之前,蕭勉就瞄準了郭俊逸身上的一件東西,這也是蕭勉不惜故佈疑陣,引對方入套的原因。
“既如此,肖某人就不客氣了!”淡笑着,蕭勉伸手點了點空中的金銀雙劍,就在郭俊逸臉色大變間,蕭勉手指疾揮,指着郭俊逸頭頂的三重金冠,微微一笑:“就它吧!”
“這……,不行!”
“王管事,這,該當如何是好?”
蕭勉早就知道郭俊逸不會答應,只因爲如果不出蕭勉意料的話,郭俊逸頭頂戴着的三重金冠,分明是一件儲物法寶!
遙想當初的白錦堂,不也是頭戴三重金冠?
只是蕭勉卻懶得理會郭俊逸,反倒是朝着王諾輕問——誰叫這老小子想坐山觀虎鬥來着?
王諾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
本來,王諾不過是想借郭俊逸之手,來試探一番蕭勉,蕭勉敗了,固然可喜,蕭勉若是勝了,王諾也想從中窺探一些蕭勉的底細,爲不久之後的一個計劃做準備。
沒想到即便是在地字金令中排名靠前的郭俊逸,竟然也無法使蕭勉暴露太多底牌——龍王密卷和鵬王密卷雖然高深,卻不過是體術神通,王諾可不相信,蕭勉身上只有一套頂階法器的五靈劍!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諾卻不得不爲蕭勉出頭。
誰叫他是王家招賢館的管事呢?
誰叫他是兩人賭鬥的仲裁者呢?
“郭兄,你看這事鬧的……”
“……,王兄!在下傷勢頗重,可否容郭某先回轉住處,處理一下傷勢,明日一早,郭某必定奉上金冠!如何?”
郭俊逸也知道今天是躲不過破財這一關了,卻還是妄圖行瞞天過海之計,將儲存在三重金冠中的東西偷換出來。
只是還不等王諾接口,蕭勉就哈哈大笑一聲。
“有何不可?只是並非肖某人不相信郭兄,實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在金冠沒到手之前,郭兄這一對金銀飛劍,便由肖某人代爲保管吧!”
言罷,不等郭俊逸反應,空中的大鵬鳥再度鳴嘯不已,連帶的,被大鵬鳥緊抓着的雙劍也是悲鳴不已。
郭俊逸臉色一變再變,金銀雙劍,豈容有失?
怎奈被郭俊逸視若性命的金銀雙劍,如今卻是在蕭勉手中,主動權已經不在他郭俊逸手上,他若是執意不交出三重金冠,便是主動將金銀雙劍送給了蕭勉,蕭勉還佔個理字。
罷了!罷了!
三重金冠中雖然也有些靈石、靈材,畢竟可以重新收集,但若這金銀雙劍落入了蕭勉手中,可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郭俊逸卻不知道,蕭勉壓根就看不上他這金銀雙劍!
就在王諾和其他衆人的見證下,郭俊逸滿腹屈辱的取下了頭頂金冠,交到王諾手裡,王諾搖頭嘆息一番,轉手便將金冠交給了蕭勉,蕭勉這才解散了大鵬鳥,歸還了金銀雙劍。
接過三重金冠,蕭勉隨手掂了掂。
“嘖嘖!本來我以爲郭兄如此玉樹臨風,必定是因爲這三重金冠之故,所以這才貿然挑選了它,沒想到,如今肖某人就算戴上了它,也不過是沐猴而冠,真是自慚形穢啊!”嘖嘖有聲間,蕭勉朝着郭俊逸輕笑:“你看看!郭兄沒了這三重金冠,依舊是風流倜儻,肖某戴了這三重金冠,依舊是慘不忍睹,如此看來,關鍵並不在這三重金冠,而是在人!”
“姓肖的!可敢報上你的全名?”
“郭兄!我勸你還是趕緊回你的住處,療養身體,理順經脈,還要重新溫養這一對金銀飛劍,時間可是不多了!”
蕭勉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裡也就罷了,聽在郭俊逸耳朵裡,卻好似驚雷,驚醒了郭俊逸——是了!
招賢館中不禁武鬥,他郭俊逸固然可以挑戰執掌金鑲玉令的蕭勉,其他手持銀令的賢士,豈非也可以挑戰手持金令的郭俊逸?
若是郭俊逸敗於蕭勉之手一事傳揚開去……
恨恨的瞪了蕭勉一眼,郭俊逸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因爲就像蕭勉所言,留給郭俊逸的時間,並不是太多。
郭俊逸是走了,其他人卻還不肯離去。
“怎麼着?哥幾個,也想和肖某人賭鬥一番?”隨意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三重金冠,蕭勉的目光在其他四大金令身上逐一掃過,最後定格在申屠裂雲身上,似笑非笑的言道:“這位老兄,咱倆若是賭鬥,我必以你手中之劍爲注!”
申屠裂雲聞言一愣,不自覺的緊緊了握劍的右手。
“我不如你,纔不和你打呢!你小子,休想騙我的金精劍!”
沒好氣的白了蕭勉一眼,申屠裂雲說完這話,就理直氣壯的離開了天武臺。
申屠裂雲最後這句話,卻提醒了其他人——騙!
這小子,可不是騙走了郭俊逸的三重金冠?
打個眼色,四大金令紛紛找個藉口,聯袂而走,偌大的天武臺上,便只剩下了蕭勉和王諾。
便在這時,王諾語重心長的言道:“肖道友!足可越階挑戰,真乃人中龍鳳,不過……”
“王管事有話,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你手上那一塊金鑲玉令,本來是有人預定了的!只是此前和肖道友交手片刻,我卻察覺到肖道友雖然不過是金丹中階,但卻足以入駐雪松居,這才斗膽,將最後一塊金鑲玉令交付到肖道友手中,方纔一戰,也證實了我之前的做法並沒有任何錯漏。不巧的是,我方纔剛剛得到消息:那個預定了這塊金鑲玉令的人,不日就要抵達咸陽城!”
“王管事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肖道友有所不知:那人,乃是如夫人內侄!”
“如夫人?”
“如夫人,乃是我王家家主的續絃……”
“我明白了!”打斷王諾的言辭,蕭勉低眉沉思。不過片刻,蕭勉就擡起頭來,笑道:“王管事只管按原計劃行事!”
“肖道友的意思是?”彷彿猶自不信,王諾愣愣的看着蕭勉,在蕭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之後,王諾這才猛然伸手抓着蕭勉的衣袖,好生讚歎:“肖道友不光實力驚人,便是這份識時務的眼光,也是常人莫及啊!肖道友放心!如夫人那位內侄來此招賢館,不過是求個過場,爲進入王家內院做準備罷了,來日那人進了王家內院,這雪松居還不是你的?”
“即是如夫人的內侄,要進入王家內院還這麼麻煩嗎?”
“肖道友有所不知:人言可畏啊!如夫人在王家雖然看似過的如意,但畢竟不是家主的原配夫人,有些事情,總是要顧忌一二的。但若過了招賢館,事情可就不一樣了,屆時就算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如夫人也可據理力爭,不落口實!”
“嗯!我懂的!”瞭然的點了點頭,蕭勉不經意的問道:“不知如夫人那位內侄,因何故不在咸陽城中?”
“這……,也罷!肖道友如此知情識趣,以後咱們還有的相處,再說那人很快就要進入王家,倒也沒必要弄得神秘兮兮的……”話雖如此,王諾卻還是壓低了聲音,小聲言道:“肖道友聽仔細了!那人,乃是七情魔宮內門弟子李摩天!”
七情魔宮——內門弟子——李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