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與荊楚把酒言歡,蕭勉問起了南越州故人的近況。
此番荊楚之所以能夠隨同青丘子前來楚郡,乃是代表五行門而來——原來早在數年前,他和金狼就加入了五行門。
如今的荊楚,也已經是金丹中階的修爲,金狼修爲稍差,卻也順利結丹,正在五行門培育各種靈獸呢。
皇甫靈,也是金丹初階修爲。
至於傅青珏和蕭初晴,到底還沒有結丹。
讓蕭勉欣喜的是,胞妹蕭初晴雖然沒有結丹,卻也已經修煉到了築基期巔峰的境界,藉以時日,結丹有望。
反倒是傅青瓊,一直雜務纏身,終究是蹉跎了歲月。
五行門中其他人,倒也有後來居上的,但那些人要麼是半路出家,要麼是後起之秀,蕭勉並不熟悉。
蕭勉反倒是問起了萬宗城中的諸位老熟人。
農家流的丁開山,僥倖結丹,卻不過初階修爲。
白蓁蓁倒也結丹了,也一直困守金丹初階。
白錦堂和紅蓮華,都在不久前突破至金丹高階,據說正在赤水河防線與妖族廝殺。
道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便是那金丹高階的殷劍生。
至於九大流派中其他傑出弟子,大多有那麼一兩人順利結丹,修爲傑出的不過也才金丹中階。
讓蕭勉意外地是,名家流宗主席宗俊的愛子席應彥,卻是到了現在,還沒有結丹的跡象……
如此看來,名家流要想延續,怕是要換人執掌了!
聽完荊楚的概述,蕭勉沉吟不語。
以蕭勉現在的眼光的來看,南越州年青一代修士的整體實力,遠遠弱於其他地方。
不說偌大的中州有一城三境七郡八十一州,單單是楚郡或者秦郡,就不是南越州可以抗衡的,甚至咸陽城或天下城中的年輕修士加起來,就足以將南越州年青一代趕盡殺絕。
這不光是數量的差距,更是質量的差距。
如今看來,南越州年輕一輩中最強者,便是金丹高階。
殷劍生、白錦堂、紅蓮華,便是再加上他蕭勉,也不過才區區四人!
可是縱觀天下城中,單是準元嬰修士就有兩人,其他年青一代中的金丹頂階修士,更是十數人之多!
以如此懸殊的比例,來日雙方造就的元嬰老祖數目,自然也是天差地別!
時間一長,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南越州積弱之名,實在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要想改變這種現狀,則更非一人一宗之力就能夠達成的。
或許窮蕭勉畢生,怕也達不成心中那個願望……
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
眼見蕭勉聽完了自己的話沉吟不語,荊楚還以爲他是感受到了來自南越州年青一代的壓力,便也默不作聲。
此後,兩人只是把酒言歡。
“對了!那殷劍生,你可要小心一些!”
“怎麼?荊楚你和他交過手?”
“沒有!我倒是想與之一戰,不過他……”
“我明白了!他想必是以你不過金丹中階爲藉口,婉拒了吧?”
“哪裡是什麼婉拒!那可是**裸的拒絕啊!”
“不難理解!連青丘前輩都稱他爲霸者之劍,可想而知,這殷劍生是何等霸道,只是過猶不及,未必是好事啊!”
“這些姑且不論!他看你的眼神,可是不一般呢!聽說此前他就分別和白錦堂、紅蓮華兩人對戰過,雖然結果不得而知,但是衆人紛紛猜測,那兩人都敗於殷劍生劍下!”
“哦?竟有此事?難不成就是因此,白錦堂和紅蓮華,才遠赴赤水河畔,去學殷劍生斬妖除魔了?”
“這……,不好說!”
“我明白了!他看不上金丹中階的你,卻看上了金丹高階的我,若是擊敗了我,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南越第一!”
“所以說,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切!老子有傷在身,他如此傲嬌,還能勝之不武?”
“……,你還能一直有傷在身?”
“……,他還能一直纏着老子?”
“不好說!真不好說!”
“……”
到了此時,蕭勉才知道那殷劍生,怕也是個麻煩!
不過很快,蕭勉就將之拋在腦後。
麻煩?哼!
你要找虐,小爺還能攔着你?
別說金丹高階了,便是金丹頂階修士,蕭勉也不放在眼裡。
那殷劍生若是如今天這般公然約戰,蕭勉自然是能擋就擋;但若他真的逼人太甚,蕭勉也不介意給他個教訓。
被本少教訓,總比被楚郡修士折辱好吧?
酒過三巡,蕭勉若有所思。
“老哥!你該不會是還在用那把無殤劍吧?”
“這是自然!劍修畢生,只修一劍!”
無殤劍,頂階法器級別的飛劍,乃是荊楚當年的佩劍。
蕭勉搖了搖頭,滿臉苦笑。
“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別小看我這把無殤劍!自從加入五行門之後,我手頭的靈材也富裕起來,這無殤劍,可是已然被我重煉到了法寶境界,你小子,看了別眼饞哦……”
這麼說着,荊楚取出無殤劍,獻寶一般遞到蕭勉面前。
蕭勉見此,倒是既感動又心酸。
須知對於劍修而言,飛劍便是他們的第二生命。
荊楚能將無殤劍遞給他看,便等於將自己的性命送到了蕭勉手中。
只是區區一把初階法寶級別的飛劍,就讓荊楚如此看重,南越州不光修士實力低下,裝備層次也是不堪啊……
在荊楚滿是期待的注視下,蕭勉也不好駁荊楚的面子,取過無殤劍,細細察看。
果然!
只是尋常品質的初階法寶飛劍罷了……
不過或許是因爲荊楚一路修道以來,一直在祭煉這把無殤劍的緣故,無殤劍的靈性,倒是不可多得。
點了點頭,不着痕跡的,蕭勉將無殤劍還給了荊楚。
“不錯的飛劍!”
雖有些違心,但看着荊楚由衷的笑容,蕭勉暗記在心。
蕭勉的白玉飛天佩中,比這把無殤劍高階的飛劍不是沒有,隨便一抓,恐怕就是一手之數。
但蕭勉也知道,荊楚素來傲氣。
當日送他一瓶木中金,已經讓荊楚耿耿於懷,若非那木中金是荊楚不能推辭之物,他怕還不肯輕易接受呢。
如今蕭勉就算取出了比無殤劍更好的飛劍,荊楚會不會接受是一回事,一個不好,兩人便會生出嫌隙……
與其如此,倒不如日後徐徐圖之。
反正聽青丘子言外之意,他們似乎要在楚郡滯留一年。
一年之中,蕭勉總要想辦法,讓荊楚來個大換裝。
不然就算荊楚本身的實力足以越階挑戰,拿着無殤劍,面對手持中階法寶的金丹高階修士,實在是沒什麼勝算……
此後,荊楚告辭而去,蕭勉獨自一人靜思。
今日與荊楚一番言論,蕭勉越發認識到了南越州的積弱。
要想改變這種現狀,蕭勉必須付出比之前預想的,更加大的努力才行。
蕭勉的實力,必須更加強大!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行界,蕭勉必須霸佔更多的高階修行資源,不管是無主的還是有主的……
便如那太陰幽光,蕭勉是志在必得!
不過算算時間,如今纔是年關將至,倒也不急。
另一件事,則是霍家兄妹的行蹤和安危。
不說這兩人身懷九指神偷的秘藏,單單是兄妹倆一光一暗的驚人天賦,足以爲日後的南越州培育出兩名元嬰老祖!
蕭勉打定主意,必須將這一對雙生子救出來,然後讓他們搭着青丘子的順風船,送回南越州。
必要時,蕭勉甚至打算藉助青丘子之力。
想來以青丘老祖的毒辣眼光,絕對不會放過霍家兄妹的!
只是那萬冬瑤……
說不得,自己倒是要好好利用一下如今的身份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要先將體內的瘀傷修復纔好。
左右無事,蕭勉一邊修復着受傷的**,一邊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小錦囊。
此物,便是當初金霸空留下的儲物法寶。
以蕭勉之能,自然是無法打開金霸空這等元嬰老祖的儲物法寶的,畢竟上邊有金霸空的神識封印。
但如今鬼頭同樣是元嬰老祖,自然難不倒他。
雖然鬼頭的元嬰被善財童尊禁錮在了人形木偶中,但這並不妨礙鬼頭動用神識。
一路北歸的十數天中,鬼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金霸空的儲物法寶破解。
連帶的,還將蕭勉得到了好些年,卻一直沒工夫處理的赤媚和百鍊真君的儲物法寶,也一併破解了事。
百鍊真君的那串佛珠,裡邊並沒有什麼寶貝,真正讓蕭勉看得上眼的,反倒是當初滅緣送給百鍊真君的那些秘籍。
將之一股腦的收入自己的白玉飛天佩中,蕭勉又取過了赤媚那根髮簪。
打開發簪,便是蕭勉也大吃一驚。
這赤媚,可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地主婆啊!
雖然和百鍊真君同樣是準元嬰修士,但赤媚的身家,卻比十個百鍊真君還要多的多的多……
轉而一想,蕭勉也就釋然了。
試問這兩人一個是望而生畏的煉屍,一個是千嬌百媚的美婦,任誰手頭有寶貝,也不會送給百鍊真君啊!
想想當初狐姬嶺的盛況,顯然,赤媚平日裡沒少勾搭各色金丹修士,陰陽採補的同時,自然也沒少殺人越貨。
不過時至今日,蕭勉的眼界水漲換高,即便赤媚身家頗豐,真正能夠讓他入眼的,也不過寥寥幾件。
其中大部分,還是原材料的靈材。
“咦?這是何物?”
卻是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瓷瓶,引起了蕭勉的注意。
將之託在掌心,蕭勉透過透明的瓶壁,就見內部流淌着一泓清泉似得液體,搖一搖,還有靈動的聲響。
“不用看了!這便是你一直想找而沒找到的東西!”
“鬼頭此言……,等等!莫非這是水屬性七階靈材!?”
心神一動,蕭勉看向那個琉璃小瓶的目光,陡然熱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