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蒂緊緊抱着夏雷胳膊,嘟起嘴巴一幅很生氣的樣子,大聲叫道:“師尊,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背叛師門去其他門派了,哼!”
“別呀……”
一聲驚呼突然響起,七條身影擋在了一羣小傢伙面前,正是邪靈子和九幽宗幾位長老。
青鶴臉色頓時大變,驚道:“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句,既然邪靈子他們能瞬移到現場,就表示距離這裡並不遠。可是雙方修爲相當的情況下,自己怎麼會一點也沒察覺呢?對方怎麼可能避開同等層次的靈識?
充滿極度玄寒之氣的九極魔元,頓時從邪靈子體內散發出來,跟兩個月前在九幽宗山門時相比,明顯有了本質的變化。
“你……怎麼可能……”
雲劍門幾人全都傻了,青鶴更是哆嗦着手指指着對方,彷彿囈語般喃喃道:“全都突破了?兩個月時間怎麼可能全部突破了……”
邪靈子拍了拍夏雷的肩膀,對他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後向青鶴緩緩伸出右手……
沒有絲毫真元氣息,對方也知道這並不是攻擊的前兆,就在那隻手完全伸出去的時候,一根中指好象平原上突兀出現的山峰那般顯眼。青鶴壓根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先前見夏雷對他比畫過,就算是頭豬也明白絕對不是跟他問好。
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邪靈子桀桀怪笑着說:“青鶴,你還準備殺我乖徒兒麼?兩個月之前,你敗在本座劍下,今日嘛……嘿嘿……”
兩個月前,邪靈子跟他修爲相當,藉助仙劍紫電之利佔了個上風……
然而,今天除了仙劍紫電,他自身更是突破到了合體中期,戰鬥力比兩個月前強了將近三倍。就算對方五人一起上也只能屈居下風,單單青鶴一人哪還是他的對手?更重要的是,九幽宗六位跟邪靈子同輩,在合體初期待了好幾百年的長老,也紛紛突破到了合體中期,任何一個比起青鶴都不弱分毫。
彼此間完全沒有可比性!
可以說,以九幽宗目前的實力,至少在高端戰力方面,足以匹敵玄宗三大門派聯手!
事實上這也多虧了他們在合體初期頂峰徘徊了數百年,要不然就算有精神力修煉方法,至少也得近十年才能突破。處於合體初期這麼多年,他們全都到了初期頂峰,只因天地靈氣稀薄,而所謂的境界感悟正是來自於自然,這纔多年以來不得精進……
當精神力修煉方法出現之後,那所差一線的境界感悟,直接通過修煉精神力搞定了。
其實早在幾個老不死得到精神力修煉方法幾天後,境界上就已經突破了初期,這段時間全都用在了境界突破之後的真元提升、淬鍊肉身、凝鍊元嬰方面。
就跟乾元剛開始的心情差不多,從自信滿滿到墜入萬丈深淵。
青鶴怎麼也搞不懂,靈脈破碎後無人可逾越的天塹,怎麼就讓他們給突破了。不過原因已經不重要了,事實就是玄魔六大宗派的實力不再平衡,九幽宗徹底凌駕於其他各派之上了。
心思一陣轉動,情緒隨即平復了幾分,他冷笑着看過去:“邪靈子,別以爲突破了境界就能爲所欲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明白,當然明白……”
邪靈子不知從哪摸出柄下品寶器飛劍,右手拿着在左手掌上輕輕拍來拍去:“九幽宗突然變強了,馬上就會對其他門派造成威脅嘛,搞不好就是所有門派聯合起來對付本門,本門還沒強到與整個修真界爲敵的地步。”
“你明白就好,今日本座也不爲己甚,這小輩出言辱我,定要讓他受到重罰。縱使你突破了境界,又有紫電在手,也無力把我留下來吧?”
“當然,一個品階的差距,自然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你若要走本座自問留不下你。”
“那就好!”
青鶴好象有了底氣似的,手指如劍般指向夏雷:“小輩,看在邪靈子的份上,你自毀丹田就饒你不死!”
夏雷用看傻B的目光盯着他,好一會才喃喃道:“你丫是不是腦袋被門給夾了?老子見過的傻B多不勝數,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傻B的極品,沒見到自己落了下風麼?”
“哈哈……好徒兒,這句話說得好……”
在對方又疑又怒的神色中,邪靈子笑得格外狂妄,就跟趕豬趕狗似的擺擺手:“我說青鶴啊,你覺得夏雷敢誅殺乾元就是一時衝動?他一個晚輩爲什麼敢違背修真界各派約定?好了,你走吧,畢竟外患未除本座也不想鬧出太多事,不過我要警告你,以後不要再派這些小崽子找夏雷麻煩。”
眨巴了幾下眼睛,青鶴回過神來,自然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厲聲喝道:“邪靈子,你不要欺人太甚,當真以爲本座怕你不成?好好好!本座這就將現況公諸天下,讓你九幽宗受整個修真界打壓,看你還如何猖狂得了!”
突然!
十多道或陰寒或血腥地氣息,以極快地速度到了現場……
同時,赤眉大笑聲也跟着響起:“整個修真界?你青鶴能代表整個修真界麼?可笑!九幽宗與本門乃是兄弟之盟,敢情外患未除,雲劍門還想來一次玄魔之戰不成?”
看到輪迴谷和血魔門的人出現,青鶴不驚反笑,指着邪靈子笑道:“赤眉道友,你難道沒發現九幽宗這七人都突破了麼?”
“看到了,這事本座早就知道了,你當如何?”
赤眉笑地格外興奮,反倒讓青鶴笑不出來了,他大笑着說道:“有極品靈丹相助,本座用不了多久同樣能突破,有什麼值得驚訝的麼?本座說了,我輪迴谷與九幽宗乃兄弟之盟,若你想戰儘管試試便可!”
澹臺殘月隨即嬌笑起來,只是那笑聲怎麼聽都帶着猙獰地煞氣:“本門,亦是如此,承蒙邪靈子道兄贈以破虛丹,本座不日也將突破,你還想一戰麼?”
“破……破虛丹?如今修真界還怎會有那極品靈丹……”
“青鶴,玄宗若不犯我,自然和平相處共抗外敵,若你不知進退一味糾纏,甚至想殺本座愛徒,哼!”
邪靈子冷哼一聲,沖天煞氣讓原本晴朗的天氣,頓時密佈大片烏雲,陰寒蝕骨的聲音幽幽飄出:“我九幽宗向來恩怨分明,不像玄宗那些僞君子滿口仁義,若有人敢對付本門弟子,本座定當滅他滿門,大不了再來一次玄魔之戰!”
“你……你就不怕被外敵趁虛而入,親者痛仇者快麼?”
“親者痛仇者快?本座跟你可沒親沒故,別人趁虛而入幹我何事?老子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你……你……瘋了!”
青鶴這次徹底被他嚇怕了,他的實力倒在其次,最重要對方根本不怕死,沒有任何顧忌……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偏偏邪靈子就是屬於不要命的。
牙齒磨地格格作響,堂堂雲劍門掌教楞找不到反駁的話,最終只能恨恨地揮了下衣袖踏虛而去:“我們走!帶上乾元一起回去,俗世的事本門不管了,看你們要把這俗世糟蹋成什麼模樣!”
眼看着青鶴騰空而起,邪靈子身形一閃擋在扶着乾元的長老面前:“這小崽子還是留下吧……”
“邪靈子,你太過分了!”
“哦?留下這小崽子,要不然全部都留下,你認爲帶着一個人的情況下,也能從本座面前想走就走麼?”
“你……”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爲了自己的性命把嫡系弟子扔下,這比起在北邙山一戰還要丟臉百倍。
可是,他跟本就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強行帶乾元離開更不可能。
九幽宗護短和睚眥必報的脾性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況且此次實力大增之下,想從他們手上佔便宜絕對不可能,搞不好惹得邪靈子火起,當他真不敢殺上雲劍門山門麼?
乾元被嚇得魂兒都沒了,悽聲慘叫不要丟下他之類的屁話,最終青鶴還是咬了咬牙,扔下他灰溜溜地跑沒了影子……
這貨儘管被那長老以真元療傷,奈何他傷勢太重,加之一身修爲也達到了元嬰期,不是短時間就能恢復的……
因此,一張臉依舊煞白難看,加之滿心恐懼臉色更是白中帶青,眸子裡盡是驚恐之色。
李剛提着飛劍就要劈下,卻被夏雷一把拉住,陰笑着走了過去:“我說過,跟我作對肯定沒好處,你丫偏偏不信非要試。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效忠的師門,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把你給我們。我們九幽宗纔不會這樣,任何一個門人受到傷害,無論對方強弱誓必討回來不可,唉……”
“玄宗?正道?就他孃的狗屎,嘎嘎……”賤人大笑起來,渾然忘了他所傳承的功法正是玄宗一脈,龍聞禪師也是當年玄宗的領軍人物之一。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乾元魂不守舍地喃喃着。
他那雙眸子裡充滿了極度的怨毒,但他所怨恨的人卻不是夏雷,更不是邪靈子,作爲敵對的一方原本就是成王敗寇。他所恨的是那個讓他從崇拜、崇敬、信仰,直接跌進深谷的師門,那些以前對他那麼親切寬厚的長輩,卻在自己最需要幫助時棄他而去。
夏雷很快捕捉到他那絲情緒,呵呵笑道:“我對雲劍宗的心法很好奇,如果你能滿足我的話……”
“夏雷,你這樣竊取別派心法,不怕雲劍門……”
“前輩,咱們跟雲劍門已經撕破臉皮了,咱們比他玄宗強,怕他們什麼?呵呵……這規矩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搞不好雲劍門回去就把這事傳出去,聯合其他門派對付我們哩。現在知道他們心法最好不過,直接傳給所有門人,把握好敵人的缺點,打起來自然更有勝算不是?”夏雷的話讓阻止的澹臺殘月無話可說,儘管這從根本上違背了修真界的潛規則。
“那些混蛋,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老雜碎!”
乾元一張臉充血變成了通紅,甚至沒有再求饒,當場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云劍門心法,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