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地中。
他們是一羣悍匪,經常盤旋在聖天堡周圍,平日也是依靠燒殺劫掠錢剛來這裡的新人,得到錢財前去花天酒地。至於錢財花光時,也便是他們再次出來化作悍匪之時。
並不是什麼天荒境的修士都去燒殺劫掠,畢竟也有一些實力很強的天荒境修士,喜歡獨居一人,瀟灑一生,面對這樣的人,他們是不去搶劫的,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也從側面印證,他們需要很好的眼光,否則一個看不好,碰上一顆硬釘子,輕的缺胳膊少腿,重的必死無疑。
別看很冒風險,卻有數不清的人在做,畢竟風險越高,利益越大,沒有風險便沒利益。
一名剛剛換上來的悍匪目望邊緣沼澤地,發現前方正有一個青年修士,渾身穿着很是簡樸,卻駕駛着一頭候鳥飛禽。
頓時,他面露喜色,回過頭潛入黑霧中,跑到一處霧氣比較稀薄的地方,對着一個黑袍男子興奮道:“頭,又來個新人,看上去應該是去蠻荒古域的。”
“哦?”男子淡淡一聲,頭也不回的問道:“對方什麼實力?”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剛邁入天荒境還未鞏固境界的修士,騎着一頭候鳥飛禽,別看他穿的破爛,那鳥可值錢了,咱們弄過來賣掉,也是一筆大數了。”小弟解釋道。
“候鳥飛禽?”男子愣了下,隨即大笑:“奶奶的老子縱橫江湖數十載,還是第一次碰到有新人騎鳥來的,別看這鳥修爲很低,但其價值可不小,能賣足足上萬。”
“而咱們有三個天荒境前期的兄弟,幹掉他輕而易舉,所以豈能放過他?兄弟們走,今天滅了他,到時咱們去喝酒吃肉玩女人。”
男人說着本能的舔了舔嘴脣,眼神露出一抹貪慾,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是天荒境前期,邁入天荒境足足十年了,實力很是老道,加上隊伍裡其他兩個天荒境前期小弟,足矣幹掉陳煜這種剛邁入天荒境的。
“好列,就愛跟着大哥吃香喝辣!”
“幹他就完了!”
一羣悍匪興奮無比,快速起身向不遠處的黑霧沼澤中狂奔而去。
另一頭,陳煜正騎着候鳥慢慢在沼澤之地低空飛着,一來是保證自己安全,不會讓人背後偷襲,二來是可以搜尋下聖天堡的位置。
只是有些可惜,連續飛了約莫數十里,也沒找到所謂的聖天堡。
“難道聖天堡不在這裡?”正當陳煜低吟是不是要退出去時,只見前方的濃濃黑霧中,猛的射出了數百隻飛劍,這些飛劍上帶着熊熊火焰,直直將他包圍在其中。
看到這些飛劍上散發的元氣威力,應該是一羣剛邁入天荒境的修士發出來的,陳煜能感覺到,這些飛劍真正衝自己來的不過二十隻左右,其他的則是向周圍飛去,似乎是打算將他團團圍住,讓他沒有逃竄的機會。
“剛來就碰到了悍匪?”
陳煜不由嘆了口氣,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沒想到剛來就有大禮。
隨後陳煜沒多想,手持冰天劍,連忙揮舞出一道寒氣,寒氣十分逼人,硬是將那些向自己射過來的飛劍全部擋在外面。
“轟。”
又是一道寒氣,這是冰天劍本身的玄器功法,只是陳煜還未掌握,只能散發出一點。
不過一點的威力也足夠強勢了,只見一道道湛藍色冰劍飛了過去,與那些飛箭碰撞在一起,產生爆炸。
驟然間,不知從哪飛出一道黑色鋸刃,生生朝着自己揮砍而來。
隨即只聽見一個狂傲的聲音響起,“哼,就算你的劍有點意思又如何?不還是個愣頭青?今天你必死在這。” шωш¤TTkan¤¢ O
直到這時,陳煜才明白,原來之前那些飛箭不過是誘餌罷了,是用來試探陳煜的手段,而這時的悍匪老大,纔是真正的大殺器,趁着陳煜匆忙抵擋之時,從側邊用黑色寶刀,將其一擊致命。
說起來這也是非常完美的戰術了。
“九轉輪迴天陽玄陰訣”
連看都沒看,陳煜嗤笑一聲,像是早就準備好一樣,右手揮出一顆光球,直接丟向那面。
“轟隆。”
驟然間,前方約莫三五里的地方被一顆光球所引爆,原本散發着濃郁黑霧的地方,一時間全變成了一片透亮,散發淡淡金色光芒。
再一看,其中正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此時他的樣子不太好,全身上下被轟的破碎,頭髮也冒着煙,口吐白沫,眼神飄忽不定,呆滯的望着陳煜,手上的刀也沒有再動。
陳煜雖然是剛剛邁入天荒境不久,但他早就在邁入天荒境第一時間就穩固了體內的五臟六腑和筋脈骨骼,再加上擁有的功法與玄器,沒有幾個天荒境的修士能擋住,更何況還是前期的。
“不好,他的功法很邪門,趕緊一起出手滅了他,否則今天將是我們的末日。”另外兩個天荒境前期修士看到這一幕,也深知這一招的威力,自己老大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們能擋住?
急忙向外飛了出去,使出各自的武器,聯手其他悍匪一起滅掉陳煜。
而陳煜只是淡笑一聲,“不自量力。”隨後,揮舞着冰天劍,頓時,一股蒼茫無邊的冰川縱然而其,將衆人包圍在其中。
“噗嗤!”
只聽一聲悶哼,那兩個天荒境前期的悍匪當即死在冰川中,他們身上被冰川散發的寒氣弄得千瘡百孔,傷口表面的鮮血凝固。
他們……活活被寒氣刺死了……
“天吶,他竟然這麼強?大家趕緊跑,否則都要死在這。”渾不知誰喊了一聲,立馬一羣悍匪像是鳥羣一樣,一拍即散。
“想跑?”
陳煜冷笑一聲,再次揮出冰天劍,又是一片冰川從地而起,閃電般的將人圍住,隨後一聲聲悶哼響起。
至於他們的死,陳煜並不理會,手拿着冰天劍向還沒死的悍匪老大走去……
陳煜並未下死手,給他留了一條命,此時那名悍匪正癱軟在沼澤池中,渾身都是黑色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