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綠龍竟然使出的是木系法咒,郭小四這才恍然大悟起來,這條大龍爲什麼是綠色的,原來也是有其根由,不過龍虎山的門人能夠召喚出血虎綠龍,也應該是他們的獨門絕技。既然剛纔召喚血虎的法術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那麼召喚出綠龍的這個法術,消耗的法力也應當不會低與召喚血虎所需要的法力。
如此說來,勝負還在兩說之間,現在就說誰勝誰負,未免早了一點。郭小四心中算計,再者說,自己儘管身子難以動彈,但是意念卻還是可以正常使出---這“盤根錯節”看來還是有其弊端,如果也能夠控制住對手的意念神識,那麼自己可就輸定了。
就在龍虎山門人們齊聲歡呼的時候,郭小四心神一動,青玉劍便舍了那些血虎,轉而飛向自己這邊來。只是唰唰地幾下,便將那些青藤斬斷,捆縛在郭小四身上的青藤便瞬間化爲烏有。但那些被斬斷的青藤卻從斷口處又躥飛出新藤來,讓青玉劍頓時忙碌起來。
但是這一變化還是讓雙方都覺得有了轉機----長淮宗的門人們自然是心中暗喜,既然青玉劍能夠斬斷那些青藤,也就意味着郭小四未必就被這“盤根錯節”捆住。
果不其然,當身上的青藤頓時灰飛煙滅的時候,郭小四疾速地踏上靈翠羽,向後面飛去----只是這麼一走,便使得別的地方的青藤頓時也鬆動下來----因爲那三處的顯然便是幻象了!
對手通過這麼一擊,儘管沒有個實現擒住郭小四的目的,但卻誤打誤撞地識破了他的真像,也算是有所收穫,而那些捆住幻像的青藤,轉而朝着青玉劍過來,青玉劍鋒利無比,所到之處青藤無不斷落。但它們卻能夠自動生長出新藤來。不多時,便有一根青藤捆住了青玉劍的劍把!
“鬼舞青藤!”龍虎山那袁姓門人突然一聲低吼。手中青光一道,直接指向那條綠色大龍,而綠色大龍也是長吟一聲,隨即那些青藤便發狂地舞動起來,似乎要將青玉劍甩出去。
“不好。郭宗師,這鬼舞青藤能夠損壞法器法寶,可要小心了。”長淮宗南宗一位門人,應該是聽說過這麼一個法術,忙驚駭地大叫起來,提醒着郭小四。
郭小四一驚,趕緊催動意念,讓青玉劍飛回到自己身邊來。但青玉劍被青藤捆住,試圖飛過去,但卻始終不能。這樣下去。倘若青玉劍真被他們毀了,那損失可就大了!郭小四心中一擊,一個火球擊了過去。
火球即將飛到地時候,一條青藤竟然像鞭子一樣地抽過去,試圖將火球抽碎裂掉。
但青藤剛接接觸到火球,便自身燃燒了起來,頓時便像吃痛一樣,扭動起來,這樣一來,火勢便疾速地蔓延開來。整個青藤羣頓時成爲火海一塊。而青玉劍也趁機掙脫捆縛,飛了回來。
郭小四暗叫慶幸。病急亂投醫,竟然還起到了意想不到地作用,再仔細想想,便豁然開朗,綠色大龍擅長的是木系法咒,而玄火術地火系法咒恰恰是它的剋星,因而施展出來,便起到了奇效----這也是彼此法力懸殊不發,纔有了這樣的結局,倘若那袁姓門人達到結丹期,即便是玄火術,也是無奈何於那些青藤。
脫了圍困,郭小四精神大振,原來對手也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而已,那些招數儘管威力不小,但也不是完全無法應對,比如此刻的八隻血虎,塊頭就已經縮小下去,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地模樣,也是無法繼續噴射出魔焰來,而那八名龍虎山門人,一個個地虛脫不已,顯然是法力消耗已盡。
“長淮宗的朋友,這一戰我們認輸,大家夥兒都罷手如何?”龍虎山那邊有人高呼起來,應該是領頭人發出的信號。
立威大會中也有這樣的不成爲規定,兩個宗門交手,其中一個宣稱“罷手”,其實就已經隱含了認輸的意思,那麼另一方最好不要不同意。而事實上不同意的話,對於雙方來說都不是好事,因爲禁地之中,又不是隻有這兩家宗門而已,倘若一昧地逞強好鬥下去,只會損耗時間和法力,最終讓別人撿了便宜。
再者說,龍虎山可是本次立威大會的東道,過於得罪他們,也不是件好事,難保他們不會在半途上下套,或者出了禁地之後再去找大家的晦氣,倒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也罷,你我兩家罷手,之後各不相干!我們前往西南沼澤地,貴宗門何往?”郭小四高聲喝道。既然罷手,之後便是要分道揚鑣,自然不能往同一個地方上去,而必須搶先說出自己地目的地,免得被他們搶先得去。也不知道此刻西南沼澤中有沒有別的宗門存在,按理說地話,應該會有,而且那裡的暖石,也應該會被他們搜尋去一批。
龍虎山那邊卻是沉默了片刻,幾個小頭目商議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既然長淮宗的朋友要去西南沼澤,那我們便不去了,不過西南沼澤那邊,可有上清派等三個宗門在,可要小心了,上清派可不是我們龍虎山。”
“這個不用你們擔心,”郭小四呵呵笑道,“我知道上清派在那邊,當時我們在西北片的時候,就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他們還是我們趕到西南沼澤地去的,這一點就不須閣下擔心了。”
“什麼?”龍虎山的衆人無不是心中大駭,倘若長淮宗的這人說的竟是真的話,那麼這一次立威大會恐怕便是長淮宗的囊中之物了。
“什麼?”霍海平等南宗地門人也是大吃一驚,郭小四憑藉着十三人地北宗門人,竟然能夠將上清派從西北部趕走,這消息如果屬實的話,那麼是說明郭小四厲害無比呢,還是說明這一屆地上清派不堪一擊?
郭小四不去理會他們,徑直一招手:“走,我們去西南沼澤,都跟上,南宗的朋友,你們跟不跟去?如果不跟去,那便自己小心了。”
南宗的這些人也看見了郭小四的能力,之前心中那股輕視之意蕩然無存,三件法寶,可是他們連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但這個只有旋照期中層修爲的宗師卻有!這應該就是他們能夠將上清派的人都趕走的一個重要原因。北宗的人馬十二人跟在他郭小四的後面,至今是毫髮無損,而且與敵交戰起來,還頗有心得。而他們跟在霍海平後面,便是丟混落魄。還折損了三名同門。
跟在誰的後面,利益已經很明顯,而且大家混到一起之後,還聽北宗的這些人說,等回到赤炎山長淮宗領地之後,他們每個人可以得到化氣丹,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於是乎一個個地流傳開來,只恨霍海平那廝,竟然帶着他們,讓他們跟着他走。如果一開始就跟着郭小四走,說不定回去之後,也能分到化氣丹……
霍海平扭頭一看自己的部下,十個中有九個半已經站到郭小四的那邊,眼神中無不流露着要跟這他們過去的意思。霍海平嘆了一口氣,他也得爲自己的前途着想,畢竟羅宗主並沒有下什麼嚴令,而能夠得到化氣丹,甚至還有機會得到聚氣丹,這簡直就等於給自己的前途打開了大門,這樣的事情,傻子都知道應該選擇什麼。
只是起先的時候,是他開口跟郭小四過不去,而且信誓旦旦地要各走各的道兒,現在落魄起來,淪落到要跟在郭小四屁股後面混跡,這簡直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於面子上,是無論如何也抹不開的。但是要強行不跟着郭小四後面走,之後幾個時辰的安全不但成了問題,而且南宗的其他門人,便不太可能聽從他的號令了----禁地中的事情,也沒有違背宗門宗主的指令----宗主之前也說過,讓大家都聽郭小四的,現在即便是跟了郭小四後面,宗主也無法怪罪。
郭小四見霍海平猶猶豫豫不肯作答,便笑道:“怎麼,南宗的同門們還要我來請你們不成?你們多少也給我點面子,我好歹也是一個宗師,這樣吧,過來的人,我們便是真正的同門,便是給了我郭小四面子,回去之後,每個人會有一顆化氣丹作爲報答,報答大家給了我這個薄面,怎麼樣?”
“好!”南宗內很快就有人爆發出喝彩聲,“沒說的,我跟郭宗師後面走!三弟,你也跟郭宗師後面走吧,咱們兄弟一起,安全,還有化氣丹得,呵呵,不是我們給郭宗師面子,而是郭宗師給了我們面子呵。”
“二哥,那我也跟郭宗主走吧!”
“嗨,也帶上我吧。”
“你自己沒有腿嗎?還要別人帶?”
一時間南宗那邊頓時熱鬧起來,霍海平也趁機下了檯面,飛了過來,衝着郭小四拱拱手道:“郭宗師,那時多有得罪,還往郭宗師見諒。”霍海平也想清楚了,所謂的面子,哪有化氣丹來得實惠?
霍海平一飛過來,那些還在看他臉色的同門們便毫不猶豫地飛了過來,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樣子,與北宗的同門們見了,也是互相拍着肩膀,彷彿之前就很熟悉一般,而之前的南北兩宗隔閡,在這禁地當中,也是蕩然無存了。
“走,我們去西南沼澤地看看,那裡可是有不少的暖石!”郭小四見兩宗人馬合而爲一,便招呼起來,而他也儼然成爲整個長淮宗的領頭人,無論是南宗弟子,還是北宗門人,包括南宮宗的黃之,也對此沒有了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