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
陳愷聞言稍稍吃驚了一下,連沈然也是吃驚的看向了自己奶奶。
“嗯。”老太太肯定點着頭,說道:“反正家裡的說法那塊玉最遲也是秦漢時期的老祖宗就傳下來了的。因爲家裡祖上有十分嚴苛的族規,子孫後代就算是遇到任何的困難,哪怕是再落魄也不允許賣掉那塊玉。”
“加上我們家祖輩上似乎一直都是手藝人,靠手藝吃飯的,每一代傳承玉佩的也都是從家族裡挑選最合適的人,這才能夠一直順利的傳承到我這一代。我因爲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當初我父親纔會把玉傳給了我。而我前段時間又把它傳給瞭然然。”
“本來是想着讓然然就繼續這麼把那塊玉傳給她日後的孩子,然後繼續這麼世世代代作爲傳家寶給傳下去的。只是沒曾想今天小愷你卻帶來了另外那一半玉佩……”
老太太一陣唏噓。
陳愷此時也是一陣沉吟,現在兩塊玉佩已經合二爲一了,顯然他們也不能再把玉給切開。能不能切開且不說,就算是能切開,但是重新切開後怕是也不可能讓兩塊玉都變成像原來那樣各自都渾然天成,毫無瑕疵的原狀了。
更何況,不管是洛霜家裡祖上流傳的傳說,還是老太太祖上的說法,這塊玉都是不同凡響的。就這麼切開的話,恐怕裡面的秘密也很可能會被破壞掉。
只是那玉畢竟有半邊是沈然和老太太的,另外半邊也是洛霜託陳愷暫爲保管的……這個事情總得要協商好才行。多少有些難辦。尤其是現在也還沒弄清楚玉里邊究竟隱藏了些什麼秘密。
還是像老太太剛纔說的那樣,玉里邊隱藏的其實是什麼藏寶圖或者秘訣,又或者玉本身就是什麼地方的鑰匙?
沒弄清楚這些,的確很不好辦。
“奶奶,您看這樣行不。兩塊玉現在已經合在一起了,您看能不能把玉先給我好好的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弄清楚這玉的秘密。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一下要怎麼處理這塊玉如何?”
陳愷還是主動的把這個問題給提了出來。另外半邊玉畢竟是老太太祖上一兩千年一代代不斷傳下來的傳家寶,陳愷自然也不可能說直接拿走就拿走。到底該要怎麼處理,怎麼解決,好歹也要跟老太太還有沈然協商好才行。
當然,陳愷自然也不可能把那整塊玉都給沈然和老太太。畢竟另外那半邊可也不是他的,而是洛霜託他保管的。
即便當初洛霜留下那封信裡的意思很顯然有意送給陳愷了,但畢竟沒真挑明瞭送陳愷。再說,就算洛霜真把玉送給了陳愷,歸陳愷所有的,陳愷也不能把洛霜送他的東西送給別人啊。
別說是玉佩。任何其他的東西也是一樣。別人送你的,你也不能把東西再送給其他人,這是對送東西給你的那人的不尊重。
老太太聽了陳愷提出的問題,略微遲疑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了沈然,似乎在詢問沈然的意見。
沈然見狀,忙開口說道:“奶奶,就按陳愷說的吧。興許他真能搞清楚也不一定!”
頓了一下,沈然心裡也有些猶豫着要不要把之前在j市遇到的實情跟奶奶說清楚。最終她還是決定再提一下。
“奶奶。其實我之前跟您說的,這回我去j市,有人曾拿着照片來問我索要咱們家的那塊玉,他們不僅只是開口索要。而是想要把我抓走,逼我把玉交給他們。當時要不是陳愷在,把那些人給趕跑了,恐怕我已經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本來沈然是不打算跟奶奶詳細的說這個事情的。但是眼下爲了那塊玉,沈然還是決定說明一下情況給奶奶知道。
沈然心裡其實有些擔心,那些人擺明了是對玉佩志在必得。甚至連死都不怕。完全就是一羣亡命徒的存在,沈然不覺得那些人會就此罷休。
要是那些人再找上門來,憑那些人的武力,就算是請保鏢,普通的保鏢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或者是家裡人被他們抓住,那玉到底是交還是不交給他們?
所以,沈然也是覺得,如果把玉先給陳愷拿着會比較好一些。對於陳愷的人品,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和相處,她還是挺信得過的。
加上陳愷本身又是父親好友的侄兒,甚至沈然連陳愷的家在哪也都一清二楚,跟陳愷的母親也算是很熟了,要是這樣都還信不過,那也沒幾個人是可以相信的了。
再說,現在兩塊玉已經合二爲一,也不能再把它們分割開,讓陳愷拿着,總歸要比由她們保管安全保險得多。
“什麼?然然,那些人有沒有傷到你?還有,查清楚了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了嗎?”老太太聽了沈然的話後,很緊張她,看得出來,老太太確實對沈然這個孫女是疼愛有加。
沈然見奶奶緊張她,連忙搖頭安慰道:“奶奶,放心吧,我沒事。當時多虧了有陳愷在,要不是陳愷保護我,我肯定就被他們給抓走了。”
“至於那些人的來歷……我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也有報警,現在警察也沒查出個什麼結果來。不過趙坤叔叔已經跟我們說過他會讓j市的警方盡力去查這件事的,而且他自己也會留意追查……”
“哦。然然你沒事就好。”老太太鬆了口氣。接着又很是氣惱的道:“那些都什麼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居然敢綁架威逼!”
“奶奶,那些人的來歷應該很不簡單。這個……還是讓陳愷跟您說一下吧。反正,我是覺得吧,那塊玉最好就是交給陳愷來保管比較安全穩妥一些。咱們自己拿着的話,不僅會惹來大麻煩,而且也很難保得住。”
說着,沈然看向了陳愷,示意陳愷跟自己奶奶解釋一下。陳愷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老太太卻很不忿的說道:“嗯?怎麼說?難道他們還敢公然的衝進咱們家裡來搶不成?”
陳愷想了想該怎麼跟老太太說,最後看了看面前茶几上擺着的東西。索性直接隨手拿起了一個鋼化玻璃的茶杯,接着向沈然問了一句:“然姐,這杯子弄壞了也不要緊的吧?”
沈然雖然不太明白陳愷要做什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嗯,不要緊的。”說完,她就挺好奇的看着陳愷。
既然沈然說那杯子弄壞了也不要緊,那陳愷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直接把杯子豎着放在手掌中,接着對老太太說道:“奶奶,您看這個杯子……”
說完。陳愷直接催動體內的真氣,在掌心激發出一道罡氣,並控制着那道罡氣將手掌上的那個鋼化玻璃杯一絞……
只見一道銀芒閃過,伴隨着一陣‘喀’,‘喀’的聲音,下一刻,好端端的一個鋼化玻璃杯就直接在陳愷的手掌上‘嘩啦’的化作了一堆細微的粉末!
以陳愷如今的修爲,激發出的罡氣別說是普通的鋼化玻璃杯了,就算是一個不鏽鋼的被子也得被絞得粉碎。
老太太顯然沒想到陳愷讓她看着那杯子的目的竟然是這樣。當她看到陳愷手掌上的杯子突然變成一堆粉末時。整個人都不禁呆住了,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很是吃驚的盯着陳愷手掌上的那些粉末……
陳愷之所以顯露這一手就是爲了自己下面要說的話‘鋪墊’一下。在陳愷想來,老太太剛剛連兩塊玉佩自行飛到半空。然後合二爲一的這種堪稱‘奇幻’的場景都見了,眼下自己再顯露一下‘功夫’應該也不會難以接受。
不過陳愷顯然‘低估’了老太太的思維方式,老太太看着陳愷手裡的那一堆粉末,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小愷。你、你這是變魔術嗎?剛剛的那杯子你給藏到哪去了?我怎麼沒看到你用手擋着,那杯子就這麼突然的不見了?還有,你手上的那些粉末是什麼東西?”
好吧。
合着老太太還以爲陳愷是在變魔術呢!
一陣汗顏……
陳愷和沈然都是如此。因爲沈然也見識過陳愷的功夫。知道那個杯子在剛纔已經被陳愷給粉碎了。
不過,饒是沈然見識過陳愷功夫的厲害,但也依舊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了一把。看着陳愷手掌上的那些粉末,眼神裡充滿了驚奇。
那個鋼化玻璃杯的硬度如何姑且不論,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玻璃杯子想要弄成陳愷手掌上那樣細微的粉末也很難做到,一般的粉碎機都不行。
而陳愷卻完全憑藉自己的力量就做到了這種地步。
可以想見,要是陳愷剛纔那一下用在人的身上……恐怕也是直接絞成一片細微肉末的下場!
“奶奶,這不是變魔術,而是我用‘功夫’把那個杯子給完全絞碎了。這些粉末就是剛纔的那個杯子!”
陳愷有些哭笑不得的跟老太太解釋。
老太太聽了自然又是一陣大訝,吃驚的望着陳愷。
“什麼,小愷,你說你剛纔就那麼拿着杯子就把那個杯子給絞成了這些粉末?你可別蒙奶奶,這怎麼可能!奶奶也是見過不少練武的人的,你要說能把磚頭什麼的給劈斷,那奶奶相信,可你說能把好端端的一個杯子給弄成這麼一堆粉末……奶奶不大相信!”
看來老太太還是一個挺固執的人。
不過誰讓剛纔陳愷‘動作太快’,罡氣只是那麼一絞就直接把杯子給粉碎了。老太太的眼神和耳力可能也不是太好,估摸着是隻看到了那杯子突然的一下就崩潰消失,然後陳愷手掌上就多了一堆粉末,就跟變戲法一樣,難怪老太太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