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愷與王學民在書房中聊了許多,尤其是關於師父的事情。王學民也向陳愷提出過段時間去祭拜師父,對此陳愷自然應允。
不知不覺,兩人又聊到了今天的事情上面來。
王學民好奇的問道:“師兄,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太元宗的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派出如此多的高手來對付沈小姐一家?”
對於能說的部分,陳愷也沒有隱瞞。
“他們是爲了一件東西,前些天在j市時太元宗的人就出手過一次,想要逼迫然姐交出那件東西
。不過當時恰好我受到一位叔叔的託付在j市暫爲保護然姐,所以纔沒有讓對方得逞。”
“當時太元宗的人誤以爲我是星天派的人,是以這次對方纔會派出這麼多人,還讓一位大先天級別的武者親自帶隊吧。”
陳愷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
王學民聽聞不由大爲驚訝,問道:“師兄,太元宗的人到底想讓沈小姐交出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干戈?”
太元宗好歹是傳承上千年的大派,雖然一直以來行事作風就不太爲其他人所認可,巧取豪奪的事情也沒少做過。不過,能夠讓太元宗派出一位大先天的人物親自帶隊出手……恐怕那東西也絕不簡單。
“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便多說。不過,現在那件東西在我手上,所以沈家的事情我勢必不能袖手旁觀。”
陳愷說着略微停頓了一下,呼了口氣,接着說道:“王師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代我照應一下沈家,不要讓沈家因爲這件事而出了什麼事……”
這次太元宗的人雖然全部都服毒自殺了,但太元宗必然不會就此放棄。陳愷也不可能一直照應沈家,只能藉助一下王學民的力量了。
王學民倒是沒有推拒。點頭應道:“師兄放心吧,沈家這邊我會讓弟子盡力照應的。至於太元宗那邊,這次的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相信事情報告上去後,上面的人應該會警告一下太元宗。畢竟這是‘天子腳下’,太元宗敢來這裡生事,這會讓上面的人覺得太元宗行事過於乖戾,不加以鞭策控制一下的話,很可能會愈發猖狂……”
“所以,這次之後。太元宗的人至少應該不敢再在京都亂來。否則,必然會觸怒上層,到時候太元宗就算不面臨滅頂之災也必將會被嚴密監控和約束。”
如今這個時代畢竟是屬於科技和熱武器的時代。武者的個人武力雖強,但卻還沒有強大到足以對抗熱武器的程度。在國家面前,一個武者門派根本算不了什麼,若是當真觸怒了上層,那麼滅頂之災也就只是在那麼頃刻之間的事情。
國家在某種程度上會容忍這些武者門派,畢竟,國家也不希望發生太多的流血衝突。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將這股力量爲己所用。
但是,如果武者門派真的觸動了社會的穩定和諧,觸怒了上層,那麼就算是再強大的武者門派也只是轉眼間就被覆滅的下場。
這一次太元宗跑來京都動手。可以說是冒很大風險的。
如果沈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並且他們一切順利,成功了的話,拿到東西馬上就離開。儘量不傷人,那麼這件事上層即便知道了也不會過於追究。
但是,現在他們行動失敗。加上對方的目標沈然也不算是普通人,而是一位知名度很高的明星,公衆人物,這種事情一旦被傳出去,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可以說,現在這件事就像王學民所說的那樣,可大可小
。如果沒人追究,這件事也沒有傳出去,那麼也不算很嚴重。
不過,有陳愷涉入其中,甚至王學民自己也出手了。他肯定是要站在陳愷這邊,這件事他只需要推波助瀾一下,太元宗就不會好受,肯定要面臨國家施加的很大壓力。
至少相當一段時間內,太元宗必然會收斂很多。
“嗯,這件事那就麻煩王師弟你多多操心了。”陳愷應道。
“師兄客氣了。說起來監督這些武者門派本就屬於國安部特別行動局的職責之一,好歹我也還在這部門裡邊掛着一個職銜,這件事也屬於我分內之事。更何況,它還牽涉到了師兄你,我就更加不能不管。”王學民道。
陳愷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說此事。相信王學民會處理好的。
“對了,王師弟,當初師父說過讓我遇到你們的話就把化星決金丹期的功法傳授給你們,我這就把後續功法寫出來給你吧。”
陳愷說道。
王學民一喜,有些激動的道:“好,好,多謝師兄!”
他現在已經是化元中期巔峰,不久後或許就能突破到化元后期,今生之內要衝擊金丹大道還是很有希望的。
如今他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年近六十,不過當年他和鄭澤強兩人都被陳愷的師父以無上法力施展秘法伐毛洗髓過,身體潛力還在,資質也不算差,加上化星決也是可以煉化星辰之力,突破金丹期自然是有希望。
當下陳愷就直接在書房裡找來了一支筆和一本稿紙開始謄寫化星決結丹之法和金丹期的修行功法。
這一寫就是一個多小時,足有數千字之多,寫滿了好幾頁的稿紙。
陳愷也只是按照師父的囑託把凝結金丹的法門和金丹期的修行功法寫了下來交給王學民而已,至於後續的碎丹化嬰法門以及元嬰期之後的功法,卻是沒有再寫出來。
以地球上的靈氣稀薄程度,王學民和鄭澤強能夠修煉到金丹期就已經非常不易。至於碎丹化嬰這一步……基本沒多少指望。
除非他們也像陳愷或者李靜月那樣,體內擁有星脈還差不多。要不就得有爲數不少的靈石供他們輔助修煉。
只不過,以地球這情況,靈石這種東西只怕說是鳳毛麟角也差不離。
“好了,師弟,這就是化星決的結單法門和金丹期的修行功法,你收好了。”陳愷將寫好的功法交給了王學民。
王學民有些激動的接過那幾頁稿紙,隨意的看了幾眼,馬上就確認了這的確是化星決後續的功法。
“學民謝過師兄!”王學民立即再次道謝。
“嗯
。”陳愷微微點頭,道:“師弟不用客氣,我也只是遵循師父的吩咐而已。”
說完,陳愷又道:“對了師弟,你門中可有合適的弟子,我想找兩個人暗中保護一下我母親。我擔心太元宗的人會不會對我母親不利……”
這確實是陳愷所擔憂的。
只是自己的話,陳愷如今已經完全不怕太元宗的人再找上門來。以他如今凝氣九層的修爲,又祭煉了飛星劍和青銅小鐘一重控制禁制,即便是對上化元期的武者也有自信足可以自保。
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對方用自己母親來威脅自己,甚至是對母親不利。
聽了陳愷的顧慮,王學民立馬應道:“師兄請放心,我和鄭師兄的門下還是有幾個可堪一用的弟子的。我的二弟子,還是鄭師兄的四弟子都在門內教導門中後輩弟子,並不在政/府中任職,我可以讓他們倆隨師兄你回去,負責保護師兄的母親……”
“哦對了,鄭師兄的四弟子正好是個女孩,可以讓她貼身保護師兄母親。她的修爲也不弱,已經是凝氣八層的修爲,而我那二弟子則已開闢了丹田氣海,修煉到了凝氣九層。有他們二人在,除非是有化元期的人物親自出手,否則沒人能傷害到師兄的母親。”
看來自己這兩位師弟所創立的星天派能夠讓太元宗都那麼忌憚並非沒有道理的。想想看,如今的星天派內除了兩位師弟都是化元期修爲外,他們的弟子也都是凝氣七八層,甚至凝氣九層的修爲,這樣的實力足以讓任何門派忌憚了。
“如此就麻煩師弟你安排一下了。”陳愷也放心了不少。確如王學民所說,有一位凝氣九層和一位凝氣八層的高手保護,化元期的人物不出,基本上沒什麼人能傷害到自己母親。
尤其是星天派的功法和武學傳承都源自於陳愷的師父,不管是功法化星決還是各種武學和法術之類的都遠勝過尋常的門派。所以,相同層次的武者,星天派的人戰力無疑要比其他門派更加強大不少。
“師兄客氣了。左右他們在門內也閒着沒什麼事,讓他們去保護師兄的母親也是物盡其用。”王學民道。
說完,王學民又道:“對了師兄,明日要不隨我一起到星天派去看看?也好讓我和鄭師兄門下的那些弟子們認認師兄你。”
陳愷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嗯,行吧。”
算起來畢竟是自己的後輩,去見見也好。順便也看一下王學民安排保護自己母親的那兩個人。
反正陳愷明天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又與王學民在書房內聊了一陣,不知不覺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鐘,王學民與陳愷約好了明天過來與他一起去一趟星天派,而後便離開了沈家。
陳愷自然還是住在沈然家裡。這邊客房也多得是,被子牀單什麼的都有,讓家政阿姨給收拾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