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在陳愷的心裡,太元宗無疑就是一隻會咬人的狗,而且還是非常兇狠的那種。
對待他們畢竟得懷有足夠的警惕,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的衝出來,狠狠地咬你一口。
清明那天,陳愷是與王學民兩人直接在山裡過的夜。也就是在以前陳愷師父所住的那間小小道觀裡。
那天一起前去祭拜陳愷師父的還有王修緣、鄭月娥,以及陳愷的母親張麗萍。不過在祭拜後,陳愷就讓王修緣和鄭月娥陪着母親先回去了。
張麗萍也是理解兒子對師父的感情,知道陳愷是想要多陪陪師父,也沒有多說什麼。
原本當初王學民是說想叫鄭澤強一起前來祭拜師父的,奈何王學民跟陳愷說,幾個月都一直沒能聯繫到鄭澤強。據王學民所說,鄭澤強可能是在某個山旮旯裡,纔始終沒法打通他的電話。
無法,王學民就只好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五月的天氣,正在逐漸的變熱,夏天很快就要到來。陳愷的生活還是很平靜,每天就是上上課,然後修煉什麼的。
偶爾也會與李靜月一起出去玩一下,日子過得很愜意舒心。
晚上九點多鐘,剛在學校上了一節選修課的陳愷吹着溫和的晚風,漫步走回住所。李靜月的選修課與他不一樣,所以今晚就只有他自己去學校上課。
想到李靜月,陳愷不由在路邊買了些宵夜回去。
十幾分鍾後,陳愷回到家中。屋裡的燈亮着,隱約還有電視節目的聲音傳來,看樣子李靜月應該是在看電視。
微微一笑,陳愷拿出鑰匙打開家門,剛擡起腳準備要踏進屋裡,這時。陳愷的動作忽然一頓,眉宇驀地皺了起來,隱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陳愷幾乎毫不猶豫,目光陡然射向了客廳。
當他看到客廳正坐着一名陌生的年輕女人面對着門口,靜靜地看着他時,陳愷的面容頓時一沉,眼神也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彷彿兩柄鋒利的刀鋒緊緊地盯着那個女人!
“你是誰?”
陳愷走進屋內,就站在門口冷冷的問道。
他並沒有在客廳裡看到李靜月的身影,於是在開口質問時。立即就激發出了自己的靈識,籠罩四周。
霎時,陳愷臉上的緊張稍稍的放鬆了些許,因爲他的靈識已經發現了李靜月此刻正躺在她房間的牀上昏睡着。
陳愷的靈識也查探過李靜月的情況,僅僅只是被人給打暈了而已,並無大礙。不過,陳愷的靈識卻也在屋內發現了另外幾個藏頭露尾的‘不速之客’!
“陳……”客廳裡的那個年輕女人聽到陳愷的詢問,剛開口說出一個字,就被陳愷所打斷。
“你是島國人?”陳愷皺着眉。語氣變得比剛纔更冷了一些。他對島國人沒有哪怕任何一點的好感,至於原因……很簡單,就是近百年前的那一場對整個華夏而言都算得上是浩劫的戰爭。
陳愷從小受到的教育和薰陶都讓他對島國人生不起一絲的好感。
那個年輕女人聽到陳愷突然打斷她的話,並且一語道破她的來歷頓時微微一愕。那張姣好柔嫩,堪稱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流露出些許的驚訝,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平靜。
看起來她的心境控制倒是很不錯,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種氣質也顯得十分的端莊嫺靜。似乎並不太像普通的女子。
“不錯,我的確是島國人。”女子很坦然的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卻也稍微露出好奇的問道:“敢問陳君是如何一眼就肯定我是島國人的?”
女人的華夏語說得字正腔圓。絲毫聽不出那種外國的口音。若是換了其他人,只聽她說的華夏語,根本就感覺不出她與華夏人有什麼不同。
陳愷冷冷一笑,道:“我似乎沒有必要向一個不請自入,而且還對主人不敬的人解釋吧?”
那個島國女人聞言,只是嫣然而笑的搖搖頭,看着陳愷,淡淡的道:“看來陳君也跟很多的華夏人一樣,對我們島國人的偏見很深啊!”
似乎帶着些許的失望,島國女人繼續說道:“既然陳君似乎不願與芊羽多做交談,那麼芊羽也就開門見山了……”
“不出所料的話,你應該是爲了那個賀茂御空而來的吧?”陳愷冷聲說道。他也就與賀茂御空這麼一個島國人有過交集,並不難猜到對方的來意。
島國女人聽到陳愷的話,不由輕輕點頭,微笑着道:“不錯。陳君果然是聰明人,我還沒說就已經猜到了。”
說完,島國女人站了起來。她的身材很高挑,應該接近一米七左右。身材也非常的完美,前凸後翹,柳腰纖細,雙腿修長緊緻,曼妙玲瓏。一張臉蛋五官也極爲精緻,臉上似乎始終都帶着一縷若有若無的淺淺笑容,雙頰微陷,露出兩個小小酒窩,彷彿是鄰家女孩般的甜美可人……
起身後,島國女人輕啓朱脣,輕聲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賀茂芊羽,來自島國三大陰陽師世家之一的賀茂世家。賀茂御空乃是我的一位族叔。”
陳愷只是微微點頭,說道:“那麼,你想怎樣?”陳愷沒有廢話,既然對方直接找到了這裡,那必然是已經去向程家詢問過當初賀茂御空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
賀茂芊羽依舊帶着平淡的微笑,說道:“這麼說來,陳君是承認殺死了我的那位族叔了?”
“不錯,他是死在我手裡的。”陳愷坦然的說道。
賀茂芊羽輕輕點頭,道:“既然這樣,還請陳君交還我那位族叔身上的東西,另外再自斬一臂算是給我賀茂一族一個交代。”
陳愷笑了起來,看着賀茂芊羽的目光透着幾分嘲弄。
賀茂芊羽看着陳愷臉上露出的嘲弄笑意,不禁開口問道:“敢問陳君在笑什麼?難道芊羽的話有什麼值得可笑的地方嗎?”
“呵呵。”陳愷淡笑一聲,道:“難道不可笑嗎?想讓我自斬一臂,就憑你恐怕還做不到。”
“哦。”賀茂芊羽出奇的點頭應了聲,臉色很平靜的道:“看來陳君也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呢!”
“不過,芊羽還是想要奉勸陳君一句,若是陳君願自斬一臂給賀茂一族一個交代,那麼芊羽可以向陳君保證,以後賀茂一族的人都不會再來華夏找陳君的麻煩。”
“但如果陳君執意不肯的話,那一旦芊羽動手,就不只是斬斷一臂那麼簡單了。我希望陳君能夠好好的考慮清楚,芊羽雖然自幼修習陰陽術,而且天資極高,但卻從不喜歡用陰陽術與人爭鬥。”
“哦?是嗎,看樣子你也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啊!”陳愷淡然一笑,靈識不由瞬間探入賀茂芊羽的體內,查探她的修爲。
這一探之下,倒是讓陳愷大吃一驚。
眼前這個島國女人看上去最多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絕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她的修爲居然已經達到了凝氣九層!也就是武者的大先天境界!
只不過,她應該只是剛剛突破到凝氣九層不久而已。比起陳愷來還是差了一不少,陳愷如今已經是凝氣九層後期。
難怪這個女人那麼自信的說出那番話了。以她的修爲,確實有這樣的資本。不過,她顯然是低估了陳愷,或者說她是知己不知彼。
‘好厲害的女人,如此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凝氣九層,確實稱得上是天資卓絕。加上她所修習的又是陰陽術,就算是換了修爲比她更加精深的大先天武者來,也決計佔不了半點便宜!’
陳愷在心中暗暗地道。對這個島國女人的天資與修爲都有些驚歎。畢竟,能夠以二十出頭之齡修煉到大先天境界的,無疑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
以她的天資,只要有功法,十年之內必然能夠踏入化元期!就算沒有凝練真元的法門,就靠真氣自發的一點點慢慢凝練,她未來突破到化元期也是必然之事。
這個女人的修行天資絕對是屬於絕世天才的級別。
雖然心裡很吃驚,但陳愷臉上卻始終平淡從容,沒有顯出什麼波瀾來。這女人強則強矣,但想要對自己造成威脅,卻還不夠。
“看在你們沒有傷害靜月的份上,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我可以對你們網開一面。但是,我也警告你們,若是再有下次,那麼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陳愷的話語充滿濃濃的警告意味。
賀茂芊羽原本是對陳愷的話並不在意。她之前看過陳愷的資料,知曉陳愷的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了那麼幾歲,她可不認爲陳愷會是自己的對手。
是以,對於陳愷的警告,賀茂芊羽一開始是並不在乎的。
但是,賀茂芊羽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陳愷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察覺到這一點,饒是賀茂芊羽的沉靜也不禁略微變色。吃驚的看着陳愷,“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