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愷就跟着姚詩琪幾人一起衝出了外面的演武場。此時飛霜門的一衆弟子正與千煞門的人在四周混戰着。
而在演武場內,則是飛霜門掌門慕卓羣以及衆多長老們的‘戰場’,普通弟子根本不敢靠近,一旦靠近被波及到,面對罡元境的人物的攻擊,尋常弟子只有被‘秒殺’的份。
陳愷一出現,立即迅速的掃視了一圈現場的情況,穿着飛霜門弟子衣服的一方確實稍處於下風,就連演武場中慕卓羣以及另外兩名飛霜門的長老也被對方四名罡元境的高手壓着打。身上甚至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傷。
見此,陳愷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氣沉丹田的怒聲道:“住手!”
陳愷的聲音非常的洪亮,就好像是一聲轟鳴落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那些修爲比較低微的普通弟子更是被陳愷的聲音給震得耳中一陣嗡嗡的轟鳴。
演武場中的飛霜門和千煞門長老們也都不約而同的雙方迅速退開,紛紛朝陳愷這邊看了過來。
不是他們這麼聽陳愷的話,陳愷說住手他們就住手,而是陳愷剛纔的那一聲吼中顯露出的實力讓在場的那些個罡元境的高手們不得不警惕。
“你們是千煞門的人?想要找我報仇?”陳愷一個縱身,直接飛躍到了慕卓羣以及飛霜門的那兩名長老身邊,一臉冷然的盯着對面的那幾名千煞門高手。
聽到陳愷的話,千煞門的那些人如何還不知道‘正主’現身了。
當下千煞門的那幾名罡元境高手之中,一名面目略顯陰鷙,眼神陰冷的中年先是一舉手讓四周的千煞門弟子都暫時停下,接着握着長劍走上前了兩步,盯着陳愷,冷聲道:“前日便是你將我兒重傷?”
“你就是千煞門門主?”陳愷同樣目露冷芒的看着對方,道:“你的兒子敢言語調戲我的妻子。我只是將他打傷,沒有殺他,也沒有廢了他已經是手下留情。如今看來,當日我還是太仁慈了,哼!”
“我兒子就算調戲了你的妻子又如何?我兒子能看得上你的妻子那是你們的榮幸,你敢傷我兒,我今日便要你的命!”
千煞門門主狠狠地吐出最後一個字,那個字音幾乎剛落的剎那,他手中的那柄長劍便立刻化作一條毒蛇般的朝着陳愷疾刺而來。
對方的出劍異常的迅猛狠辣,根本就不給反應的時間。不過陳愷早已將靈識散出。對方的任何動作都不可能逃得過陳愷的靈識感應。
鏘!
陳愷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長劍,劍身在胸前一橫,直接架住了千煞門門主刺來的那一劍。銀色的劍芒在飛星劍上流轉,陳愷體內真元驀地一吐,一股強勢無比的力量頓時涌現,陳愷手臂一震,立即便將千煞門門主給震退開來。
千煞門的門主在自己突然襲擊的一劍居然被陳愷給架住後,眼中就現出了震驚之色,而當自己不由自主的被陳愷給震退時。眼中的震驚更濃。
雖然之前他已經從陳愷的那喝止聲中聽出了幾分,但見到陳愷本人後,卻不免對陳愷生出輕視之心,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就算再天才。實力也強得有限,加上他又是突然出手襲擊,就算不傷,起碼也會被自己這一劍給逼得狼狽不堪纔對。
可是現實的情況卻是陳愷輕而易舉的就架住了他那突襲的一劍。並強勢的將他震退!這樣的結果顯然只有對方的實力明顯超出他一個檔次以上纔有可能做到。
可是那小子纔不過多大一點?最多也就是二十上下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千煞門的門主心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不僅僅是他,連同千煞門另外那三名罡元境長老同樣對陳愷展露出來的實力吃驚不已。就連飛霜門的慕卓羣幾人都不例外。
不過陳愷可不會給他們時間在那震驚發呆。一劍震退千煞門門主後。陳愷眼中瞬時便掠過一縷寒芒,輕哼一聲,手中的飛星劍立即化作一道璀璨銀芒朝着被震退的千煞門門主疾射而去。
陳愷的左手上早已捏出了劍訣……
“門主小心!”
千煞門的幾名長老連忙驚呼提醒,同時,他們三人也不約而同的一齊向陳愷發動攻擊。三柄利劍一齊朝陳愷疾刺而來。
“御劍之術?”千煞門門主在經過一瞬間的失神後也離開回過神來,當發現陳愷的飛星劍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般正朝他疾射而來時,頓時心中大驚。
這御劍之術雖然在那些大門派中並不算什麼非常稀罕高明的手段,但對於那些二三流的門派而言,卻是少有門派能夠擁有這樣的手段傳承。
千煞門中同樣沒有御劍之術的法決傳承,是以千煞門門主看到陳愷居然施展出了飛劍纔會如此的吃驚。
吃驚之餘,千煞門門主的反應也非常的迅速,關乎小命他可不敢稍有遲疑。手中長劍立刻一揮,在身前掃出一道劍慕,企圖阻攔住陳愷發出的飛星劍。
然而,現實的結果卻是他的手臂驀地一震,手中利劍傳來一聲‘咔擦’的清脆聲響,緊接着一縷閃電般的銀芒瞬間穿透他的左肩,‘噗’的一聲從他背後飛射而出……
噹啷!
半截斷劍墜落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千煞門門主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肩,一抹嫣紅的鮮血此刻已漸漸浸溼了他肩膀上的衣襟。他手中的那柄長劍也只剩下了半截!
剛纔他的劍直接被陳愷的飛星劍給斬斷,不過也正因爲他揮劍阻攔,這纔將飛星劍的飛射軌跡稍稍偏轉了些許,讓他躲過了致命一擊,沒有被飛星劍從左胸的心臟穿刺而過,僅僅是被穿透了左肩膀而已。
即便如此,這一下也足以讓千煞門門主嚇得不輕,剛纔那一下他可是真正的跟死亡擦肩而過啊!
此時的陳愷卻是暫時無暇去顧及千煞門門主,面對千煞門那三名同時揮劍從不同方向和角度疾刺而來的利劍,陳愷雙手連忙變幻印決,迅速的祭出了丹田氣海中的青銅小鐘。
當!當,當!
接連三下,三柄劍先後在相差毫釐之間刺在了陳愷祭出的青銅小鐘之上。
突然出現的銅鐘讓千煞門那三名長老再次吃驚,他們大抵也是沒裡料到陳愷居然連防禦法器也有。
更主要的是他們三人的攻擊落在那口銅鐘上甚至都沒能將那銅鐘撼動分毫!可見那銅鐘絕非尋常之物。
“當!”
不等千煞門的三名長老回味過來,陳愷已然催動了青銅小鐘,發出一聲洪亮的鐘聲鎖定他們三人激盪而去。
鐘聲的力量彷彿一道水波般激盪開來,那股無形的力量蘊含在聲波當中,距離近在咫尺的三名千煞門長老遭受到鐘聲的衝擊。
其中一名修爲最弱,不過是剛踏入化元初期不久的長老執事一瞬的停頓,體外的護體元罡便直接被鐘聲震潰,身體如遭雷擊一般,一顫之後,立刻被那股猛烈的衝擊震飛了出去,半空中張口便猛地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身體劃過了一道弧線,而後重重地摔在了三四十米外的地上!
“哇!”
落地後,那人的身體反彈了幾下,忍不住再一次的朝一旁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面色霎時便變得一片蒼白。
相較而言,另外兩名千煞門長老倒是好了許多。他們所承受的鐘聲衝擊並不比剛纔那名長老弱,但是他們兩人的修爲更高,他們的護體元罡更強,可以支撐得更久。
這也讓他們有機會迅速的遠退,儘量的避讓削弱鐘聲的威力。
眨眼間,陳愷以靠着飛星劍和青銅小鐘先後重創了千煞門兩名罡元境的高手。旁邊原本還想上前來幫忙的慕卓羣和飛霜門那兩名長老此刻都是看得呆住了。
他們跟千煞門的那些高手交過手,自然清楚對方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可是現在,那些剛纔還將他們給壓着打的千煞門長老以及門主卻被陳愷肆意的‘狂虐’,短短三兩息的功夫就被重創兩人!
“強!太強了!”
飛霜門的一名罡元境長老忍不住深吸氣,長嘆道。
“實在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然有如此驚人的修爲。而且他方纔不僅施展出了御劍之術,而且他頭頂的那口銅鐘也是一件了不得的重寶法器。否則斷然無可能一擊之下就將千煞門的一名長老重傷,讓另外兩人也難以招架抵擋!”
另一名飛霜門長老也忍不住驚歎不已的說道。
“看來這位小兄弟的來歷恐怕很不簡單,如此的重寶法器,還有那柄直接將千煞門門主寶劍一擊斬斷的飛劍都不是凡物,尋常門派中縱然僥倖還留有那麼三兩件法器也斷然不可能輕易示人……”
說話的是飛霜門掌門慕卓羣。
“嗯,沒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古往今來不知多少門派因法器寶物而被滅門。‘三清宮’威懾天下道統,除了其附庸的五大天宗之外,這天下的法器九成以上都入了三清宮的宗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