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張家了。”許傑看着前面的張家,心頭很有些複雜。這個‘據說’很小的家族,竟然已經撐起了棲霞之國半邊天空,現在頗有些傳奇色彩。
到了棲霞之國已經兩天了,許傑、嚴卿、鄭友三人也在打聽張家是一個怎樣的家族。卻是越是打聽就越是難以置信——太誇張了吧。
來到大門前,許傑對門口的侍衛表示,自己要拜見張家的家主。
侍衛倒是比較客氣,“我們張家現在的家主,是張少爺,而少爺已經前往杏林堂了。”
“那家主不是張勝德張前輩?”許傑有點驚訝。
“老家主現在大多數時間都在閉關修行,極少過問家事了。”
許傑想了想,實話實說:“我們來自肥土之洲最東方,我們按照師父的遺願,將師父的屍骨送回張家。
據我師父所說,我師姑名叫李雲香,爲張家的女主人。所以,可否煩請通知一下張勝德前輩?”
侍衛頓時驚呆了,讓許傑等人稍等,慌慌張張的跑到裡面通報。不過片刻,張勝德就匆匆出來,“我就是張勝德,三位可都是李旭的弟子?”
“拜見前輩,我是。我叫許傑。這兩位是我的好友,嚴卿和鄭友。”
嚴卿和鄭友上前拜見了,張勝德將三人請入大堂,許傑拿出了李旭的壽盒,“前輩,我本是肥土之洲最東方、碧陽之國的人,拜師後,便隨師父雲遊、併到了中央的崑崙之洲。半年其那,師父在崑崙之洲舊傷復發,不治而亡。
因路途遙遠,不得不將師父火花,只帶來了壽盒。”
許傑恭恭敬敬的將壽盒放在桌上。
張勝德看着上面‘李旭’的名字,一時間感慨萬千。差不多二十年沒見,再次見面、卻是如此形式。一點淡淡的酸澀在張勝德心頭醞釀。
忽然張勝德擡頭,“你說,你師父是舊傷未愈?”
“是。”
“可知道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據我師父所說,是二十多年前就已受傷,在將師姑託付前輩後,師父就雲遊四方,並尋找治療方法。但最終……還是……沒能找到。
師父說,二十年前他就已經是一個半死之人,掙扎着活了二十年,已經賺了。”
張勝德緩緩擡頭,心情無比複雜。原來,二十年前李旭忽然丟下妹妹離開,不是因爲他無情。而是……他不得不離開,不想妹妹目睹自己的死亡吧。
“前輩,這是師父留下的信。”許傑拿出兩封信啊,一封信上寫着“張勝德親啓”,一封上書“妹妹李雲香親啓”。
張勝德打開給自己的信,瞬間所有的事情全明白了。
李旭和李雲香,是少澤之國的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小軍閥的少爺和公子;但少澤之國內部戰亂不休,李家灰飛煙滅。危難之際,只有李旭和李雲香逃出;而那時候,李旭就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金丹開始壞死。
後來雲遊中,意外闖入一個古老的洞府,並突破到了元嬰期,這才得以續命二十年;但二十年後,終究還是不治身亡。
深吸一口氣,張勝德讓人安排了許傑三人住下,他抱着壽盒,來到後院,不一刻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
…………
後方發生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影響到張浩。
此時張浩正意氣風發的站在城頭上,與衆人一起尋找晉陽之國大軍的統帥所在。
忽然獨孤俊傑指着遠處一座位於晉陽之國軍團中央的一座山丘:“是不是那裡?”
周珏拿出一面鏡子來,往天上一拋,鏡子頓時將遠處的光影投放出來,遠處山丘上的畫面,竟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畫面稍微有些模糊,但卻比肉眼所見強多了,可以比較清楚的看到十公里之外,在陣法和山林後面的畫面:果真是大帥營帳所在。
張浩看的好奇,我還在想什麼時候弄個望遠鏡玩玩,結果人家都已經玩出花樣來了。雖然不夠清晰,卻也令人眼睛一亮。
周珏得意的對張浩笑道:“水月鏡,如同水面和月影一般,可以將遠處的影像等拉近。這是一件異寶。
異寶,算是法寶的一個特殊的分支。
通常意義的法寶,是與戰鬥等直接相關的;而這些對戰鬥沒有什麼助益、卻擁有奇妙特性的,被稱之爲:異寶。”
張浩翻了翻眼睛:“我沒問你這麼多,你不用解釋的。”
周珏:……
獨孤俊傑卻早已經興奮的讓火炮瞄準。“一到五號炮,角度……44度;六到八號炮,角度42度。
準備,瞄準後,齊射!”
“齊射?不試射後調整嗎?”旁邊,風志凌有點好奇。
獨孤俊傑搖頭:“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一旦第一次無法達成目的,敵人必然會轉移。現在,只能賭一把!”
獨孤俊傑說完,自己親自檢查火炮的仰角調整,同時也詢問炮手的意見。炮手則根據經驗進行細微的調整,更甚至拿出本子來,現場計算一遍。這些炮手,都是張家的核心人員,掌握了基本的數學知識。
一到五號炮,炮筒長度1.8米;而六到八號炮,炮筒長度2.5米,因此在射程和角度上,要做不同的計算和調整。
士兵們嚴肅、認真,竟是感染了周圍的人。興昌郡的郡守顧興東看的好奇:“我們距離那統帥營帳要二十里,就算元嬰期的飛劍,也無法重傷煉氣期。你們這什麼火炮,能做到嗎?”
獨孤俊傑放聲大笑:“郡守且待!”
此時,炮手們紛紛豎起拳頭,表示已經準備完畢。
獨孤俊傑拿起令旗,狠狠的揮下:“放!”
下一瞬間,興昌郡郡守顧興東只覺得耳朵嗡的一下,天地仿若翻轉,眼前有大量刺鼻的煙霧升騰,那什麼火炮更是噴出長達一米多的火焰。
八座火炮同時在城牆上響起,效果是驚人的。
連周書海大師,都嚇得腿肚子哆嗦一下。
但是周珏、張浩、張鑫翰、白夜等人,卻很鎮靜的看着遠處,他們更想看看遠處的爆炸如何。
獨孤俊傑卻沒有心思去關注遠處,他大吼着,指揮士兵們繼續填裝炮彈。士兵們手腳麻利的退出彈殼,裝入新的炮彈。
獨孤俊傑眼睛眯起來,將全身真元凝聚到雙眼,隱約可以看到炮彈的彈道。
根據第一次攻擊的彈道,他下令炮筒擡升一點,再次齊射。然後一直保持這個角度,瘋狂齊射三次。
當士兵們開始第五次填裝炮彈的時候,第一波炮彈終於落下了。
…………
卻說晉陽之國統帥、也就是晉陽之國的驃騎大將軍司馬震,他正滿臉自信微笑的,策劃着下一步軍事計劃。
過去兩天時間,司馬震進行了七次試探性攻擊;實際上司馬震這是以攻代守——因爲晉陽之國的士兵們,也需要休息。
但是棲霞之國顯然沒有抓住這個機會,而是在龜縮防守。
而今,經過兩天休整,大軍已經完全恢復不說,各種後勤補給也全都跟上了。大軍煥然一新!
看着諸將,司馬震得意的指着前方二十里之外、有些朦朧的城牆和:“我們今天半夜攻擊,明天早上,我們在杏林堂慶功。
聽說周書海的千金不僅美貌,且擁有一手好的醫術,屆時大家都悠着點,說不定就能成爲太子妃之類的。”
旁邊的趙嶽最是興奮,這個十幾天前狙擊了棲霞之國大帝的神弓手,很是興奮的喊道:“大帥,我聽說太子不是已經對棲霞之國的公主下聘禮了嗎?也是太子妃吧?”
司馬震大笑:“哈哈,她已經降級了。等到攻佔了棲霞之國,能賞她一個侍妾的位置吧。好了,都別鬧了……咦?對面怎麼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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