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貴正好在家裡,聽到有人呼喊就走了出來,看到是陳默和村長,頓時笑着打招呼。他和陳默不是很熟,但是也知道這麼一個人。
“來了來了!”陳金貴迴應着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呀!德林哥,這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這位看着有些眼生,像是建國家的二娃?”
陳德林一個白眼,有些調侃的說道:“屁的風,風能吹動我嗎?老子要不是爲了你,老子坐在辦公室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指了指陳默說道:“二娃子!陳建國家的孩子,你以前不是還抱過麼?怎麼不熟悉了,瞧你着記性,遲早連個回家的路也能給忘記。”
經過陳德林的提醒,倒是想起來陳默是誰了,主要是陳默好幾年不回來。而且陳默修煉以後,人的氣質和外形都有一定的改變,所以他有些認不出也是情有可原的。
陳金貴用手摸着腦袋,憨厚的笑了笑,將柴門打開,讓陳德林和陳默進來。
“德林哥,二娃!快屋裡坐,去屋裡坐!”說着話,還掏出口袋中的香菸遞給德林叔和陳默。煙不是什麼好煙,也就是四塊錢的香菸,作爲村裡人,不管是好煙還是孬煙,相互見面遞給煙是禮貌問題,而且遞給的人,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要伸手接過並抽上,要不就是瞧不起人。
除非你不抽菸或者是長輩,可以拒絕,要是同輩的人,拒絕遞過來的香菸,然後自己掏出香菸抽的話,那麼就是瞧不起人。
一般情況是,兩個人見面了,都是掏出香菸來,然後相互之間交換抽菸,這樣也是一種情感的交流。要是人多,那麼就挨個遞,所以很多人就會變成手裡有幾支香菸,耳朵左右還彆着香菸,有時候掏出來的香菸還沒有接到的香菸多,一包快抽完的煙,一圈以後,甚至又裝滿了。
農村人,很多時候特別注意一些細節,要不就是家長裡短的議論紛紛,所以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陳默笑着擺擺手,對陳金貴說道:“謝謝!金貴叔,我不會抽菸!”
陳金貴也就點點頭,並沒有強求。其實陳默也應該裝個煙,作爲最小的人,他應該掏出香菸來遞給其他人,即使他自己不抽菸。不過抽菸這種非常不健康的行爲,陳默是不贊成的,所以就沒有那麼去做,至於被人身後說什麼,那就說去吧。
“不進去坐了,就在這裡就成。”陳德林說道,他知道金貴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坐的,可能來個茶葉都沒有,就在院子裡說話就好。
“是這麼一回事,二娃子不是想回來發展自己的事業麼,順便也是儘自己的能力幫助一下村裡鄉親們。”陳德林說陳默幫助鄉親們,是他自己的私話,主要是想在這裡給陳默打個埋伏,以後也好拿出來說事。至於說陳默能不能反應過來,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再說了,即使能反應過來,又能怎麼樣,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話也說的光面堂皇的,二娃子也反對不了。
果然,陳默聽到德林叔的話,也是有些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卻無法說出口。雖然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僱傭村裡貧困的人,也是一種幫助,再說了,人要是有了財富,難道不應該幫助一下鄉親麼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陳德林嘴角一笑,心中笑罵了一句小狐狸,讓你得瑟!隨即接着說道:“這不是二娃子承包了村裡北坡哪裡的200畝荒地和山坡地麼,想着種些東西,缺人!所以找我要人,我就想到了你,就看你去不去!”
陳金貴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絕對要去啊,不就是種地麼,自己種了一輩子的地,要是連個地都種不好的話,還有臉當農民麼?
“去!當然去,二娃子,謝謝你了!”陳金貴很是感謝的給陳默鞠了一躬,可想他的心情有多麼的興奮。不過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卻又有些退縮的問道:“那個,二娃子,你看我的身體,你也知道,這個……”
“金貴叔,不用不用!”陳默趕緊阻攔,這感謝話是一回事,但是鞠躬可就貴重了,作爲村裡的長輩給自己鞠躬,自己又不是那種囂張的人,可就受不起這個禮。接着說道:“金貴叔,雖然你身體有些不便,但是我哪裡也沒有什麼要求高的活,就是種地的事情,我相信你沒有問題。”
“啊!二娃子,你金貴叔就謝謝你了,嗚嗚……”陳金貴聽到陳默的話語,頓時一陣心酸,這麼多年單身着生活,又沒有什麼來錢的地方,窮的不能再窮了,今天終於感受到一縷陽光的溫暖,讓這個幾十歲的老人心中有種收不住的感覺,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金貴,瞧你客氣的,你沒有必要給二娃子鞠躬。等去了他那裡,好好用心做工就是對得起二娃子了。”陳德林看出陳默的彆扭,也對他感到欣慰,出去幾年,沒有丟掉良心。所以就點了一下陳金貴,事情要靠做,而不是現在弄得表面上這一套。
看着陳金貴哭了起來,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說道:“你個慫貨,哭個慫啊!以後給二娃子好好幹就成了!”
“德林哥,你就放心吧,以後就看我怎麼做就是了!”陳金貴也是性情中人,一抹眼淚,堅定的說道,久違的笑容也展露在臉上。
“呵呵!金貴叔,我都沒有說你的工資呢,你就這麼答應了,也不怕我騙你啊!”陳默倒是開起了玩笑,也算是緩和一下氣氛。
“不怕不怕!”陳金貴笑着搖着雙手,他又不傻,有陳德林過來背書,那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二娃子他不是很瞭解,但是陳德林他可是門清,這是一個好人,絕對不會害他。
“慫娃子現在倒是氣派了,當初讓你去縣裡打工,你怎麼不像現在這樣?”陳德林說的是前幾年,縣裡有個殘疾人工廠缺人,陳德林想讓他去上班,但是離家遠不說,當時陳金貴的老伴還在,需要人照顧,所以就沒有去成。
“德林哥,我那不是……”陳金貴本來還想解釋一下什麼的,卻被陳德林打斷了。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當時你的情況我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機會非常好,我也不會提出來。不過你也算是這個!”陳德林給他伸出了大拇指,算是對他照顧老伴的行爲一種肯定。
“行了,二娃子,你給金貴說一下你那裡的報酬,也算是安安他的心。”陳德林說道。
陳默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剛纔陳德林和陳金貴說的什麼事情,但是也沒有那麼八卦的想要聽,所以就對陳金貴說道:“金貴叔,我哪裡就是一些農活,所以工資呢我決定每個月先按照兩千月發,每個月有四天的休息日,等以後做好了,還會酌情考慮增加工資或者獎金!”
陳默其實也存了一份心思在裡面的,都是一個村的人,所以工資什麼的,能照顧一下就照顧,也算是一種幫助。再說了他有乾坤珠,還是名修真者,還有什麼害怕的,絕對是幹什麼都能賺錢。
“好,好,都好!沒有問題。”陳金貴一聽這樣的工資,也是非常高興的,對於陳默的感謝也是滿滿的,這麼高的工資,就是種地什麼,絕對沒有問題。
隨後說好明天就去上班後,陳默和陳德林就離開了,還有兩家人家要去。
至於讓陳金貴明天去上班,也是陳默想到好幾年沒有種的地,至少要用機械化細細的翻一下地,那麼就要有人在現場照顧,所以才讓陳金貴明天就去。至於翻地什麼的,找德林叔就是了,他知道哪裡找這些機械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