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雲市到滇西省的省城,距離並不遠,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
“咳咳……咳咳……”
車子沒開出多遠,氣色本就很不好的山本弘一就開始咳嗽起來,他用一塊手帕捂着嘴,咳了幾次,手帕上就咳出了血來。
“周狼,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他看着手帕上的血跡,臉上是一片陰狠之色,這一次,他幫葉家暗算周狼,但沒想到,周狼卻是這般厲害,讓他受到了反噬,但是他卻依舊毫無敬畏之心,也無悔改之心,只有報復之心。
“山本君,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你?難道就是這個周狼?”開車的司機佐藤道。
“不該問的你就別問,快送我去見宗主就行。”山本弘一冷冷地道。
“是!”佐藤不敢再問,專心開車。
山本弘一靠着在車子的座位上,沒多久卻是大口喘氣起來,隨即他的額頭不斷有冷汗滾落,他的情況,好像更不容樂觀起來。
他的咳嗽稍微緩和了下來,但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的腦海裡面,出現了幻覺,他好像見到了什麼厲鬼一般,渾身有些哆嗦。
沒錯,此時他見到的,就是厲鬼!
“啊!”
山本弘一慘叫了起來。
他身爲一個精神師,害過不少人,不少人已經死了,但此時,他的腦海裡面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不斷浮現出以前被他害死的人的影子,這些人全都化身爲厲鬼,向他索命。
所謂的厲鬼,當然是假的,因爲這是他中了周狼的幻術,這些厲鬼,都是幻影,當然,這也是他的心魔,周狼就是利用他害人無數佈置的幻術,讓他感到大恐怖,如果他是心地正直之人,根本不會受到這種心魔的滋擾。
“山本君,你……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開車的佐藤被嚇了一條,停下車,回過頭來問山本弘一,有些驚恐地道。
“啊!”
山本弘一就像是瘋了一般,抓住自己的頭髮,不斷撕扯,不斷慘叫。
“這到底是怎麼了?”佐藤看到山本弘一這個樣子,將車子啓動,往省城方向狂飆而去。
……
省城郊區,一個叫蘭桂園的隱秘莊園。
這個莊園平時很少開門,甚至周圍的人都不知道這個莊園裡面到底住的是什麼人。
這看似是一個田園式的莊園,但裡面卻一般的別墅還要精緻和豪華,規模也要大上不少。
月色之下,隱約可見小橋流水,可見亭臺樓閣,可見花草樹木,當真是一處絕佳的休閒之地。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人,絕對不是一般有錢,初步估計,在寸土寸金的今天,這處莊園的造價,恐怕是要上億。
在一個小亭子之中,一個一身黑色衣裳的女子正在吐納呼吸。
她一頭短髮,身材高挑,起碼在一米七以上,尤其是她的那雙腿,足足有一米之多,不僅如此,她的雙腿非常筆直,堪稱美腿的典範,在月色的映照之下,越發讓人覺得皮膚白皙、身材婀娜。
她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看起來卻很是冷傲,就如一座冰山,讓人難以接近,她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她的身份很不簡單,因爲她是島國伊賀流的宗主山本優希,也就是山本弘一受傷之後,急着要見的人。
而在小亭子之外,還站着一個黑衣女子,這女子手執一把一米多長的長刀,她身高大約一米六,顯得小巧玲瓏,但她的身材也很好,尤其是那飽滿的胸部,給人無限的遐想。
這個女子也不簡單,她是山本優希的貼身侍從武藤雪子。
山本優希一直閉着眼睛在修煉,周圍除了草叢裡面葉蟲的吟唱,並無半點聲響。
“宗主……宗主……”
一陣汽車的轟鳴聲之後,有人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雪子,是什麼人在這裡喧譁?護衛怎麼沒將人攔住,竟然讓他闖進來了,我不是說了,我練功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嗎?”
山本優希睜開了眼睛,停止了修煉,眼中露出了一絲寒意,望向了武藤雪子。
“宗主,好像是佐藤的聲音,他是個知道規矩的人,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急着找宗主纔對。”武藤雪子道。
“他身份低微,怎麼能直接越級見我,就算有什麼事情,他也可以先向山本弘一彙報。”山本優希稍微停頓了一下道:“你先去將他帶過來吧。”
一分多鐘之後,開車的佐藤抱着昏迷了的山本弘一來到了山本優希的面前。
“我堂兄他怎麼了?”
看到山本弘一臉色蒼白,嘴角有血,還處於昏迷之中,山本優希臉色微微一變問道。
原來,這個山本弘一竟然是伊賀流宗主的堂兄,難怪他那麼囂張,說周狼不敢得罪他,周狼以爲山本弘一如果要療傷或者破了自己的幻術,肯定得回島國,肯定會死在途中,因此放山本弘一從葉家別墅離開了,他也沒想到,伊賀流的宗主居然就在飛雲市。
“今天下午,山本君讓我送他去了飛雲市的葉家,晚上七點多他從葉家出來之後,就讓我馬上來找宗主您,還說一定要找周狼報仇雪恨!”
佐藤連忙半跪着回答道,他在伊賀流,那是不入流的角色,因此只能給山本弘一開車,此時他有些緊張,因爲在平時,他連伊賀流的宗主山本優希都很難見到。
“誰是周狼?”山本優希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山本君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佐藤解釋道。
“佐藤,你可以走了,這一次你將山本送了回來,算是立功了,等着獎賞吧。”山本優希稍微沉吟了一番,對佐藤揮了揮手。
“多謝宗主!”佐藤站了起來,絲毫不敢再蘭桂園裡面逗留。
“雪子,將我堂兄的身子放好。”佐藤走了之後,山本優希對她的貼身侍衛武藤雪子道。
武藤雪子將放在草地上的山本弘一抱了起來,她身材嬌小玲瓏,但抱起起碼是一百四十斤的山本弘一卻是絲毫不費力,顯出她也是有一身武功。
武藤雪子將山本弘一放在了小亭子的石桌上,她和山本優希非常默契,此時山本弘一情況危急,如果送回房間再治療,恐怕就無力迴天了,因此,山本優希打算就地治療。
月色之下,山本弘一躺在了石桌之上,面如白紙,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山本優希將手探到了山本弘一的胸口,片刻之後道:“他的傷勢很嚴重,怕是控制人的精神的時候遭到了反噬,但奇怪的是,就算是他受到了反噬,也不應該昏迷纔對,畢竟他受傷還只有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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