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上,陳如峰班裡的同學都圍攏了過來看熱鬧,所有人都知道張立業這是故意要整陳如峰了,紛紛圍觀,有幸災樂禍的心態,也有同情的心態。
陳如峰看着張立業運着球衝過來,下意識地去阻攔。
事實上對於籃球陳如峰並不是很懂,只能按照記憶中的動作去行動。
在看到陳如峰阻攔的時候,張立業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緊接着就看到張立業驟然加速,肩膀往前傾,狠狠撞向了陳如峰。
見狀,陳如峰眉頭一皺,反應迅速,立刻躲避開來。
而張立業則是徑直從陳如峰身邊跑了過去,冷笑一聲,剛纔算這小子躲得快,不然撞死他!
在面對張立業這幫對手,陳如峰等人根本攔不下來,一路橫衝,投下了第一個球。
張立業重新走回自己那邊的三分區,路過陳如峰身邊的時候輕蔑瞄了陳如峰一眼,眼中的挑釁意味很明顯。
或許張立業打架打不過陳如峰,但是在籃球技術上絕對完虐陳如峰,正好借這個機會挫挫他的銳氣,省的陳如峰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看着張立業的背影,陳如峰臉上閃過一抹冷色,心中開始在盤算着,自己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了啊。
張立業對陳如峰的針對可以說很明顯,在陳如峰拿到球的時候,立刻就有三個人爲了上來,封住了陳如峰的去路。
突然間,陳如峰臉色沉了下來,如果只是正常的體育競技也就算了,這三個人竟然藉着阻攔推推攘攘的時候,暗中對陳如峰下黑手。
陳如峰看到對方的手肘打向自己的肋下,連忙躲避開來,迅速後退。
隨後陳如峰立刻將球傳給了別人,他知道要是球在自己這裡的話就等於給了對方下黑手的機會。
看到陳如峰把球傳出去了,那三人嘿嘿一笑,目光滿是不懷好意看了陳如峰一眼,沒有說什麼,迅速回防了。
這種情況直到陳如峰他們被打得零比八的時候,張立業眼神銳利,看着擋在前面的陳如峰,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之前被他躲過幾次黑手,竟然還敢來。
一想到這裡,張立業一咬牙,朝着陳如峰衝了過去。
陳如峰嘴角微微勾起,在張立業衝過來的時候立刻用身體攔住他。
看到陳如峰這舉動,張立業心中狂喜,就怕你不攔我,只要陳如峰敢阻攔自己,立刻就下黑手,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張立業身體貼着陳如峰,將他往裡面撞,忽然間張立業一個轉身,手肘猛地打向了陳如峰的胸膛。
在外人看上去,張立業這個動作很自然,只是正常的帶球轉身,但是隻有陳如峰知道,張立業這是要下黑手。
打了這麼久的籃球,張立業對這種賽場上下黑手的手段早就很熟悉了,這下子也是用足了力道,而且兩人貼的這麼近,陳如峰很難躲開。
不過陳如峰卻沒有躲閃的打算,面對張立業的攻擊,陳如峰驟然間出手,一把掐住了張立業的肩膀,緊接着就看到張立業的手臂咔的一聲脫臼了。
“啊!”
張立業發出一身痛呼,連忙後退,眼神憤怒看向了陳如峰的,但是緊接着他就愣住了,因爲他看到陳如峰竟然倒飛出去了。
“譁!”
周圍的人立刻一片譁然,陳如峰竟然被打飛出去了。
“張哥,下手是不是狠了點……”張立業的一個同伴走了過來,有些錯愕說道。
張立業這得下手多狠才能把陳如峰給打飛出去了,所有人多是這麼想的,因爲在剛纔的場景看來,陳如峰就是被張立業打飛出去的。
“我沒有!”張立業一臉冤枉,臉色發白,咬着牙說道,明明是自己的手給陳如峰弄脫臼了,怎麼就變成自己打傷他了。
只不過雖然張立業的手臂脫臼了,但是這些人並不知道,圍觀的人都趕緊過去查看陳如峰的情況怎麼樣了,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陳如峰躺在地上哀嚎着,捂着胸膛,臉色憋得通紅,看起來很辛苦,嘶啞着聲音說道:“好痛啊。”
“陳如峰,你沒事吧?”劉靜瑤走了過來,查看着陳如峰的身體狀況,關切地問道。
周圍的人看着張立業的目光都帶着一些不滿,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人家只是跟劉靜瑤走的稍微近點就這樣子。
只不過礙於張立業的惡名,這些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儘管這些人沒有說什麼,但是張立業被這些人的目光看的很窩火,加上手臂脫臼的疼痛人,怒火攻心,立刻怒吼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他是裝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張立業心裡清楚的很,剛纔自己根本就沒打到陳如峰,更是在碰到他之前手就別弄脫臼了,陳如峰這樣根本就是在博同情,要讓自己顏面盡失。
張立業平時沒少欺負人,但是那是在背地裡,明面上還是表現得陽光親切的,結果陳如峰今天這麼一鬧,所有的形象立刻就毀了,這可是自己苦心經營出來的形象,結果陳如峰就這麼毀了。
一想到這裡,張立業看着陳如峰的目光彷彿要噴出火來了,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
“張立業,你太過分了,好歹是同學,你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劉靜瑤也忍不住了,站起來指責張立業。
在場的人裡也就劉靜瑤敢站出來質問張立業,好歹陳如峰也是她的同班同學,出於同學情誼也應該爲他說話,更何況自己確實跟陳如峰沒什麼,結果卻遭到張立業這樣的對待,心中也是來了火氣。
“靜瑤,你聽我解釋,我根本沒碰他,他是在裝的,而且還把我的手弄脫臼了。”張立業冤枉叫道,還指了指自己耷拉着的一隻手臂。
只不過劉靜瑤根本不相信張立業的話,更不會去驗證他的手臂是不是真的脫臼了,而是冷聲說道:“張立業,我對你太失望了!”
原本張立業就算妒忌也不會太過分,可是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陳如峰躺在地上,捂着胸膛,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務室。”劉靜瑤看着陳如峰說道,隨後扶起了陳如峰,想要送他去治療。
“痛死我了,要死了,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陳如峰苦着一張臉,哀嚎着說道,樣子看起來很悽慘。
看到陳如峰在那裡裝可憐,張立業心中火氣就更大了,心情很是壓抑,恨不得衝過去給陳如峰幾拳。
陳如峰被劉靜瑤送去醫務室後,周圍的人也漸漸散了,只留下臉色陰沉的張立業和他的同伴。
張立業的同伴看了張立業一眼,試探性說道:“張哥,你這手……真的脫臼了?”
“廢話!”張立業扭頭怒喝了一聲,眼神兇狠,彷彿要殺人一般。
劉靜瑤沒在,張立業也就不再僞裝了,臉色陰狠,咬牙切齒,手臂脫臼處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對陳如峰的仇恨越發強烈了。
而此時的陳如峰,身體靠着劉靜瑤的嬌軀,心中暗自竊喜,對於張立業的下場喜聞樂見,誰讓這小子要找自己麻煩,真以爲自己沒脾氣了。
也多虧了陳如峰反應迅速,在張立業動手的時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搞得張立業的手臂脫臼了,而他則是裝作打飛的樣子。
可憐的張立業吃了個悶虧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白白便宜了陳如峰。
被劉靜雅扶着,陳如峰都能嗅到劉靜瑤身上散發出的馨香,讓人覺得很舒服。
兩人很快就到了醫務室,醫生還沒過來,陳如峰先是躺在了病牀上,無力哀嚎着。
“有那麼嚴重?”劉靜瑤皺了皺眉頭,詢問了一句。
“老嚴重了,這龜孫子下手忒狠了,剛剛好像還撞到頭了,現在感覺頭也有點疼。”陳如峰突然揉了揉腦袋,聲音虛弱說道。
劉靜瑤臉色疑惑,剛剛好像沒看到腦袋撞到什麼東西啊。
隨後劉靜瑤站了起來,俯下身去看陳如峰的腦袋,不過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在劉靜瑤俯下身的時候,陳如峰頓時眼睛都直了,雖然劉靜瑤穿的是校服,但是隨着她的俯身,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雖然看的不真切,但是這種若隱若現的場景更讓陳如峰一陣熱血沸騰。
不過很快劉靜瑤就坐了回去,陳如峰連忙收斂眼神,免得被劉靜瑤發現。
“沒看到什麼異常,要是哪裡不舒服,等一下跟校醫說一聲。”劉靜瑤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班長,你對我太好了。”陳如峰一臉感動看着劉靜瑤,含情脈脈說道。
只不過劉靜瑤直接無視了陳如峰的表情,淡淡說道:“張立業也是因爲我才找你麻煩的,我也不好坐視不管,總是你小心點就是了。”
隨後校醫很快就過來,在檢查了一番之後,並沒有看出什麼傷口,說陳如峰很健康然後就走了。
劉靜瑤突然直勾勾盯着陳如峰,緩緩說道:“你的傷是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