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走後,李鋒就被關進了一個有二十多人的看守所裡。而現在的李鋒,正舒適的窩在牀,旁邊同樣身穿囚服的人給李鋒扇風。
一任看守所的老大則鬱悶的坐在牆邊,這個剛來的新人一來就佔了他的牀鋪,本想教訓教訓這個小白臉新人,沒想到新人一拳將他自己打飛十幾米,現在胸口還疼如骨裂。
“李鋒在這裡麼?請把他叫出來。”外邊警員小心的問道,看守所裡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何曾見過如此低姿態的看守員?他們急忙推推李鋒,把李鋒叫醒。
尤其原本還鬱悶的看守所老大,此刻更對小白臉新人另目相看,連警員都對這麼低姿態,他一個小混混吃虧也不算啥了。
李鋒跳下牀,被看守員恭敬的接走,看守員早爲他準備了一套休閒服。這讓李鋒很疑惑,張楠的勢力不是很大麼,警員好像還有點討好自己的感覺。
換了一身休閒服,從牢裡出來,李鋒才發現一切釋然了。局長辦公室裡,坐着一個撐死了也不到二十五歲的年輕男子,男子轉頭看着李鋒自己,露着潔白的牙齒,掛着一臉讓人感覺親近的笑容。
原本李鋒已想好了不少越獄方法,卻千算萬算沒算出至交劉凱龍會過來,不過劉凱龍過來,一切似乎容易很多了。
“鋒,哪個王八蛋把你關進來的?”劉凱龍粗俗的話,一點不像他親近的笑容。
李鋒搖了搖頭,表現出那副唯有對親人有的人畜無害的憨笑:“這事兒我自己解決,不用你幫了。把我從牢裡釋出來,應該不容易,我可是殺人了。”
“小事。”劉凱龍擺了擺手:“本來有事想你幫忙,誰知你手機關機了,沒辦法,只能通過關係查你了。嘿,哪想你被關在了這兒,我立即請示我爺爺把你放出來了。”
局長低姿態的將沒收的手機交給了李鋒,他很疑惑,抓的這個年輕人怎麼直接扯到山研省軍隊總部的,他可不敢不放人。送還了手機,局長臨走時還非常識相的保證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走,我們出去說,這裡悶壞老子了。”劉凱龍站起來,摟着李鋒的肩膀,走出了公安大隊。
進了外邊那輛稱得大疙瘩的悍馬,劉凱龍手架在方向盤,待車驅動,他也緩緩開口:“鋒,我家老頭培養了一個精英隊,嗞嗞,三十個下山猛虎啊。好歹我溝塔專業隊也學了五年,兩個就把我打哈了。我估計能鎮得住他們的,也就你李鋒了。”
劉凱龍靠着身子,時不時瞥向李鋒:“我跟我家老頭子說了,他想讓你去做個教頭。咋樣鋒,這事決虧不了你。”
李鋒猶豫了片刻,拒絕道:“凱龍,暫時恐怕幫不了你。我還有事情要做,大概得一個月時間,要是行,一個月後我去找你。”
“有你這話就行,一個月也不長。既然你說有事,恐怕也不是啥小事,能幫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反正你這瘋子從來都讓人琢磨不透。”
李鋒忽然想到了什麼,撇頭看向劉凱龍:“凱龍,龍寶市有個叫李秋水的你知道麼。”
“李秋水?那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手下有十幾家企業,有三四家都能進中國百強,在山研省這邊跟大梟李秋火是兄弟,而且還是山研省軍部副司令的義子。”劉凱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皺眉看了眼李鋒:“怎麼,你惹着李秋水了?”
李鋒手裡把玩着一把金色匕首,淡淡道:“是他惹着我了,把我關進牢裡的,就有他一份功勞.”
“嗤……”剎車聲響起,劉凱龍把悍馬停到了路旁:“鋒,你不會又要發瘋了!李秋水可不是我能惹得,這次把你從牢裡放了出來,下次恐怕就不容易了。”
李鋒苦笑搖了搖頭:“事情有些複雜,我不跟你多說了。反正這事死磕了,凱龍,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不過有件小事要麻煩你下。”
李鋒也不想輕易麻煩他人,哪怕是至交也是如此,但爲了母親的安危,自己必須剷除所有一切有危險的人。
劉凱龍瞪着李鋒,毫不猶豫道:“行,能幫的我絕對幫。”
“你把這個交給我媽,把我媽送到國外。我媽現在你送我的房子裡。”李鋒交給劉凱龍一個小紅繩,紅繩最下邊編織着一個“鋒”字,是小時六歲媽媽送自己的生日禮物。
劉凱龍不像張楠,李鋒很信任他,張楠和李鋒在溝塔武校同爲校兩年,而和劉凱龍卻足足有五年的時光。對劉凱龍,李鋒瞭解很多,爲人很仗義,只要他答應的事情,百分之百絕對完成。至少,也只有劉凱龍,在李鋒告訴了自己與李秋水死磕後,他會想也不想就應下來。
劉凱龍接過紅繩,看了眼李鋒:“我會讓老爺子那邊牽制住李秋水軍力的調動,不過我就不能幫你了。反正,李秋水是個棘手的傢伙,如果有迴旋餘地,還是不要死磕好。”
沒有再勸李鋒,劉凱龍知道李鋒死倔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旁人說什麼也不行。
“好,我們在這裡別了。”李鋒下了悍馬,忽然聽到劉凱龍說道:“李秋水,凱悅莊園。”
“謝了。”李鋒對着已經駛遠的悍馬說了一聲,頭也不回就走了。他喜歡劉凱龍這個兄弟,劉凱龍從來不會試圖改變自己的思想,卻會暗地裡盡心的幫助自己。
同樣,劉凱龍也知道……李鋒這個傢伙,又要發瘋了。
凱悅莊園,這個龍寶市最爲頂級的近萬平米的莊園區內,僅僅住着三個人,不過這三個人無一不是國內跺一跺腳都威震四方的人。
穿過五道加密的電子門,才能進入堪稱奢華的大廳內,大廳足有四百平米,卻僅僅只擺設了四張貂皮沙發,還有一張直徑二十米的透明圓桌。
貂皮沙發坐着兩個人,一名身材略有肥胖,穿着格格睡衣的四十歲中年人。中年身後跟着一名戴黑色墨鏡的黑人,看起來很是壯碩。他對面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輕抿了一口端在手中的特級碧螺春香茶,微笑看着對面肥胖中年人。
對張楠來說,生活是美好的,品茶是一種藝術的講究,也是一種修養的體現。
“小達死了,一個能在一年內爲我盈利兩億的得力助手死了。”李秋水悲傷而泣:“張楠,那兩個公司你也該過戶到我的名下了。”
張楠現在心情很鬱悶,他有大抱負,有大野心。如果昨天李鋒投靠了自己,那他大可讓那個瘋子把眼前這個肥胖的傢伙幹掉,奪得這傢伙手裡的三大百強企業。可是李鋒並沒投靠自己,沒有李鋒,他張楠還不敢當面跟李秋水叫板。
放下了那杯青綠的碧螺春,饒是張楠有極好的修養,卻也臉角抖了抖:“好的李老闆,合同我已經帶來了。希望今後我們能更加密切的合作。”
李秋水收起了悲傷的表情,接過兩個合同,細看一下,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當然,能跟張楠你這種年輕有爲的人才合作,最好不過。”
“哦對了,那個殺了小達的李鋒,現在在牢裡?哎……殺了我最心愛的手下,我一定不讓他好過的。”李秋水翹着二郎腿,緩緩問道。
張楠摸了摸臉,想起昨天臉噁心的痰,他感覺自己也算是出了口氣。李秋水爲人他自然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想都想不到。既然不能收服李鋒,那就看着李鋒在掙扎中死去也是件妙事。
“叮鈴鈴……”電話響了,李秋水心情很好,接了電話,還開了擴音器:“喂?”
“喂,是李老闆麼,我是公安大隊局長,李鋒在兩小時逃獄了……”倉促的聲音傳來。
李秋水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張楠:“那小子竟然逃獄了?哼,逃獄又怎樣,我一定抓住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讓他親眼看着他一個個親人死去。”
張楠身子嚇得直哆嗦,看了眼不知好得的李秋水,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個瘋子,竟然逃獄了。獄中,他是囚於鐵籠的猛虎,獄外,他就是下山的飢虎!
他的目標肯定是自己……猛然想起昨天李鋒的話,張楠更是怕的連手裡的茶水都抖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透過房屋,傳了進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李秋水身後的黑人保鏢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什麼人,進了屋子,他自己都不知道?
抱歉,我真不知道咋回事,起點似乎有問題,修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