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剛剛張慶元他們待的包廂裡此刻就剩下齊眉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發呆,看着液晶屏裡唱的撕心裂肺的歌手,心裡思緒萬千,想的最多的還是自己以後的路。
這才第二天上班,就已經讓齊眉見識到這其中種種讓她不安的事情,她不知道在這個地方自己能堅持多久,一直做陪酒的公主嗎?像古時候的賣藝不賣身?
齊眉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太過幼稚,或許不久的將來,她就要像自己那個叫玲兒的閨蜜一樣,也會出賣肉/體吧?
不管是因爲巨大的金錢誘惑還是被逼無奈,只要踏出那一步,齊眉知道,自己一輩子就回不了頭了。
到時候可能張老師也會看不起我吧,齊眉微微一驚,忽然心中有些奇怪爲什麼首先想到的是張老師,他不過是自己的房客,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在意他的感受呢?
難道是因爲昨晚上他讓自己免遭勝哥的凌辱?還是今天在包廂裡見到張老師厲害的功夫?或者是李威、趙雅歡他們這些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公子哥、富家女對他的尊重?
齊眉苦澀的笑了笑,笑容裡面更多的是無奈,雖然自己是名牌大學的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但現在找什麼工作都需要工作經驗,齊眉也去面試過,不是因爲門檻太高,就是面試官的種種色迷迷的暗示,跑了無數天也沒能找到一份稱心的工作。
而在這裡,自己昨天一晚的收入,就能抵得上已經畢業的學長、學姐們一兩個月的收入了。
昨天勝哥一口氣點了數萬的酒水,所以齊眉一晚上就有數千的提成,能如此輕鬆的掙到錢,齊眉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容貌,但自己真的甘願這麼沉淪嗎,齊眉眼中充滿了茫然。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齊眉心中一喜,擡起頭叫道:“張老師——”聲音卻戛然而止,微微緊張的向後坐了坐。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醉漢,三十多歲的年紀,留着光頭,穿着花襯衫,大褲衩,人字拖,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鍊子,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模樣,此刻這醉漢迷迷糊糊的打量了屋裡一眼,含糊不清的咕噥道:“張……張老師?哪……哪兒有什麼張……張老師?”
醉漢歪歪扭扭的來到門口,斜着眼瞅了瞅門牌號,拍了拍錚亮的腦門,道:“哦,走錯門了。”
說完,醉漢又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大着舌頭道:“對不起,我走錯門了……”醉漢忽然看到了齊眉,愣了愣,又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向前走了幾步,總算看清了齊眉,醉漢眼睛不由一亮,頓時露出一臉的豬哥樣。
“美……美女,怎…怎麼就你一人啊?哥哥陪……陪你吧?”醉漢情不自禁的向齊眉走去,依然大着舌頭說道。
“啊!”齊眉驚呼一聲,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起來,就想向外跑,但醉漢也不知突然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把抓住了齊眉的胳膊,往回猛地一拉,齊眉就摔倒在沙發上,而醉漢色迷迷的‘嘿嘿’一笑,道:“美……女,哥哥又不吃……吃了你,跑什麼,咱……咱倆聊聊……”
“我不認識你!”齊眉嚇得大叫一聲,驚慌失措的再次爬起來,想要跑開,但醉漢卻向齊眉撲了過去,想抱她,齊眉驚呼一聲,趕緊在沙發上向一邊滾去,醉漢撲了個空,齊眉嚇得魂飛魄散,下了沙發就向門外衝去,而這時,張慶元走了進來。
看到張慶元走進來,齊眉頓時感到心中一鬆,梨花帶雨的就向張慶元撲去,性感高挑的身體帶着一陣香風衝進張慶元懷裡,雙手緊緊抱住張慶元腰間,同昨天一模一樣,讓剛進來的張慶元愣了愣,感覺到懷裡的溫香軟玉,動人的嬌軀不斷顫抖,摩擦的張慶元心裡升騰起一絲旖旎。
齊眉豐滿的胸脯在張慶元的胸膛上被軟軟的擠扁,偏生她又穿的如此性感,讓張慶元小腹一熱,尷尬之餘,眼神在包間內一掃,頓時看到了在沙發上坐起來,面色不善的看着他的醉漢,不由臉色一沉。
張慶元拍了拍齊眉的肩膀,示意她起來,齊眉抽噎着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張慶元無奈的道:“那個醉漢過來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眉嬌軀一顫,嚇得趕緊鬆開抱緊張慶元腰間的手,跑到他的身後,再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向張慶元身前望去。
此時醉漢搖搖晃晃的走到張慶元身前,指着張慶元大着舌頭道:“我……我說你這小妞怎麼不跟哥哥親熱……熱呢,原來這兒還藏了個小白臉啊……”醉漢忽然臉色一板,有些嚴肅道:“但是——哥哥看……看上你了,你跟着哥哥,哥哥有錢……有好多錢——”
“有你媽!”張慶元也懶得跟他計較,罵了一句,猛然擡腳就踢,‘砰’的一聲,醉漢被張慶元踢飛,重重的摔到地上,一陣七葷八素,在地上扒拉着爬不起來。
張慶元轉過頭,對齊眉道:“咱們走吧?”
齊眉抓着張慶元的胳膊,微微害怕的看着地上想爬起來的醉漢,指着沙發上的包,苦着臉道:“我的包還在那兒。”
“我去拿。”說着,張慶元就走了過去,拿起沙發上的包,見醉漢快爬起來了,張慶元皺了皺眉,又對着他的背踹了一腳,醉漢再次‘噗通’一聲砸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看得齊眉愣了愣神,繼而‘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心道原來張老師也蔫兒壞。
“行了,我們走吧。”張慶元將包遞給齊眉,說道。
兩人一起出門,向外走去,一路經過的男人,看到齊眉都眼前一亮,哪怕走過去了也接着回頭張望,眼神不住在齊眉飽滿的豐胸、纖細的腰身、挺翹的臀部和滾圓的大腿上來回逡巡,每個男人都眼神火辣,同時羨慕的看着張慶元,暗歎這小白臉真是好福氣。
而包廂裡的醉漢經過這麼一摔,一嚇,再被張慶元一踹,酒勁兒也頓時散的差不多了,大怒的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衝着門口跑去,對着剛走到電梯附近的張慶元背影大罵道:“草,你他嗎敢打老子,找死啊,你給老子站住!”
看到光頭男兇悍的樣子,整條走廊的人都心中一驚,不敢再打量齊眉,紛紛低頭快速離開,就在此時,一間包廂的門被突然拉開,一個同樣穿着花格子襯衣的青年跑了出來,大聲道:“江少,怎麼了?”
“叫人都出來,乾死那混蛋!”光頭男咬牙切齒的邊向張慶元一瘸一拐的衝去,一邊對那青年頭也不回的道。
聽到光頭男的話,那青年趕緊對着門裡一喊,包廂內呼啦啦出來十幾個青年,都朝張慶元跑去!
齊眉嚇得緊緊抓住張慶元的衣角,突然間涌出這麼多人,雖然見識過張慶元的功夫,但十來個人一起跑來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她驚恐不已。
而那十來個青年邊跑邊嘴裡罵聲不停!
“草,連江少都敢打,活膩了吧?”
“站住!你他嗎敢走一個試試?”
“找死啊你,連江少都敢打,瞎了你的狗眼啊!”
……
這羣青年都喝了不少酒,滿身的酒氣,罵起人來毫無顧忌,酒精刺激的他們更加興奮,但還沒等他們趕到,就震驚的全部停了下來,眼神驚恐的看着江少被那小子一腳踢飛,竟然朝他們飛來,還沒等他們閃躲,江少已經像一顆人肉炮彈般瞬間到了他們面前,跑的最快的七八個人全部被撞翻,地上倒了一片,痛呼不止。
“你們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就在此時,一聲大喝傳了過來,緊接着,幾個人高馬大,身着保安服,手持電棍的保安跑了過來。
當他們跑到被撞翻的幾人跟前,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嚇了一跳,再看了看不僅不走,還向這邊走來的張慶元,手中電棍微微緊握,指着張慶元道:“喂,你幹什麼,站住!”
而這時,在地上掃了一眼的保安忽然心中一驚,看着地上躺着的江少,驚呼道:“哎呀,怎麼是江少!”說着,保安就衝過去,對撫着肚子痛呼出聲的江少跑去,想將他扶起來,卻牽動了他的痛處,疼的他大叫出聲。
“嘶~~痛死老子了!”江少痛苦的皺了皺眉,忽然看到保安在一邊呆愣着,不由怒聲道:“羅隊長,還愣着幹什麼,你沒見他把我打成這樣,還不把他給老子抓起來!”
“這,江少……您看要不先送您上醫院?”保安看了看臉色陰沉走來的張慶元,還是勸道。
江少見保安不肯,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還是忍住了,看了保安手中的電棍一眼,心想對方功夫厲害,你他麼能擋得住電棍嗎,打死你丫的,不由又忍着痛提醒道:
“羅隊長,你看他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個普通人,你放心,事後我跟無敵哥提一下,給你升職加薪!”
聽到江少的話,羅隊長看了眼張慶元身上的衣服,雖然穿在他身上並不寒磣,但他也能看出不是什麼高檔貨,又看了看一邊神色驚恐的齊眉一眼,不由相信了江少的話,冷冷的站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電棍,打開開關,向張慶元走去!
“羅春生,你他嗎找死啊,還不給老子放下電棍!”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尖銳傳來,緊接着,莫無敵胖胖的身軀‘呼哧呼哧’跑來,眼中滿是驚懼與憤怒,在他身後,赫然是任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