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梵岡國門之外,無論房子裡還是馬路上,之前無論他們在做什麼,此時此刻都大腦空白,像是進入空靈一般,全部跪倒在地上,而且是最爲恭敬的額頭貼着地面,一動不動的表達着自己的敬仰與真誠。
這一幕異象迅速引起蘿馬市警方的注意,並上報給高層,當他們從辦公樓裡出來,驅車趕往那片區域後,看到涇渭分明的,像是被劃定一個區域,區域裡的人都跪伏在地上,而臨近區域邊緣,有的人茫然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有的人也同樣跪下,但遠不如區域裡整齊!
如此玄乎的一幕,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大驚失色。
這種景象以前只在聖主經裡纔有記載,雖然他們很多人也虔誠的相信神、相信主,但並不太相信那些傳說中的神蹟,但現實卻真正發生,無論貧窮貴賤,無論善良邪惡,只要在那個區域裡,全都跪下。
在外面,一些人回過神來,頓時興奮萬分,趕緊掏出手機拍照或錄像,但他們卻震驚的發現,當他們查看照片時,區域外的景象非常清晰,但只要有區域內的,全都一片模糊,像是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進行干擾一樣。
這種神奇的景象嚇得那些人再也不敢拍了,生怕觸犯神靈,一些膽小的人更是趕緊跪下,向神懺悔和祈禱。
在他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在以梵岡爲中心的方圓幾千米範圍內,都充斥着那種乳白色的氣息,那是聖主教歷經幾千年、吸收無數信徒的信仰而來的能量,來源於最堅定的信仰,同樣也能直達人的心底。
而在梵岡的大教堂前,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時,格紐萊娜等人紛紛作出防禦的姿勢,但張慶元此時沒吭聲,他們也不敢亂跑,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那裡。神色警惕的盯着四周,一旦不對立刻反擊!
而旺素吉和避塵都看到呼嘯而來的巨大能量,旺素吉臉色一變,而避塵也感到沉重的壓力,兩人都疑惑的看了張慶元一眼,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也不敢打擾。都用自己的方式蓄積力量,一旦不妙就立刻出手擊潰!
就在此時。剛剛陷入沉思的張慶元回過神來,看到那道足有水桶粗的、凝實到如有實質般的力量狠狠撞來,張慶元眼神一沉,手一揮!
隨着張慶元的動作,旺素吉和避塵的神識都清晰的看到,在張慶元身前突然出現一道磅礴的五色流光,強大氣勢給兩人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更像是天道威壓,讓兩人剛剛積蓄的氣勢瞬間卸掉大半!
兩人心中一驚。尤其是避塵,之前張慶元對她出手的時候,因爲太快,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抓了,而現在,她再次看到張慶元出手,心裡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種頹喪感。因爲張慶元這隨手一抓,她感覺有一種無從着手的感覺!
那道五色流光像是一直都存在這裡,張慶元只不過隨手拿起來一樣,但就是這道流光,卻讓避塵內心震顫,心裡禁不住的懷疑。難道張慶元修爲已經達到修真界的巔峰——堪透天道至理?
張慶元當然沒有堪透,但他卻是五行均衡靈根,又修煉出整個修真界都鳳毛麟角的五彩金丹,天地五行來說就像他的身體一樣,可以隨意使用,只不過因爲修爲的限制,使用出能量的多寡由他的修爲決定。
就在這道五彩流光出現的剎那。那道氣勢驚人的信仰之力轟然砸來!
但是,就在接觸的剎那,剛剛給了避塵和旺素吉極大壓力和危機感的信仰之力,此刻卻像紙老虎一樣,又像是遇到強烈陽光的冰一樣,瞬間崩潰,連一丁點的距離都沒突破,完全被五色流光阻擋,同時擊散!
感受到突然而來的心悸,隨後又心安,避塵和旺素吉,以及森道爾和黑暗勢力的那些人都鬆了口氣,但只有避塵和旺素吉眼神閃爍,旺素吉只是純粹的高興,而避塵眼睛裡卻多了別的東西。
張慶元手一抓,剛剛被擊潰的信仰之力有一部分被張慶元抓在手中,感受着那種有些排外的力量,張慶元一陣苦笑,信仰之力只有開創者,還有他的信仰者纔有機會使用,外人不僅無法使用,還會有一種被排斥感。
而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沒有造成任何事情,只有張慶元的手一揮,那些力量就全部崩潰,阿諾夫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的瞪大了眼睛!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怎麼會這樣,這可……可是聖光……帶給我強大力量的聖光,是屬於聖主教的,怎麼可能讓別人這麼輕鬆的化解?”
阿諾夫神不守舍的嘴裡喃喃自語,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雷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猜到可能是阿諾夫的攻擊沒有奏效,心裡頓時一沉,雖然他之前想架空阿諾夫,但只是爲了個人的利益,但當外敵來臨的時候,他還是跟阿諾夫站在同一戰線,畢竟如果聖主教如果被黑暗勢力覆滅,他也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陛……陛下……”雷德出聲道,但是他剛開了口,就聽到阿諾夫暴跳如雷道:“這不可能!這絕對是妖法!我的聖光不可能這麼輕易被破壞,一定是剛剛的力度不夠!”
“邪惡的人,終將會被光輝籠罩,你們的邪惡將會接受上帝的懲罰,所有黑暗的東西都被聖光照射,皮開肉綻,靈魂如同炙烤!”
阿諾夫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引動信仰之力!
而這一次,已經感受到了信仰之力的使用方法,也近距離的觸摸到了信仰之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張慶元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
身形一閃,張慶元拔地而起,幾乎眨眼間就飛到了大教堂的穹廬之頂外,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同阿諾夫相對!
看到張慶元竟然跟黑暗王者一樣都會飛,阿諾夫頓時嚇了一跳,不過他認定張慶元肯定會向黑暗王者那樣,都無法突破聖光的保護,所以根本不可能進入教堂,自然並不擔心,反而一邊引動信仰之力,一邊怒目瞪着張慶元,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