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臉色一沉,看向身邊的齊眉,皺眉道:“她是誰?”
“她就是林福順的老婆周美柔。齊眉似乎有些怕這個女人,在張慶元身後躲了躲。
確實,這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齊眉,又尖着嗓子大叫,十足一個潑婦樣子,一般的男人看着都怵,何況是齊眉呢。
張慶元轉過頭,冷眼看向這周美柔,肥胖的身軀,偏偏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連衣裙,腰部的肉都被勒出至少三個游泳圈,而且臉上的油在燈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反光,偏偏還塗着鮮豔的口紅,看得張慶元心裡一陣反胃,心道就你這樣還叫美柔,真是白瞎了這個名字。
“周美柔是吧,你說你給了錢,你也不默默自己的良心,那三萬塊錢夠買兩條命?”張慶元想到剛剛那女人刻薄的話,冷着臉道。
這時,那三個女人也都圍過來了,其中一個同樣胖的像水桶般的女人目光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張慶元,淡淡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管美柔家的事情,管得也太寬了吧?”
這女人眉目間同那周美柔有些相似,張慶元猜到她不是周美柔的姐姐也是妹妹,卻懶得理會她,看向周美柔道:
“把林福順喊出來,再把錢賠給齊眉,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你還吃了我啊!”張慶元話還沒說完,周美柔頓時像炸了毛的母雞一樣。尖聲叫道,隨後鄙夷的看向齊眉,撇着嘴道:
“當初我們看你們姐弟倆可憐,二話不說就給了三萬塊錢,卻沒想到你長的漂漂亮亮的,卻這麼沒臉沒皮,不僅三番五次來鬧,身邊的男人還又一換再換,前幾次都是那什麼法院的,這次這個小白臉又是你從哪兒找來的姘頭。女人的臉都讓你丟——啊喲!”
張慶元聽這女人越說越肆無忌憚。心頭大怒,一腳踹出,周美柔一聲慘叫,就被張慶元踹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落在後面的麻將桌上。瞬間把麻將桌砸的四分五裂。她也重重的砸到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甚至能聽到屋裡的地面都一顫。
“啊!!!”
強烈的疼痛讓周美柔殺豬般的慘嚎了起來。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齊眉下意識的趕緊捂住耳朵,雖然覺得有些過了,但心裡還是沒來由的一陣暢快。
這個女人之前就說過很多難聽的話,比剛剛的話更難以入耳的都不在少數,每一次都把她氣的不輕,要不然她也不會畏懼這個女人,而此刻,看到張慶元教訓她,齊眉心裡忽然變得有些輕鬆起來,感覺那女人站在身邊的壓力也突然消失了不少。
齊眉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張慶元,這個只要站在他身邊就感到無比安全的男人,想到這裡,齊眉挽着張慶元胳膊的手又緊了緊。
突然間的變故嚇得那三個女人都臉色大變,掃了地上的周美柔一眼,隨即齊刷刷立刻看向張慶元,眼睛瞪得滾圓,一片震驚之色。
她們怎麼也無法想象,以張慶元的身板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她們可是知道周美柔至少有一百六十斤的體重,即使不知道體重,單看她的身軀也知道不輕,卻依然被張慶元一腳踢飛,還飛出這麼遠!
三人都突然打了個寒顫,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些驚懼,下意識的都往後退了一步。
“哎……哎喲我的……的個娘啊,來……來人吶,殺人了啊,林……林福順你……你這個殺千刀的還……還不出來,再不出來老……老孃就……就要被人打死了啊!”
慘嚎過後,周美柔就倒吸着涼氣,一邊一聲長一聲短的慘叫,一邊繼續扯着嗓子嚎着,哭天搶地的像是死了親孃一樣。
張慶元的神識早就掃到二樓上四個男人正在喝酒,或許是剛剛那聲地動山搖的響聲太劇烈,再或者是周美柔的聲音太具有穿透力,樓上的四人愣了愣後都趕緊朝下跑來。
而此時,三女被張慶元嚇得不敢去扶周美柔,也不敢離開,就這麼畏畏縮縮的站在一邊。
狠人沒人不怕,像張慶元這樣,一看就是有功夫的狠人,她們更畏懼。反正惹麻煩的又不是她們,等會兒林福順下來自然有好戲看。
張慶元將周美柔踹飛後就沒再管她,而齊眉則對張慶元低聲道:“不是她說的那樣,前幾次都是法院的法官陪我來的。”
齊眉當然擔心周美柔的話會讓張慶元多想,趕緊解釋道。
張慶元笑着握住齊眉的手,道:“傻丫頭,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聽到張慶元的話,感受着他的關懷,齊眉心裡立刻洋溢着一種溫暖,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她沉醉。
就在這時,林福順四人從後門跑進來,立刻看到躺在那裡慘叫連連的周美柔,還有她身下那四分五裂的碎木頭,以及散落一地的麻將,都吃了一驚。
“你這是怎麼了?”林福順趕緊跑過去,驚聲道。
林福順身形不高,但長得卻非常粗壯,因爲喝酒喝得滿臉通紅,但此刻卻似乎清醒了不少,一臉震驚!
“他!是他打了我!哎喲……你給老……老孃打,狠狠的打!”
看到林福順四人來了,周美柔頓時像來了依仗一樣,聲音也大了許多,更尖銳了不少,顫抖着手指着張慶元,冷汗涔涔的臉上一片咬牙切齒的怨恨!
林福順四人立刻擡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張慶元和齊眉,當看到齊眉的時候,林福順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一邊走過去一邊恨聲道:
“原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鬧,真當我是泥捏的嗎,現在竟然還找人來打人,看我打不死你這個小賤人!”
說着,林福順一腳就踹了過來,同時手還揮向齊眉,神色猙獰!
張慶元心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再次一腳踹出,林福順同樣慘叫一聲就倒飛了出去,在張慶元的故意下,重重砸到周美柔的身上!
劇烈的撞擊讓周美柔聲音戛然而止,不僅聲音發不出來了,白眼一翻,差點昏了過去!
林福順也好不到哪裡去,痛得腦袋一蒙,渾身一陣痙攣,哆嗦着在周美柔身上像是觸電一樣,但卻就是滾不下去。
而周美柔被壓得痛苦到了極點,但她此刻別說把林福順推下去,就連慘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像上岸的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鼓着一雙眼珠子往外凸着,顯得有些猙獰。
後來的三個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剛剛張慶元的動作中感覺到了他的厲害,但看到張慶元還在朝前走,都咬了咬牙,四顧找了一圈,一人拎起一根地上墊化肥袋子的木棒,朝張慶元衝去!
張慶元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手一揮,根本沒人能看到他的動作,這三個人就被一道大力瞬間撞飛,慘叫連連的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全部砸到了牆上,昏死了過去!
看到張慶元竟然如此‘兇猛’和‘暴力’,三個女人都嚇得渾身一個勁兒的哆嗦,臉上慘無人色的想到,幸虧剛剛沒有幫着動手,否則此刻她們也絕對一個下場。
齊眉雖然知道張慶元極爲厲害,但依然感到有些不忍,拉了拉張慶元的手,對他搖了搖頭,顯然她以爲張慶元朝前走還是要揍林福順。
“沒事,只要他們不對我動手,我也不會再動手了,現在該咱們收賬的時候了。”張慶元對齊眉點了點頭,柔聲道。
“嗯。”齊眉順從的道,被張慶元牽着朝前走去。
當走到林福順和周美柔面前時,兩人雖然知道張慶元走近,但身體卻動不了,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不知道張慶元還要怎麼折騰他們。
張慶元伸出腳,將林福順從周美柔身上踢了下來,林福順滾下來後,立刻感覺身體好多了,也不再是顫抖的不能動,而周美柔頓時像一座大山從她身上移走,頓時大口的喘着粗氣,被憋的青紫色的臉色也消散了不少。
“把剩下的五十七萬拿來吧。”張慶元冷冷道。
剛剛來的時候張慶元就已經問過齊眉了,當時判的是一個人賠三十萬,兩個人是六十萬,聽到這個的時候,張慶元就有些惱怒,因爲這起事故無論是目擊者還是監控錄像,以及事故勘查都表明是林福順全責。
既然這樣,他就得承擔所有費用,而這個費用在不同地區自然不一樣,需要綜合當地的生活水平、物價水平,以及死者的收入水平、年齡等,其中最主要的死亡賠償金,小於六十歲的都要按照死者20年的收入來計算。
可是不說別的像什麼醫療費、誤工費、撫養費、喪葬費等,單單齊眉父母二十年的收入也遠遠不止這麼些錢,但現在張慶元有錢了,也不想追究這些事情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林福順眼珠子轉了轉,哆嗦着道:“要……要錢沒有,要命……命一條,有……有種你……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