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慶元醒的很早,低頭看去,季若琳像只小貓樣蜷在他懷中,甜甜的睡着。
望着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季若琳,張慶元忍不住笑了笑。
昨晚上,兩人靈與肉的交織,讓張慶元對季若琳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雖然初經(空格)人事,但到最後,季若琳越來越主動。
一晚上,兩人幾乎沒怎麼休息,斷斷續續地酣戰不休,季若琳雖然已經疲憊了,但是仍然纏着張慶元不放,不肯讓張慶元睡覺。
張慶元明白季若琳的心思,他不由得拍着她的小腦袋道:“傻丫頭,放心吧。明天一早你醒來的時候,我依然在你身邊,以後我們要一直這樣。”
雖然張慶元這麼說,但季若琳仍然有些不放心,不過最後還是擋不住疲憊的睏意睡着了。
張慶元醒來之後,悄悄地起牀,離開了房間,到小區外面的早點鋪子買了兩份早點回來,雖然他早就不用吃東西了,但能陪着季若琳吃早飯,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當張慶元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季若琳正坐在牀上抹着眼淚。
“若琳,怎麼了?”
“你……你說話不算話!”
季若琳醒來之後,發現張慶元已經不在牀上了,頓時心中一緊。歷經磨難的她心思異常敏感,還以爲張慶元再次不告而別。
見到張慶元重新回來,她頓時舒了一口氣。看到張慶元坐到身旁,趕緊抱緊了她,渾然不顧被子滑落,露出如鍛面一般潔(空格)白光滑的肌膚。
“寶貝,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我剛出去買早點去了。”
“你就是說話不算話,你昨天晚上說的,我醒來的時候一定會看到你的。”季若琳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打着張慶元的後背。
女人不講理的時候,張慶元也無可奈何。
季若琳身上一縷不掛,張慶元用手托住季若琳的性(空格)感的大腿。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和季若琳講理:“寶貝,我們該晨練了。”
“不要……”季若琳雙頰羞紅,這種女兒姿態,分明是在想要……
張慶元也不猶豫。兩人再次來到了牀上。又是極盡纏(空格)綿。
……
就在張慶元和季若琳再次纏(空格)綿的時候。付劍夫妻也是剛剛起牀。
付劍的妻子走到了付義的房門前面,輕輕地敲着房門,喊兒子趕緊起來吃早餐。
然而始終沒有迴應。
“我說。你敲什麼敲,真是老糊塗了。昨晚咱們兒子帶着季家的姑娘回家,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兒子現在可能正在外面逍遙快(空格)活呢。”
“什麼?”付劍的妻子有些不明白,她疑惑地望着付劍詢問道。
“昨晚的情況你都看到了,兒子拼命灌酒,接着就主動要求送季家的女兒回家。這點兒小心思你還不懂嗎,這孩子,終於開竅了,肯定是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帶着出去開房了?”
付劍雖然身居高位,但思想卻開放的很。
“啊?這小兔崽子。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真是難爲他了。”
付劍的妻子聽到了之後,頓時開懷大笑起來,兒子的終身大事終於可以解決了,此時的她甚至開始幻想起來未來抱孫子的事情了。
“其實季家的姑娘還不錯,配得上我們家兒子。”
付劍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昨晚我一時忘了一件事,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會讓兒子帶着季若琳出去的。”
“爲什麼?你害怕兒子被告強(空格)奸嗎?這問題你還不能擺平嗎?”付劍妻子奇道。
在她眼裡,自己的老公一省之長,一地諸侯,省裡除了省委吳書記外就他最大了,而且吳書記就是吳老的兒子,以後註定要往上走的,這江南省以後還不是丈夫的,能有什麼事不能解決。
“這個倒是不怕,季家的夫妻兩個人巴不得兒子和他們女兒生米煮成熟飯。但是我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季若琳的身份,恐怕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季若琳的身份,不就是季騰國的女兒嗎?有什麼好怕的,咱們兒子還是省(空格)長公子呢。難道廳長比省(空格)長官還要大嗎。”
付劍的妻子當然知道省(空格)長大,她這樣說話是在揶揄自己的丈夫。
一直以來,付劍表現得都非常強勢,而現在卻突然開始猶猶豫豫起來了,這令她非常不爽。
付劍搖了搖頭:“如果那麼簡單就好了。我跟你說一件事吧,自從有了這一樁事兒後,我找了些朋友查過季若琳。不查還好,這一查嚇我一跳,就在去年,季若琳在米國被人擄走,這本來算不得什麼事情,一個廳級官員的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頂多就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即便不解決,那也只能怨她倒黴了。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卻令人意想不到。”
“發生了什麼?”付劍妻子神色一緊,趕緊問道。
“季若琳被擄走幾天後,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米國的土地上,他手段狠辣,以雷霆之擊,不僅毀掉了米國中情局,甚至還屠殺了幾百米國最精銳的特工,不僅僅這樣,米國後來出動了導彈,設下上萬噸炸藥的埋伏,都被這個年輕人逃出生天,季若琳既然回來了,自然也是那個年輕人救的……”
“啊?”付劍妻子臉上一片震驚之色,呆滯道:“什麼,去年轟動世界的那件事竟然還跟季若琳有關?這……這……”
此刻付劍的妻子一臉惶恐之色,即使她是省二號的夫人。此刻也被嚇得不輕,去年她只是當做新聞來看,而現在發現這個新聞的人物還跟自己有關係,尤其是跟自己的寶貝兒子有關係,她就徹底不淡定了。
“嗯,確認無誤,就是季若琳。”付劍點了點頭,沉聲道:
“這件事情引起的轟動太大了,當初那個年輕人還抓住了米國總統和軍政大員,差點兒就導致了整個米國的四分五裂。最終還是驚動了咱們國家的一號。在一號的勸說之下,年輕人才放了人。”
付劍說完之後,一臉疲憊。
此刻付劍的妻子已經呆滯的雙眼發直,半天回不過神。
付劍也沒有催促。端起桌上的杯子去倒了杯水回來。喝了兩口。纔看到妻子愣愣的轉過頭,聲音有些發顫道:
“老付,這……這是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可能這麼厲害?”
雖然她是省二號的夫人。也算見多識廣,但此刻也着實嚇得不輕。
“是真的。”付劍再次嘆了口氣,確認道。
“那……那這個……這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他……他這麼大本事,會不會對我們家的兒子不利。”付劍的妻子這才恢復了些神智,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
如果沒有跟兒子有瓜葛,任他三頭六臂也影響不到自己家,但現在跟自己兒子有了關係,她就不能不緊張了。
“具體名字,資料上顯示的是絕密,恐怕只有僅有的幾個人核心人物才能夠知道。至於會不會對咱們兒子不利,我想應該不會的,因爲資料顯示,這個人從那時候起,到現在就消失了。”
雖然張慶元當初鬧出那麼大的轟動,但張慶元可是修真者,當時他隨意在臉上弄出個法術,任何攝像機都拍不到他的臉,自然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而米國吃了那麼大的虧,總統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哪還有臉對外公佈細節,自然沒有泄露張慶元的身份。
至於付劍,雖然是省二號,但也是調到江南省時間不長,張慶元和省一號——吳老的長子吳喜本吳書記的關係也只有僅有的幾人知道,而江南省前任一號楊曉光因爲招惹張慶元,栽贓陷害,後來被吳老責令紀(空格)委查處的事情也只有當時在場的季騰國一家,以及國安的人知道,付劍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如果知道張慶元在江南省的能量這麼大,他恐怕會想的更多。
“嗨。”
付劍的妻子長噓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的汗,對着付劍翻了個白眼道:“原來早就消失了。老頭子,我就說你是杞人憂天嗎,消失這麼長時間的人,說不定早已經死了,而且可能就是米國派來的特工給殺了。”
在這個女人心裡想來,一個人能力再大,怎麼可能大得過國家,何況是讓米國吃了那麼大的虧,他還能活嗎?
自然是不能的,付劍的妻子心裡這麼想着,立刻輕鬆了下來。
“但願如此吧。”付劍緩緩道,心裡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但是,他們剛沒輕鬆起來,就接到付強的電話。
付強是付劍遠房的侄子,在部隊參軍多年,身手極爲了得,付劍後來就讓他跟着付義,當做保鏢。
付強昨天一直跟着付義,也就是變作付義的張慶元和季若琳一起到了酒店,但今天早上,付強卻發現從房間裡出來的不是付義,而是另外一個男的,這讓他大驚失色。
看到兩人離開了酒店,付義跟了出去,但早就發現他的張慶元怎麼會讓他跟蹤,一會兒的功夫付強就找不到張慶元兩人的蹤影。
無奈之下,付義只好返回酒店查記錄,確認付義自從進了房間後就沒有出來過,而今早上卻又多了個男人,而且酒店絲毫沒有這個男人出現的蹤跡。
而後付強逼迫酒店把昨晚上他們開的房間打開,付強裡裡外外查找了幾遍,除了房間裡靡遺的氣息外,什麼都沒發現,更沒有一點付義消失的痕跡。
就算毀屍滅跡,至少也得有痕跡吧?
這個發現讓付強心中驚惶不已,因爲他剛剛明明看到那個男人和季若琳互相摟着。明顯很親密的樣子,讓他心中不住懷疑,不會這對奸(空格)夫銀婦把付義給怎麼着了吧?
急切之下,付強趕緊給付劍打電話彙報。
付劍夫妻兩得知後也大驚失色,而有了之前付劍說的那些米國什麼的話,付劍的妻子頓時聯想的更多,已經放聲大哭了起來:
“一定……一定是那個小賤(空格)人,一定是她害了兒子,老付,老付。你可要給你兒子報仇啊!”
“你給我閉嘴!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你知道什麼!”付劍厲聲道!
一聲吼,嚇得他老婆頓時不敢吭聲,抹着眼淚望着他不知所措。
而付劍卻沒有再理會老婆,而是給季騰國打了個電話。
他語氣並沒有太多異常。只是問季若琳有沒有回來。
而季騰國的回答是季若琳徹夜未歸。
頓時讓付劍心中一沉。
而季騰國聽到了付劍的問話之後。心中大喜。看來昨天晚上省(空格)長公子和季若琳已經成就了好事,後續只要兩個人領證,兩家的聯姻就宣佈告成了。
然而付劍的話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直接告訴季騰國,自己兒子昨晚跟季若琳去酒店,結果兒子消失不見,卻多出來一個男人!
“什麼!”季騰國臉色鉅變,霍然起身!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而且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難道……難道是……是他回來了?”季騰國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當初,在自己家樓下,當時的省一號楊曉光,以及自己帶着數百警察特警來抓他,結果他一個電話打到吳老那裡,結果形勢直轉直下,最終的結果是楊曉光被送進了監獄。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季騰國才知道當初吳老爲什麼會幫自己家解除危機,原來都是那個人,而他們當時做了一次白眼狼,不僅沒對恩人感恩戴德,還恩將仇報。
也是從那次起,季若琳傷心欲絕之下,離開國內,去了米國。
……
杭城的街上。
“慶元,我們都這樣了,跟我回家吧。”季若琳有些哀求地道。
她心裡明白,張慶元肯定不想見到她的父母,不然的話,昨天也不會假裝成付義了。
但是做兒女的,不管父母如何,終身大事還是希望得到父母的認可的。
何況以張慶元的能力,讓她的父母認可應該不算難事。
張慶元笑了笑,道:“聽你的。若琳,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無論他們對我是什麼態度我都不會和他們起衝突的,你放心好了。”
季若琳知道張慶元的性子,他能夠有這樣的承諾,足以知道他對自己的在意。“老……公,你真好。”季若琳低聲道,瞬間羞紅了臉。
即便是兩人纏(空格)綿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叫過張慶元。
季若琳是一個正統的女人,內心中她覺得沒有結婚叫男人老公,會讓男人看輕自己。
張慶元自然瞭解季若琳的那些小心思,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隨後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省廳家屬院而去,季騰國他們依然住在那裡,而季若琳自從那次傷心離開後,也就昨天回來過一次,其餘時間都住在自己買的另外一套房子那裡。
但是,當他們靠近省廳家屬院的時候,張慶元頓時發現不對了,因爲大院大門已經被警察守住了,張慶元神識一掃,立刻發現警察早已經將季騰國那棟樓團團圍住。
張慶元心裡一動,立刻想到應該是付義的死給季若琳一家帶來的麻煩。
張慶元冷冷一笑,如果在以前他還會留付義一條命,但在神州結界一段時間裡,經歷了戰爭,經歷了殺戮,修爲的提升,他此時已經對世俗的這樣的事情不放在眼裡了。
換句話說,現在在他的眼裡,所有和自己不相干的人,都不過是螻蟻而已。
張慶元扔給出租車司機一千塊錢後,示意季若琳在車裡呆着,不要出來。這才一個人下了車。
他走到大院門前,就被一名警察攔住了。
張慶元並不想強行進去,而是問道:“警察同志,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警察臉色一沉,冷聲道:“不該問的不要問,這裡現在被封鎖了,有什麼事以後再來!”
“是這樣的,警察同志,季騰國季廳長是我表叔。我能進去嗎?”
“哦?你是季騰國的親戚?”
警察了張慶元的話。頓時對張慶元來了興趣,職業的敏感性讓他開始盤問起來張慶元和季若琳一家的關係。
張慶元卻沒有說實話,他只是說是季若琳的表哥,今天來這裡看看錶叔。
“那你對季若琳有多少了解?”
“若琳啊。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我聽說他在江南工業學院教書。怎麼了,難道是她出什麼事了?”張慶元臉上露出着急的神色。
警察冷笑了一聲道:“如果她出事了,我們還有必要一直在這裡死死守着嗎。她失蹤了。而且她失蹤的事情和一件大案有關係。”
“什麼大案?”張慶元眉頭一挑,露出十分驚詫的樣子詢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再說就泄密了。”警察臉色一寒道。
張慶元心中冷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
發生了省(空格)長公子突然失蹤的事情,付劍大怒之下,停了季騰國的職,此刻他剛被審訊完送回來,見到在門口的張慶元,頓時心中一跳。
“果然是他!”
季騰國心裡一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叫司機停了下來,然後走下車。
看着一如往昔的張慶元,季騰國眼裡充滿了複雜之色。
看到季騰國走向自己,張慶元也迎了過去,微笑道:“伯父,你好,若琳在家嗎。”
“若琳?”
季廳長眉頭一縮。
他此時已經斷定了是張慶元這個壞傢伙把季若琳擄走了,而現在張慶元反而問他找季若琳,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不知道付劍現在是死是活,但現在警察沒有查到任何證據,以張慶元的背景和能量,就算是付劍也沒法給他定罪。
但自己女兒就不好說了,雖然他知道女兒對張慶元一往情深,但卻並不知道張慶元對女兒有沒有感情,付劍整不動張慶元,難保不會把氣撒在女兒身上。
“不如……我跟他聊聊,看看他心裡到底有沒有若琳,如果同樣有感情的話,那女兒就沒事了。而且……這裡的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彙報給付劍,如果付劍知道張慶元在這裡,恐怕也會大怒,張慶元能扳倒楊曉光,一個付劍自然也不在話下,這樣一來,女兒就安全了。”
爲了女兒,季騰國不得不動起了心思。
想到這裡,季騰國搖了搖頭道:“若琳她現在不在家,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幫你轉告她吧。”
張慶元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出去這麼久了,一直沒有見過她,所以這次回來特意來看看她。”
季騰國雖然有心把張慶元拖住,但卻對張慶元說的這些更感到疑惑了,不知道這小子心裡究竟打得什麼鬼主意,不過還是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真不巧,等若琳回來我幫你轉告她,這麼長時間她也是一直掛念着你,畢竟你們是同事關係。”
張慶元笑了笑,這老頭子也是鬼精靈一樣的人物,應該已經猜測到了自己和季若琳的事情,現在還假裝這麼鎮靜,也真是難爲他了。
不過張慶元並沒有說破,他只是道:“伯父,那實在是太感謝了。”
季騰國點了點頭,看似不經意地道:“對了,慶元,剛纔聽說你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音信,有幾次若琳打電話你都是在關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呢?”
張慶元心裡笑了笑,心道這老季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隨即微笑道:“伯父,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想向若琳求婚的,希望若琳能夠嫁給我。”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騰國一呆,隨即心中狂喜起來,喉頭滾了滾,壓下心中的激動後。緩緩嘆了口氣,故作平靜道:“唉,我們做家長的都已經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張慶元微微一笑:“那多謝伯父了,我告辭了。”
說完,張慶元轉身欲走,而季騰國已經知道了心中想知道的,明白這小子對女兒的感情,終於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季騰國目光一閃,看到了付劍的車過來。
不僅如此,他的車後面還跟了一隊的武警車。
季騰國迎了過去,而付劍根本沒給他好臉色。殺人的目光剮了他一眼後。寒聲道:“誰是張慶元?”
雖然這麼說。但付劍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張慶元。
因此此時在省廳大院門口,除了警察就只有張慶元一個了。
“我是。”張慶元淡淡道。
“我兒子付義哪裡去了,季若琳哪裡去了?”
付劍心中對張慶元還是充滿了忌憚。雖然對米國的消息感到有些不太相信,認爲那是一個團隊做出來的,一個人的能量應該沒那麼大,但想到去年驚天動地的新聞,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憷。
“付義麼?我殺了!”張慶元沒有絲毫隱瞞。
“什麼!!!”
付劍頭皮一炸,感到全身血液往腦袋涌來,身體一個踉蹌,被身後的付強趕緊扶住,而他指着張慶元說不出來話!
付義雖然失蹤了,但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有找到屍體,付劍心中一直充滿了僥倖,但此刻聞聽張慶元親口承認,無異於驚天炸雷!
如果不是經歷多年風浪,付劍剛剛一剎那就要昏厥過去!
“你……你好狠!”付劍喘息了半天,才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厲聲道,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死有餘辜而已!”張慶元臉色也沉了下來,如果自己沒有回來,季若琳恐怕就要被欺負,醒來後恐怕也不會活了,想到這些,張慶元就怒不可抑!
“你……你……簡直太猖狂了!給我殺了……殺了他!”付劍氣的渾身發抖,指着張慶元大聲咆哮道!
“不要!”季騰國驚呼一聲,就要阻攔,卻被付強推到一邊,此刻付強的眼眶也紅了,如果不是扶着付劍,他早就忍不住要衝上去打死這個混蛋!
雖然季騰國被推開,但季騰國的聲音還是讓付劍陡然驚醒,壓下心頭快要止不住的怒火,哆嗦着身體,喘着粗氣,緩緩道:
“把……把他給我帶到……帶到回去!”
聽到付劍的命令,身後的武警軍官立刻手一揮,兩名特警朝張慶元走去!
張慶元臉色一沉,當初在這個地方,楊曉光被他弄下去,現在又換了個付劍,讓他感到有些可笑。
手一揮,兩個武警立刻被震退,兩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驚駭,因爲剛剛張慶元根本沒有碰到他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們推開!
“竟敢……竟敢拒捕!”付劍並沒有看到剛剛的動作,還以爲是張慶元打的,立刻大怒的咆哮道。
頓時,所有的武警全都分散開,將張慶元團團圍了起來!
每個人都高高舉起來了手中的槍,同時打開保險,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慶元!
這時,那名武警軍官黑着臉,在後面對張慶元沉聲道:
“年輕人,看到兩旁的高樓了嗎,都有我們的狙擊手。你不要想着逃走,想着拒捕,行不通的。”
“如果我非要呢?”張慶元不屑道。
“我數十個數,如果你不乖乖跟着我走,我就命令他們開槍。”警督冷笑道,隨即舉起手中的擴音器,高聲呼喊道,“所有人聽好了,聽到我說十的時候,對準張慶元開槍。”
張慶元不語,任由那名警督數數。
“一、”“二、”……“八。”
張慶元有了危險,車裡的季若琳坐不住了,她推門從出租車上下來,很快奔跑到了大院門口,包圍圈的外圍!
“我是季若琳,付義是我殺的,你們要逮就逮捕我!”
“你……”
突然見到了季若琳的出現,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季騰國更是如此。季若琳畢竟是他的女兒,看到季若琳竟然跑過來了,頓時魂飛魄散!
在他看來,就算張慶元有再大的後臺,但此刻付劍早已經失去了理智,而且那麼多槍對着,難保付劍不會理會張慶元的背景,下令開槍!
付劍也認出來了季若琳,現在季若琳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自己的準兒媳了,而是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的兇手。
他眼神兇狠的死死盯着季若琳看了幾眼。咬了咬牙。轉頭望向了那名軍官,沉聲道:“押起來,和張慶元一起帶回去!”
軍官一揮手,兩名警察靠近了季若琳。季若琳眼看就要被制住了。
張慶元眉頭一挑。有他在。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被帶走。
張慶元身形一縱,躍過包圍圈,幾乎眨眼間來到季若琳身旁。如果不是考慮到瞬移太過驚世駭俗,他直接就瞬移過去,就算這樣,也驚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張慶元抱住季若琳,而那兩名警察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
“啊?”
帶隊的武警軍官正是省總隊長趙明,此刻他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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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武警包圍住一個人,即便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動半分,因爲一旦有所異動,武警就有了開槍的理由,而被圍住的人也將被打成了篩子。
現在的情況是,張慶元都已經救走了季若琳,那幫武警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當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就準備向着張慶元開槍,卻被趙明叫停了。
上一任總隊長因爲跟着上一任省一號楊曉光來抓張慶元,楊曉光被抓後,上一任總隊長也下去了,趙明也是在那之後調過來的,他也不認識張慶元。
當然,他如果認識的話,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抓張慶元。
趙明凝望着張慶元道:“身手果然不簡單,怪不得敢殺人。不過年輕人,我要送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一向是俠以武犯禁的,你身手越好,最後的下場恐怕會越慘,我勸你一句,跟我回去,或許還能一線生機。”
趙明這樣說,已經有了哄騙的意思了。
省(空格)長的公子死了,以他的位置,在這個案子中也不過是跑跑腿的角色,畢竟季騰國有牽連,所以這次付劍並沒有叫省廳的人,而是帶的武警。
趙明雖然不認識張慶元,但見多識廣的他已經意識到了以張慶元的身手,即便他的人可以將他拿下來,恐怕也要有不少損傷,所以就開始調整方法。
趙明想改變方法,而付劍此時卻早已經怒火中燒,見趙明還在那裡囉嗦,頓時咆哮道:“張慶元妄圖逃跑,你們趕緊開槍,給我殺了他!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
趙明皺了皺眉頭,指着張慶元懷中的季若琳道:“可是,季廳長的女兒還在他手裡。”
“一起殺了,那賤(空格)人也是罪魁禍首,也不留下!”
“這……”
“開槍!”
“別開槍!”季騰國突然喊道。
聽到季騰國的話,趙明頓時猶豫起來,左右爲難。
他這一猶豫,付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陰狠地望着警督冷笑道:“趙明,開槍!不然的話你的那些爛事,我也無法保住你了。”
聽到付劍的話,趙明一愣,腸子都快悔青了,到時候勢必得罪季騰國,要知道季騰國是從軍方出來的,當初季家能沒事,還是靠吳老解圍。
雖然不知道季家和吳家的關係,但肯定不是一般,而現在省裡的一號可是吳老的長子吳喜本。
不過,趙明更清楚,付劍的話對自己的殺傷力,左右權衡,他只能聽付劍的。
所以,他再也沒有辦法猶豫了。
咬了咬牙,他手一揮,對着擴音器大聲喊道:“開槍!”
下一刻,槍聲四起!
季騰國淒厲的大叫一聲,抱頭蹲在了地上!
倒不是他畏懼槍聲,而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窩囊,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保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去!
“嘿嘿!”
槍聲聽了下來,突然一聲冷笑傳來。
所有的人同時望向了那人。
因爲那個人應該已經死在了槍下才對。
然而。張慶元此時仍然呆在原地,像是絲毫沒有動彈一樣,懷中的季若琳死死地伏在了他的懷中,嚇得瑟瑟發抖。
張慶元輕輕拍了拍季若琳,柔聲道:“傻丫頭,沒事了。我們都不會死的。”
這時候,季若琳才擡起頭來,發現原來沒有死去,一時間眼淚流了出來,嗚嗚地哭道:“我……我剛纔真的以爲……以爲已經死了……”
“不怕。有我在呢。”張慶元安慰季若琳道。隨即轉頭望向了其他人。
這些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張慶元,此時張慶元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變形金剛一樣,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子彈。
但是事實。張慶元已經辦到了。
就連付劍此時也是愣住了。傳說中的人物畢竟是傳說中的人物。
“你們都退開。”
張慶元冷冷地望了一眼那幫武警。沉聲道。
這些武警在張慶元的氣勢下,心底竟然生不起任何違逆的想法,全都退到一邊。
張慶元緩緩地走到季騰國面前。將季若琳放了下來:“若琳,把伯父扶起來吧,他爲你擔心受怕,也不容易。”
“我,我沒事,我自己能起來。琳兒你還活着,你還活着。”
季騰國自己站了起來,看到活生生的季若琳依舊在自己面前,頓時老淚縱橫起來。
“爸,我活着呢。你看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哭哭啼啼……”
季若琳一時間不知道道說什麼好了,話說到一半,自己的眼淚開始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一直以來季若琳心中怨恨父母,他們不願意放手讓自己追尋自己的愛情,直到這時候,她才知道,父親心裡最在意的還是自己。
“爸爸這是被風吹的……”
“噗嗤。”季若琳含着淚花一笑。
此時張慶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季若琳轉身,卻見到張慶元此時一臉凝重地望着她的父親。
接下來的話,更令她感動,只聽張慶元道:“伯父,我剛纔跟你說過,我這次回來是要若琳求婚的,不知道您和伯母是什麼意思。”
“我……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年輕人做主就好了,我們做老人的不瞎摻和。”
經歷了女兒的生死,季廳長突然間把這些都看淡了。
原本以爲女兒已經死了,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女兒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多謝伯父了,回頭我就正式到您家裡提親。”
張慶元笑道。
季騰國恍若沒有聽到了,他輕輕地將女兒抱住,手輕輕地撫弄着女兒的頭髮,一臉愛意。
張慶元轉過身來,重新來到了趙明的面前:“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槍已經開了,應該回去了吧?”
趙明聽到了張慶元的話,心裡同樣生不起任何反抗和違逆的念頭,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離開,只不過,當他眼神看向付劍的時候,突然心中一沉,畢竟付劍手中攥着他的很多黑材料。
看到這一幕,張慶元淡淡道:“你不用害怕什麼,我給你保證,不管付劍死活,你都不會受到牽連的。”
“真的?”趙明眼睛一亮,不過隨即暗淡下來了。
在他眼裡,張慶元即便實力再強大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他做保證有什麼用處。
不過接下來張慶元的話,卻讓趙明心裡有底了,張慶元道:“我說這話,在場的人不少,如果以後誰找你麻煩,你就告訴他,吳老替你擔保。”
“吳老?哪個吳老?”
“在咱們國家還有幾個吳老?”張慶元一笑道,“你放心,我騙你沒有什麼意義的。”
趙明點了點頭,以張慶元的恐怖,騙他確實沒有任何意義。
心裡安定了,趙明向張慶元道謝之後,帶着隊伍離開了。
此時別墅門口已經剩下了寥寥數人而已,除了付劍和季騰國外,剩下的就只有之前守在門口的一些警察。
張慶元緩緩地走向了付劍的面前,冷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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