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夏匯區臨近海邊一條海鮮燒烤露天美食廣場,秦嫣點了一堆烤肉和海鮮,兩大桶鮮啤,也沒有要飲料,而是倒滿了整杯啤酒,決定將車子就停放到海邊的停車場,一會兒打車回去,決定好好與葉風痛飲一番。
今天的秦嫣格外的美麗,白底繡花的衣裙,長髮隨意的披散,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婀娜似柳擺,淡眉如秋水,凝望葉風的她,但笑不語,端一杯鮮啤與手,眉眼盈盈,笑意嫣然,光華無限。
毫無疑問,秦嫣成爲了這片美食廣場裡焦點中的焦點,服務生總是有意無意的繞路而過,爲的就是能偷偷多看她幾眼,而其他食客也總會時不時的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毫不在乎身旁女伴的白眼和嬌嗔,而葉風,也毫無疑問的成爲了衆多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焦點。
夏季晝長夜短,七點左右的光景,天色還只是稍微有些暗,天邊的火燒雲映襯着大海的蔚藍,點點泛光,海天一線。
葉風還是第一次來到海邊,看到大海,感受海風,感受那種與大山溝裡完全不同的味道。
曾幾何時,少年時的葉風,最迫切的願望就是希望能與家人一起去看大海,去抓魚戲蝦,去享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美好氛圍,可惜這個願望始終未能實現,大山溝裡窮苦人家的孩子,聽風看海,也只能是一種願望罷了。
收回感慨,美食上齊後,葉風與秦嫣先是對飲了三杯鮮啤,令葉風意外的是,沒想到秦嫣的酒量還不錯,滿滿三杯啤酒一飲而下,面色不改,反而大呼過癮。
秦嫣問起葉風今天應聘面試的情況如何,葉風笑道:“本來我因爲去的太晚,人家已經招錄完了,但是剛好碰到一個認識的人,她正好是那家水業公司的老闆,所以我最終還是成功獲得了這份工作。”
秦嫣奇道:“水業公司?東風路的水業公司,應該只有淼源水業一家,難道你就是去淼源水業應聘去了?”
葉風點頭道:“是啊,這家水業公司看起來挺不錯,剛好在報紙上登了招聘廣告,所以我想去應聘送水工試試。”
秦嫣漂亮的眼睛瞪的老大,以一種很誇張的語氣道:“葉風,你還真是去淼源了?還是送水工?這個,這個我真是無語了,早知道你想做這個工作,我一個電話就幫你解決了。我昨晚跟你說我有一位朋友就住在宏鼎小區,我的哪位朋友叫吳杏花,她就是淼源水業的老闆。”
這下輪到葉風吃驚了,這個他真沒想到。
秦嫣主動舉杯跟葉風碰了一下,笑道:“葉風,恭喜你了,找到一家好公司,跟了一個好老闆,杏花姐跟我是好多年的好朋友了,我們畢業於同一個學校,她還是我的學姐呢,我們都是學法律的,可是她畢業後所做的工作卻跟法律毫不沾邊,她的性格很像男人,卻又比男人多了一些心細,能夠從一個送水小店發展到今天業務範圍遍佈整個夏匯區的水業公司,足見她的能力有多強,不過話說回來,葉風,你怎麼會認識杏花姐的?”
葉風對秦嫣也不隱瞞,當下將昨晚幫吳杏花做擋箭牌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葉風的講述,秦嫣的表情顯得嚴肅了一些,皺眉道:“趙春男我知道,蘇省的知名企業家,十大傑出青年,省人大代表,聽起來冠冕堂皇的,其實我很清楚,他不過就是一個富三代,父母早逝,不學無術,貪花好色,藉着家族企業的蔭照,加上他是趙家唯一的男丁,所以才繼承了家族企業,成爲了鴻利集團的董事長,要不是他有一個雖然年邁但真正有本事的爺爺,鴻利水業恐怕早就敗在他手裡了。但是有一點趙春男說的沒錯,明珠市的大部分水業公司所用的桶裝水,基本上全是鴻利集團旗下的飲用水公司生產的雨露純淨水,更重要的是,鴻利在明珠經營多年,明珠市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喝雨露牌子,對此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其它品牌的水根本就進不來明珠的市場,看來杏花這一次,確實是遇到了大困難,淼源在夏匯區做了這麼多年雨露的牌子,如果突然換牌子,肯定會對公司業績造成很大影響。”
聽到秦嫣的解釋,葉風才明白爲什麼昨晚吳杏花會那麼激動了,心中多少也有些唏噓,他現在畢竟也是淼源的員工之一,公司遇到了大困難,不管對他這個新進人員還是對其他老員工,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秦嫣又倒滿了一杯啤酒,笑道:“葉風,不說這些了,回頭兒我會去看看杏花姐,看看有什麼能幫她的地方,你也不用擔心,我相信杏花姐的能力,以前她剛剛創業那會兒,遇到的困難更大更多,還不是挺過來並且最終成功了。”
當下二人結束了這個話題,一邊喝酒吃東西,一邊相互聊起各自的一些有趣往事,譬如秦嫣上大學時的一些趣事,做律師後遇到的各種形形色色的案子和嫌疑人等等,再譬如葉風也給秦嫣講了講自己老家的鄉土趣事,講了講自己打工時的一些過往經歷。
一頓飯,將二人彼此間的關係拉近了許多,也對對方有了更深入一些的瞭解。
約莫晚上九點左右,葉風起身去結賬,此時的秦嫣已經稍顯醉意,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更加的美麗迷人,而且酒醉後秦嫣收起了平時的端莊,盡情地釋放出了一個女人應有的嬌豔與嫵媚,因此反而愈發吸引男人的目光。
結完賬後的葉風返回餐點,卻發現秦嫣身邊突然多出四個男人,圍着秦嫣,滿臉嬉笑。
其中一個男人,甚至伸手朝秦嫣的臉摸了過去。
秦嫣一臉怒色,大聲呵斥,但這幾個男人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圍着秦嫣發出肆無忌憚的調笑聲。
看到這一幕,葉風的心裡騰的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兩個跨步就衝了過去,一把就握住了那個眼看就要將手摸到秦嫣臉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二十來歲年紀,一頭板寸,穿了一件黑色小背心,卻配着一條白色的大褲衩,腳上則是一雙涼拖鞋,兩邊的肩膀上皆有紋身,一看外表,就知道這傢伙是一個混子。
被葉風握住了手腕,男人吃痛之下大呼出聲,卻不敢過分掙扎,因爲他每掙扎一下,葉風的力氣便會加重一分。
而秦嫣此時已經下意識的躲在了葉風的背後,十分酒意已經被驚嚇醒了五分,纖手緊緊握着葉風的衣服角,輕聲道:“葉風,別跟他們打架,咱們快走吧。”
另外三個混子見老大吃虧,均上前幾步朝葉風圍攏了過來,一個嘴中叼着牙籤兒的捲毛男大聲罵道:“草尼瑪逼的,趕緊放開樂哥,你小子特孃的知不知道樂哥是誰?你敢在燒烤街這片兒得罪樂哥,真**是活膩味了吧。”
聽到秦嫣柔柔的聲音,再聽到那個混子囂張挑釁的話語,葉風心中怒火更盛,手心再次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位被稱之爲樂哥的混子的手腕,竟然就這樣被葉風硬生生的給捏斷了。
這位樂哥殺豬一般的痛苦嘶喊聲幾乎傳遍了半個海邊美食廣場。
而與此同時,法則也在葉風的意識中提示道:“通過空間主人的神識氣息,分析得出,空間主人此時正面對四個一般水平的惡人,將其全部滅之可獲得50點邪惡值,同時還可以額外獲得80點功德值,建議空間主人抓住機會,將其滅之。”
這個突如其來的提示,登時將處在怒火當中的葉風給震驚的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