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蘇錦昔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楚衡既然是妖皇心愛之人的孩子,爲什麼會出現在天劍院,他去天劍院究竟是爲了什麼?妖皇究竟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知道爲什麼不把他養在身邊。
咬了咬手指,蘇錦昔的目光有些迷離,心思明顯已經不在君凜炎身上了。
“在想什麼?”有些不滿蘇錦昔的失神,君凜炎抓住蘇錦昔的手指,舔了舔,聲音曖昧的問道。
“不,沒什麼。”蘇錦昔笑了笑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你還不是魔尊吧!”
“我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我打聽不到的,不論是妖修者還是修魔者都不是一塊鐵板,沒有受到誘惑的人只是因爲誘惑還不足以讓他心動而已。”君凜炎淡淡的說道,目光裡透露出來的是無限的自信和驕傲。
點點頭,蘇錦昔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目的,那你要答應他們嗎?”
“爲什麼不答應?妖修者的爭鬥會削弱他們的實力,這明顯是有利於我的事情,更何況修真界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誰當上了妖皇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只不過是他們先找到了我而已。”
“這就是身具強大實力的好處,不論其他人耍弄什麼心計,都無法傷害到你,這樣真好!”蘇錦昔有些羨慕的看着君凜炎,這一路走來,蘇錦昔走的究竟有多麼困難,她的心就有多累,如果不是君凜炎的出現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別擔心,總有一天你也會站在那個萬人敬仰的位置。”君凜炎吻了吻蘇錦昔的脣,語氣堅定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
蘇錦昔彎彎脣角,把臉埋在了君凜炎的懷中,用力的吸着他身上淡淡清冷的香味。
君凜炎雖然決定要幫他們,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要立刻去見那幾名妖修者,怎麼說君凜炎也是個魔尊,那可是和妖修者的妖皇一樣地位的存在,君凜炎便決定先置那幾名妖修者不顧。
君凜炎也想一直和蘇錦昔在一起,只是他自己也要時常處理修魔者的問題,論難管教的程度,三個妖修者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修魔者,而且魔尊還是君凜炎這種毫無顧忌的人,他們就變得更加放縱,那些修魔者心中似乎沒有什麼道德標準,行爲處事在蘇錦昔看來就是三觀盡碎,每每想到那些可惡的修魔者,蘇錦昔就覺得牙根癢癢,所幸也就不出去閒逛了,無聊了就在君凜炎的宮殿中走一走;
那幾名妖修者畢竟不是修魔者,不能放他們在外面住,不然依照那些囂張跋扈慣了的修魔者的性子,很有可能把這些妖修者撕成碎片,修魔者也是很排外的,所以他們都被安排在了君凜炎的寢宮內。
一直見不到君凜炎,那幾名妖修者都有些焦躁了,但是他們身邊都有虎視眈眈的修魔者跟着,就算他們想要和君凜炎來個偶遇都不可能。
幾天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和看守他們的修魔者吵了起來,因爲說話的聲音很大,所以引起了閒逛的蘇錦昔的注意。
蘇錦昔瞥了一眼遠處的幾人,看向一直呆在她身邊服侍的幻彤,問道:“那邊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在凜炎的寢宮裡還有那麼囂張的人。”
幻彤是君凜炎派到蘇錦昔身邊的,她知道這位女子就是尊後,心裡對她很是恭敬,有問必答,幻彤只是看了那幾人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畢恭畢敬的答道:“前方是那幾名妖修者。”
聞言,蘇錦昔立刻就明白了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心中不說,但是蘇錦昔非常不希望前來的那幾人是歲澤的手下,心中思量了一番,蘇錦昔說道:“跟我過去看看。”
蘇錦昔是這座宮殿的女主人,幻彤雖然心中不希望蘇錦昔過去,但是嘴上也不會說什麼,點了點頭,跟在蘇錦昔的身後,身體卻立刻警惕了起來,以防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能夠第一時間去保護蘇錦昔,幻彤對於尊上的殘忍可是很瞭解,她可不想去嘗試一下尊上的懲罰。
蘇錦昔慢慢的走過去,走到那爭吵的幾人不遠處時,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不知道這裡不得大聲喧譁嗎?”
那幾名看守妖修者的修魔者聽到蘇錦昔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他們可還記得,之前,尊上曾經因爲一名侍衛看着蘇錦昔的目光不尊敬而被活生生的煮了,之後用鐵刷把那人的皮和肉颳了下來,元嬰更是被餵給了地魔犬。
那幾名修魔者中領頭的那人剛想說話,卻被人給打斷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木恆雲看着蘇錦昔的目光滿是疑惑,兩人離得這麼近,他當然能感受到蘇錦昔身上的那股修魔者的氣息。
蘇錦昔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木恆雲說,道:“原來來的人是你。”確定來的這幾名妖修者不是歲澤的人,蘇錦昔就放心了。
站在木恆雲身邊一頭金髮的男人看了一眼木恆雲,又看了一眼蘇錦昔,問道:“木恆雲,你認識這個女人?”
一直都沒說話的幻彤立刻大聲喝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對尊後無禮,你們是想要挑釁我們修魔者嗎?”
木恆雲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目光呆愣的看着蘇錦昔,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僅如此,其他的那幾名妖修者也是驚訝的看着蘇錦昔,在他們看來蘇錦昔沒有樣貌,也沒有身材,只有氣質還不錯,修爲也只是分神期,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尊後,那位魔尊的眼光到底有多差啊!
那幾人的表情,蘇錦昔猜了個透,不過她並不在意,現在看來她可能還配不上那麼優秀的君凜炎,可是就像君凜炎說的那樣,遲早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讓所有人都承認她的身份地位;
還是木恆雲先回過了神,目光復雜的看着蘇錦昔,說道:“我們無意冒犯尊後,還請尊後幫助我們,我們是真的想要和魔尊合作。”
蘇錦昔微微一笑,說道:“凜炎的事情,我都不會過問,不過如果你想要和我敘舊,我倒是不介意。”
木恆雲的眸子閃了閃,說道:“既然尊後有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錦昔轉身沿原路返回,木恆雲幾人刻意拉開了距離,走在蘇錦昔的身後。
“你認識那個什麼尊後?”那名金髮的男子給木恆雲傳音道。
“具體的事情我會在之後跟你說,別忘了我們的目的。”說完,木恆雲就慢慢加快了步速,追上了蘇錦昔,只是他依然走在蘇錦昔的身後,不敢逾越一步。
走了許久,蘇錦昔纔開口說道:“歲澤的勢力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讓你們都來找修魔者求助了。”
木恆雲低垂着眸子,淡淡的說道:“這明明是一件互利的事情,尊後怎麼能說我們是來求助的。”
蘇錦昔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就不會這麼焦急了,至於互利,你倒是說說看修魔者可以得到什麼利益?”
“起碼妖修者以後不會在和修魔者鬥爭。”
“你覺得這可能嗎?經過上一次的三族之戰,妖修者和修魔者之間的摩擦也不比和修真者之間的摩擦少,非我族類雖遠必誅,你一個人的保證又能算得了什麼?”蘇錦昔手指撫弄着眼前開的嬌豔的月季花,指尖在筆直的綠莖上拂過,那些尖銳的刺就被蘇錦昔抹除掉了。
木恆雲一時語塞,藏在袖子中的手指不自然的彎曲了一下,說道:“我們也許可以談談別的,你不是想要和我敘舊嗎?”此時木恆雲也不再說什麼尊稱了。
木恆雲這是在提醒她,兩人的目的是爲了敘舊,不是爲了別的,蘇錦昔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句話說的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說完,蘇錦昔突然衝着木恆雲的身後盈盈一笑,那笑容和蘇錦昔平時展現給他們看到的那種毫無感情的笑容不同,溫暖燦爛的讓木恆雲都不禁愣住了。
“凜炎,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蘇錦昔聲音溫柔的問道。
木恆雲一回頭就看到一名一身玄色衣袍,臉上帶着面具的男子,男子衣服的樣式和蘇錦昔的衣服差不多,一看就知道這兩人的關係,而從那男人身上傳來的強大氣勢讓木恆雲心中一驚,這麼強烈的壓制就算是在妖王忘邪的身上他都沒有感受到過,該說不愧是魔尊嗎?
心思百轉千回,木恆雲低着頭恭敬的說道:“妖將木恆雲參見魔尊!”
君凜炎就像是沒有看到木恆雲一樣,目不斜視從他的身邊走過,走到蘇錦昔的身側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握着她微涼的手問道:“錦昔怎麼出來了,幻彤講的故事很無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