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星摸摸鼻子嘀嘀咕咕的說道:“雖然我也很想帶你走,不過如果那個魔尊看不到你,一定會非常憤怒的殺過來,所以我只能先帶你去魔尊那裡了。”說到最後,吳文星的表情有些無奈了,他是真的非常不喜歡那個魔尊,尤其那個魔尊還打着小師妹的主意,他就更厭惡他了。
雖然明白修真者大多數都對修魔者沒有好感,但看吳文星這樣子明顯不是想要殺死君凜炎的那種厭惡,蘇錦昔一時間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只好說道:“我們還是先走吧!不然歲澤追過來我們就走不了了。”現在蘇錦昔還沒有辦法對付歲澤,小不忍則亂大謀,蘇家的仇,蘇錦昔能忍下來。
一拍頭,吳文星驚醒般的說道:“差點把正事忘了,我們快點走!”說完,就拉着蘇錦昔站在了傳送陣上。
楚衡現在也是無處可去,只好跟着兩人一起離開,動作輕巧的跳落在傳送陣上,一道白光閃過,三人就消失不見了,而傳送陣在經歷過這一次的傳送後就像是承受不住一樣,碎裂了,這樣就算是歲澤追了過來,他也無從傳送陣上看出三人去了哪裡。
感覺到自己的徒弟氣息突然消息,阮正清一鞭子抽開了巨斧說道:“今天老夫還有些事情,待以後有機會再向你討教一番。”說着,就像後飛去。
歲澤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身前,冷笑着說道:“既然已經來了何必再走,下次說不定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一次我們不如就先分出個勝負。”過了幾十招之後,歲澤已經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實力其實和他在伯仲之間,甚至比他還要差一些,只不過他的身法太詭異,讓他有時摸不到他的蹤跡,不然他們兩個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人受傷;
阮正清冷冷一笑說道:“你既然已經猜出了老夫是誰,那麼你就應該知道老夫最擅長的是什麼,你覺得憑你一人之力能留下老夫嗎?”
聞言,歲澤眸子閃過一道殺意,正如阮正清所說,他還真的不能留下他,偷王的實力在合體期修真者中並不算是很強,但他的速度和身法絕對是所有修真者中最厲害的,就算是打不過想要跑誰也不可能留下他。
“世人皆說偷王逃跑的功夫是天下第一,不巧再下正好想要討教一番。”既然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那麼歲澤隱約的覺得大人給他的任務,他大概是完不成了,偷王出手必然是做好了準備,一擊不成必然退去,能和他在糾纏這麼久之後纔想着離開,那麼一定是想要救走的人已經成功離開了,想到這裡,歲澤心中的惱火更甚,此次任務沒有完成,大人回來之後還不知道會怎樣懲罰他,他現在真想砍死眼前這個老不死的。
知道歲澤是用“逃跑”來激怒自己,所以阮正清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歲澤,淡淡的說道:“如果拼命老夫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論逃跑,沒有人是老夫的對手,想要討教,你還沒有這個資格。”阮正清也不是個能吃虧的人,最喜歡以牙還牙,說完,他就從原地消失了。
歲澤驚訝的散開神識卻發現阮正清已經出現在百里之外了,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甚至超出了他神識的範圍之內。
此時此刻,歲澤就算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了,阮正清的偷王之名是名副其實,這世間不可能有人比他再快了。
另一邊,寒瑛氣喘吁吁的靜立在半空中,握着飛劍的手指微微顫抖,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即墨燁然說道:“不愧是君凜炎的對手,想要打敗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寒瑛心中生出了一股恨意,此時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自己絕不可能打的這麼狼狽,不過那恨意只是閃現了一瞬間,除了寒瑛自己並沒有人感覺到。
寒瑛在成爲了劍靈之後心中就有了心魔,這也是爲什麼他一直無法突破,讓淵罪成爲最強仙器的原因,他心中的恨意只能他自己想明白消去,不然誰也幫不了他,這一點不僅君凜炎明白,寒瑛自己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你就算是明白卻也無法做到,一切都是隨緣了。
即墨燁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寒瑛,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已經到極限了吧!下一招你必然會死在我的劍下。”他說的是實話,現在的寒瑛根本就是硬撐着,因此他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疑惑,如果寒瑛真的是仙界來人,就算被封印了,修爲也不可能這麼差,但他使用的又是仙元力無疑,他究竟是什麼人?
“死?那倒是未必,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亡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存在。”說完,寒瑛收起仙劍,咧嘴笑了笑說道:“還在那裡看什麼,我雖然不會死,但受傷了你也不會好過。”
即墨燁然眸中閃過一絲瞭然,輕笑了一聲,“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出現,你似乎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話音剛落,四周便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無數的落葉凝聚在了風團中,不停的旋轉發出低低的咆哮聲,那風團在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即墨燁然的眼前,卻像是被什麼阻止了一樣,再難以向前一步。
即墨燁然手中的仙劍閃了一下,整個巨大的風團就被擊碎了,狂散開的落葉紛飛徐徐飄落,襯得即墨燁然好像是畫中仙一樣,此人此景美不勝收;
“用這種小手段試探我,君凜炎你是小看了我還是小看了你自己。”即墨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君凜炎說道。
“你錯了,我並沒有試探你。”君凜炎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張令人窒息的面容,清冷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即墨燁然,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雙深邃的不可見底的眸中並沒有呈現出任何人的影子,墨黑的宛如吸收了所有的光芒,所有的光芒都無法染指。
即墨燁然眉頭微蹙,掃了一眼衆人,他便發現跟隨自己而來的那些妖修者全都雙目瞪大的看着前方,表情僵硬,面帶死氣,看樣子已經死透了。
微微勾起嘴角,即墨燁然突然大笑道:“妙極了,你雖然下界許久,但修爲卻再次進益了,看樣子你在這裡也沒有忘記修煉,這對於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君凜炎變得越強,即墨燁然就越激動,這樣他纔有衝動想要打敗君凜炎,身爲他命中的敵人,君凜炎如果太弱了,那就太無趣了。
君凜炎和即墨燁然就像是同根所生的蓮一樣,一朵盛開那麼另一朵就會被壓制下去,兩者只能存一,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宿命,無論如何都逃不開。
千易老人說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所以他們兩個都不會逃避,殺了對方或者死在對方的手中,這是僅存的選擇。
“只有死亡才能洗刷你的罪孽。”對於即墨燁然敢劫走蘇錦昔的這件事情,每每想起,君凜炎都恨不得直接殺過去弄死他,但他不能衝動,他不能讓即墨燁然發現蘇錦昔就是煜綾的主人,憑藉即墨燁然的聰明只要靜下心來想一想就能察覺到蛛絲馬跡,蘇錦昔的這一身份讓君凜炎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害怕夜長夢多,君凜炎纔會選擇這個不恰當的時機主動出手。
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即墨燁然的眼睛笑彎成了月牙,嘴角勾起的弧度完美,笑容溫和如玉,令人生不出任何厭惡之情。
明白君凜炎話語中的深意,即墨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君凜炎,我們兩個真的很相似,對於蘇錦昔我現在也不想讓給你,不如我們來下一盤棋,把整個修真界當成是一個巨大的棋盤,不論是修真者、修魔者還是妖修者全都是我們手中的棋子,贏得那個人就會得到蘇錦昔,你說如何?”
“我不會用錦昔去賭。”君凜炎面無表情的說道。
“怎麼?沒有自信了,君凜炎你別忘了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蘇錦昔她毫無反抗之力,就像被我抓來之後,她也只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任憑我做些什麼。”
即墨燁然故意誤導的話讓君凜炎的心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看穿了即墨燁然的把戲,冷哼了一聲說道:“按照錦昔的性子,她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讓你得逞。”他了解蘇錦昔,她的倔強就算是他有些時候都無可奈何,更別說她心中根本就無懼死亡,無懼之人才會擁有更強的心,讓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這種似乎看穿了一切的樣子真是讓人很討厭。”即墨燁然鳳眸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笑了一聲續道:“不論你是怎麼想的,這局棋我已經單方面的落子了,如果你輸了,我便會接收你的一切,當然也包括蘇錦昔,君凜炎最終決戰很快就會開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吧!”說完,即墨燁然的身影就突然變得模糊,最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