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居然讓張武恆吃癟了?
張文復的心中微微有點暗爽……
這個張武恆,根本沒有找準自己的位置,還在以他武字輩人而自稱,他也不是很把張文復放在眼中……
只可惜張文復的羽翼還不算完全豐滿……不然他肯定不會給張武恆好臉色看。
而現在,葉暮居然破了張武恆的道法,這讓張文復的心中暗爽,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因爲,雖然葉暮目前爲止已經表現出來了他的奇異之處,但治療可不是拼內力,葉暮到底能不能對張武東的病情稍微造成一點幫助,這絕對還只是一個未知數……
其他的人,大部分也是這樣想的,的確,葉暮就算是他的氣勢比較強大,也有一股子氣質,而且他的一雙眼睛很清澈……可這些都沒有代表着葉暮就能夠真的讓張武東起死回生。
所以,大家現在對葉暮還是充滿了懷疑……這其實也無可厚非,因爲這些天,很多人都來看過張武東了,他們都是一些國內最著名的各種專家,可是這些人對張武東還是束手無策,葉暮這樣的一個黃毛小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辦法?
這些情況都讓大家對葉暮產生了無盡地懷疑。
不過這個時候張文復微微咳嗽一聲,然後說:“這位就是文定請來的葉先生了吧?”
張文復的嘴角掛着笑容,看起來挺溫和的,他現在的確經常把這樣的微笑掛在嘴邊,讓人感覺他胸有成竹,而且很有親和力……
葉暮看到這樣的笑容,又看到他在主位上,知道這個人應該很不簡單,便微微一笑,說:“我是葉暮……是張老讓我來幫忙看看的。”
葉暮的這個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這句話剛剛出口,其他的一些人臉色古怪……因爲他們沒想到葉暮如此高傲,這可是在張家……他居然就這麼說話!
很多人心中開始懷疑,不過臉上除了稍微有些古怪之外,也沒有吧他們的懷疑給透露出來。
張文復也是那樣,葉暮的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不過他現在倒是沒辦法在意這些細節,他只能說:“可能文定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在我們家的一個長輩,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就需要麻煩你過去看看。”
張文復可以說是真的掏心掏肺了,他都把麻煩這種詞用上來了,在禮節上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葉暮聽到這句話,倒是覺得人家那麼客氣,自己也客氣一點,不過醜話還是需要說在前頭……
於是,葉暮開口說:“言重了……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只是,我之前也跟張老說過,我對這位長輩的傷勢,也許也會束手無策,我只能先看看,然後盡力嘗試……我無法保證我一定可以醫治他……”
聽到這句話,很多人雖然不動聲色,但是他們心中瞭然——果然這這小子雖然還沒有去看張武東,但已經在提前準備後路了!
他到時候肯定對張武東沒辦法產生什麼大的作用,但現在他提前說了盡力嘗試,那大家到時候也沒什麼好跟他說的。
在這些人那樣的想法之中,張文復倒是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我們也沒有強行把責任推給你的打算……那麼……現在,病情緊急,耽擱不得……還請你能儘快過去看看,需要一些什麼用度,我們這兒應該都能滿足。”
葉暮點點頭,既然得到了張文復的保證,他的心就輕鬆下來了。
“我先去看看病人吧……用品之類的,暫時都還不需要。”葉暮跟那張文復說了一句。
周圍的人們,現在可算是經過一點驚訝之後,再次覺得葉暮非常不靠譜起來,哪有什麼都不用就去看病的人?難道他真以爲他是扁鵲望聞問切?
可是人家扁鵲也還要問……但現在張武東是完全沒辦法說話了啊。
不過,現在既然葉暮都來了,那現在他們想什麼都沒有用,只能乖乖地跟在葉暮的身後,張文復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似乎也有點相信這個青年,大家也不好多說甚麼,只能紛紛跟上。
一行人非常浩大地走到了張武東的房間裡,事情就要見分曉的是偶,很多人的心理反而開始着急起來了。
平心而論,他們也非常擔心張武東就此死去,先不說張武東和他們的那把感情,畢竟也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就算是說他對張家的作用,也讓這些人完全離不開他。
張武恆也跟在葉暮的旁邊,不過這會兒他的心中,對葉暮倒是多了一層忌憚,因爲剛剛葉暮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真的讓張武恆被嚇了一跳。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強烈的氣勢?
這點一直停留在張武恆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現在反而是對葉暮最有期待的一個人。
張文定和張國慶兩人,雖然對葉暮有期待,但他們的期待更多地包含了一種不確定性……
其實,剛剛葉暮用氣勢反擊了張武恆的時候,張文定的心中也有幾分暗爽的……張武恆這傢伙,也總算有吃癟的時候……而且還是在葉暮的手上吃癟,在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吃癟……如果具體說來,那就是在自己找來的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吃癟!
這種感覺特別好。
只是,真到了要醫治的時候,或許是因爲心裡太患得患失,張文定反而變得心緒不寧,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選擇相信葉暮的是什麼……
很多的念頭都在張文定的心中糾纏。
張國慶也大抵如此……
如果葉暮對張武東沒有任何幫助的話,雖然很沒有道理,但漲價的其他人,還真的有可能把問題遷怒到他們父子二人的身上,認爲他們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還要浪費張武東殘留不多的十年——即便張武東原本也沒有什麼時間可以浪費,但大家還是有可能遷怒到他的頭上,因爲遷怒這種事情,本身就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張文復雖然看起來很是平靜,走路步子不疾不徐,但他內心深處,忐忑的勁兒就沒法說了……他的確也不知道張武東會變成什麼樣子,這讓他非常擔憂。
這個新來的傢伙,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依仗,但現在的張文復,和張文定、張國慶他們想的是一樣的——他們現在只能對這個鳥人寄予厚望了,不管他是不是有那樣的實力。
一羣心懷鬼胎的人帶着葉暮走向一個屋子。
連接這個屋子和大廳的道路,仍然是鵝卵石小道,葉暮在體內運行着真氣,以便自己隨時取用,他對這件事情也比較重視。
因爲,事情發展到現在的時候,葉暮就覺得,今天的事兒,對自己來說,已經是開弓沒有了回頭箭。
他已經被逼到了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之內……
因爲現在的張家,給了他太多太大的壓力,如果他不能給那個張武東看好病的話……至少他不能讓張武東的情況稍微好一點的話,他真擔心張家的人會暴走。
當然,現在暴走不暴走的,葉暮倒是不害怕,因爲他們總不可能因爲自己沒有治好張武東,就把自己殺了吧?
葉暮估計,張家畢竟是大家族,不是黑社會,動不動就殺人這種事情應該還是幹不出來的……既然那樣的話,葉暮也就不用擔心不用害怕。
但現在他既然已經引來了那麼大的陣仗,如果到時候對張武東起不到什麼積極作用的話,今天的葉暮也真的說不過去……
想到這些,葉暮也稍微有點兒心緒不寧,但他很快就把這種情緒壓進了自己的心中……不再去管它,也不再去理會……不然的話,這樣的想法反而有可能把葉暮帶向深淵。
葉暮的心思已經完全平靜下來,跟着大家走到了一個房屋之中。
這個房屋看起來也不小,估計能有葉暮的六個宿舍那麼大……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這個張家也還真是家大業大,隨隨便便就能有那麼大的房子,有那麼厲害的地方……
葉暮的心中對張家的身份已經越來越確認了,不過他也沒有多說甚麼,現在對葉暮來講,最重要的還是先看到病人,然後看看自己能不能醫治。當然,如果自己完全束手無策的話,那真是一場災難。
這一間房屋,佈置得也很清新,在房屋的中間,居然還有兩潭水!
這兩潭水的四周倒是有磚石包圍,不讓水跑出去,而且這些磚石堆砌,也非常符合美學設計……葉暮可是有金丹和記憶的,根據那個修真者的美學欣賞水平來說,這些磚石還有那兩潭水,都是非常不錯的。
可是,這個房屋居然也只是用來通過的……在穿過又一個通道之後,才總算來到了正式的病房。
這個房屋的佈置倒是很像臥室了,當然也很大,還有一個書架,書架上面擺滿了書,葉暮粗略一掃,這些書同時有中國和西方的著作,琳琅滿目,再把目光轉向正前方……嗯,那裡應該就是正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