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冰三個人選了一個小山包上坐下來互相聊着天,呂冰記起自己還有一些仙酒,於是就取出幾壇,三個人一邊喝一邊聊好不愜意,在他們附近也有不少仙人或聚在一起聊着天,或是一個人打着坐,總之放眼望去到處是參加千宗大會的仙人。
呂冰三人在來的一路上也順路打聽了一下有關千宗大會的一些情況,正好他們打問情況的一個仙人曾參加過上一屆的千宗大會,對大會的各個事情都熟悉,呂冰他們三個這纔對這場全仙界的最大盛會有了比較深入的瞭解。
千宗大會由十大宗派牽頭舉辦,前後共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大會上設有兩個擂臺,一個擂臺是供各宗派比試之用,另一個是讓修仙世家比試之用,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宗派世家都可以參加擂臺比試,只要進入前五十名的都有十大宗派發的獎品,所以也可以說這是一個仙界宗派世家實力的排行榜。
凡是來參加會的宗派世家無不摩拳擦掌,準備一顯伸手,只要能在大會上進入了前五十名,就等於揚名仙界了,更何況還有獎品可拿,據說獎品還很豐富呢。
呂冰等人一聽就明白了,其實十大宗派就是想通過千宗大會來激勵仙界的各個宗派世家,擴大宗派在仙界的影響力,順便也是通過這場大會來增加仙界各個宗派世家的團結力,上一次的前五十名宗派世家在比賽後無一例外的都成了十大宗派的盟友。
無論是修真者還是仙人都不喜歡被人管,當然宗派就不同了,宗派是師承關係,不是官府與平民的管理關係,而仙界出現的兩位仙帝的勢力漸漸的有些像官府了,仙界幾乎都有他們的勢力,有些時候什麼事都想插手,就連宗派裡的內部矛盾都想管一管,甚至有一些小的宗派直接就歸順了他們,這就引起了各大宗派的不滿,但是人家身後是仙帝,誰能惹得起,所以各大宗派就想了這一個辦法舉辦千宗大會。
仙界實力最大的十大宗派每一派之主都是仙君級別的仙人,他們在仙界的號召力是十分強大的,由他們舉辦的盛會當然就吸引了整個仙界的目光,幾千家的宗派世家,幾千萬的仙人,縱是仙帝們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輕舉妄動的。
從另一個角度看整個仙界可以分爲兩大勢力,一是仙帝的勢力,二是宗派的勢力,前者是想統一仙界,後者是想自由自在不受人管,從呂冰自己的想法來看他也是非常的不喜歡讓人管,就像修真界一樣以各宗派爲主,互相競爭,就算現在星宇宗在修真界是實力最強的,但仍然不是說想管誰就管誰的,這容易激起民憤,反而得不償失,如今仙界就面臨着這樣的問題。
呂冰推測如果仙界就這麼發展下去,保不準會有一場宗派與仙帝勢力之間的戰鬥,這絕對是大戰,將會是波及整個仙界的大戰,呂冰的這種推測是十分有可能發生的,現在兩個仙帝都忙着參悟如何成爲仙尊,都沒時間來管這些事的,但以後就難說了。
對於仙界的這種大趨勢,呂冰是非常關心的,他的目標也是如何讓星宇宗成爲仙界第一大宗派,以及如何讓自己成爲仙帝的,有這遠大目標就不可能不關心仙界的是是非非,不過他現在也只是關心一下而已,他現在的實力在仙界根本就興不起風作不起浪的,所以也只能關心一下罷了。
呂冰三人喝着酒聊着有關仙界的這一些事,他們三人聊的聲音是非常低的,有時他們還會支起耳朵聽聽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但大多都是聽的一些宗派之人高談闊論的吹噓之話,沒有多大的價值。
就在呂冰三人喝了第二罈子酒後,忽然從他們身側幾步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穿着破舊長袍、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老者,呂冰三人都沒看見這位老者是如何出現在他們幾人身邊的,很明顯這老者的修爲很高,但是呂冰幾人還真沒有看出老者到底是什麼修爲。
這位老者出現後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就徑直往呂冰他們走來,老遠的就笑道:“好酒,幾位小兄弟能不能分我一些。”
呂冰雙手抱拳行了一禮,也笑着回道:“承蒙老前輩看得起,我這裡還有不少,就分給您老一些。”
呂冰說着又取出四五壇酒,這時那老者已走到呂冰幾人面前,直接盤坐在他們對面,拿起一罈酒連灌了幾口,叫道“好酒、好酒。”
老者又喝了幾口,吐了一口酒氣對呂冰等人道:“幾個月沒聞到酒味了,難免有些失態,見諒、見諒。”
呂冰擺擺手回道:“無妨,老前輩也是來參加大會的嗎?”
老者喝着酒搖了搖頭道:“幾個小輩硬要來參加,我只是來跟着一起來看看熱鬧,剛纔閒的無事出來走走正好聞到了酒味,就順着酒味找過來了,連着趕了幾個月的路一口酒都沒喝,可把我憋壞了。”
呂冰笑了笑道:“前輩儘管喝,我這裡還有,一會再給您老帶上一些。”
老者眯着眼睛看看了呂冰點點頭道:“小夥子不錯,比我那些徒子徒孫強多了。”這位老者說完又眯着眼看了敖烈和朱焱一眼有點點頭說了句:“嗯,不錯,不錯。”
老者又開了一罈喝了幾口,莫名奇妙的又對呂冰道:“小夥子前途無量啊,我老人家送你幾句話記住了,樹大招風,以退爲進,凡是不可強出頭。對了再送你一樣東西吧,我老頭子不能白喝你的酒。”
老者說着從懷裡摸出一塊不起眼的牌子扔給了呂冰,又道:“以後遇到什麼危及的事,可把我這塊牌子亮出來,我來人家的這張臉在仙界多少還管些用,好了,走了。”
老者袖子一卷把剩下幾壇就收了起來,就這麼轉身走了,只留下一臉疑惑的呂冰三人。
呂冰看着老者一直消失不見了,才細細打量着自己手中這塊牌子,牌子有巴掌大,非金非木,不知由何物打造而成,入手很沉而且冰涼,正反兩面之刻畫了一個‘器’字。
呂冰看了許久也不明白這個牌子代表什麼,索性也不研究了,以後找人問一問不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