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冰服用一顆“培元丹”,轉運金丹吸取丹藥中的靈氣,其中三分之一的靈氣被敖烈截留吸收了,剩下三分之二則全部進入金丹中,鞏固着他的境界。
每隔一段時間,呂冰便服用一粒“培元丹”,丹田內的金丹好像喂不飽似地,有多少靈氣統統都吸進去,連着五粒丹藥下肚了,金丹仍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呂冰感覺自己法力又雄厚了一些,凝丹期每一階段所需要的靈氣都是龐大驚人的,豈是區區幾粒“培元丹”就能見效的。
半個月後的一天凌晨,呂冰駕着飛虹往老家方向飛去。在天上飛就是快,剛剛天明的時候就到了呂家屯附近的一座山頭之上了。
農村的人都很勤勞,起牀都是極早的,呂冰繞到村口,步行往村裡走着。一路上不停的與村裡人打着招呼,很快,呂冰就到了外公外婆家,兩位老人早已起牀,剛見到外公時,他老人家正蹲在院子裡一小塊田地裡忙着給西紅柿搭架子。
“外公,我回來了。”呂冰一進院就叫開了。
蹲在地上的外公,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來道:“小冰,回來了,現在放假了嗎?”
“沒有放假,我這次回來有事要辦,外公,咱們回屋裡聊吧。”呂冰走過去攙着外公往屋裡走着。
屋裡的外婆聽到院子裡的聲音,摸索着就要往院子裡走,呂冰急忙上前扶住外婆,關切的道:“外婆,您幹什麼呢?您眼睛不好,就不要亂跑嗎。”
外婆笑道:“沒事,小冰。外婆還沒有那麼精貴呢,老在屋裡呆着也悶得慌。”
呂冰小心的扶着外婆坐到炕上,外公在一邊洗完手也過來坐到炕上,問道:“小冰,回來有什麼事?你說吧。”
呂冰心裡先組織一下語言,簡單明瞭的說道:“外公、外婆你們聽了下面的話請不要驚訝。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一個神仙的傳承,我現在也修煉了神仙之術,不再是普通人了,這次回來就是給外婆治眼疾的。”
外公騰地跳下炕,抓住呂冰的手急忙道:“小冰,你沒事吧,怎麼能說這些胡話呢?”
呂冰輕輕拍拍外公的手背,道:“外公,不用緊張,我說的都是事實,我馬上證明給你看。”
之見呂冰雙手攙住外公一隻臂膀,運轉法力,連同外公兩人輕輕飄起來,直至屋頂,略微停留片刻,又輕輕落下地來。
“外公,這下您該相信我了吧。”呂冰對震驚的外公道。
老人家雖然沒有上過一天學,在農村呆了一輩子,卻是典型的無神論者。今天忽然間顛覆了他一輩子的認知,如何不讓他震驚,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坐在炕上的外婆雖然眼睛看不見什麼,但還是感覺到屋裡不一樣的氣氛,忙叫道:“老頭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外婆連叫了兩次,外公才猛地一醒,連退幾步坐在炕邊,好像自語道:“這一村的人都說自己的祖宗是八仙呂洞賓,我還當是故事傳說呢,沒想到,真沒想到,我家小冰竟也成神仙了。”
呂冰也坐回炕邊,對外公道:“外公,既然您相信我了,那我就開始給外婆治病了。”
說完,意念一動,手心憑空出現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神目丹”。這一手一露,又讓外公他老人家看得呆了一呆。
呂冰輕捏着“神目丹”說道:“外婆,您張開嘴,把這個藥服下去,很快就能治好您的眼病。”
外婆對剛剛發生的事也沒有多問,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聽了個差不多,雖然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憑着對自己外孫的無比信任,什麼話也不說,張開嘴就服下呂冰喂到嘴邊的丹藥。
五六分鐘之後,外婆說眼睛有些發熱,接着就從兩個眼角流出一些白色粘稠的液體,呂冰見狀從兜裡拿出面巾紙細心的幫外婆擦乾淨。
白色液體流了一會就不再流了,原本外婆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又好像被光線刺激了一下,馬上又閉住了。一會後,再次緩慢的睜開雙眼,呂冰和外公兩人均緊張的在一旁看着。
外婆睜開眼睛適應一下光線,然後四處看了看,才驚喜的對呂冰及外公道:“我看清楚了,這天,這屋好亮堂啊,小冰,外婆又看到你了,你長大了,嗯,老頭子也變老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外公早已激動的流出兩行老淚,不住的點頭道:“看見了就好,看見了就好啊。”
呂冰也高興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雖然這個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中午吃飯的時候,外公高興的喝了二兩白酒,以示慶祝,同時,兩位老人把心中的各種問題向呂冰問了個遍,也對修真者有了大致的瞭解。
午飯後,呂冰又拿出兩粒“益壽丹”分別給兩位老人服下,一粒“益壽丹”可以增加凡人三年的壽命,同時服用三粒可以一下增加十年的壽命,但藥效也就止於此了,往後服用再多也不會再增加一天的壽命。
倒不是呂冰拿不出六粒“益壽丹”給兩位老人服用,只是呂冰心裡還有更好的選擇。有一種丹藥每服用一粒就能增加百年壽命,而且沒有藥效限制,只等呂冰收集到全部煉材就會爲兩位老人專門開爐煉製。
其實,呂冰這一趟回來,除了給外婆治病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辦。他從星宇仙帝的傳承記憶中得知,他們後山的冰洞深處有一個傳送陣,是星宇仙帝在這一界修真時佈置的,是地球前往這一個宇宙修真者大量聚集的幾大星系,也就是修真界唯一的途徑。
呂冰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隱身飛到冰洞入口處,毫不停留的走進冰洞裡,洞裡依舊是那麼寒冷,陣陣冷風撲面而來。如今的呂冰已非第一次探洞可比,一進入洞裡便撐起護罩,冷風侵不入半點,接着又用起“清明術”,洞內一切都清晰入目,就算有十隻手電筒也沒有這個看得清楚。
很快,呂冰再一次來到上次暈倒的地方,這裡是他得到“自在天”的地方,也是他人生改變的地方。他停下腳步,掃視了一遍四周,心裡感嘆着人生的世事無常。
略微停留半刻之後,呂冰繼續前行,地勢越走越低,洞壁兩側結的冰也逐漸厚起來,好像晶瑩的水晶般。
呂冰順着路一直往下行走,一個多小時後,眼前出現一處寬大的溶洞,溶洞裡被一層結界包圍着,呂冰按照“空冥仙訣”的特殊口訣運轉法力,毫無困難的直接走進結界裡邊。這個結界是星宇仙帝親自設置,對於同修一種功法的傳人是不會有任何阻礙的。
結界中央一塊平整的空地上,有一個直徑三四米的方形石臺,石臺上刻畫着一個呈八角星的一個圖案,這些圖案的線條均深入石臺兩三釐米左右,八角星圖案八個角的部位又各有一個小坑洞,這八個小洞都有拳頭大小,現在都是空空如也。
據呂冰事前瞭解到,這八個小洞是用來放置靈石的,而且必須是上品以上的靈石才能啓動這個傳送陣。可惜他現在別說上品的靈石了,就是下品的也只有一塊而已,啓動傳送陣想都別想。
呂冰這次來探冰洞的主要目的,不是來啓動傳送陣,因爲他知道自己沒有靈石,有什麼想法也是白搭。他主要還是來看看什麼是傳送陣,學習一下如何佈置傳送陣。
因爲呂冰只是得到傳承記憶,所有功法、煉丹、煉器,都沒有人實際指導,靠自己摸索着修煉,現在眼前有個現成的陣法擺在那裡,不好好研究學習一下,實在是太浪費了。
於是,呂冰一邊仔細研究着眼前的傳送陣,一邊結合着理論,前後左右看了一遍又一遍,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才摸索出自己的一點心得。實際上大部分的陣法都有大同小異之處,就像這個傳送陣,只要改動一些地方就能變成聚集靈氣的聚靈陣。
呂冰有些不捨的走出冰洞,他怕外公、外婆擔心他,所以只好先出來說一聲,明天進去繼續研究。
呂冰其實心中也非常想去修真界看看,人以羣分,物以類聚,他在地球上雖然是強大的存在,但站在巔峰的人往往都是寂寞的。再說凝丹期以後的修煉,一級難過一級,一個人總摸索修煉也不是辦法,只有融入修真者的大環境,互相交流纔會有進步。
再者說,修真界物質豐富,煉丹、煉器的原材料比較容易尋找,且靈氣充足,對修行晉級也大有幫助。
因此,呂冰決定,一旦自己找到八塊上品靈石,就會啓動傳送陣,去修真者的世界遊歷一番。
呂冰躍身飛起,片刻後落在外公家的院子裡。進了屋後,兩位老人坐在炕上互相交談着什麼,炕上的小方桌上還擺着飯菜,看情形是在等呂冰回來一塊吃。
“外公、外婆,你們倆聊什麼呢?”呂冰一進門就隨便問了一句。
“哦,我們在聊你現在有了這一身好本事,能不能出手救治一下咱村患病多年而無錢醫治的那些老人們呢。”外公道。
呂冰想想道:“給他們治病也可以,但您二老可不能告訴他們我是修真者,就說我拜了一位民間老中醫,學了些本事,我修真之事,也只能讓您二老知道就行了。”
外公點頭答應道:“好的,就按你的意思辦。”
“那我後天給他們瞅病吧,現在咱們先吃飯。”
第二天,呂冰再入冰洞研究傳送陣,傳送陣所在溶洞再往下行,可以直通地心,越往下行,則溫度正好相反,會慢慢變熱,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
呂冰可沒有閒心去深入地心探查,因爲地心之處的溶岩就連他也沒信心去應付,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燒爲灰燼。
又是一天時間,理論豐富的呂冰,結束了一天的研究。他現在有信心,一旦自己有了大量的靈石,重新佈置一座傳送陣也不是什麼難事。
從洞裡出來,依然是與兩位老人享受着天倫之樂。
一夜無事,天明之後,外公帶着呂冰到村上幾位老人家裡看病。從家裡出發前,呂冰拿出一粒“益壽丹”用溫水化開,裝進一個罐頭瓶,帶着瓶子就出門了。
村上這些老人,都是呂姓一族的長輩,有的呂冰要叫爺爺、奶奶,有的輩分高還要叫祖爺爺呢。他們大都因爲上了年紀,一些老、慢性疾病纏身,又沒錢上大醫院救治,越拖越嚴重,很多老人終年只能躺在炕上度日。
呂冰裝模作樣的先給每位老人把脈看舌,然後拿出罐頭瓶子,說這裡面裝有他所拜師用秘方配製的藥水,包治百病,靈驗的很。
每位老人都分到一些“益壽丹”泡成的水,當着呂冰的面服下,病情輕的老人很快就好轉了,有些臥牀常年不起的,也能下地活動一會了。
呂冰告訴他們,藥效還沒有完全吸收掉,過了今天,相信每一位老人都能痊癒的。
果然,第二天,這些老人們紛紛上門對呂冰表示感謝,對外公、外婆兩人也不停的說你倆有一個了不起的外孫,這讓兩位老人倍有面子,一整天樂得合不上嘴。
在呂家屯住了一個星期後,呂冰駕着飛虹又回到了東環市,他要爲去另一個世界提前做些充足的準備了。
他需要一個人靜靜的先了解星宇仙帝留給他那個稱爲異世界所有的資料,他不打無準備之仗,異世界之行是必須要去的,那裡有更廣闊的舞臺等着他。
一回到住處,呂冰一頭鑽進“自在天”,好久沒有動靜的敖烈自動飛離左臂,在空中上下飛動。
呂冰對敖烈道:“我要安靜的查看一些東西,你不要來打擾我。”
敖烈回到:“沒問題,我剛剛吸收消化完那些“培元丹”的靈氣,一時半會不用回你身上,你就安心的查看吧。”
呂冰點點頭,不再回話,思維進入那龐雜的記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