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掙扎,那些荒原家的修士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但他們,連對方的存在,大多都不知道,更別提搭上什麼話來,更不敢惹的嶽巋然朝他們殺來。
一時之間,大戰局面,短暫停滯。
......
“道兄,這一戰,就以和論如何?你該很清楚,在更下一個大境界之前,你都有可見的路可走,拼着妖丹碎去也要殺我,實屬不智。”
嶽巋然再道。
“而且,或許你還不知道,黑石域這邊,已經有極多修士,去南邊的黑石山脈中掃蕩,尋找那能你個豬結丹的靈果,和結了妖丹的妖獸,造下了極多殺戮,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不在意你的族人的死活嗎?”
又道一句。
上兵素來伐謀。
那紫色鳥兒聽到這裡,眼中神色,更加複雜起來。
“你爲何要殺荒原竹,你和荒原家,到底有什麼仇怨?”
紫色鳥兒終於開口。
嶽巋然何等精明,馬上明白他問話的深意,說道:“我和荒原家,沒有那麼深的仇怨,只是因爲一個故人,中了荒原家的迷心手段,需要回心丹來化解,荒原家的其他人,告訴我荒原竹兜裡的哪一種丹藥,是迴心丹之後,這樁事情,立刻了結,我也可承諾,不會再去找荒原家的麻煩,不過——若荒原家來找我的麻煩,我也只能再動干戈。”
四面裡的修士,這才哦然。
荒原家的那些修士,只能有苦自己吞,家族中那麼多修奴,鬼知道哪個背後有大牽扯。
“你殺了荒原竹,當真以爲,荒原家會就此罷休嗎?”
紫色鳥兒說道。
“荒原家若來,我自然接着,現在——我只想知道,哪一種是迴心丹?”
嶽巋然握着儲物袋子,看向遠方的荒原家打部隊。
“你們自己決定吧!”
琢磨了片刻,紫色鳥兒猛的一個轉頭,看的一眼遠方里的荒原家的修士,冷冷說道。
顯然,這老鳥兒已經被說動,不打算再管!
......
遠方里,一干荒原家的修士,戰戰兢兢。
是說還是不說?
說了回去家族饒不了,不說現在這一關,只怕又不好過。
“前輩見諒,我等在家族中,身份低微,實在是不清楚迴心丹是什麼樣子,只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
好一會之後,有人先道來,一個老者模樣的修士。
嶽巋然聞言,既不驚訝,更不生氣,微微一笑道:“身份雖低微,身法神通倒是挺厲害,差點趕的上荒原竹了。”
對面修士聞言,不少面色尷尬起來。
“道兄——”
嶽巋然一個轉頭,又看向那紫色鳥兒道:“莫不如把你那妖丹,再吐出來與我打一打吧,小弟雖然有心退去,但荒原家似乎捨不得一個戰奴。”
紫色鳥兒聞言,目光直無語下去。
他剛纔那暴怒的一口勁一泄,這刻想再凝聚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
“你等回去之後,告訴荒原海,我欠你們荒原家的,這些年加上今天的已經還的差不多了,我與荒原家,再無干系!”
紫色鳥兒朝着荒原家的修士方向,道了一句。
呼——
一聲呼嘯裡,那紫色鳥兒說走就走,盤旋而起,直衝天際去。
......
荒原家的修士,頓時傻眼!
“都給我站在那裡,否則我立刻大開殺戒!”
霸道聲音傳來。
此時此刻,再無人能阻擋的了嶽巋然,他是駕馭着雲光,慢慢吞吞從遠方里過來。
這一邊,衆人聞言,面面相覷,竟愣是不敢有動靜!
仍是那句話,因爲陌生,所以敬畏!
事實上,幾十個築基修士合力,未必不能與金丹修士鬥一鬥,偏偏這扇門一直難推開,搞的沒跨進去的修士,以爲自己和對方,有着天差地別的差距。
四面裡,其他家族勢力的修士,也是默然看着,大多數修士,均是第一次見到金丹修士顯威,心潮起伏。
很快,嶽巋然來到衆人面前,氣息與威壓,一起籠罩而來。
“告訴我,到底哪一樣,是迴心丹!”
喝聲如雷,震盪在衆人心頭。
嶽巋然神色兇冷,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的架勢。
衆人聞言,麪皮緊繃,目光大多掙扎猶豫。
......
“前輩今日這麼逼我們,回了家族去,我們立刻就是死路一條。”
好一會之後,之前那老者再開口。
“很好,那我今天也不殺你們,我就打上你們荒原家去,沒了那位道兄庇護,我看你們荒原家,能支撐多久,到了家破人亡之時,我看你們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荒原海又會否將你們一起打殺了向我謝罪?”
嶽巋然懶散說道。
衆人聞言,面色齊黑,苦到要哭一般!
“......迴心丹,是一味深紫色的丹藥!”
終於,那老者鬆口,鬱悶道來。
嶽巋然聞言,立刻翻起荒原竹的儲物袋子。
很快,就從那一個個丹瓶裡,找出了一瓶三四十粒顏色深紫的丹藥來,表面看去,也無什麼異常。
“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老者悶聲道。
嶽巋然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別急,送個戰奴過來,我要試一試!”
對方隊伍裡,不少人的神色,和之前的戲白鳶一模一樣。
老者聞言,倒也痛快,朝身邊人裡掃了一眼,指着一人道:“強奴,你去,任這位前輩施爲。”
那修士無聲飛來。
是個身材健壯的中年漢子,穿着獸皮,披頭散髮,身上傷痕密佈,一副野人般的樣子,目光冷漠僵硬。
......
“張嘴!”
中年漢子依言張嘴。
嶽巋然攝出一粒那紫色丹藥,彈進對方嘴裡。
很快,就見那中年漢子身軀顫抖起來,冷漠僵硬的眼睛裡,開始浮現出了別樣的光芒,震驚,駭然,又茫然般的,朝四面看起。
很快,又是追憶之色起來。
再片刻之後,追憶之色轉爲暴怒,一個轉頭,看向荒原家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