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山野的地下世界裡,那幾百頭鬼魈們,隱沒在不同方向裡,依然在監視着那浮島一般的大陣中的動靜。
時間一天天過去,始終不見嶽巋然出來。
而大智師則是依然在百多裡外的洞窟裡療傷,真的專心等援兵到來一般。
......
陣法深處裡,嶽巋然依靠着洞窟壁,喝着老酒,靈識看着外面的景象,眉頭皺着。
比起鬼魈一族的援軍來,他更擔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宋朝雨他們,真的作出令我刮目相看的事情,牽引走了更多的強橫鬼魈,甚至是令外面的那個老傢伙,也不得不回去先解決他們......我如何知道?”
嶽巋然自言自語。
“那老傢伙,已經好長時間沒來過,甚至說不定已經走了,我卻還在這裡傻乎乎的等着,不趁機離開......”
“不行,必須想個辦法來,這老傢伙是走是留,我必須知道!”
心念飛轉。
砰!
片刻之後,輕輕一聲,放下酒壺來。
嶽巋然目光再狠了狠,終於朝外飛去。
......
很快,出了陣法來。
也是膽大包天,出了陣法後,便是掠向靠的最近的一頭鬼魈。
吼——
那鬼魈見他出來,連忙嘶吼,同時又朝着遠方里,逃了出去。
“給我留下!”
轟!
大喝之聲,與雷鳴之聲,一起炸響!
那頭鬼魈,身軀猛的一顫,慘叫了一聲,口中噴血,朝着地面方向落來。
嶽巋然揚手再一揮,一片風暴神指打去,輕鬆取了他的性命。
吼——
吼——
更多的吼聲,則是開始起來,一道接着一道,一聲比一聲大,傳向遠方里,彷彿點燃的烽火臺一樣。
嶽巋然面無表情,繼續追殺向了下一頭更近一些的鬼魈。
而恨快,那到強弱熟悉的靈識,便是掃了過來,落在嶽巋然的身上。
“老傢伙還在。”
嶽巋然眼底笑意,一閃而過,目的達到了。
不過,有了上一次江海望掩飾靈識的前車之鑑,嶽巋然沒有回去,又等了等。
再片刻之後,靈識終於看到大智師朝着自己的方向裡飛來。
搞定!
回頭!
二話不說,朝陣法方向回去。
......
遠方里,過來的大智師,看着嶽巋然的方向,不屑冷哼。
“小子,你是以爲老夫已經離開了?還是覺得殺了幾個我的族人,就能削弱我們的實力,找到逃跑的機會?”
“手癢了而已,閣下若是看不過去,儘管進我的陣中,來殺了我就是。”
大智師聽的目光陰起。
嶽巋然進了陣中,老傢伙落地。
一直監視了小半天時間,也不見嶽巋然再有動靜,大智師想了想,又回遠方里,療傷起來。
如此,隔上幾天,嶽巋然便出來殺上一氣。
每一次,都惹的大智師出來,只要確定了對方還在,嶽巋然就是又立刻進陣,彷彿戲弄對方一般。
以大智師的城府,都開始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不過,老傢伙知道嶽巋然精明狡詐,不敢有一點大意,每一次得到消息後,都不得不出來探查。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到了最後,大智師索性來到陣法外十多裡處的一座小丘頂上,親自監視着。
小丘之頂,老傢伙揹負雙手,目無表情的看着陣法方向,清晰的感覺到,嶽巋然的靈識,落在自己身上,除此之外,沒有第二道。
黑色的身影,屹立在黑暗裡,彷彿融爲一體。
而見到這一幕,嶽巋然更是樂了。
如此一來,他更不用擔心大智師會悄悄離開了。
......
“小子,可要老夫給你說一說,你將要面臨的局面嗎?”
這一天,大智師或許閒的發慌,終於開口。
又道:“等到我族的高手齊至之後,你的陣法再厲害,也是絕對擋不住我們的聯手攻擊的。就算擋的住,只要我們圍個水泄不通,早晚你也會困死在裡面,若老夫是你,就立刻拋下另外一個女娃兒,和我比比腳力,看看能否快的過我,逃出生天。”
嶽巋然不言。
“若你以爲,我是在騙你出來,那就大錯特錯了!”
大智師道:“小子,老夫倒是挺欣賞你的,能夠殺了江海望,令老夫也吃個大虧,你足夠資格得到魈尊的賞識,若你肯投進我們鬼魈一族,我可向你保證,之前的仇怨,可以筆勾銷!”
話音落下,嶽巋然依然不言。
大智師也不着急,慢慢吞吞再開口。
“小子,若老夫猜的沒錯,那的那位道侶,應該只是元神重傷,而沒有死吧?否則你早就獨自離開了,只要你肯投靠我們鬼魈一族,我便立刻奉上我的元神療傷靈藥,幫她恢復,如何?”
陣法之下,嶽巋然聽到這個提議,目光閃了閃。
當然不會相信!
但卻想起了自己之前殺的那兩個金丹鬼魈,和江海望三人的身家,其中裡——是否就有療傷元神之傷的好藥?
微微一回憶,就是皺眉。
那些丹藥,他已經一瓶瓶看過,問題是——不認識的丹藥裡,根本分辨不出哪種是治療元神之傷的,怎敢亂吃?
......
“小子,老夫給你時間考慮,但你最好想的快一些,我族的其他好手,說不定很快就會過來,他們就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
大智師再道。
“不必了!”
嶽巋然聲音,響起在他的腦海中。
“你們鬼魈一族的高手,比起外面的頂尖修士,差的太遠,你們的丹藥水準,想來也高明不到哪裡。”
打人打臉!
聽到這話,大智師眼中,兇怒光芒猛的浮現,法力氣息翻滾,但又很快壓了下來。
“小子,你既要尋死,早晚成全了你,但休想激怒我,讓我進陣去。”
當然,嶽巋然也認不出來,但心中卻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