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域上,由盤王帶來的震驚,漸漸散去,但暗地裡安排佈置,權力交接,正在十大宗門裡上演着。
天狼宗,“獨眼老狼”萬孤離開。
天丹宗,任南飛離開。
......
這些頂尖修士的離開,自然不會宣揚,一些甚至在宗門裡,也只有極少數的核心修士知道,繼續以他們的名頭,震懾住其他宗門勢力的修士。
不只是這些頂尖修士,甚至是一些金丹後期,甚至是金丹中期的,都起了遠行之心。詳細如何,不再一一言表。
這些修士的離開,必然意味着,修真界的不少資源,將重新分配,這或許也意味着,新的厲害修士的崛起。
......
世外淨土裡,嶽巋然尚未知道外面的事情,依然在專心積累着法力,先衝擊到金丹中期再說。
不過自有其他人,行走在外,將外面的消息帶回來。
那馬蜂窩的樣的山中洞窟裡,今天又是兩道身影站立交談。
一人當然是戍土姥姥,另外一個,則是廣嶽。
“我這一趟出去,還沒有找到什麼天地靈泥,便聽說了這位神秘修士的消息,找了大半年,沒有發現他的行蹤,便先回來告訴姥姥了。”
廣嶽說道。
戍土姥姥微微點頭,目光自然是複雜。
“姥姥對此人此事,有何高見?”
“沒有高見。”
戍土姥姥回答的極乾脆。
聽到這個回答,廣嶽一愕之後,也是笑起。
“這世界有多大,恐怕連那人也未必完全知道,就更不要說我了,會有他這樣的無法想象的修士,我一點都不驚訝。”
“那姥姥以爲,此人到底是爲何而來?”
“自然是機緣,而且是不得了的機緣。”
廣嶽微微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我打探了大半年,也不知道他爲何而來,連他做了什麼,都不清楚,修真界裡也沒有傳言哪裡有大機緣出世的消息。”
戍土姥姥微微點頭。
......
話到這裡,戍土姥姥默然沉吟般起來,廣嶽若是知趣,就該告辭離開了,但此人卻目光極有深意的看着戍土姥姥,既沒離開,也不說話。
“你還有事嗎?”
戍土姥姥問道。
“姥姥,我不想再這樣閉門造車一般的感悟下去了。”
廣嶽正色說道。
戍土姥姥聽的微愕之後,目光也是深邃起來。
“你想自由離開世外淨土,然後去更廣闊的天地裡闖蕩,尋找衝擊下個大境界的答案嗎?”
“沒錯。”
“那你要過了我們八個人這一關才行,這是規矩。”
“我知道,我已經爲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了。”
戍土姥姥默然了一下,才道:“那你也應該很清楚,這八戰,不同於一般切磋,打起來後,死人也是極正常的。在你之前,就有修士,死不放棄,被我親手擊殺了。”
“我也知道。”
廣嶽面色更嚴肅。
戍土姥姥再凝視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那你去通知他們吧,三天之後,挑戰開始!”
......
廣嶽告辭而去,一座山一座山的通知起來。
嶽巋然雖然纔來沒多久,也還是金丹初期的境界,幾乎根本不可能是廣嶽的對手,但廣嶽還是過來通知了,嶽巋然法力猶在涌動的出來,氣息比起之前,又雄渾了不少。
“前輩想自由離開了?”
“沒錯。”
廣嶽微微點頭後,將外面的事情說了說,倒不是非要提此事,而是之前通知到妙風,微塵子等人的時候,他們問了,如今索性也說一說。
嶽巋然聽完,自然是震驚!
但一時之間,當然也聯想不到盤王身上。
“小子,三天之後,我來過你這關。”
廣嶽和藹說道。
嶽巋然聽的苦笑,說道:“前輩,我們這一戰,就不用打了吧,我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哈哈,那自然是隨你。”
廣嶽一笑點頭,就要離開。
嶽巋然目光一閃,又道:“前輩,我雖然不想打這一戰,但可以去觀戰嗎?你們的手段實力,我仍舊是想觀摩一下的。”
“你可以來,但你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
“什麼意思?”
“挑戰的地點,是在姥姥那座山上的一處格外佈置過的洞窟裡,除了對戰的兩人,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爲何有這個規矩?”
“姥姥說了算。”
嶽巋然搖頭無語。
廣嶽再說了說詳細地點,便是離開,繼續通知其他人。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天,嶽巋然從修煉中醒來,趕往那座馬蜂窩樣的山。
到的時候,其他八人已經全到了,包括那兩頭小戍土,全都落在東邊的某一個洞窟口外的山崖上。
而嶽巋然也是第一次見到了九人中的最後一人,一個鐵塔般的雄壯漢子,正是之前去生息淵的那一位。見嶽巋然過來,這雄壯漢子也是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開始吧,你們誰先來留下他?”
戍土姥姥見嶽巋然過來,一點不想再等,直接說道。
衆人聞言,面面相覷。
“諸位來吧,我認輸,這一戰不必打。”
嶽巋然先開口道,畢竟是最後進世外淨土的。
而他雖然也想親身感受一下廣嶽的厲害,但在沒有摸清這裡的古怪之前,卻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我也認輸。”
呼嘯夫人也開口。
此女是金丹中期,和金丹後期打,的確懸念不大。
衆人微微點頭,又是面面相覷。
......
“我來!”
有人開口,聲音低沉有力!
是古往道今!
這個傢伙,果然是一身的桀驁和傲骨,他進階金丹中期的時間,比呼嘯夫人還要晚,但卻更有種去和廣嶽打。
這是要越級戰鬥啊?
衆人看向他,從他那雙沉靜如淵的眼睛裡,分明似乎捕捉到了幾分豪情與野望。
“這個傢伙,絕不只是要親身感受一下廣嶽的手段,他——是真的想贏?”
衆人目光閃爍。
而此時此刻,最尷尬的自然是呼嘯夫人,給了古往道今一個白眼,彷彿在怪他令自己難堪一般。
“甚好,那就請吧!”
廣嶽從容瀟灑的一伸手,當先朝那洞窟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