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靈物?”
“土行靈物,詳細如何,我也不知。”
“你自己沒有辦法感悟了它,然後催動它們跑出來嗎?”
“感悟不了,我已經試過,他們又冷又邪,難以親近。”
“我明白了,種在你身上的靈物,肯定被人像法寶一樣祭練過了,靈性已經不是單純的土靈物的靈性。”
紀清純馬上說道,見識到底不一樣。
“如此一來,該當何解?”
嶽巋然再問。
紀清純聞言,似乎也頭疼起來,兩條淡如炊煙的細長眉毛,也是擰了起來。
......
“清純姐姐,你就幫幫這個被人算計上的笨蛋傢伙吧,在他夢見的那些有趣事情,被我榨乾之前,他還不能死。”
阿蠻惡狠狠道。
終於找到機會嘲笑嶽巋然一次,但內心裡當然是擔心的。
二人聽的一笑。
紀清純再思索了一下,就是說道:“五行相生相剋,除非那種下手段者主動解去,否則道友就只剩下這個辦法了,而五行之中,木最克土,但若是不瞭解你中的靈泥的特質,恐怕一般的土,也解不了。”
“就沒有什麼木,能夠像百靈千靈的解毒丹藥一樣,可以剋制所有的土的邪性?”
“道友這一問難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答案,若世間真有此木,一定是上好的天地靈木,正氣凜然。”
紀清純說道:“我們天海域十大宗門裡,以太清門和自在飛花閣的木修比較多,收藏的木靈物也不少,道友若是急切,可以去這兩個宗門打探一下。”
嶽巋然微微點頭,目光閃爍。
他是第一次出來,離挑戰之期還早,只要按時回去,戍土姥姥想來不會爲難他。但以後會不會留下一點隱藏的後患,就難說的很了。
而且將來對上戍土姥姥,她多半會施展以那蝕心泥的玄妙,搞出來的手段,提前找些木靈物,或者木行寶貝,說不定將來會起到意外驚喜的效果。
不過,仍舊是那句話,他和太清門與自在飛花閣的修士均不熟,只能慢慢找機會。
......
話到這裡,嶽巋然再無什麼可問,便是告辭離開。
“你的身上,果真被人下了手段了嗎?我手裡,有些木行靈根果實煉製的丹藥,說不定對你有些幫助。”
出門之後,阿蠻便是說道。
嶽巋然微微搖頭。
“給我種下手段的人厲害的很,只怕是沒用。”
阿蠻聞言黯然。
“可惜我與太清門和自在飛花閣的修士不熟,沒有辦法再幫你介紹。”
嶽巋然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今天已經幫了很大忙了。你也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
“師傅也這麼說。”
阿蠻道:“他說你這人狡猾的很,一會是徒弟,一會是師傅,自己還給自己當了師傅,境界也是變來變去,爲了得到師傅的丹藥,餿主意出盡了。”
“哈哈哈——”
嶽巋然大笑,心頭難得的痛快。
跟老狐狸們交道打多了,換成一個單純修士來,立刻便感覺到呼吸都暢快了幾分。
......
天蕩山坊市,放在天海域上,都是極有名的,嶽巋然難得來一次,自然不會立刻離開。
幫戲小蝶蒐羅材料。
打探各方消息。
還有應付阿蠻這個不像修士的女修。
可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少。
而阿蠻既然繼承了呂希夷的丹道,他自然不會放過,又是請她幫自己煉製大補土元氣的丹藥,爲了將來過戍土姥姥這一關,他是提前做足準備。
而想要阿蠻答應,嶽巋然自然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過去。
這一天,開物行中,有客人來。
一個身板高大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最關鍵的是,此人有着金丹中期的境界,這樣一個修士的到來,自然是惹的不少修士目光看來,暗暗猜測。
“這個傢伙......我記得是天工閣的徐策,他來幹什麼?”
“算上紀清純,天工閣便有兩個金丹修士來這裡了。”
“附近最近,莫非有什麼機緣要出世?”
衆人目光隨心神轉動。
那徐策自然不會理會什麼,進來之後,便是上前見過紀清純,口稱師姑,竟還小了一輩。
隨後,二人一起去了後院。
......
“師姑,宗主讓我來問問你,可曾從呂希夷的徒弟口中,打探出那藥十三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進了房間後,打上隔音禁制後,徐策問道。
“沒有,她什麼也不知道。”
紀清純淡淡回道。
神色比起三天前與二人交談時,明顯多了幾分深邃,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師姑可要再探探?”
徐策說道:“她是呂希夷唯一的徒弟,若是呂希夷知道什麼秘密,離開之前多半是會告訴她的,若是有必要,師姑也可用些非常手段。”
“沒有必要,不必什麼非常手段。”
紀清純馬上斬釘截鐵道,神色漸冷,目光更冷,威壓無聲落來。
徐策聞言,張了張嘴巴,但終究還是沒有再提這一茬。
“你回去之後,告訴宗主,如果還把主意,打到阿蠻的身上,我會把宗門攪個天翻地覆,他知道我做的到的。”
紀清純再道。
眉宇之間,竟是罕見的強硬如鐵。
徐策聽的一愕,說道:“師姑,這又是爲何啊,那位女道友和你,非親非故,但宗主和你——”
“就憑她叫我一聲姐姐。”
紀清純打斷道。
徐策再愕。
目光一閃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就會稟告宗主。”
紀清純默然不言。
“師姑,我來之前,得到的最新消息,天丹宗的齊黃那幫人,已經追進了萬惡碧淵中,那藥十三,極有可能就躲藏在裡面,宗門雖然已經派人過去,但宗主還是希望,你也能親自走一趟。若是有可能,將那藥十三搶到,帶回宗門去研究。”
徐策再道。
紀清純聞言,嗪首點動。
“也好,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同輩修士交過手了,正好看看齊黃進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