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照迅速發出一聲慘叫,催發體內雙修功法的再次啓動。一道巨大的亮光自孫豐照的體內發出,照亮了他們身處的整個空間,瞬間一切幻像消失。這直接造成孫豐照和沈梓橙的神識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孫豐照在這刻終於清醒了一下,孫豐照之前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絢麗、非常香豔的春夢。
不過春夢再好,也總有醒來的時刻。孫豐照不知這場春夢過了多久,終於從豔夢中甦醒了過來。
但來不及分出一絲神識察看體內的變化的孫豐照,火速發現自己*裸的身體壓在孫豐照沈梓橙的身體上。
兩人的意志再一次迅速迷失在人體本能的慾海之中。
天地的奧妙在於陰陽。天爲陽,地爲陰,陰陽交融。滋生萬物。人體的奧妙同樣在於陰陽。男爲陽,女爲陰。陰陽*,生兒育女乃是天地之奧秘和法則。
孫豐照卻不知眼前這個沈梓橙體內深藏那一點先至陰之氣,是在雙修者眼中的無上至寶。也是救了他一命,在關鍵時刻調動起陰陽雙修功法,排解了過度儲藏在他體內的法力、靈力,在爆體的邊緣線上拉回了他一命。
雖然修仙者大都是後天吸收天地靈氣,滋養身體,提升法力,以達到求得長生的目的。但天地間有陰有陽,不管他們怎麼修煉,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是天地間永存的法則,或者說雙修就是一條大幅度提升修煉速度的捷徑。
孫豐照以身體內那一點先天陽剛之氣逢天下至陰之體的本源,被激發的先天至陰靈氣後,就馬上顯得剛好強柔適中,迅速使他們兩人達到水火交融,陰陽交泰之界。
沈梓橙體內的至陰之氣彷彿受到了招引,破裂而出的元*華,向着孫豐照的身體聚攏而去,想要與他體內的至陽之氣匯合。
孫豐照不但懂得“天穹法決”的吸納功法,還身居陰陽雙修之道,自然不會白白錯過了這個千古難逢的機會,準備在這一輪陰陽雙修中,一口氣築基成功。
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擁有修仙者夢寐以求陰陽雙修功法的孫豐照,遇到了沈梓橙,對沈梓橙來說是個莫大的機緣。同時,也讓沈梓橙進入一場危機和痛苦中。
如今他們的體內剛有了陰陽交泰,如膠似漆,有陰有陽,有剛有柔的陰陽狀態。但遠沒有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對於他們今後的修練也沒有達到最大的益處,甚至還可能面臨着一場前所未有的危險考驗。
孫豐照觀察過體內的變化後,正感到諸多真元靈力緩緩在他體內的經脈中流動,繼續流向沈梓橙的經脈之中。沈梓橙的經脈逐漸正在變得寬闊了,而失去了膨脹痛苦的孫豐照全身的勁力正在變得充沛無比,這種感覺真是讓孫豐照剛纔還痛苦無比,現在卻很是舒服。
除了沈梓橙在被*子之身時的疼痛和神念出體的天人合一境界弄得一時走神外,兩人在接下來的配合中,漸有了天衣無縫之感。
這一刻奇妙地事情再次發生,只見沈梓橙周身的聖潔三色光輝漸漸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氣浪,強力吸收着周圍已經洶涌而至,達到實質感的水靈氣,瞬間就席捲通過兩人的私密結合處衝入孫豐照的身體!
孫豐照身子猛的一震,感覺那道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氣浪在涌入他體內後,產生了一片白光,而且那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最後竟*得人無法睜開眼睛!強烈的光芒似乎將兩人緊貼着的身體都穿透。
孫豐照只感覺身子彷彿被什麼東西穿過,渾身上下的氣息一下就變得狂亂起來,彷彿外界四面八方不停的有強大的氣體輸入自己的身體。
沈梓橙先是精神一振,隨即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如氣球一樣的膨脹了起來,身體裡的一股股有實質感的靈氣越來越壯大,將她身體撐大、拉長的同時,她的身體變得近乎透明起來,那種痛苦和舒適的交錯了一起,讓她忍不住低聲呻吟了出來。
同時孫豐照還感覺到了身下沈梓橙的身子彷彿在顫抖,他雖然在白色強光之下無法睜開眼睛,也感到自己對方的身體裡彷彿被什麼東西灌滿了一樣,渾身精力暴漲,那沈梓橙也是在受不了這份衝擊之下,張開口大叫了幾聲。
那強光和有實質的氣體來地快,散去的也快。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強烈的光芒重新收縮,最後變成了一個個星點,煙消雲散。
孫豐照和沈梓橙此刻身子彷彿都充滿了精力,腦子雖然有些昏沉,但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感到身體裡的力量彷彿充沛的要爆炸了一樣。
沈梓橙在短暫的平靜後只感覺到渾身越來越燥熱難忍,體內的那剛纔從對方體內洶涌而入自己體內的法力、靈力,此時正在按照一種她不熟悉的軌跡發生着轉換,很快就已轉化爲一團熱氣,越來越炙烈的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着。她整個人就好像處在烘爐之中,那一絲絲的熱氣走遍全身,她渾身汗水涔然如雨下。
一粒一粒黃豆大小的汗水從肌膚裡沁了出來,順着皮膚流了下去,兩人的身體時而分開,時而緊貼的肌膚很快就掛滿了汗水,兩人就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其實是在水底)。
沈梓橙此時不得不推開些身上的孫豐照,大後喘息,但彷彿想要徹底分離兩人的身體,已是不可能。特別使他們的身體,簡直產生一種相互引力般的緊緊粘在一起了。
孫豐照也在第一時間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在對方體內如火燒起來一樣,很快又如刀割。孫豐照受沈梓橙影響也是通體火紅,汗如雨而下,又是一股股精純的靈力的沈梓橙身體裡猛然暴漲,幾乎就要將她的身體暴開了一般!
兩人都感到了可怕事情的臨近,他們的周身上下不知何時已經形成一個三色的氣團,接着就變成了剛纔他們看到過的白色光芒。沈梓橙可能此時無暇顧忌和看到周身正在形成的白色光團,但有了感覺這種體內暴漲的力量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就要抵擋不住,全身爆裂開來了!
昏昏沉沉之中,兩人並不知道,那乃是天地靈氣在對他的身體造就的一番洗髓易經之態。
比孫豐照多懂得一點法門的沈梓橙,首先吸收起這些通過天然形成,並在兩人陰陽之體內相互輸送的靈氣,使她今後受益匪淺。
但這龐大輸送進入他們身體裡面的靈氣,豈能是他們兩個普通煉氣十層的修士說能完全消化的?
不要說他們倆了,縱然是一個築基、結丹修士,若是猛然吸進這麼多純靈氣,也要立刻修煉,一絲絲的煉化,收爲己用才行。如果修爲不夠高深,功法不夠得當,也將不能全盤吸收這些靈氣,甚至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危險,從而爆體而亡。
此刻的孫豐照和沈梓橙,就好像是一條蛇一口吞了一個大象,飽是肯定飽透了,可是卻撐得過頭了!
特別是沈梓橙強大的靈氣遊走全身,炙熱的靈力將她*出了那一層層粘稠的汗水,汗水完了,就是一層層黑色的液體,且腥臭無比。
那汗水和黑色物資之中蘊涵着她體內的濁氣、病害等人體內的污濁之物,全部順着汗水被龐大的靈氣、靈力*出了她的體外。
接着只見孫豐照身體上的肌膚隱隱泛出了紅色,好像越來越透體晶瑩了一樣,彷彿一塊塊血玉一般,然後又變成金色,最後呈現出橙、金、血紅三色。同樣的汗水和黑色腥臭人體內的雜質流了一層又一層,已經陷入半昏迷中的孫豐照眉頭皺起,這一下流了這麼多汗水和雜誌,人體也一下失去了這麼多水分,讓他雖然在昏迷狀態之中,也是口乾舌燥,忍不住小聲的呻吟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都變得近乎透明,若隱若無間可以看到,一條條靈力組成的氣流。如惡龍一般突然沉入到了沈梓橙的氣海中,一會兒又形成無數路體積各異的銀蛇,亂竄入沈梓橙的各條人體經脈之中。她到此時都沒有將孫豐照剛纔強行渡過來的靈力、法力渡回去。她比孫豐照更糟,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
此時不光孫豐照要用莫大的功法煉化這一股股銀蛇般的靈氣,還要在在體內運轉這股靈氣流一週天後,在接引渡還他身下沈梓橙的法力,纔是正途。
然後再煉化、運轉一週天,再渡入沈梓橙的體內。如此周而復始,到十二週天時,兩人無論是體制還是修爲都將會有所突破。
但沈梓橙根本不會運轉這股法力,更不要說渡還給身上的孫豐照了。她只能在身體即將爆體而亡的臨界點,苦苦支撐着,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乾脆頭一歪,陷入了昏迷。
而她身上的孫豐照也在無意識狀態下渡完他吸納的精純法力後,體內的法力一下子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孫豐照一時有了如釋重負之感,渾身一鬆,軟倒在膨脹、火熱,快要爆體的沈梓橙身上。
“轟”就在那孫豐照大叫時,水面上空一聲巨響,那道擊下的閃電狠狠擊在了他三色的光罩上。使得他整個橙色光罩隨即一震,立時黯淡下去。孫豐照也是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一副無法承受此擊的樣子,搖搖欲墜起來。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孫豐照吸納、煉化和反噬的問題都只是暫時轉嫁給了沈梓橙。但沈梓橙要是此時受不了這股法力,在他身下走火入魔或是爆體,孫豐照一樣無法倖免。
而且他們太過有違天地法則的修煉,引發的這種天地異象照道理來說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孫豐照剛纔噴出的靈力光柱,實在太罕見、太有違常規了,沒有了血雲、血符陣或是其他禁止的阻擋,連上天都彷彿對此產生了震怒,所以纔會出現高級靈獸和大修士渡劫時纔會產生的天地雷劫異象。
沈梓橙不懂陰陽雙修,自己雖然快要爆體,但也無法渡氣回身上乾着急的孫豐照。她沒有把法力渡回,就造成孫豐照沒有法力動用法術或是他隨身散落在一旁儲物袋內的法器、法寶,來抵擋這些天劫,同樣是會要了他們兩人的命。而這些天劫主要也是針對兩人而形成,他們現在是一體的。
也許是老天也不願這對年輕人就此隕落,也許是孫豐照和沈梓橙他們都是幸運的。在第一道雷劫打下時,突然一股無比強大的靈壓匆匆掃過兩人存身之地。然後一聲彷彿來自天邊的清叱之聲傳來。
幾個呼吸間,一個人影已經到了孫豐照這對歡喜冤家的上空百丈處停下。
那是一位膚若凝脂,容光豔麗,猶若天仙的年輕女子。在這一片被孫豐照噴出的三色光柱印染的天空中,就那麼凌空站在半空中,伴隨着天上的烏雲滾滾,隱隱雷鳴,頗有幾分神靈降世的氣勢,使人望去有種不敢仰視的飄飄出塵之感。
來人自是曹佳怡,在孫豐照引發天地異變的第一時間,作爲此時此地修爲最高的元嬰修士,就感應到了這不同尋常的異變。
曹佳怡匆匆結束脩煉,趕到事發地,看着爆裂坍塌山體的情形,秀眉一皺,那雙冰冷的眼睛和神識冷冷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及其很快探查到了水底孫豐照和沈梓橙發出的光團。
她未能看穿這層層光罩,更無法辨別赤身裸體苦苦支撐橙色光罩中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隨即一個清朗冷漠之極,且帶着極具怒意的聲音朝半空中驚愣懸浮在那裡看熱鬧的嵩高弟子傳去:“你們都退開此地十里範圍……”
因爲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早已驚愣的漂浮在周圍,觀看着這場平身難見的奇景。他們雖然在剛纔楊白的警告下,已經退出一定距離。此時,一聽曹佳怡的命令,立時駕着法器,化爲一道道遁光,遠去了。
此時在水底苦苦支撐橙色光罩的孫豐照已經滿頭是汗水,臉色也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