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照是走到此地的,而它們是通過龍巴臨時組建的傳送陣,傳送到此地的。算起來時間結點上應該是剛剛好的,但龍巴還是不能百分百肯定一直隱藏在此地的就是孫豐照。
在這關鍵時刻,龍巴此時突然叫破,也是冒了一次險。*似的這麼喊了一聲,再隨後而上,幫助蟒龍與史榮華和它的血刃戰在一起。無論對與錯,都可影響史榮華一二……
但無往不利,神通絕大的龍巴黑棺法相,在一觸史榮華的血刃是,彷彿被什麼東西重擊一般。竟被一震的被擊的橫飛出去,隨即潰散化爲點點黑光,崩潰消散了。
龍巴倒退的遁光方射出十餘丈,心神受到巨創的同時,很快就停下身影,並迅速再次凝結出了黑棺法相。
但在此時卻從一側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嘆聲,隨後龍巴附近虛空中血芒一閃。那柄血刃從虛空中詭異的,毫無徵兆的再次迅即激射而出,化爲一片黑紅色的血紋刀光,直奔龍巴席捲斬來。
而趁此機會,懸浮在另一側的蟒龍,目中兇光一閃,狠狠的瞪了已與龍巴斗在一起的史榮華一眼。雙手一分,手中銀電雷芒從日月輪中一閃,化爲了兩柄稍小些的日輪和月輪之刃,一路發出尖厲之音,趁機攻向史榮華。
好個史榮華在此等情形下,一點沒被孫豐照存在與此地的情形影響,手中血刃被其一點一抖,在一陣嗡鳴聲中,血刃詭異竟讓一分爲二。頓時刀光化一道巴掌大黑血月牙光刃,反向攻擊而來的蟒龍激射而來。
“魔血刃。”
終於在倒吸一口涼氣的蟒龍也是在認出此柄傳說中的魔刃後,脫口叫出。
而且不加思索的一張口,一片純正到了白霞一般的銀電,裹夾着一顆本命圓珠從蟒龍口中射出。一下迎閃即逝就到了衝它而來的那道刀光。
“呯!”
兩者方一接觸,黑紅血色的刀光略微一頓。就將那看似凝厚的銀電霞光組成的日月輪守護,撕裂成了碎片。
隨即血紅色的光芒一漲,分裂魔血刃的刀光再次往中間一凝。化爲一數丈長的血紅巨刃,對準其下的蟒龍迎頭就一斬。
蟒龍面色有些驚慌的,兩手一掐訣。催動被打散,但還有銀色雷芒的日月輪一合,再於本命圓珠一起的抵擋而上。同時袖袍一抖之下,又是一道銀光,化爲一道銀電雷芒往空中射去。
血紅的魔血刃落下後被重重的日月輪和一道銀芒猛地一擋。魔血刃在一頓之下,隨即低沉的嗡鳴。“咔嚓”一聲,所有阻擋竟如同紙屑般的被一斬而碎,蟒龍的本命圓珠也是一下被砸碎成了點點星光。蟒龍心神急劇受創之下,魔血刃卻不依不饒的,進而直接闢在了它巨大的變身本體之上。
有一層白色護罩的蟒龍巨體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本體和刀光碰擊之處,竟立刻現出一道沒有一滴血水的裂縫出來。沒有像之前魔血刃的攻擊特性,蟒龍並沒有血肉妖魂被吸納侵吞的情形。但整個蟒龍本體的消化,呈現白骨的情形還是若隱若現中。
在另一邊的龍巴卻是面色一白,禁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黑血。他的一縷妖魂,卻不受它控制的離體,向蟒龍凝立身軀的地方飄散而去。而且很快呈現被魔血刃吸納,滿足而退的情形。
那兩口分別攻擊它和蟒龍的魔血刃此時也正好結束了之前的一輪攻擊,匯合似的飛回史榮華身側。
吐血的龍巴急忙一抖幻化出一片黑色玄光,急忙奔向已被魔血刃集中的蟒龍身側,協助其阻擋那魔血刃的再次斬落之勢。
不過很明顯即使龍巴有不凡的鬼道神通,鬼棺法相也根本抵擋不住此魔血刃多久。
史榮華在周身靈光一閃,看到之前龍巴救助蟒龍的詭異行爲。大致恍然龍巴對蟒龍實施了些什麼,就向一側倒射出去。
史榮華見到龍巴的救援和蟒龍的沒有如預期的那樣形神在魔血刃下皆被消滅。面色一沉的它,單手衝着已是消失那柄斬至蟒龍身上,但在回收的魔血刃處一彈,魔血刃再次反射而回。
頓時一聲悶哼,從蟒龍口中傳來。幾乎禁止的蟒龍身影一個跌蹌後,在那裡再次禁止不動。身上銀光、黑氣涌動間,好像正在與史榮華的魔血刃做着什麼抗爭。
不過此刻的它雖然面無表情,胸口也是多出一條細細的血槽出來。最重要的心臟處位置,正是魔血刃攻擊的重點之處。卻不知爲何竟然呈現出一副並沒有大礙的樣子。
史榮華看看蟒龍。,再看龍巴吐血和麪色極差,剛纔魔血刃又清楚無比的吸納到龍巴的一縷妖魂。此時史榮華繼續重點攻擊其實已失去抵抗和戰鬥能力的蟒龍時,蟒龍倒是顯得沒什麼事的樣子,但龍巴卻正一副隨時不支的樣子。史榮華終於明白了什麼。
史榮華的面上終於浮現一絲兇厲。袖袍驀然一抖,兩柄魔血刃,兩道血光急速合併在一起,對着蟒龍的位置,急斬而出。
“砰”的一聲,龍巴趕到的黑色棺影,頓時再次被擊散後,還原成了鬼棺狀。尺許長的鬼棺,倒飛出去數丈遠。而那一抹血光魔血刃卻在一抖之下,化爲十幾道血芒急追而去。
一連串的斬擊聲接連而起,瞬間將黑棺淹沒了其中。濃濃的血腥之氣,讓此處空間中的所有人、獸,都眉頭暗皺。
他們可都不是普通士,能感覺到此血腥氣中的可怕之處。魔血刃之影,這股血腥之氣,一會兒就將靜立不動的蟒龍吞沒在其中。
“不要!”龍巴一見史榮華此舉,面色大變的急忙大叫道。
但此話卻已經遲了。
魔血刃方一突破他的鬼棺阻擋,沒入那隻能禁止不動的蟒龍體內是。就見血光、血氣一陣亂閃、飄散中,隨即傳來了一聲淒厲慘叫聲,蟒龍的本體軀體、妖魂,就在這份絞殺中通體爆裂開來。
“就算你將一縷分魂,寄住在它體內。你想一力控制兩魂,也休想阻擋我的魔血刃……”
史榮華在這聲厲聲中,剛剛被魔血刃攪得四散的血肉、妖魂之力反向吸入其中,滋滋的吞噬聲中。龍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的,就驚慌失措的急忙向後倒射而逃。
而那柄魔血刃,卻在吸納完所有濺灑而出的血肉、妖魂後,在更顯詭異的紅亮中,嗖的一聲,帶着一道血紅的妖異霞光,尾隨龍巴直撲而去。
“孫豐照,你再不出手,我就要完蛋了。你還想不想我救那被封印在禁止中女人了…….”
在龍巴的驚慌急叫中,一個聲音終於悠然自得的響起。
“這柄魔血刃是不是通天靈寶級的?不,那異象決不是普通寶物可有的。”
根本沒打算在任何情形下,出手幫助龍巴它們的孫豐照。可能是龍巴最後的這句話,也可能是它已經對史榮華手中的這柄魔血刃大感興趣了。
終於他在此時,在玄九和烏寵,龍巴和史榮華兩隊,以及另兩名僥倖存活下來的陣法師靈、妖獸的戰鬥範圍中間,空間一陣快速的扭曲,就顯出了他的聲音。
這場戰鬥本來就是和他無關的,這兩撥孫豐照大都不喜歡的獸不獸、妖不妖之物。它們要打,也屬於內部的紛爭。孫豐照本來是準備一旁靜觀,讓它們去打,分出個勝負時,再現身收拾殘局的。
但烏寵的魔槍,史榮華的魔血刃,所表現出越來越詭異,超乎他想象的神通時,他還是終於忍不住了。
“什麼法器能稱魔器,竟然能這般厲害?”孫豐照在眉梢一挑間,詫異萬分的,似乎有些不信樣子的這才現身而出。
竟然理也不理岌岌可危的龍巴和玄九,繼續着自己的詫異和自言自語……
“不知道,烏寵的那件法槍,不過,除了顏色不對外,那件法槍所展現的詭異神通,似乎和傳說中魔器有七八分相似的!而且吸納血肉、精魂的威能似乎也有些相似像,但若真是魔器,玄九又哪有機會逃走呢?…….”
就在孫豐照的嘴巴無聲的張合了兩下,有些不太肯定時,他終於聽到了龍巴大叫史榮華使用的是“魔血刃!”的呼喊聲。
孫豐照聞言,臉色不禁大變了一下。
這種傳說中,必須用魔物的精髓纔可能煉製出來的魔器,都應該是傳說中之物。因爲真正的魔物,就算修仙者也不一定見過,所以任聽誰了都要一驚的。
此中魔器寶物,據說擁有將斬殺之士的血肉精魂神吸入其中,再加以煉化成威能的歹毒神通。還有就是斬殺的修仙人、獸越多,魔器的威力也就越大的。所以有傳說過,上古修仙界一名魔修甚至手持魔器,斬殺過化神期的修士。
所以不少修仙界人士就誤認爲,只要給此種魔器一定時間,在持續不斷殺戮中培煉,甚至都有可能力壓通天靈寶,或是玄天重寶的可能……
當然,無論是通天靈寶和玄天重寶,都不知在人類修仙界絕跡多少年。魔器更是隻在傳說中,就沒人見識過,自然無從真比較去,但就這樣,龍巴在驀然肯定提及了史榮華手中拿的就是一件魔器時,還是讓孫豐照臉色有些難看和驚異起來。也是他現身的主要原因,他很想近距離的看看這兩件都被稱爲魔器之物。
“既然只是七八相似,而且以玄九的修爲還有機會逃出。那件魔槍應該不是魔器纔是。可能是另一種麒鉞仿製的罕見鬼道寶物吧……”
一直在一邊與史榮華的魔血刃抗爭的龍巴,聽得孫豐照的話語時,目光一閃的就藉口說道:“那是我爲烏寵煉製的,是仿製魔血刃的製作方法,魔器的煉製方法也一直在我的北冥裡流傳下來,只是很難罷了。我也只是煉製出一個半成品,就是這杆魔槍……而魔血刃是我們先祖留下的一件魔器,也就是你的師傅…….我一直以爲先祖的魔血刃早已失落,或是不存在的,沒想到就被史榮華秘密收藏着……”
孫豐照一聽龍巴的高喝解釋,目中釋然般的精光一閃,點着頭,恍然般的緩聲道:“應該是這樣的吧!原來還是逃不開藏青雲…….”
隨即擡頭向的確少了一部分的寶庫石室內,烏寵的魔槍、史榮華的魔血刃凝看了兩眼。
“這號稱人類修仙界的曠世奇才,竟能煉製出魔器,倒也不應該成爲什麼稀奇之事……”
孫豐照喃喃自語中,就想到了手臂中封印的兩件玄天重寶,有些砰然心動的喃喃道:“不知這魔器和我的玄天重寶,那個更厲害些…….”
想到這裡的孫豐照臉上笑容一斂,雙目徒然露出一股濃重的煞氣來。但隨即在他的一聲冷笑中,一側首的孫豐照,雙手猛然朝兩方正在激戰中的各自某處虛空輕輕一按。
“轟”的一聲巨響。見衆獸進來的傳送陣地域,忽然整個崩潰凹陷來,竟露出一個丈許深的大坑出來。
那也是龍巴和史榮華爭鬥之處,正悄然退到傳送陣範圍以外的龍巴和史榮華見此,頓時面色大變的身形一頓。不的不停下了腳步,迅速後退,躲開了孫豐照這無聲無息的一招。
另一邊的玄九和烏寵更是在孫豐照這份無影無形的巨力神通之下,壓得趴在了地上,一時動彈不得。另兩名陣法師,更是不濟的直接被孫豐照的無形覆手巨力神通壓爆了身形。兩個竄逃而出的精魂、妖魂,迅速竄逃而出。
就算是沒有了生命的烏寵,也是在全身鐵甲各個直響,三條手臂觸手,揮動三杆魔槍槍影的“烏觸神通”中,也只能奮力的扭動着身形,依然毫無起身之力。
這就是元嬰後期大修士的隨手覆手一擊,就算修爲、法器都有獨到之處的烏寵、史榮華、龍巴、玄九,都無法承受,或是硬接的。
史榮華在面色一變。驚愣間,孫豐照一招剛施法完畢的他,竟然不加思索,不需重新啓動、施法的一手,再次朝此着它史榮華懸浮之處,虛空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