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冰的涼意,從心底的隱秘之處,緩緩涌了出來,很快就流遍了孫豐照的全身,把孫豐照從昏睡中驚醒。
"嘶,我的手指怎麼破了?"孫豐照一醒來就看到自己右手食指被利器割破的傷痕,心裡一驚的,就要查探一番身體其他部位是否有所損傷。
但孫豐照剛醒來,就感到腦袋沉重無比,全身各處都在隱隱作痛,身體各個部位都軟綿綿的,虛弱無力,好像大病初癒一樣的難受,努力想睜開雙眼,眼皮卻沉重無比,無法動彈分毫。
當通過孫豐照最大努力,終於睜開了眼,馬上勉強釋放出神識,檢查自身身體各部位和狀況無優,反而增長了修爲的孫豐照大舒了一口氣。
只是腦中多出來了一長篇天爵文的字符,撐得他很是難受。孫豐照揉着發漲的太陽穴,略一翻譯這些新進入腦中的天爵文,就嚇了一大跳。
廖廖幾句中,這些新進的天爵文竟然就提到了,對於修仙者靈力、法力的吸納和應用之法。
文中好像很是極力推薦直接奪去修仙者靈力、法力,是這套功法的精華所在,也是提升修爲最快、最佳的途徑。
孫豐照一翻譯到這幾句,就想到了被自己吸乾法力的範劍。想到範劍,孫豐照不由心中一緊,人也立即徹底清醒了,也讓他這纔有空打量一番一片狼籍的丹室。
"怎麼我儲物袋裡的東西散的到處都是?"驚訝着散亂一地的符祿、丹藥等儲物袋內的物品時,一臉詫異。
"咦?這不是我的那塊破布嗎?"孫豐照坐起的身影,正好對着一座丹爐的方向。爐火還沒有完全息滅,他的那塊破布就這樣半躺飄落在爐口附近,竟也沒被燒燬。
孫豐照擡手,五指虛空一抓,那塊破布就飛入了他手中。從這次無意的使用法力來說,立時讓孫豐照感受到了自己體內法力和真元靈力總量增加了不少,也好像變得更加容易指揮了,孫豐照甚至可以像用手翻書那樣,將體內的法力隨意控制和揮手而出。
好奇的孫豐照左右打量一番自己,再次用神識內視一番,馬上就確認了自己修爲一下子拔高到了煉氣八層的境界。
這讓孫豐照又驚又喜,也馬上暗暗聯想到了自己修爲的火箭似提升,和這套逆天功法,以及之前吸走範劍法力不無關係。
孫豐照左看右看,甚至還站起來走了兩圈,均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暗想:“這吸人法力,收爲己用,好像挺好,我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套功法倒是不錯!”
孫豐照此時不知已經走上了修仙界一條邪修的不正確道路,此時的孫豐照還暗自得意着呢,不曾想危害已經爲期不遠!
心下舒坦的得意完,少頃,孫豐照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手上這塊非棉非錦的破布上。
這塊布表面上沒什麼損傷,但好像原先上面自然俘現的光澤暗了很多,好像變成了一塊普通布巾之物。
孫豐照奇怪打量着這塊破布,他記得在夢中好像看到了這塊破布被人扔進丹爐,然後這塊布就燃燒起來,還從上飛出了和上次一樣的字符,只不過這次是金色的。後來這些字符又想上次一樣,全部扎進他的腦袋裡,最後使他昏蕨過去。
這塊布沒被燒燬,孫豐照不知自己似夢似醒的狀況下所記得的東西是否真實。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的孫豐照把這塊布隨手就收入儲物袋內。
而在一轉身時,目光看到整整癟了一號的範劍屍體時,又必不可免的害怕起來。
在孫豐照一道黃色法力打出,將範劍的身體翻動以下,確定他已死得不能在死後,暗鬆一口氣,又在心頭升起一絲擔心。畢竟孫豐照出身平民,孫豐照在最後的記憶裡範劍可是被他吸乾法力而亡的。
殺人償命,自古就是這麼定律的。孫豐照現在犯了人命官司,自是擔心和害怕。
呆坐良久後的孫豐照,才結合着昏倒前的回憶,弄清了自己這套天爵文翻譯過來的功法,不但可以吸靈花、靈草的靈力,也可吸修仙者的真元靈力和法力,收爲己用。
孫豐照在欣喜自己無意間所學功法的神奇,看着範劍乾癟的屍體又是一陣後怕和噁心。
收回了雙手,開始從地上收取那些屬於自己的錦盒,盛放丹藥的瓷瓶等物品。
孫豐照在將自己散落一地的修真物品收拾好之後,順帶便又將範劍腰間的儲物袋和掉落一旁的青色小劍法器收入自己儲物袋內。然後一個火球術將範劍的屍體燒成灰燼,把殘渣還都掃進那個被他七八個火球術轟出的大坑內,胡亂添埋上一些碎石,想像着這大概就叫毀屍滅跡了。
忙完這一切,孫豐照一不做二不休,將丹室內的所有丹藥、藥材,裝滿丹藥的,還是空的瓶瓶罐罐全部收入自己的儲物袋內,然後賊頭賊腦的準備離開丹室。
"你想去那兒?"一個詭異的聲音在孫豐照前腳剛踏入院中,背後就響起了。
而且這聲音孫豐照還不陌生,不就是那個擁有魔鬼身才,魔鬼臉蛋的姬從良嗎?
就在孫豐照哇的大叫一聲,連拼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跳轉過來時,只見丹室一側平滑的一面牆面上一陣靈力波動,一條人影鬼魅的從上走了下來。
"鬼啊!""站住!"一見以這種方式出現的姬從良,以孫豐照現在的見識,雖然也知道這是一種法術,但一看到沒有遮蓋姬從良那張刀疤臉時,還是嚇得轉身欲逃。
但他沒走出幾步,就被姬從良的一聲斷喝,一出手就在一聲“定”中,全身法力一緊,又重新被束縛住了孫豐照所有穴竅。熟悉的感覺讓孫豐照明白,現在的他莫說跑了,就是動根手指也很困難。
孫豐照一邊冷汗開始往外冒,一邊竭力調動經脈中的法力,準備衝破全身的禁止。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我知道天穹法決的一些運行原理,我也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再次封閉你的經脈一次......""什麼天穹法決?"孫豐照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腦*法的名稱。
"你也不知道自己所學的功法名稱嗎?"紀從良詫異道。
"我不知道!"孫豐照老實回答道。
"那誰教你的天爵文?"姬從良一愣之後疑惑問道。
"我師傅!"姬從良一陣沉默後,一副果不其然的看着孫豐照道:"果然是他......他有沒有提起過我嗎?""誰啊?"剛想接口的孫豐照,突然恍然般的暗忖道:"這個女人不會是和盧萬天有一腿,後來這個女人又被盧萬天始亂終棄,然後娶了師母的?......"“你是我師傅的什麼人?”
“師妹!”姬從良莫名有種掩飾的表情,着急報出與孫豐照口中師傅的關係。
得到確認的孫豐照一陣惡寒,還心下肯定似的,認爲事情一定是他想象的那樣。然後孫豐照就是一掃剛纔懦弱樣,胸膛一挺就嚷嚷道:"那個老傢伙,不知幾十年前惹的風流債,憑什麼要我還......那什麼,原來是師母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師母你快給我解開禁止,我好立刻帶您去與我師傅相見......"孫豐照的自來熟,不知道日後被董雪青知道他在外面給盧萬天亂認妻妾,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孫豐照直呼姬從良“師母”,也是讓姬從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就打斷孫豐照道:"誰是你師母,小王八蛋......他來了嵩高宗嗎?那天你混入百草園是不是去找我的......"封存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在一個誤會,外加蛇隨棍上的孫豐照一番配合下,姬從良的情感防線,抑止不住的出現了掘堤的缺口。
“是……師傅一直在嵩高宗,只是一直陪着我,教授我功法,所以很少出去見人!”孫豐照這是在說這年餘來的盧萬天,但作爲聽衆的姬從良卻以爲是另一個人,多麼巧合和美妙的一個誤會。
"嗯?他一直潛伏在宗內嗎?.....你這隻小猴子,念頭倒是轉的快,哼,還想誆騙與我,你想的倒好,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及時醒晤孫豐照可能是在誆騙她的姬從良,收住掘堤之勢,冷哼一聲,就又是數道法決打在孫豐照身上,進一步封堵住孫豐照略有法力鬆動的孫豐照。並隨手拋出一根烏黑的捆仙索,催動着伸縮自如的烏黑捆仙索,往孫豐照身上一卷,提將起來,就大步行出了小院。
"哎哎,你不見我師傅了......""他要是心裡還有我,就會自己來這裡找我,你老實跟我走,我來跟你講解一下你這套天穹法決的出處,什麼都不懂,還敢以這麼低的修爲吸人法力,不知死活。要不是我從旁相助,你早已爆體而亡了......哎,算了,不說了。我還是來給你講個故事,幾千多年前嵩高宗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仙門派,但是本宗第六任長老中出了一個天才......"姬從良這一路倒是真像一個長輩,一路也沒飛行,而是猶如攜晚輩同遊一般,拽着跌跌撞撞、蹦蹦跳跳的孫豐照一路慢慢步行走向一處藥鼎峰上稍大的院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