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稍安勿躁,我孫子很快就過來,自從得了那種病之後他就不太願意見人,見諒見諒,神醫放心就好,我們是不會少了你的診金的,即便是今天只看一個病人也能讓您賺到盆滿鉢滿。”老人笑的如同一個彌勒佛一樣,對於這種人蕭逸還真是不好在說些什麼。
“老大爺您說的這叫什麼話,像我這種品德高潔的小少年怎麼會將去取錢財放在眼中呢,我的時間寶貴是因爲我希望能用有限的時間多幫幾個病人看病,而不是多收一些診金,我就在這個地方等一個小時好了,若是你孫子不來我說什麼也是要離開的。”
蕭逸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立貞節牌坊,原來這種話說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逼範啊。
朱茱在一邊嘴巴都已經撇到腦袋後面去了,別人不瞭解蕭逸她還不瞭解麼,這小子猴精猴精的,剛纔在車上還跟她討價還價,現在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高潔之士,扯淡呢。
“原來是這樣,倒是老頭子我市儈了,不過小神醫儘管放心你就好了,我孫子很快就能到,絕對不會耽誤您懸壺濟世的時間的。”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蕭逸只能坐下來慢慢等,實際上他也沒有屁大點事情,早回去一會晚回去一會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但是x總是要裝的,要讓對方知道他很忙奇貨可居,這樣人家給的診金纔會多。
“老爺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孫子究竟得了什麼病吧好不好,具體症狀是什麼,我現在瞭解一下到時候也好能快的給你孫子看病不是麼。”問完這句連蕭逸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這麼專業的問題也能問的出來,自己果然有做江湖郎中的天賦啊。
老頭子自然巴不得現在就能進入到看病的緩解,他馬上開口說:“其實說來也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他的身上有一些隱疾。”
“隱疾,咳咳,大爺咱們話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含蓄,具體是什麼病症您就痛痛快快的告訴我吧,到時候我看了不一樣也知道麼,咱們就不浪費那個時間了好不好。”
聽到隱疾兩個字的時候蕭逸的心裡面着實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兩個字他腦袋裡面的第一反應就是花柳病。
可是這東西對於現在的醫療條件來說並不是不能治療的,或許會復發,但是絕對到不了威脅人生命安全的地步,這家人可不像是看不起病的樣子啊。
要說真的有一種花柳病沒有辦法治療那就只能使艾滋了,這東西蕭逸也沒有辦法,屬於人體天生的免疫力缺陷問題,再說如果真是艾滋的話蕭逸也不敢幫忙看啊,他還有大好的青春,要是一不小心被感染上以後怎麼辦,家裡面那羣如花似玉的妹子他到底還照顧不照顧了。
當然了,如果是一般的花柳病蕭逸也不打算幫忙看,開玩笑了,他堂堂的一個神醫幫人看花柳病,這種事情傳出去了他還用不用混下去了,再說那種病看着就噁心自己晚上還要吃飯呢。
老人家聽蕭逸這麼說覺得也有道理,於是他點了點頭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家的孫子自從兩年前突然覺得自己下半身沒了知覺,然後就再也不能做男人的事情了。
我們家帶着他去了很多地方檢查,可是都查不出來問題在什麼地方,眼瞅着孩子一天天的陰鬱下去我們家裡面看着也着急啊,他可是我們家的獨苗,你說這要是以後真的不行了讓我怎麼跟祖宗交代啊。”
說着說着老人就有打算聲淚俱下的架勢,蕭逸一看這還了得,馬上開口安慰道:“老人家放心吧,即便是您的孫子真的有哪方面的難言之隱跟生孩子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現在試管嬰兒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想要後代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再說了,既然您找到我這個地方這病我總要看看纔是的吧,別的醫生看不好不代表我就看不好,說不定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的疑難雜症呢。”
老人想了想覺得蕭逸說的也對,他們家曾經也想過用試管技術做這件事情,可是他孫子纔多大,他怕這樣做了會影響到孩子的自尊心。
之後蕭逸又安慰了兩句,順便幫老人家看了看身體,用他的話說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做點有用的事情,就當是贈送的了。
老人家的身體還算健康,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毛病,就是有些肩周炎,蕭逸用銀針幫他疏通了一下經脈調理了一下就解決了。
這樣做的結果是現在老人家真的把蕭逸當成是個實實在在的小神醫了,他的肩周炎已經好多年了,沒想到蕭逸隨便紮了兩針就好了,而且是完全好了的感覺。
“那個臭小子怎麼還不過來,讓神醫在這個地方等着想什麼話。”又等了一會老人家忍不住的開口咆哮道,既然對蕭逸如此有信心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孫子錯過這個神醫了。
蕭逸衝着一邊的朱茱微微一笑,後者偷偷的朝着他挑了挑大拇指,蕭逸對付這些老傢伙真是很有一套的。
就在蕭逸耐心的給老人家講解着平時要如何養生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年輕人走到老者的面前低頭喊了一聲爺爺,老人家哼了一聲說:“捨得出來了,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咱們家的男人就這麼點出息麼。”
蕭逸在旁邊嚇了一大跳,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老爺子啊,剛纔依戀和善,現在說生氣就生氣,生氣起來身上的那股子氣勢的確是不一般,頗有一種王八之氣的感覺。
“對不起爺爺,我是覺得既然已經找了那麼多的一聲,看了那麼多的人都沒有什麼用,我想不如就算了吧,反正我爸已經聯繫了英國那邊準備做試管嬰兒的手術了。”年輕人說着臉上一片落寞。
趁着這個機會蕭逸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對方,二十五六的年紀,比他大了一些,不過臉上卻充滿了滄桑,根本就沒有這個時候年輕人的那種朝氣,可以想象這兩年來對他來說肯定每一天都在經受着痛苦的煎熬。
“沒出息,不就是劉家的閨女不喜歡你了不想跟你好了麼,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人家女孩子也一樣不想要你了,咱們楚家的人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把你的頭給我擡起來。”楚家的老爺子氣得直跺腳,要不是手邊沒有東西說不定已經給自己的孫子打上了。
“老爺子,老爺子別生氣,氣大傷身,既然你們家的人已經過來了咱們還是看病吧,有什麼事情等看完了病之後再說。”蕭逸急忙拍了拍楚家老爺子的肩膀送了一道真氣進去平復了對方的情緒。
楚老點了點頭說:“是我失態了,小神醫就麻煩你了,看看同樣是年輕人差距怎麼這麼大。”
“老爺子也別這麼說,我要是有這種病說不定還不如楚大哥呢,男人嘛,遇到這種情況太痛苦了,作爲跟楚大哥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我能理解,楚大哥坐下吧,我幫你看病。”
楚家的少爺感激的看了蕭逸一眼,不管蕭逸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發自內心的他都很感激對方,這段時間他受到的歧視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現在有一個人說理解他讓他有一種自己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多謝小神醫了,你叫我楚南就好了,咱們就在這個地方看,能不能讓這位小姐迴避一下,畢竟我一會要脫下褲子。”
“不用,不用脫,我只要幫你診脈就行了,我是中醫,另外楚大哥叫我蕭逸就好,小神醫什麼的聽着就生分,老爺子也這麼叫我就行。”
蕭逸嚇得急忙擺手,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沒有去看一個男人那個地方的業餘愛好,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還活不活了,另外楚南這個名字起得實在是坑人,也不知道當初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家人是怎麼想的,多不吉利啊,難怪現在得了這種病,這是要一輩子都是處男的節奏啊。
朱茱在一邊也鬆了一口氣,剛纔實在是太尷尬了。
楚南也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然後把手腕放到了桌子上,說實話他心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期待,已經看過那麼多的醫生了,其中不乏專家教授,可是這些人對他的這個病症全都束手無策,現在一個年輕人能有什麼辦法。
這也就是剛纔蕭逸幫他多說了兩句好話讓他心裡面認同了蕭逸,否則的話他連讓對方看病都懶得去做。
蕭逸把手指放在了楚南的手腕之上,五分鐘之後他擡起了手腕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一邊的楚老馬上緊張的問:“小蕭啊,情況怎麼樣,你看我孫子的這個病。”
蕭逸馬上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先安靜,然後凝重的看着楚南說:“楚大哥,我多嘴問一句,在你出現這種情況之前有沒有跟人發生過什麼爭執,或者是被人撞了一下之類的。”
楚南也皺着眉頭思索了一陣,然後點了點頭說:“倒是沒有跟人發生什麼衝突,不過當時我的確是被人撞過,但是僅僅只是輕微的碰撞而已,不至於讓我的身體受到這種損傷吧。”
一邊的楚老就比自己的孫子明白多了,他頓時虎目怒睜道:“小蕭你的意思是我孫子的這個病不是自身的原因,而是被人暗算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