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沉入水中，石泉明驚恐的看着張凡。
張凡身上的潛水服已經脫掉了，整個人不穿戴任何設備，置身在海水之中。
“很驚訝嗎？”令石泉明更爲恐懼的是，他腦中突然傳出張凡的聲音，“不用驚訝，你騙我來這，不就是想要對付我嗎？”
“你看，我來了，只是有些遺憾，你似乎太小看我了，才叫了四個人。”
“我一介仙帝，你卻纔讓四個人對付我，你這是對我的蔑視！”張凡將意識傳入已陷入惶恐中的石泉明腦海中。
石泉明早就嚇呆了，瞳孔放大，拼命的掙扎着，想要逃脫到海面去。
可張凡的手牢牢的抓着他的腳踝，石泉明掙脫不開。
“蔑視我北域仙帝的人，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張凡伸手，扯下石明泉的面罩，盯着他，陰森的道，“一個凡人，妄想找仙人報仇，你覺得，可能成功嗎？”
石泉明抿着嘴，瞪圓了眼，看着張凡，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震驚到無以復加。
張凡就那般，不借助任何設備，懸浮在海水之中，沒有一點不適。
石泉明眼中流出後悔之色，還帶着深深的敬畏。
咕隆隆。
石泉明張開口，想要說話，可海水直接灌入他的嘴中。
“後悔了？”張凡的聲音又傳進他的腦海之中，“可惜，遲了。”
石泉明不斷的掙扎，幾分鐘後，身體軟了下來，肚子變大，張凡鬆開了手。
瞥了眼石泉明的屍體，張凡往遠處的遊艇行去。
在海水之中行走！
仙人，神通廣大，練氣境就能屏氣一個小時，無需換氣，張凡達到築基境大圓滿的境界，屏氣三天三夜，也沒多大問題。
在海水中行走，對張凡而言並不是難事。
“江華，他們倆這麼久還沒上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開遊艇過去看一看吧。”遊艇上，夏柳對江華道。
“能出什麼事？”江華擺擺手，不在意的道，“石泉明是這裡的常客，來了四五次，他家本來就是海貿生意的，常年與海打交道，放心吧，他們這是玩的高興了，忘記了時間。”
“不用急，郵輪不是要停一整天嗎？總要讓他們玩的盡興纔是。”
“不行，我總覺得事情不對頭，我要去看一看。”夏柳猶豫了一會，還是要下水。
“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萬一出了什麼事，沉到海里，那可就是你自找的。”江華這個時候聲音突然變得陰沉，提醒夏柳，“你長的這麼漂亮，若是死在了這，豈不可惜？”
“你什麼意思？”夏柳問道。
“什麼意思？”江華笑了笑，“這裡也沒別的人，我不妨告訴你，張凡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夏柳驚了一下，“你……你和石泉明果然邀請張凡過來玩，果然是有目的的，你們想要殺他？”
“我可沒說要殺他。”江華笑的很開心，幽幽的道，“不過麼，潛水嘛，總會發生點意外，這是很正常的事，對不對？誰也避免不了意外的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遊艇邊的海面上，翻起幾個水泡，張凡浮出水面。
“張凡？”夏柳看到張凡後，很驚訝，“你沒事啊？太好了。你快走，石泉明和江華邀請你過來玩，果然是沒安好心。”
張凡沒說話，上了遊艇。
江華早已經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掃了張凡兩眼，而後又看了看海面。
“張凡，別聽這女人胡說，我怎麼會有那心思？殺人是犯法的。”江華道，“對了，你回來了，怎麼不見石泉明？”
張凡轉過頭，衝江華咧嘴笑了笑。
“你說他啊？”張凡道，“發生了意外，死了。”
“死了？”江華聽了後，大驚失色，“你說石泉明死了？”
“沒錯。”張凡點點頭，確定的道。
“怎麼會，石泉明是潛水協會的人，這地方他又那麼熟悉，怎麼會死？”江華不相信，“還有，他死了，你怎麼好好的？”
“你剛纔不也說了，潛水嘛，總會發生些意外，他運氣差，溺水了，沉到海底去了，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對不對？”張凡走到江華身邊，一手將他提了起來，陰森的道，“這次潛水意外真的是太多了，不只石泉明發生了意外，就連你，也發生了意外。”
“哎，實在讓人嘆息啊，你們兩個盛情邀請我來遊玩，卻先後發生了意外，令人惋惜。”
說着，張凡直接將江華扔進了海水之中。
“是你，你殺了石泉明，對不對？”落入海水中，撲騰了兩下，江華指着張凡責問道，又驚又怒。
“那只是意外罷了。”張凡笑了笑，“不過，你如果非要那麼理解，我也不否認。”
看着遊艇之上的張凡，江華突然覺得自己錯了，怕了，後悔了。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對你動手？”江華問道。
張凡沒回答他的話，手中突然冒出一團火苗，在江華驚恐的目光中，火球飛了出去，落在江華的身上。
火焰燃燒，海水亦不能熄滅，江華在扭曲哀嚎中，變成一團粉末。
“行了，走吧。”張凡衝呆愣中的夏柳道。
“你不會要殺我滅口吧？”夏柳沒過去，目光從海面收回，警惕的看着張凡。
“我爲什麼要殺你？”張凡道。
“我撞見你殺人了。”夏柳道，“石泉明肯定也死了，江華在我面前被你燒成了灰燼，還有，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那艘遊艇，上面的人，恐怕也讓你殺了吧？”
“沒錯，一共四個人，全死了。”張凡點點頭，看着夏柳，“你會開遊艇嗎？”
“會一點。”夏柳道，“那天，在大禮堂的時候，你展現出來的魔術，我就覺得不一般，果然，你非凡人，你是修真者，不，你是比修真更可怕的修仙之人。”
張凡掃了眼夏柳，這一眼，意味深長。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居然還知道修仙之人。”張凡道，“跟我說一說，你是如何知道修仙之人的？”
張凡早就察覺夏柳不簡單，也看出她體內蘊含有靈氣，與葉雲鶴體內的內勁不同，比洪天寶體內的真氣也要精純。
是仙界的靈氣，與張凡體內的靈氣一樣。
這讓張凡很奇怪，一個凡人，她體內怎麼會擁有靈氣？
“你自己不就是修仙之人嗎，爲什麼還要問我？”夏柳道。
張凡眼睛一眯，盯着夏柳打量了幾眼。
眼神中含着莫大的威壓，夏柳心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猛然一顫，心悸的厲害。
“好吧，說就說，你不用那樣看着我。”夏柳妥協了，張凡那一眼，讓她感到害怕，就連她師傅看她時，她也未成這麼害怕過，“這些事情，都是我師傅跟我講的。”
“你師傅？”張凡問道。
“沒錯。”夏柳點頭，“我師傅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秘境，她在那獲得莫大的機緣，得到一本書，還有一些丹藥，之後就勤於苦練。”
“沒想到，她獲得了凡人難以理解的能力，在初中的時候，師傅就收我爲徒，教授我修仙之法。”
“只可惜我資質愚鈍，到了現在，進展也不大，才堪堪踏入門檻而已。”
“你，你的資質的確很差。”張凡認同的點點頭，“五六年的時間，不過才堪堪到練氣境前期，的確是很差。”
修仙之路，越是往後，越是艱難，越是開始，越是簡單。
天資聰穎之人，一年左右就能達到練氣境前期，中等資質的，需三四年，再差一些的，五六年，還有更差的，則需要十多年，甚至二十幾年。
後兩種，一生的修爲也就止步在練氣境了，若有丹藥輔助，說不定還能到築基境。
可再想要有更大的進步，機會渺茫。
“你別瞧不起人，我說自己資質愚鈍，是謙虛的說法，我師傅還誇我呢。”夏柳聽張凡這樣貶低她，自尊有些受傷，“你修煉到練氣境前期，花了多少時間？”
“一個晚上。”張凡平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