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難以置信,低頭看了眼胸口的傷口,細小扁平,血水涓涓如同小泉一般,往外涌着。
這是雷竹劍造成的傷口。
雷竹劍此刻握在張凡的手中。
“有什麼不敢的?”張凡震了下雷竹劍,上面幾點血珠子落了下去。
雷竹劍又恢復光滑。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天元宗門下弟子,我身後有一個千人的的仙宗作爲倚靠?”成海捂着胸口道。
“你殺了我,是自掘墳墓,是找死!”
張凡掃了眼成海,目光中帶着不屑。
“不殺你,你背後的仙宗門派便不找我麻煩嗎?”張凡淡淡的道。
成海默然。
“至少有可以商量的餘地。”成海道,臉上終於有了慌張的神色,“只要你不殺我,一切都好商量,我甚至可以將你引薦給仙宗,成爲天元宗門下弟子。”
“背後靠着仙宗門派,總好過你一個人如無頭蒼蠅般的修煉要好。”
張凡搖頭。
“遲了。”張凡看着求饒的成海道。
“不遲。”成海忙道,“我是仙人,你的雷竹劍雖然破壞了我的心臟,但我死不了。”
“我不死,就還有商量的餘地,你明白嗎?”
成海語氣急迫,前一刻還倨傲無比,搬出仙宗門派,試圖壓住張凡,後一刻就開始討饒。
邊上,宋之章懵了逼。
他似乎找了一個水靠山。
“你弄錯了。”張凡搖頭,看着成海,“我說的遲了,不是指傷了你,而是指你動了我的人,還想要殺了她。”
張凡掃了眼邊上的童靈芸。
“不過就幾十瓶靈果酒而已。”成海愕然,“爲了幾十瓶靈果酒,你就要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境?”
“還有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她體內並沒有靈氣,而是一股內勁,功夫雖然比普通人厲害,可說到底也是凡人一個。”
“你頃刻間就殺了好幾百個凡人,眼皮擡都不擡一下,爲了一個凡人女子,就要殺我,與我天元宗爲敵,你覺得值嗎?”
“你沒見過仙女,你若是見過修仙的女子,再看她,肯定會覺得索然無味。”
成海勸道:“我天元宗有女修,你若是想要女子,待進了天元宗,自然便有了。”
“你想要我放了你?”張凡問道。
“你只要放了我,我保證,絕對會將你引薦到仙門,讓你從此踏上另外一條修仙之路。”成海點頭。
“要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張凡沉默了一會,說道,“告訴我你仙宗所在地,我就放了你。”
“不行,仙宗所在地是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成海搖頭,“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好,那便殺了你吧。”張凡點頭,瞥了眼成海,手指連續彈了數下。
三團火苗飛了出去。
“你居然如此執迷不悟!”成海驚怒交加。
張凡一言不合就動手,對他背後的仙宗門派竟然一點都不顧忌。
這人……
是神經病吧?
快速祭出一張金元符,成海拔腿便要走。
可火星已經沾染了上去,金元符很快破碎,慌忙中,成海又祭出一張金元符。
第二團火星接踵而至,金元符再次破碎。
成海拿出第三張金元符,正要使用,最後一團火星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頃刻間,成海的身子便着了。
一團黑影從軀體中竄了出來,奪路便走。
“想要逃?”張凡笑了,身子晃動,伸手一抓,拿住了黑影。
“張凡,放了我,你不能殺我,否則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我天元宗也不會放過你。”成海魂魄掙扎着,張凡手指頭如同鉗子一般,逃脫不得。
“告訴我天元宗的位置,我可以放了你。”張凡道。
“休想,我便是神魂俱滅,也不會透露仙宗所在地。”成海道,聲音尖銳,“哈哈,我知道了,你跟我談論這麼多,就是想要誆騙我說出仙門所在地。”
“我沒有上當,你得逞不了的,我死了不要緊,因爲很快,你就會步入我的後塵。”
“我師傅一定會找到你的,然後將你擊殺!”
張凡搖頭,手上透出一團朦朧的霧氣,將成海的魂魄包裹住。
成海的魂魄在掙扎,扭曲。
霧氣翻滾。
如同鬼泣一般的聲音在會議廳內響起。
過了片刻,一聲爆裂聲中,成海魂魄潰散,消散在空中。
“還真是頑固。”張凡看着空中消散的魂魄,嘆了口氣。
同樣的手段,用在意志力堅定,修爲較高的人身上,並不起作用。
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中,張凡對陳迎輝使用搜魂術,從他的魂魄中得到1號秘境的位置所在地。
可同樣是搜魂術,用在境界較高的成海身上,卻沒起作用,反倒是白白損失了一道魂魄。
“算了,到時多費些功夫,自己去找就是。”張凡拍了下手,淡淡的道。
而後,他轉過頭,看着宋之章。
“饒命啊,大王饒命啊。”宋之章如遭雷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張凡掃了他一眼,袖口一擡,雷竹劍飛出,穿過他的腦袋,直接瞭解了他的性命。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可惜你不珍惜,將我的話當耳旁風。”張凡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我早就說過,誰敢動我的人,就是找死。”
“你們當真以爲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餘下一衆倖存的人,噤若寒蟬,畏懼的看着張凡。
“你們做的很好,堅定的站在我這一邊。”張凡掃了眼衆人,吩咐童靈芸道,“死去的這些人,他們靈果酒的份額,分攤到廳內還站着的人身上。”
倖存下來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大喜過望。
若真按着張凡的話來分配靈果酒,他們每個人得到的靈果酒將是之前的兩三倍。
這意味着,有好幾百億可以賺!
“張先生,這麼多屍體,該如何處置?”童靈芸看着滿地的屍體,很爲難。
“你不用管,會有人來處置的。”張凡道。
出了凱撒大酒店,張凡拐入一個無人的小巷。
“出來吧,跟了這麼久,偷偷摸摸的,不累嗎?”張凡突然頓住了腳,說道。
身後的巷口,一人鑽了出來。
老鷹。
“張先生,你這次的動靜太大了,幾百條人命,裡面還有不少公衆人物,影響太壞,不好善後啊。”老鷹道。
“的確不好善後。”張凡點頭,轉過身,看了眼老鷹,“你進了特安部?”
老鷹點頭。
“那這事就交給你來處置,童靈芸接觸的層次有限,這些事她處置不了,壓不下來。”張凡道。
“張先生,這……我也沒辦法啊。”老鷹爲難的道。
“你沒辦法,但你身後的人肯定有辦法。”張凡道,而後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紙片,丟給老鷹,“也不讓你們白忙,用這個作爲交換。”
……
“太過分,簡直太過分了,目無法紀,恃才傲物,他當真以爲我不敢處置他嗎?”一間隱蔽的場所內,楊培超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氣憤的道。
老鷹站在一旁,沉默不語,手中還拿着一張紙片。
“你怎麼就同意他的無理要求了?”楊培超看着老鷹,“你知不知道,張凡手上已經染了多少條人命?”
“這一次更嚴重,兩三百條人命,裡面不少人上過電視,是億萬富翁,牽扯重大,你怎麼就讓他跑了?”
“不讓他跑,我也攔不住啊。”老鷹叫苦道。
“那也不該漠視他的行爲。”楊培超道,掃了眼老鷹,“你手中拿的什麼東西,是他給你的嗎?”
“是張凡給的。”老鷹點頭,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楊培超,“這上面是gōng fǎ,張凡說,按着這上面的gōng fǎ來修煉,不出兩年,飛檐走壁,內勁外放都不成問題。”
“樑秀也可以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