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伊伶單獨跟張凡說話,讓衆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有羨慕,有疑惑,有不解。
雖入了天元宗,但下面怎麼安排,衆人還不清楚,心中忐忑不已。
突然的,有一位天元宗弟子,主動找張凡說話。
旁人如何不羨慕?
“爲什麼?”張凡問道。
“天元宗有一位宗主。”鄭伊伶道,“還有五位長老。”
這是在介紹天元宗,衆人的耳朵全都豎了起來,仔細聆聽。
就連張凡,也認真的看着鄭伊伶。
仙門中,宗主多數時候只有一位,長老則人數不等。
就張凡在北域仙界萬萬年的經歷而言,小型的仙宗門派,長老人數多在十人以下。
中型的仙宗門派,長老人數多在一百人以下,至於大型的仙宗門派,長老人數甚至可能達到五百多人。
長老,又分爲名譽長老和常駐長老。
常駐長老多是仙宗門派自己人,修煉場所也多在仙宗門派之內,平常會管理仙宗門派具體的事務。
至於名譽長老,享受仙宗門派的供奉,但平常時候並不會管理仙宗門派內的事情,只有在仙宗門派碰到滅門的危機時,纔會出現。
名譽長老,多是散修。
張凡創建北玄仙宗之前,認識不少散修,北玄仙宗創立之後,也請了不少名譽長老。
無論是地球之上,還是仙界,想要壯大,想要發展,想要佔據好的資源,就必須糾集勢力,合縱連橫。
在這一點上,仙界各門派之間,與地球時的春秋戰國時代並無多大的不同。
天元宗有五位長老,也算不錯的了。
“帶我們進天元宗的伍仙師,也是五位長老中的一位嗎?”張凡問道。
“嗯,不錯。”鄭伊伶點頭,“伍師叔是結丹境前期的高手,是我們天元宗五位長老中的一位,外事堂主要是伍師叔在負責。”
張凡心中瞭然。
伍文府並沒有掩蓋境界,低境界的人,若無特殊的手段,查探不出高境界人的修爲。
但張凡實際境界比伍文府高,伍文府一出現,他便知曉伍文府是結丹境前期的修仙之人。
“這麼說,天元宗有五位結丹境的長老,這五人之中,伍仙師的實力應該是最厲害的吧。”張凡道。
“纔不是。”鄭伊伶搖頭,看了眼張凡,“你恐怕連境界的劃分都不清楚。”
“結丹境有前期,中期,後期,大圓滿期之分,伍師叔雖然厲害,但不過是結丹境前期的修爲,我師傅的修爲就比伍師叔厲害,達到了結丹境中期的修爲。”
張凡的話中,帶有陷阱。
他直接設定五位長老都是結丹境的修爲。
鄭伊伶沒有反對,反而是順着張凡的話說下去,證明天元宗的五位長老都是結丹境的修爲。
這樣的話,張凡心就放下了些。
長老都是結丹境,宗主的境界就不會太高,要麼也是結丹境,要麼是大乘境。
即便出現意外情況,張凡也有信心自保。
“待會五位長老過來,會讓你們拜入他們名下,張凡,你一定要選我師傅。”鄭伊伶道,“這樣我們就能經常見面了。”
“選何人作爲師傅,他可沒有這個資格。”邊上,向起冷冷的道。
“向仙師,有一件師我不太明白,不知仙師可否解惑?”白飛羽衝向起行了一禮,問道。
“說。”向起甩了下衣袖,瞥了眼白飛羽,回了聲道。
“我進來之時,發現這個地方很大,放眼看去,無邊無際,神識查探下,也未見有邊際。”白飛羽道,“與秘境不同,靈氣相較秘境也更爲充沛。”
“就是不知,這個地方,是否只有天元宗一個仙宗門派?”
隨着白飛羽的問話,衆人的目光也跟着投了過來。
“這個地方自然不是秘境,仙宗門派也不只有天元宗一個。”向起道,“不過,天元宗卻是此處不可小覷的一個仙宗門派。”
白飛羽還要詢問,外面突然一股威壓傳了進來,在張凡等人身上逡巡了一遍。
這股威壓宛若實質,壓的衆人心神俱顫。
“既是入了我天元宗,便是我門內的弟子,怎麼,你詢問旁的仙宗門派,可是想要離開天元宗,去旁的仙宗門派?”一人從議事廳外走了進來,說道。
這人看面貌四十多歲,國字臉,一身長衫,目含精光,不怒自威。
才進議事廳,這人的目光就在張凡等人的身上掃了一遍。
“師傅,你來了。”看到這人,向起跑了過去。
“這是我師伯,也是向起的師傅,方達。”鄭伊伶道,“天元宗宗主之下的第一人,五大長老之首,已經有結丹境後期的修爲。”
方達走到議事廳的上方,自顧自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陸續又有四人進了議事廳,先後都坐在了方達身邊的座位上。
“方師兄,宗主呢?”伍文府看着方達,問道。
“宗主他正在閉關,來不了。”方達道,“這次弟子分派的事情,就由我來主持。”
“好。”伍文府點頭,“這幾人反正也是要分到我們五人門下,宗主不出面,也無妨。”
旁的三人也點頭。
“這幾人,實力都不弱,正好用來補充門下弟子的稀缺。”方達道,“還是老規矩,先由我們五人介紹一下情況,而後看他們幾個的意見。”
徐家林等人聽了方達的話,眼睛立刻就亮了,這是準備要挑選弟子了。
“那就由我先來吧。”伍文府第一個站了起來,掃了眼張凡等人。
“你們已經認識我了,我叫伍文府,是天元宗五位長老之一,管着外事堂。”
“外事堂主要負責天元宗內一應的雜事,比方說丹藥的分配,靈草藥的分配,都由我外事堂說了算。”
伍文府才說完,徐家林等人就竊竊私語,衆人都頗爲意動。
丹藥的分配,靈草藥的分配,如何不令人動心?
“伍師弟,你就會說好的方面,進了你外事堂,雖說的確有些好處,可外事堂事務繁多,會佔用修煉的時間。”伍文府身邊,又有一人站了起來。
這人看年紀,不過三十來歲,一副文生的打扮,手中還拿着一柄扇子。
“韋師兄說的不錯,外事堂的確事務繁多,但好處也是有的。”伍文府衝這人笑了笑,也不爭辯,而是對張凡等人道,“入了我門下,每個月可以多拿一粒辟穀丹。”
“若事做的好,還有額外的丹藥可以拿。不只如此,因爲外事堂要負責的雜事很多,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去採購,有機會出仙門。”
說完後,伍文府便坐了下來。
“好了,該我了。”文生打扮的男子看了眼衆人,笑着道,“我是韋德軒,在天元宗主要負責書籍方面的整理事務。”
“天元宗的各種修仙gōng fǎ,包括這些年來從外面獲得的一些仙門gōng fǎ,都由我掌管。”
“旁人要想觀看這些gōng fǎ,必須拿靈石換取,長老也不例外。”
“成爲我弟子,則可以隨意觀看這些gōng fǎ,並且有大量的時間用來修煉。”
韋德軒看着張凡等人:“你們這麼想要拜入天元宗門下,無非就是爲了求得長生之道,將時間浪費在俗事上,並非明智的選擇。”
韋德軒說完,衆人又議論看了。
gōng fǎ,心法,時間,都是衆人想要的。
到底是進入外事堂,還是拜入韋德軒門下,委實難以抉擇。
就在衆人議論的功夫,韋德軒坐了下來,邊上又有一人站了起來。
這人看着六十來歲,臉上有不少皺紋。
“我在天元宗,主要負責靈藥的管理和種植,入了我門下,必須保證定量的靈草存活率,若是死了一株,就要賠償。”這人道。
很簡單,甚至連名字都沒說。
“這是湯師伯,我告訴你們,千萬別選他做師傅。”鄭伊伶偷偷的道,“前段時間,湯師伯一個弟子因爲種死了一株靈草,被湯師伯殺了,直接做成了肥料,埋在了靈草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