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張凡離去的背影,徐昂冷笑了聲。
“一個煉氣境中期的人,居然想與我玩心機手段,簡直是作死。”徐昂低聲喃喃道,“說了這麼多,提出這麼些要求,彎彎繞繞,還說一年的時間煉製不出來九轉金丹,最後卻又同意了,走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擔憂的神色,甚至還帶着些許興奮的神色。”
“做這一切,演示給我看,無非是想進入六品洞天福地罷了。”
“呵呵,還真夠奸詐的,接近伊伶,告了蘇然的秘密,都是一步一算,單論心機,的確有幾分本事。”
“可惜,修爲還是低了些,資質也太差,心機再厲害,修爲那麼低,也不會有太大的前途。待九轉金丹煉製出來後,我就在你身上下一道禁制,讓你生生世世爲我徐昂,爲我玄月宗煉製丹藥。”
張凡找到鄭伊伶的時候,對方很生氣,還很焦急。
“你跑到哪裡去了?上一個廁所怎麼這麼久?”鄭伊伶道。
“哦,沒看清楚路,回來的時候走錯地方了,繞了一個圈。”張凡抱歉的道。
“你真夠笨的,這麼近的距離,哪怕用神識也不會走錯,你居然迷路了。”鄭伊伶道,“對了,我忘記了,你不過才煉氣境中期的修爲,神識有限,難怪會迷路。”
“好了,已經在這待了太久的時間,我們趕緊出去吧,不然讓宗主發現,你和我都會倒黴的。”
張凡點頭,跟在鄭伊伶身後出了這片區域。
這幾天,鄭伊伶帶着張凡四處閒逛,依附在玄月宗之下的小型仙宗門派也不斷有人陸續到達。
十數個小型的仙宗門派,大一點的有數千人,有兩處洞天福地,小一點的只有數百人,一處洞天福地都沒有,只是佔據了幾個靈氣不錯的地方罷了。
總計百餘上貢的人員,全都到了玄月宗。
“我跟你說的事,沒忘記吧?”蘇然碰到張凡,傳音道。
“仙子交代的事,不敢忘。”張凡忙道,“只是我有些擔心,這麼多人,總計有一百餘人,每個人的修爲都不低,資質也比我強,我萬一說不動宗主怎麼辦?”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蘇然道,“這些人的修爲的確都比你高,但你有一項強勢的地方他們比不過你。”
“那就是煉丹,上品回春丹雖然對結丹境的人沒多大用處,但無妨,只要你能煉製出比上品回春丹更厲害的丹藥,能煉製出讓宗主心動的丹藥,就沒問題。”蘇然道。
“萬一宗主不相信呢?”張凡問道,有些擔憂的看着蘇然,“畢竟我才煉氣境中期的修爲罷了,能煉製出什麼厲害的丹藥?”
“修爲在這,僅僅是靈氣的控制方面就制約了我,我不可能煉製出父母厲害的丹藥,宗主不會信的。”
張凡語氣低沉,有些退縮的意思:“仙子,要我看,這是不如作罷吧?萬一讓宗主發現,我倆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你現在退縮,不想做了,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殺了嗎?”蘇然盯着張凡,眉眼間殺氣畢露,警告道,“我在你身上留下了鳳凰火,只要我一個念頭劃過,你就會zì fén而死。”
“你想嘗試一下那個滋味?”
“不想。”張凡慌忙道。
“哼,不想最好,這種退縮的話,今後你再敢說,我就殺了你。”蘇然道,“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正是因爲你修爲低,所以說出來的話,宗主才更容易相信。”
“爲什麼?我修爲低,對靈氣的掌控力不足,煉製不出好的丹藥,宗主怎麼會還對我相信一些?”張凡奇怪的問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非要我說的那麼通透嗎?”蘇然瞥了眼張凡,說道,“正是因爲你修爲低,而又能煉製出適合結丹境修仙之人服用的丹藥,而這種丹藥,恰好對結丹境大圓滿境界的人有用,能幫助結丹境大圓滿的人提高突破的機率。”
“但問題來了,你需要提升修爲,才能夠提高對靈氣的掌控度,進而達到煉製這種丹藥的條件。”
說到這,蘇然笑了笑,擡頭看了眼上方,那裡,徐昂已經出來,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邊上,玄月宗的一宗長老也坐在一旁。
總計有二十來人。
“我對宗主很瞭解,他是一個急性子,哪怕達到結丹境大圓滿境界,可他仍然沒能養成修身養性的性子,數千年了,他一直卡在結丹境大圓滿的境界,提升突破不了。”蘇然道,“若這個時候你說你能煉製出增大結丹境大圓滿境界修爲之人提升機率的丹藥。”
“呵呵,他一定抵擋不住yòu huò,而且等不急,你再說要利用六品的洞天福地提升修爲,在其中煉製丹藥,他一定會同意的。”
“仙子你對人心的掌控,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聽了蘇然的話後,張凡一臉佩服的表情看着張凡,“我對仙子你的敬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宛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你不僅看破了我的伎倆,就連宗主,你居然對他的心思掌握的如此清楚,鳳凰之體,單靈根果真不簡單,如此的聰慧,如此的掌控人心。”
“你這,簡直就是血手人屠啊。”
“血手人屠?”蘇然皺了下眉頭,對張凡的這個稱呼不明所以。
“不錯啊,血手人屠寧立恆,操控人心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張凡點頭,應道。
“那是誰?也是一位厲害的修仙之人嗎?”蘇然蹙起了眉頭,問張凡,“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不是修仙之人,他是一位文人,是一位入贅的男人,是一位淡薄,不想惹事,但總有人要惹他,讓他不得不反抗的人。”張凡的話有些繞口。
“血手人屠寧立恆,是地球上的人,他的計謀能讓人膽寒。”
“一個地球上的人,有什麼值得吹噓的?”蘇然不屑的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計謀都是無用的,輕易間就能戳破。”
“是,仙子你說的事。”張凡點頭,承認道。
上方,徐昂站了起來。
一衆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被選中進入玄月宗,來是爲了幹什麼,想必心中都已經很清楚。”徐昂道,聲音不大,但卻準備的傳入衆人的耳中,威嚴中透着一股莫大的氣勢,“而且我不否認,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活不了多久。”
“玄月宗表面上看似平靜,但實則暗潮洶涌,不少旁的修真門派,在打玄月宗的主意!你們作爲玄月宗下屬仙宗門派的弟子,有責任保護玄月宗的安危。”
“但是……”徐昂停頓了一下,看向一衆人,“誰都不想死,我明白你們此刻的心情,也願意給你們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你們一百餘人中,我會留三人下來,不用去兇險之地,而是留在玄月宗的宗門所在地。只要你們能展現出你們自身的價值,讓我覺得有用,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甚至,到了最後,你們還有機會繼續留在玄月宗,成爲玄月宗的內門弟子。”
徐昂的話,讓底下一衆人氣息都變得沉重起來。
一面是懸在頭頂的危機,一面是生的機會,衆人都不願意放棄。
“我不想死,我一定要贏得這個名額。”一人道,眼睛都紅了。
“我也是。”邊上的一人也道,“待會若是我倆起了衝突,我可不會因爲在宗門的交情留守。”
這兩人,是一個仙宗門派的。
“張凡,我和徐家林沒什麼希望,但你可以上去爭一爭,說不定能留下來。”白飛羽對張凡道。
“嗯,我正有此意。”張凡點頭,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