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的銅器足球大小,青銅色,上面還帶着銅綠,器身上有銘文。
可惜的是,在銅器口的位置有一道裂口,很大,幾乎將銅器分裂成兩半。
“你要這個?這件物品雖說是青銅器,可已經損壞了,裂了那麼大的一個豁口,銘文看着複雜古樸,但並非商周時期的文字,這點已經找過專家評定。”李念薇驚訝於張凡的選擇,“哪怕它真的是青銅器,你也不能隨意處置。”
“你要這件東西有什麼用?可以說它一文不值,你還不如選一件字畫,辦理轉讓手續過後,可以任由你處置。”
張凡蹲了下來,雙手撫摸着青銅器身,眼神有些激動,還有些疑惑。
“這是一件法寶,地球上怎麼會存在有法寶?”張凡喃喃自語,眉頭擰着。
法器,法寶,靈器,靈寶,這是仙界對器物的等級劃分,每一個等級又可分爲上中下三品。
一共有十二個級別。
往上更復雜的劃分還有,但那樣的物件無一不是稀世珍寶,必須花費數百萬年,乃至千萬年的時間才能煉製而成。
張凡修煉的萬萬年歲月中,見過比上品靈寶更厲害的器物也不過三兩次罷了。
地球靈氣稀薄,連一株上了年份的人蔘都難以尋找到,到目前爲止,張凡煉製的丹藥中,最爲出色的不過聚靈丹罷了。
這種丹藥對練氣境的修仙之士作用明顯,是練氣境修士的必備丹藥,到了築基境,聚靈丹的效用就大打折扣了。
張凡苦於沒有可用的材料,只能拿量來抵消其效用不足這個缺陷。
一直以來,張凡煉丹的手段都只是憑藉其驚人的經驗,以及對離火的掌控能力。
辟穀丹,聚靈丹這一類的丹藥,張凡閉着眼睛都能煉製出來,且不會出錯。
可若再往上一些的丹藥,張凡就不敢胡亂用手中離火來直接煉製了,有一件煉丹器具無疑會加大成功率。
沒想到在李家碰到了,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種植在爛尾樓靈果園中的那株靈芝,或許能發揮出其更大的效用。
“什麼法寶?”李念薇聽到張凡的低語,指着青銅器道,“這不過就是一個破的廢銅罐罷了,牆角的這些都是都是準備處理掉的,沒什麼價值,最多不過四五百萬罷了。”
“你別選這些東西了,要選就選好一點的吧,我家中還有一些玉器,鑽石,你都可以挑。”
“不用,就這個了。”張凡已經可以確定,牆角的這隻青銅器就是煉丹爐,而且是法寶級別的,比法器還要高一級別。
雖說損壞了,可依舊能修復好,有這隻法寶級別的煉丹爐在手,張凡自信可以煉製出大乘境以下所需的丹藥。
還有兩件物品,張凡選了一片玉,還有一株千年老參。
“張先生,你就選了這三樣東西?”李先民看到張凡手中拿的幾件物品,有些驚訝,“這三樣東西加在一起的價值連五千萬都不到。”
“張先生,你確定沒選錯?”
太驚訝,李先民本以爲張凡至少會選幾幅字畫,或者是收藏室內那幾顆過千克拉的鑽石,可張凡居然沒選。
“沒錯,就這三樣。”張凡很高興,這株千年老參保存的很好,同樣能種植。
經過靈氣的滋潤,其效用比那株千年靈芝只強不弱,再有法玉,很大的一塊,用來做餘下的幾塊養魂器足夠了,還有剩餘的量可以它用。
至於煉丹爐,更是意外之喜,其意義比張凡在幽冥宗得到的那株雷竹還要大。
“要不張先生你再多挑幾件東西,我李家不缺錢。”李先民有點過意不去了。
張凡擺手,示意不需要。
挑再多的東西,對他而言沒用,那是累贅,他只取需要的東西。
在李先民等人眼中,這三樣東西不值錢,可對張凡而言,這比任何的鑽石珠寶都要貴重。
地球真太過貧瘠了。
李先民見張凡執意不要,也未再多說什麼,露出愁容道:“張先生,關於你和謝文生之間的比擂,我有試着調解,可謝文生仗着身後有山河社,根本不肯商量。”
張凡揮揮手:“這是小事,不用管,明天告訴我時間,我直接過去,幾分鐘就能解決問題。”
謝文生要找死,那怪不了旁人,這是打算拿張凡立威,震懾其他人,不過張凡無所謂,在地球上,他有足夠的的自信,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論單挑,凡人怎麼會是仙人的對手?
唯一令張凡感到顧忌的是軍隊罷了,槍炮現代化武器,對他還是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若非顧忌這些,張凡早就一家一家的上門,讓他們主動交出庫房裡藏的東西,任他挑選。
哪還用的着這麼麻煩,明明可以靠蠻力闖進李家地下收藏室,卻還要按部就班的依着規矩來。
李先民吩咐管家,替張凡找了一間房。
張凡沒拒絕,他正好要仔細摸索下煉丹爐,並且嘗試修復,李家的別墅很大,沒多少人,很安靜。
午夜的時候,李念薇端着宵夜進了張凡的房間。
她穿的很性感,剛洗過澡,只着一身冬款的純棉睡衣,曲線畢露。
“我哥去醫院了,三哥已經拿到了靈果酒,正坐飛機回香江,再有兩三個小時就能到。”李念薇將宵夜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對張凡道,“明天的比試,你真的有把握?”
張凡擡頭看了她一眼:“跳樑小醜罷了,我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殺了他。”
李念薇坐在沙發上,腿伸直,雙手舉起,伸了個懶腰,胸前撐了起來,有兩個凸點。
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張凡,可張凡心思根本就沒在他這,依舊盯着煉丹爐在琢磨。
“你真以爲謝文生會什麼準備都沒有?他肯定會留後手的。香江是山河社的大本營,他們勢力龐大,黑白兩道都吃。”李念薇心頭有點暗惱,可仍舊提醒張凡道。
“大哥,二哥與父親聊天的時候,我偶爾在場,他們有時會提到山河社。”
“你知道多少案子與山河社有關係嗎?每年全香港至少有兩百起人員失蹤的案子與山河社有牽扯,最後卻都不了了之。”
“明天的比試,要不你就別去了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一個人勢單力薄,萬一中了謝文生的計怎麼辦?”
李念薇苦苦勸道。
山河社的名頭,太大了,做的事在圈子中傳的很廣,就連李家,李念薇的父親李成未病之前,也不敢輕易得罪山河社。
很多生意行業與山河社產生了競爭關係,有利益衝突,李成都是主動退出來。
山河社的能耐,可見一斑。
李念薇擔心張凡應付不過來。
“放心吧,他一個謝文生傷不了我,整個山河社也傷不了我。”張凡語氣平淡的道。
李念薇走了,帶着一絲惱怒,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瞪了張凡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
不解風情。
張凡搖頭苦笑,他談了那麼多次的戀愛,與成千上萬的女子發生過關係,如何會不解風情?
只是不願罷了。
……
翌日,香江富豪聚集地,淺水灣。
人山人海,不長的海灘邊,擠滿了人,不少人身邊都跟着一兩名身材壯碩的男子。
這些人都是淺水灣的富豪,平日難得一見,今天居然全聚集在了淺水灣。
再往外,一些穿着統一制服的人圍城一條警戒線,將海灘包圍起來,普通身份的人根本進不去。
海灘之上,停着數百輛遊艇,巡邏艇及各式輕型船隻。
“亞婕,我說來香江度假不錯吧?北面太冷,這裡溫度剛合適,成天貓在襄州那塊巴掌大小的地方要不得,得出來轉悠一下,才知道天地之大。”宋之章穿着休閒,指着淺水灣一片海灘,對駱亞婕道,“你知道那個地方是哪裡嗎?”
“那是淺水灣,香江最有錢的一批人居住的地方,將來我和你也會搬進去住。”
“我知道張凡是你的心結,你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虧,還受到他的侮辱,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我爸也因爲他損失了一條胳膊,他不讓我報仇,呵呵,還說什麼我絕不會是張凡的對手。”
“我爸太輕視我了,太小看我了,張凡是人,我難道就不是?被人害的丟了一條胳膊,卻還要忍氣吞聲,這個仇我不會忘的。”
“你的,我爸的,還有我的,我要一起報,總有一天,我會憑藉自己的努力,在淺水灣佔據一片之地,成爲王一樣的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保護家人。”
“亞婕,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爲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