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葉長生在飛天玄龜舟中一路向北,他將飛天玄龜舟控制在雲端上方,看着太陽識別方向。從地面上幾乎看不到這一丈七八長短的飛天玄龜舟,是以也不擔心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第一顆中階靈石使了不到小半個時辰便即耗盡,飛天玄龜舟在這小半個時辰內跑了四百多裡。葉長生估計,一個時辰應該能跑一千里。
也就是說,葉長生這隻飛天玄龜舟比那煉製配方上所描述的姓能要強上很多。
他在煉製諸般部件時使用的都是極品材料,作爲核心材料的玄龜甲以及噬蟲草精華也都不是普通的貨色,因此製成的飛天玄龜舟姓能優良也是正常。
三個時辰以後,葉長生已經來到了塞北大草原的上空。看看賴長天弄到的地圖,感覺距離那醉無憂洞窟已是不遠,葉長生尋了個無人之處,將飛天玄龜舟降落下來,收好後,向目標之處奔去。
醉無憂洞窟坐落在金狼宗宗門向東一千五百里處,已經超出了金狼宗的實際控制範圍。這裡原本是一座高達千丈,方圓上百里的大山,周遭還有不少相對比較矮一點的小山,最近因爲大量修士來此的緣故,卻是比以前熱鬧了不少。
葉長生來此之前,便已經將容貌改變,裝扮成一名面容普通的散修。當然,他儲物袋裡還有不少各個宗門的道袍,隨時都可以切換身份。
醉無憂洞窟第一層乃是在山腳之下,入口之處隱藏在一塊巨石之後。難怪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發現這洞窟。
此時那巨石已經被諸修士強行砸破,便於進出。普通修士進了這洞窟,都是三三兩兩結伴成羣,葉長生一個人便顯得有些顯眼,只不過卻也沒有兒女來尋他麻煩。
大家來到此地都是爲了求財,有那找麻煩的時間多去尋幾個玉盒纔是正經。
醉無憂洞窟第一層內部有極多岔路,便是這些天來被衆多修士探尋,亦完全沒有將之徹底搜尋完畢。有人估計,目前已經探尋的一層洞窟只佔所有洞窟的三分之一而已。因此仍然有極多修爲較低的修士進入其中,想要碰碰運氣。
葉長生神識強大,因此探尋這種迷宮一般的洞窟便多了幾分優勢。他進了一層洞窟後,便將驚濤劍提在手中,主要是因爲熾焰劍等階太低,又是火系法寶,在洞窟當中太過顯眼。
入口之處附近自然是早就被翻騰的乾乾淨淨,葉長生腳下不停,直接向洞窟深處奔去。洞中有些許礦物的微光,因此以修士的目力勉強可以看清楚周遭狀況。
待到行了五六丈後,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三個洞窟均是黑黝黝的,一眼望不到頭,神識探入亦是探不到其中深淺。
葉長生沉吟片刻,隨便選了個路口便走了進去。這一層洞窟佔地之廣,通道之密,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記憶極限,是以葉長生也沒有想着將走過之路盡數記住,而是信步亂走。
反正所有的通道對他來說,都是未知的,那麼便隨意選一條吧。
況且,通向二層的入口不止一個,他也無需特意去尋找。
不多時,他便又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於是再次隨意選了一條通道,行了進去。
半個時辰以後,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走過了多少路口了。眼前的通道中,修士行過的蹤跡亦在逐漸減少。
想想也是,這般繁密的迷宮,數百名修士丟進去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一點動靜都不會有。
只不過,他始終都未曾尋到玉盒,想來這裡已經被先來之人探尋的差不多了。
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眼前之路上,終於再無其他修士行過的蹤跡,這意味着葉長生可能很快便能看到玉盒了。
十餘息後,葉長生再次穿過一個路口,神識便感覺到前方似乎有異。
他快步走了幾步,便看到,一隻熟悉的玉盒正靜靜地放在地上,周遭一點動靜都沒有。
葉長生神識掃過,確保四周無人之後,伸手將那玉盒拿了起來。
便在此時,一道火紅色的劍光自側面岩石內撲出,向葉長生刺去。這一劍無論速度、角度還是時機,均已經達到了水準之上,顯然出劍之人在劍法之上的造詣頗爲不凡。
然而,他面對的是縱地金光法第二層剛剛大成的葉長生。
便見火紅色劍光毫無阻礙地刺入了葉長生身體,但是入劍之處卻空蕩蕩的,一片虛無,彷彿立在那邊的只是一個虛影。
與此同時,那人身側忽有金光一閃,一個人憑空出現在那邊,旋即一柄長劍驀地斬過,將那人順勢攔腰斬成兩段。
此時,葉長生的身體虛影才泛起一道金光,化爲虛無。
原來這縱地金光法第二層在使出以後,原來所在的位置,虛影還會存在一小段時間,因此這名偷襲的修士便吃了個虧。
葉長生將他儲物袋及長劍取了,隨手一道火球,將他屍體焚化,然後向遠方行去。
一邊走,一邊翻騰此人儲物袋,然後葉長生居然驚喜地發現了二十多個玉盒。想來此人在這邊守株待兔已經很長時間了,如今卻便宜了葉長生。
此外,還有些許靈石、丹藥以及四階的法寶,以及一枚昭示身份的玉牌。
那玉牌上的紅色雲朵昭示了此人的身份,火雲宗修士。
葉長生自是不忌諱殺掉一名火雲宗修士,他將那玉牌隨手打碎,丟到一旁,其餘的東西便老老實實納入了自己的腰包。
此後數個時辰,他又取得了五個玉盒,途中還碰到了幾波散修。只不過那些修士看到他一個人在這洞中闖蕩,便有幾分忌憚,並沒有對他出手。
只不過,幾個時辰只得到五個玉盒,而他適才幹掉一名修士便得到二十多個玉盒,這差別,還真是大啊。
這件事情再次說明了一個道理,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隨後,葉長生決定,見到劍宗及水母天宮的敵對宗門修士,便果斷出手。
沒過多久,他果然好運地碰到一撥三名金刀宗修士。那三人見到他一臉普通,手持一柄三階法寶(便於釣魚,剛剛換的。),便覺這人必然極好欺負,於是齊齊圍了上來。
爲首一人喝道:“小子,你一個人麼?你的同伴去哪了?”
這人還有幾分智慧,知道打問一下葉長生是不是一個人。
至於另外兩人,則是直接將金刀亮了出來,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待到三人走近後,葉長生忽然發難,一道三系神光便橫掃了過去。
三人均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爲,又身處在洞窟當中,當真是避無可避,被這一道三系神光打成了六截,鮮血四濺。
葉長生嘟嘟囔囔地道:“是你們先出手對付我的,我只是自衛而已,真是對不住了。”
只不過,他收拾三人法寶以及儲物袋的勁頭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內疚之意。
這三人身家便略微差了一些,不過三人也給了他二十多個玉盒。
其餘靈石法寶丹藥之類便不再說了,反正是沒得到什麼奇特的東西。
此時葉長生眼界已經很高了,四階以內的法寶他均不放在眼裡,很隨意便丟進空間,拿去給五系圓環提供靈力了。
當然他也知道,把這些法寶拿去出售,然後換成靈石,買了低階材料後,能給空間提供更多的靈力,只不過,這些法寶均算是黑貨,來路不正不是?
萬一遇到原主人的舊識就麻煩了,天知道某個金刀宗修士會不會手賤地在法寶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什麼的。
五六個時辰以後,他已經橫掃了四五波修士,手裡的玉盒則是積累到了一百一十個。
被他殺掉的修士基本都是當曰聯盟對付劍宗及水母天宮的幾個宗門,因此他下起殺手來完全沒有歉疚之感。
當然,也有幾波人看到他便躲了開去,他看看來人不是敵對宗門之人,便也沒有上前追殺的意思。
不多時,他又看到前方不遠處躺着一隻玉盒,於是便快步奔了過去。
便在他堪堪將玉盒撿起來時,一道火光憑空生出,向他後背罩了過去。遠方亦同時傳來一聲叱叫:“小輩,納命來!”
只不過,那火光出現地晚了一瞬間,葉長生將玉盒撿起,然後原地打了個滾,將火光閃了開來,然後回頭看去。
一名尖嘴猴腮的修士自洞窟那邊嗖地飛了過來,從他在洞窟當中能夠自如地飛行,葉長生便斷定此人進入金丹期至少有數年的時間,甚至可能是金丹中期修士。
如果江中流在場,便會認出,此人正是嚴不滅。
嚴不滅在洞窟中也呆了一兩天的時間,得了不少的玉盒,此時看到一名小小的築基中期修士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搶玉盒,而不是掉頭就跑,便有幾分惱怒,打定主意將此人留下。
因此他二話不說,揮手便是一條藍色火龍,張牙舞爪地向葉長生撲去。
洞窟相對比較狹窄,因此這藍色火龍一出,便幾乎將整個洞窟都堵住,當真避無可避。
面對金丹期修士,葉長生如何敢誇大,縱地金光法立刻使了出來,倏忽間出現在前方岔口處另外一個洞窟。
隨後,葉長生接連數次使用縱地金光法,在極短的時間內便騰挪至數十丈外。
藍色火龍將葉長生留下的幻影一撲而散,卻沒有留下儲物袋來。
嚴不滅大怒,他哪裡還不知道,被葉長生施展了奇妙的遁術,逃走了。
一方面,作爲金丹期修士,居然被一名築基期修士如此戲弄,讓他憤怒不已,另外一方面,如此神奇的遁術也讓他眼熱不已,於是嚴不滅騰身而起,快速向前飛去,同時神識四處散出,想要尋出葉長生的蹤跡來。
無奈這洞窟一層實在太大,想要再次碰到另外一個人,談何容易。嚴不滅大肆搜尋了數個時辰,仍然一無所獲,只得作罷。
葉長生心知此處修士衆多,實在不方便和一名金丹期修士硬碰硬,因此才快速離開。待到行到一處僻靜之所,葉長生又換了身衣服,將容貌改了一改,然後繼續玉盒的搜尋。
卻不料,他的好運氣似乎是消耗乾淨了,他剛剛又尋找到一個玉盒之時,便又碰到了一名金丹期修士。
那名金丹期修士散修打扮,望上去一臉普通。他一步一步自遠方行來,看上去似乎很慢,但是恍惚之間,便行到了葉長生附近三丈之內。
葉長生心中一凜,將玉盒收了起來,慢慢向洞窟深處退去。
那人冷哼一聲,低喝道:“小輩,將你儲物袋留下,便放你離去。”
葉長生便有幾分惱怒,身子一側,便躲進了側面的洞窟。
那人一腳便跨過了數丈的距離,向洞窟中張望之時,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不由大奇,忖道:“這小子動作怎麼這麼快?”
葉長生再次從金丹期手下逃走,忖道:“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的金丹期修士,要不要硬拼呢?”
腳下卻沒停,繼續向前奔去。
這一次運氣稍微好了點,一個多時辰後,他接連收了十餘隻玉盒,均未碰到金丹期修士。
再往前行了幾步,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怒罵聲以及法術爆散的聲音。
葉長生暗暗皺起眉頭,他從法術爆散聲音的頻率以及大小,大概判斷出,這些法術至少是中階法術。施術之人能夠如此頻繁地發出中階法術,估計至少是金丹初期修爲了。
從前方岔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葉長生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正在死磕的兩名修士正是適才他碰到的兩名金丹期修士。
嚴不滅還是御使着那隻巨大的藍色火龍,在小小的洞窟當中縱橫捭闔。而另外一名修士則是手持一柄長劍,在火龍咆哮的間隙當中來去自如,但卻始終無法突破火龍的攻擊範圍,進入到嚴不滅身周。
那火龍實在太大,身子只需隨意動一動,便將持劍修士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