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對於已經化了妝的孟曉璇,羅一鳴應該認不出纔對。
可一來這一次情況特殊,兩個人是正好面對面撞上,而不是像方纔那樣,羅一鳴隔着一段距離看孟曉璇。
二來因爲之前以爲羅一鳴已經走來,情緒鬆懈下來的孟曉璇,便恢復了往常的模樣,雖然妝容還未改變,可她身上的氣質和行爲舉止,卻都已經變成了平日裡那個青春活潑,還有些假小子氣質的孟警官。
兩個因素結合下來,當時就讓羅一鳴一眼看穿了孟曉璇的僞裝。
“孟警官,你怎麼會在這?還有你這衣服……”
羅一鳴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這個原本被他認爲是別人的孟警官,隨即面色一變,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剛纔正在這裡和蕭戰交頭,孟曉璇就正好出現在這裡,還明顯化了妝做了打扮,難道是爲了……
相比羅一鳴的震驚,孟曉璇就更爲不堪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羅一鳴竟然會去而復返,而且還把她給認了出來。
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孟曉璇頓時就驚呼失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邊上的王小川忽然一把將其推開,然後站到了羅一鳴面前,雙目發出駭人的紅光。
“天魔幻咒!”
下一刻,羅一鳴的目光就變得渙散起來,身子也忽然一動不動,猶如一個木頭人一般站在門口。
王小川轉頭看了眼身後,因爲剛纔的動靜,幾個服務員已經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是以他先拉着已經如同木頭人一般的羅一鳴走了出去,來到了店門口附近的路邊。
接着,他就對羅一鳴道:“你剛纔什麼也沒有看見,也沒有認出孟曉璇,現在你就進去,等到了店裡之後,就忘記方纔發生過的一切。”
接着,他就一指茶樓,說道:“去吧!”
下一刻,羅一鳴便點了點頭,動身朝着茶樓走去,完全無視了邊上一臉呆滯的孟曉璇。
等他消失在茶樓門口,王小川連忙就拉着孟曉璇往別處走去。
沒走幾步,孟曉璇便回過神來,拉着王小川停下腳步,問道:“王小川,剛纔是怎麼回事?”
“你不都看到了嗎?”王小川回道。
孟曉璇先是一怔,隨即就說道:“果然是這樣,上一次我就懷疑,這次我終於肯定了。王小川,你原來會催眠!”
王小川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好吧,沒錯,我是會催眠。”
反正天魔幻咒和催眠看起來效果都差不多,所以王小川也就不管這個細節問題了。
見他點頭承認了,孟曉璇卻又忽然氣鼓鼓道:“王小川,既然你會催眠術,爲什麼不早說?要是早知道你會催眠,我也就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說不定還能直接讓羅一鳴把他的所有罪狀都坦白了呢。”
王小川擡手道:“誰讓你沒有問我呢?”
接着,他就指着茶樓道:“要不,我們現在去找他吧,我可以讓他把一切都交待出來。”
“算了。”
孟曉璇拉住他道:“催眠得到的證據是沒法作爲證據的,我們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反正有今天拍到的東西,就已經足夠讓羅一鳴脫下他身上的制服了。”
王小川點了點頭,接着便提議兩人繼續往別處走遠點,免得一會兒羅一鳴走出來時碰到他們。
一邊走,王小川還一邊說道:“對了,你想知道那傢伙剛纔爲什麼會回來嗎?”
“你知道?”孟曉璇好奇道。
王小川點了點頭。
剛纔兩人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用神識探查過,原來這羅一鳴去而復返,並不是因爲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這傢伙的真正目的,說起來都有些讓人覺得好笑。
發票……
這就是羅一鳴去而復返的原因,他原來是忘記了在茶樓開發票,這纔去而復返。
像他這種刑警隊的警察,在外出辦案的時候,都會有一筆辦案費用可以報銷,所以羅一鳴就想着回去找茶樓開下發票,好吧剛纔的茶錢給報了。
知道自己竟然是因爲這麼可笑的原因差點暴露了身份,孟曉璇忍不住就有些氣急,停下腳步就開始跺腳。
王小川看她這幅模樣,也有些忍俊不禁。
“孟曉璇?!”
就在這時候,兩人忽然聽到邊上傳來一聲叫喊,緊接着,一個穿着考究西裝,帶着眼睛,有些文質彬彬的青年快步跑了過來。
不過在靠近孟曉璇之前,他卻是放慢了腳步,似乎是有些不確定,但當孟曉璇轉頭與之對視之後,他便重新快步走來,臉上帶着欣喜之色。
“曉璇!”
見到此人,孟曉璇卻沒有他那麼欣喜,反而是帶着一臉厭惡與無奈。
“怎麼了?是你熟人?”王小川問道。
“別提了,什麼熟人啊?這傢伙叫柳博文,是省公安廳廳長的兒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官二代!”
“廳長的兒子?這來頭可不小。”王小川正感慨着,卻看見孟曉璇竟然扭頭就想走,忙問道:“唉?你幹嘛啊?”
“幹嘛?當然是開溜了!你不知道,那傢伙因爲小的時候差點和我結了娃娃親,現在一直在纏着我,煩都煩死了,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說着,孟曉璇作勢就要逃走,只是她終究慢了一步,柳博文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曉璇!真的是你!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幅打扮?”柳博文滿是困惑道。
孟曉璇面色有些冷淡道:“我怎麼樣與你無關……”
話說到一半,孟曉璇的目光忽然撇到了身邊的王小川身上,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個主意。
她突然一把勾住了王小川的胳膊,然後說道:“我穿這樣,當然是爲了和我男朋友約會了。”
王小川被她驟然一拉,差點沒站穩,兩個人貼到了一塊,看起來還真的好想情侶似得。
他被孟曉璇毫無徵兆地舉動弄呆了,而那個柳博文就不用提了,更是震驚異常,一臉錯愕。
“男朋友?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