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的時候,夜天雪很明顯地發現在場的幾個女修士都低着腦袋,不用想,這肯定是因爲被寒嫣嚇得,絕對不是因爲看到自己的長相而不敢直視什麼的,這讓夜天雪心中感覺既好氣又好笑,心想要是哪天害怕出去被女人圍住的話,帶着寒嫣出去,那絕對是一把利器,估計只要不是像寒嫣這樣的變態,那是絕對不敢靠近的。
“救命啊,殺人啦,你放開我,你就不怕我師傅來了把你殺了嗎?”沒過多久,大概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就傳出了一個人的慘叫聲,幾乎是一聽就知道,慘叫的這讓人肯定就是那個叫馬大力的人了。
轉頭向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剛纔出去的那個洞冥期修士此時手裡正拎着一個雙手被打斷的枯瘦青年人,可是這青年人的形象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甚至夜天雪現在都有點後悔自己爲啥閒着沒事往那邊看了,剛纔的時候直接讓那個洞冥期人宰了他完事了,現在一看,夜天雪嘴裡還沒嚥下去的茶水都差點吐了出來。
說那是個人,夜天雪都覺得自己似乎是誇讚他了,這傢伙長了一張長長的猴子臉,嘴角兩撇小鬍子怎麼看都是個江湖騙子的樣子,最讓夜天雪感到噁心的是,這傢伙還自我感覺良好地在頭上梳了兩條小女孩的馬尾辮,而且慘叫之餘,還把兩顆大暴牙露了出來,再加上那呲牙咧嘴的樣子,我靠,這簡直比當初遇到的那個活死人還嚇人啊。
那拎着馬大力的青雲宗修士一進屋子,就將馬大力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夜天雪走過去之後狠狠地給了他一腳,然後用腳踩着馬大力的脖頸不讓他轉過了頭,笑得有些嚇人地問道:“小子,知道我是誰不?”
馬大力此時只感覺自己被一個人狠狠地踹了出去,然後就被人踩住了脖頸,接着又聽到有人在問自己認不認識他,馬大力沒用神識掃一下究竟是誰踩着自己就趴在地上罵道:“我他媽管你是誰,等我師傅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全都得死。”
見馬大力還在裝,夜天雪用着似乎很害怕的語氣問道:“哦?你師傅?那你和我說說你師傅是誰啊?這麼厲害啊,那你身爲他的徒弟,怎麼沒得到他的一點真傳啊?”
“我……”馬大力的語氣頓了一下,然後氣呼呼地說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師傅可是暗陽宗的夜天雪,得罪了他,你們青雲宗就等着被滅吧,我師傅可是一個見神殺神見佛滅佛的強者,當初我親眼看到師傅殺了一個洞冥末期的修道者,你們要是現在放了我的話,我還會請師傅他老人家饒你們一命,否則,你們就等死吧。”
“哇,這麼厲害啊!”夜天雪故作驚訝地感嘆了一聲,隨後臉色一冷,再次狠狠地給了馬大力一腳,將馬大力踢得再次倒飛出去老遠,然後揪着馬大力的領子冷笑着問道:“那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殺了一個洞冥期的修道者呢?媽的,冒充徒弟都冒充到我門下來了,你膽子可真大啊,說,到底爲什麼冒充我徒弟?”
完了,夜天雪找上門來了!聽到夜天雪這話,馬大力的心裡一涼,再仔細一看夜天雪的長相,馬大力心中唯一那麼一點僥倖心理也破碎了,因爲這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這邪魅的長相了。
“夜前輩饒命,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一見夜天雪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馬大力哪裡還敢再裝什麼夜天雪的高徒了,急忙連聲求饒。
夜天雪此時心裡是氣憤至極,哪裡有心思去聽對方的求饒啊,對着馬大力的腦袋上悶了一拳頭之後,惡狠狠地問道:“少說廢話,說,爲什麼冒充我徒弟?是誰給你這個膽子的?”
“我、我只是一個散修,在半年前聽說了您打鬧司徒家的事情之後,就一時起了冒充您徒弟的想法來青雲宗裡面混混日子。”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馬大力的語氣十分地不自然,而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夜天雪一看就知道,這馬大力肯定還有什麼沒說出來的,再一看他總是撇向他胸口的位置,夜天雪猜他懷裡應該是放着什麼怕被發現的東西吧。
用神識掃了下馬大力胸口的位置之後,夜天雪果然有所發現,而當夜天雪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馬大力胸口找到的是一塊綠色的玉佩,這玉佩也不知是用哪種玉製成的,非常的結實,即便剛纔馬大力被摔了好幾次,胸口的位置接觸地面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這玉佩仍然是完整的,絲毫沒有損壞,但是僅僅是這些,還是不足以讓夜天雪有什麼震驚的,真正讓夜天雪感到震驚的,是這玉佩中心位置雕刻出來的那一個“夜”字。
看到這東西之後,夜天雪突然一把掐住馬大力的脖子,狠狠地晃了幾下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們夜家的族長信物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手裡?說!”
被夜天雪突然掐住脖子,馬大力喘氣有些艱難地說道:“放……開……我,我說……我說,我……”
聽到馬大力這呼吸困難的樣子,夜天雪心中暗叫好險,差一點就把馬大力給掐死了,所以把馬大力往旁邊一扔,對着馬大力問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我們夜家的族長的信物應該在當年那場爆炸中毀掉了,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馬大力脖子被鬆開之後,這才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小聲地對着夜天雪問道:“夜前輩,我說了,您能饒過我一命嗎?要是您怎麼都不肯放過我的話,那我今天還是不說了吧,反正怎麼樣也都是要死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夜天雪眼睛一眯,看了馬大力一眼。
馬大力見夜天雪似乎生氣了,急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保住一條小命而已,請前輩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好吧,只要你說,我就饒了你。”夜天雪沉吟着說道。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馬大力連忙點頭,隨後就將這玉佩的來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其實我會來青雲宗搗亂,也是有人挑唆的,在下本事一個散修,自從結成金丹之後,就一直遊手好閒地到處雲遊,因爲我長得太醜,所以沒有哪個門派原意收留我,就包括暗陽宗也都是以我太醜,怕嚇壞女修士的理由把我拒之門外,
直到半年之前,我在聽說夜前輩打鬧了司徒家與石家的婚禮之後,原本也就是一笑而過,打算就此繼續雲遊,但是這個時候有個人叫住了我,問問想不想找個宗門呆呆,我一聽有人這麼問,當時還以爲對方是哪個宗門的人要收留我呢,但是在和他秘密交談了一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對方是要我假扮夜前輩的徒弟,讓我想辦法把夜前輩的名聲弄臭,並且還和我說,如果我不答應,當場就要殺了我,
我見對方實力比我強出太多,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這塊玉佩也是那個人給我的,說是貨真價實的夜家信物。”
夜天雪聽到這裡,心中是暴怒不已啊,原本夜風的那個族長信物就是夜家修真界的人給的,既然原本那塊毀掉了,而眼前又出來了一塊一模一樣的,那不是夜家修真界的人給的還能是誰給的?不過夜天雪可以肯定,那個威脅馬大力的人肯定不是夜家的修道者,否則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的話,估計早就被魔道的人看着不順眼給滅了吧。
“夜玖淵……”夜天雪氣得牙根直癢癢地念出了夜家修真界家主的名字,手裡那塊玉佩也被夜天雪一把給捏成了粉末,眼睛裡面更是不斷地閃動着寒光,嚇得馬大力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那個人有沒有說過怎麼聯繫你?”夜天雪再次對着馬大力問道。
見夜天雪又發問了,馬大力連忙回答道:“他,他在國內一個叫冬雨宗的小宗門裡面,也是在冒充夜前輩的徒弟,還有好幾個人也分別隱藏在一些不怎麼出名的小宗門裡面,我們之間都是以師兄弟相稱的。”
“媽的,還有好幾個?”夜天雪這一下可是徹底的怒了,自己一直以來覺得自己名聲雖然不是這麼好,但是也沒到人見人罵的地步,可是如今一聽說竟然還有一些人假扮自己徒弟,自己的名聲要是能好起來都怪了。
“他們一共有多少個人?”
“算是我一共十三個人。”
“他們都在哪?”
“除了之前的冬雨宗之外,還有鬼靈宗,雁魚宗以及……”
夜天雪聽的很仔細,將這十多個宗門都記了下來,等到將一切訊息問得差不多了之後,夜天雪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轉頭對着司徒碎說道:“這個叫馬大力的小子交給你們了,怎麼處置隨你們便吧。”
聽到夜天雪這麼說,馬大力急忙喊道:“夜前輩,您不是說放過我嗎?現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
夜天雪冷冷一笑說道:“誰說我沒饒了你的,我的確是饒了你,但是司徒宗主他們卻沒有饒了你啊,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司徒宗主,快點抓住他吧,一會要是跑了,我可不會幫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