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昌鳴在前面跑,夜天雪在後面拎着武士刀一點都不着急地追着,在夜天雪特意地放慢速度之下,兩人的距離一直就保持在五米左右,直到夜天雪將昌鳴在守城府裡面追着跑了半圈多一點之後(藍天帝國裡面每個城裡的城主都是被成爲守城官,所以守城官的家自然就叫守城府了。),昌鳴就再也跑不動了,然後兩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吐白沫子了。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昌鳴連續一年多的時間,幾乎天天晚上都重複地做着被夜天雪追殺的噩夢,幾乎是每次聽到雪天夜這個名字都會嚇得發抖。
踢了踢昏過去的昌鳴,夜天雪嘿嘿一笑,將刀收起來以後,對着一直把自己當殺人犯想要抓自己,但是卻被自己踢飛好幾次的幾個家丁說道:“把這王八蛋太走吧,告訴他,下次注意一點,不是每個人都像本大人這麼仁慈的。”說完,夜天雪便奔着寒嫣等人的所在走了過去。
一聽這個人是個官,幾人都都寫摸不到頭腦,畢竟至今爲止幾人還沒見過到別人家裡拿着刀砍人的官員呢。但是看到還躺在地上吐白沫子的昌鳴,幾人急忙找了個擔架將昌鳴擡到城內最好的大夫那裡去了。
慢悠悠地走到了剛剛吃飯的客廳,夜天雪看到屋子裡除了無心還在安慰林森之外,已經吃完飯的寒嫣和司徒雨落正在很自在地喝着茶水吃着點心呢。看到夜天雪回來了,林森有些失落地對着夜天雪問道:“昌鳴他走的安詳嗎?”
夜天雪一愣,對着林森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還真把我當殺神了?放心吧,姓昌的那小子就是跑的時候累的吐白沫子了,沒什麼大事。”
聽到昌鳴沒有死,林森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林森剛打算替昌鳴向夜天雪道歉,就差點被兩人的對話給嚇倒了。只見寒嫣一拍桌子說道:“靠,你剛剛不是說要打他一頓嗎?怎麼才只是讓他吐了一點白沫子而已?”
夜天雪轉過頭,對着寒嫣說道:“你怎麼跟主人說話呢?”
經過夜天雪這一提醒,寒嫣纔想起來自己在外人面前要裝丫鬟的,於是便很不情願地對着夜天雪說道:“哦,剛剛我是有些太生氣了,所以說話有些不禮貌,對不起啦。”
夜天雪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其實也不是主人不想打,而是再打下去的話,人就死了。”
“死就死了唄,聽說上次你師傅帶你出去的時候,你也沒少殺人吧。”寒嫣撇着嘴說道。
當初自己在蒼龍城裡面一刀砍死那麼多官兵,寒嫣怎麼知道的?不會是無心說的吧?夜天雪將目光轉向了無心,但是看到無心苦笑的樣子之後,夜天雪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那次我是受了點刺激,所以砍死的那幾百個人都是無意識的,那都是意外。”
“那你就不會再出一次意外。”寒嫣說道。
汗,這小妞歪理總是很多。夜天雪對着寒嫣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反正我已經給過他懲罰了,你也別計較那麼多了。”接着轉頭對着已經被夜天雪和寒嫣兩人的對話,嚇得兩腿發抖的林森說道:“林大人。”
“啊?什麼事,雪大、大人你有什麼吩咐?”林森磕磕巴巴地問道。
夜天雪看到林森那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很是無語,心想:自己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把這林森嚇成這幅熊樣,真不知道這胖子是怎麼當上守城官的。夜天雪一邊拍着林森的肩膀一邊說道:“麻煩你去給我們準備兩間客房,其中一間裡面要有兩張牀,晚飯直接給我們送過去就好了,至於什麼時候在官府的護送之下去藍天城,等時間到通知我們就好了,還有……”話還沒說完了,夜天雪的手就拍空了,低頭一看,原來是被嚇到的林森,被自己拍了幾下之後被拍得坐到了地上,這讓夜天雪很想對着林森踹上兩腳。
一把拉起了坐在地上想站又站不起來的林森,夜天雪對着林森有些鄙視地說道:“林大人,我就是一個十七歲都不到的小孩子,你怕我幹什麼啊。”
“我沒、沒、沒、沒害怕。”一連說了四個沒,林森才磕磕巴巴地將這句話說完。
“…………”屋子裡的夜天雪等人無語。
林森從外面叫了一個家丁進來,然後讓這個家丁帶着夜天雪等人去客房,等到夜天雪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林森一下子就再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那樣子就像是死裡逃生似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走向客房的路上,夜天雪還以爲寒嫣會反對和自己住在一起呢,可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寒嫣竟然一直都沒有反對了,這讓夜天雪實在是很費解,畢竟即便是寒嫣脖子上的魂鎖已經被摘下來了,自己以前那麼欺負寒嫣,要是寒嫣這種很孩子氣的人不好好地報復回來,那夜天雪就該叫“夜幸運”了。
至於寒嫣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夜天雪並不知曉,可夜天雪卻知道,寒嫣不管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但肯定不是打算和自己共度良宵的就是了,如果夜天雪所猜的不錯的話,寒嫣現在就等着,走進客房之後布上結界好好教訓自己一頓呢。不知到時候寒嫣會不會把自己綁上,然後再來個皮鞭站涼水抽了下呢?想到這裡,夜天雪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前寒嫣,夜天雪心中冒出了那很久之前都沒出現過的害怕的感覺……
終於,在那個家丁的引導之下,夜天雪三人走進了,一間放有兩張牀的客房裡面,而無心則是住在夜天雪的隔壁。
心驚膽戰地拉着司徒雨落走進客房,走到屋子右側的牀邊坐了下來,夜天雪對着司徒雨落傳音道:“小落落,別出聲,一會要是寒嫣報復的時候對我做什麼的話,你就當全都沒看見,要是寒嫣敢對你做什麼的話,你就暫時先張開那條守護項鍊的結界好了,到時候寒嫣肯定不會去打碎你的守護結界的。”說完,夜天雪就在這已經算是下午的時間,抱着司徒雨落睡起了午覺,但是心裡,卻是在想着應該怎麼對付寒嫣的辦法。
果然,過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寒嫣就開始因爲剛剛夜天雪抱着自己的事情爲藉口,來找夜天雪算賬了:“夜天雪,你還想裝死到什麼時候,趕緊給我起來,剛剛在吃飯的時候竟然敢抱着本小姐,而且還說什麼我要這樣那樣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要你的命。”
“呼~~~~~~”一個長長的哈欠從夜天雪的口中傳了出來,夜天雪對着司徒雨落用真元傳音說了一聲:“老實呆在這裡。”之後,便在坐了起來,訕笑着對寒嫣說道:“不就是抱了你一會兒又亂說了幾句嘛,別介意,別介意。”
沒有魂鎖的壓制,已經不怕夜天雪的寒嫣對着夜天雪喝道:“我很介意,你現在給我過來。”
夜天雪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只好躡手躡腳地從牀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到寒嫣的面前,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等待着寒嫣的懲罰。
看着眼前低着頭的夜天雪,寒嫣的心裡現在充滿了得意,在屋子裡布上了一層隔音結界之後,寒嫣笑着對夜天雪說道:“小子,現在落到我的手裡了吧,有魂鎖的時候不是欺負我欺負得還來勁嗎?現在蔫了吧,你這就叫活該,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發那樣的毒誓,這一切都怪你。”寒嫣是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有些失去理智地對着夜天雪吼道:“你好像沒嘗試過有美女不能碰是什麼滋味吧,我現在就讓你嚐嚐。”說着,寒嫣就一腳踢向了夜天雪的胯下,要是真讓這一腳踢到的話,估計夜天雪不止是變成太監,更有可能的是變成一個“下肢”殘廢的屍體……
在看到寒嫣有些激動的時候,夜天雪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提早就準備好了“路西法的守護”的結界,等到寒嫣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夜天雪急忙釋放了戒指上的守護結界,在這幾次被寒嫣打破的守護結界的守護之下,那並不結實的守護結界再一次出現了裂紋,想到這一腳剛剛是差點踢到自己跨上的,夜天雪的頭髮都差點被冷汗浸溼了。
夜天雪皺着眉說道:“寒嫣,你是不是太狠了,那一腳要是踢在本邪少身上的話,就算是不死,也得成殘廢,你要是奔着本邪少下死手的話,你可就別怪本邪少對你動手了。”
受到結界的反震,有些失去理智的寒嫣也反映了過來,想到自己剛剛差點一失手將夜天雪給踢死了,寒嫣也有些後悔,於是便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被人逼着發毒誓一輩子不能碰女人的話,你也得和我一樣發瘋,所以我剛剛下手狠了一點是很正常的。”
寒嫣這麼一說,夜天雪也確實覺得是這麼一回事,要是萬一自己哪天被逼着發一個一碰女人就會真的遭天打雷劈的誓言,那大概自己也會發瘋吧,所以,就像男人一樣喜好女人的寒嫣那過激舉動,應該還算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