玭兒聲音顫抖的說:“你們想要幹什麼?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害我?”
“我們想要什麼?哈哈哈——告訴你吧!我們想要你手上的‘莫邪’。”一個滿臉橫肉,尖嘴猴腮鬍子拉薩的傢伙陰笑說道。讓人看了就噁心。
玭兒向他唾了口沫子,便暗自凝集了一口靈力撐了起來,接着桌子飛起身子,劍尖直逼向那彪漢的喉部,那人用大刀一擋,只見‘莫邪’的劍尖穿過大刀都刺穿進了那彪漢的喉嚨,眨眼間那人已經斃命。
其他的人見狀蜂擁而上,玭兒頻頻揮斬着,而在劍芒掃過之下無一生還。漸漸地玭兒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暈眩,最後無力的斜倒在了地上,只能夠痛苦的*着。
那羣人見狀蜂擁般的上前掙搶‘莫邪’,玭兒寧願將之捨棄也不願被這些人所獲,於是用勁最後一絲氣力將‘莫邪’扔進了小店旁的一口井中,那些人便如瘋子一般你爭我奪的要下井撈劍。
而正在此時,人稱花面郎君的淫賊,色眯眯的將昏迷了的玭兒抱進了一間沒有人的客房裡,更加可憐的是批兒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那那畜生糟蹋了。
那傢伙把玭兒抱到了牀上,無恥的一件一件的剝掉了玭兒的衣物,像魔鬼一樣的對待玭兒,就這樣玭兒被玷污了……
玭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被花面郎君給玷污了,她發瘋似的打着那畜生,而那畜生也被打得七孔流血而亡。玭兒無助的癱坐在了牀上,淚水一直不停的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玭兒神形恍惚的穿上衣物便跑出了房間,而當她看到那些人正在你爭我奪要的打撈莫邪,頓生殺意橫生。然這莫邪乃是把通靈的神器,玭兒與之有着很默契的感覺,於是其閉上了眼睛,將張開雙臂,如同一隻欲上青天的鳥兒,而天空也瞬間風雲俱變,有如那千軍萬馬一般的氣勢,將那太陽的光線都給遮住了。
突然,“莫邪”發着綠色光芒從井中飛了出來,正好落回了玭兒的手中。
“呀”玭兒怒喝了一聲,輕盈地將身子躍起,在空中使出了一招“風雪漫天”,此招一出便如同綿綿細雨一般,輕柔而下,看似很平淡。忽的衆人眼前一亮,已有數人給攔腰斬斷。
那玭兒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又接連使了數招“風雪漫天”與“飛星傳恨”,劍過之處無一人能從着柔剛之氣下逃脫。
片刻之後,血流成河,莫靈之中的人無一倖免,莫靈變成了一個死亡之墓。
玭兒傷心意絕,本想一死了之,可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爲她只要一想到憂若羽,她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怕了。
她緊咬着朱脣,飛身躍起,輕盈的落到了仙靈獸的背上,略帶傷感的把臉貼在仙靈獸的頭上,失魂的低聲着:“我們去崑崙取‘夢魂’救若羽哥哥。”仙靈獸‘嗚’的一聲嘶吼,從眼角滑出一絲淚光。
要上崑崙只有一條路,這條路便是仙族的冥天——幽河,可她又怎麼會知道,這條乃仙族女媧後人穎薇鎮守的要路呢!
眼下玭兒進入了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之中,林間不時有陽光瀉下,林間鳥語花香,青山綠水,好一派世外之景,但是這般美不勝收的世外之景卻在玭兒此刻看來是這般的醜陋。
“你是何人爲何闖進冥天——幽河?”從森林的深出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玭兒連忙從仙靈獸背上跳下,四處查看道:“小女子乃是爲了救人要上崑崙,故路經此地如有冒犯,請前輩多見諒。”
“什麼?你要上崑崙?……”聲音越來越近了,只見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御風而來。
玭兒本就很擔心憂若羽的病情,此時又出來個找麻煩的自然不高興,於是冷冷的答道:“對,我要上崑崙,我的若羽哥哥等不了多久了!請你讓開!”
“小姑娘,你定沒有聽說過崑崙上發生過的許多事吧?你還是回去吧!那裡很危險,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上去的,因爲上去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回來的,就算你有在高的法力,上了崑崙也是一樣的結果。”
“不可以的,我不可以不上崑崙。因爲我的若羽哥哥已經快不行了,我不可以讓他離開我,不可以。請你讓開,我必須上崑崙。”玭兒開始有幾分惱怒了,此刻正運氣待發,若那白衣女子執意不肯讓路,那麼玭兒肯定先發制人的。
“等等……你剛纔說你要救若羽哥哥?你所說的若羽哥哥,可是憂若羽?”那白衣女子詫異的望着玭兒,好似很關心的樣子。
“你認識我的若羽哥哥?對,若羽哥哥是叫憂若羽!”玭兒原本有些發怒的臉上顯現的格外的激動。
“他怎麼了,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快帶我去要不晚了,就……”白衣女子似乎很關心憂若羽。
“你叫什麼?”玭兒不喜歡白衣女子這麼關心她的若羽哥哥。
白衣女子嫣然笑答:“我乃女媧後人穎薇,你呢?小姑娘!”
“我叫玭兒,你可以救若羽哥哥嗎?”玭兒語氣之中雖有不喜穎薇之意,但更多的還是保持着客氣。
穎薇點了點頭說:“我得先看看他的傷勢,或許我能夠救他,你快帶我去找憂若羽,不然就回天乏力了。”
於是兩人騎上仙靈獸便朝夢幽谷馳去,而此時仙靈獸也跑得出奇的快,也許是它與玭兒一樣,都希望穎薇能夠早些治好自己的主人。
她們好像駕御風一般的在山巒中馳騁着,路上她們一刻也不敢耽擱。
五日之後她們到達了夢幽谷,而她們兩人也幾乎同一時間從仙靈獸的背上跳下,又幾乎同一時間朝茅屋跑去。
可是一進到屋裡,看見的是憂若羽全身變成了赤色,身子周圍發出的赤色光線越發黯淡。
玭兒暗自叫糟:“糟了續命天丹的藥效已經過了。”玭兒由見此景,轉身拉着穎薇的拂袖跪到了地上,又是哭求有是磕頭,“穎薇姐姐求求你,救救若羽哥哥,求求你——”
穎薇連忙扶起玭兒柔聲的呵慰着:“玭兒妹妹,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治好憂若羽的,你快起來,可不要哭壞了身子。你先出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玭兒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小屋,走到了門口不遠處的桂樹前抱着雙膝哭了起來。
小屋內
穎薇坐到了牀上之後將憂若羽扶正,將靈力緩緩地輸入憂若羽的體內,他二人身體周圍紫焰肆起,片刻間憂若羽的身體猶如那烈火一般炙熱無比,穎而在其背後的薇強則一個勁的忍着這股炙熱無比靈力衝擊着自己,突然,一股強大的靈力由憂若羽體內傳來直衝穎薇的顱腔,穎薇頓時感到巨痛難耐,輕叱一聲,“我是女媧的後人,請上天賜予我救世的能力。”
眨眼間,穎薇的身體周圍發出一道很強的紫氣,將自己顱腔中的那股強大的靈力強壓制住了,而後分成數道細流緩緩的注入憂若羽體內,而正在此時林中的花兒也開放了,就連那早死的枯木也竄出了新芽,好像萬物都賦予了頑強的生命力。
漸漸地憂若羽體內的那股炙熱一點一點的消失了,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然而穎薇卻因爲蘊發了體內女媧救世的靈力,虛耗過度昏了過去。
“穎薇姐姐,若羽哥哥”玭兒將穎薇扶到了自己的牀上,之後守護在憂若羽的身旁,玭兒取出可翡翠玉笛,傷心的吹奏了起來,笛聲如訴如泣,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玭兒——”憂若羽聲音很憔悴地叫着玭兒的名字。
玭兒高興地將翡翠玉笛放在一旁,強擠出一絲微笑,將憂若羽蒼白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若羽哥哥你醒了,讓玭兒好擔心啊!”
“因爲若羽哥哥聽到玭兒吹笛子,所以若羽哥哥就回來了。玭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若羽哥哥幫你教訓他去!”憂若羽看到了玭兒臉上有淺淺的淚痕,不由驚問了起來。
“沒,沒什麼!玭兒——只是害怕若羽哥哥會離開玭兒,現在玭兒知道若羽哥哥不會離開玭兒的對嗎?真的,玭兒沒有事的!若羽哥哥你不要擔心玭兒,玭兒真的沒有事的。”玭兒極力的掩護着自己內心的慌張,因爲她不想讓憂若羽擔心自己。
但是憂若羽又是何等人呢?他見玭兒說話都是慌慌張張的,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可玭兒好像是有心不想自己知道,所以他也沒打算再問下去了。
他也很清楚玭兒如果不想說的事,無論是誰都問不出來,他只好有意的避諱,寬慰道:“無論玭兒有什麼事,只要告訴若羽哥哥,無論是做得到做不到的,若羽哥哥一定會去辦。若羽哥哥是不允許玭兒有任何委屈的,因爲若羽哥哥要的是一個開心的玭兒,而不是一個整天掛着個酒壺在臉上的玭兒,不是像這樣的的哦!”憂若羽做了個苦瓜臉給玭兒看,玭兒一看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嘟噥着小嘴道:“玭兒哪有那麼醜啊?”憂若羽也樂了。兩人都樂了,整個夜晚的一切都樂了……
玭兒安靜地躺在憂若羽的懷中睡着了,望着懷中的這個可人兒憂若語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心酸,要不是自己的出現,玭兒又怎麼會失去了至親。
夜很靜,風輕輕地颳着,好像很輕,但是這份輕卻是很傷人的。憂若羽將玭兒抱回了房間,給她蓋好了被子,自己一個人在屋外護攔前吹着風。
憂若羽嘴角露出一絲絲的微笑走到了屋前的那棵桂花樹前靜靜地立了很久,忽然從背後傳來一聲輕喚,憂若羽轉過身子一瞧,原來是穎薇。
夜色很美,天空中佈滿星辰,兩個人靜靜地躺在草地上談着彼此地心事“若羽你不是說過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可是你一去就是十年,我也苦苦地等了你十年,你這些年到底去了哪?爲什麼你不回來找我?”穎薇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而憂若羽只是靜靜的望着天空,一言不發。
佈滿星辰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天空中的星辰也年都躲了起來。
憂若羽長嘆一聲:“穎薇,自從我離開冥天——幽河以後我遇到了許多的事,還有許多人爲了我失去了生命,我是個罪人,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那日我離開冥天——幽河之後就去了星夢城,救了我的族人,他們認出了我爹的‘驚翅’,於是便要除了我,要不是我的仙靈獸救了我,恐怕我早已經命喪黃泉了.之後受傷了的仙靈獸把我帶到了靈族的妃霽森林,幸運的我被靈族的公主給救了,可是那公主竟然用靈族的神器‘沉淪’讓我失去的意志力最後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
當我醒後見自己已經鑄成了大錯,我只好逃走.但最後還是被靈族人給抓到了,是靈族的公主救了我。
她以自己的性命要挾冥王,我才渡過了一劫。而後我便要求她帶我去魔域,因爲我想救我的孃親,她多次勸阻但我沒有理會她,就這樣我鑄下了一生也無法還請的錯事,我的孃親因爲要救我爲我而亡,公主蕭嬈也因爲救我被魔尊給打死了,當初我如果聽了蕭嬈幕啊R許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了。其實我也想過要去找你的,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你,所以我選擇了悄然離開。”憂若羽的眼中早已經佈滿了血絲。
“若羽,你這些年還好嗎,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救你的女孩子是叫蕭嬈對嗎?她一定很愛你,要不然不會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我看得出來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子也同樣很愛你,她們都很愛你。”穎薇的聲音低沉了,夾雜着憔悴和無奈。
“穎薇,你告訴我,我到底哪一點好,爲什麼有那麼多的人爲了我付出,可我卻什麼也不能夠做。我好想自己去承擔不要連累任何人,我害怕一個人,但是身邊的人卻一個個的離開了.”
“若羽,你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一點。”穎薇走到了憂若羽的身邊心疼抱着憂若羽的頭,輕呵着氣側臉貼着憂若羽頭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漸漸地陰暗了下來,一片片的烏雲遮住了所有的光線,而兩人也各自依靠着對方睡着了。
卯時一刻,玭兒醒了覺得肚子很餓,便出來找東西吃,誰知道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兩人,不覺心口一憋,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玭兒心痛的回到了屋裡,取出了紙筆留下了一封信函,便悄悄的離開了。
玭兒就這麼的離開了,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當憂若羽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大亮了。
憂若羽發現自己躺在穎薇的懷裡,心中頓時生出幾絲的茫然,只得輕輕地站了起來,朝竈臺走去準備早餐了。
早餐準備好了,憂若羽先叫醒了穎薇,之後走到了玭兒的內閣準備叫她吃早餐,可是剛剛一進內閣,憂若羽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涌了上來。
憂若羽連忙衝進去叫着玭兒的名字,可是內閣之中早已經沒有人了,憂若羽木奈站在內閣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穎薇聞聲小跑了進來,切聲問道:“怎麼了,若羽?”
憂若羽深吸了一口氣,冷諷的笑了笑:“玭兒,走了。她一定是想成全我們倆。”
穎薇一聽玭兒的出走與自己有關,不由雙頰一紅,低聲道歉着:“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要不是我的出現,玭兒姑娘是不會走的。”
憂若羽轉過頭漠然的望了穎薇一眼沒有說話,走到了玭兒的牀前坐了下來,輕撫着玭兒曾睡過的被褥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穎薇見憂若羽這樣子心中頓時聲起痛來,輕輕地走到了桌前想倒杯茶水給憂若羽,剛準備去提茶壺時,卻見壺下卻有一封信,連忙拿了起來:“若羽,這有封信,可能是玭兒姑娘留下的。”
憂若羽一聽立刻跳了起來,從穎薇手奪過了信。
若羽哥哥親鑑:人生如夢都虛幻,惟有癡情怨此生。
何人知曉爲誰泣,空見淚人滿江城。
月圓人缺空思念,相思破繭螢蟲裳。
了卻前生淨後生,可憐此生換來生。
“傻玭兒,你怎麼這麼傻。”憂若羽奪門而去,騎上了仙靈獸發瘋的打探着玭兒的消息。
時光如水流逝,憂若羽一直未能打探到玭兒的消息,憂若羽此時的心情應該是欲哭無淚,欲述無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