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了高臺之後便朝南走,行至一里路時果如紫菀所言見到了一條小溪,過了小溪之後,憂若羽四人進入一片林子一路朝西南方向去。
清晨石水,山澗霧沒,處處鶯歌鳥舞,林間那一縷縷的金光,將整個林子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戰甲,好不威武,好不氣派。
“叔叔,據紫菀姐姐所說我們過了這林子便可以看到羊苴咩城了。”蘇鷫朝憂,憂若羽望去,憂若羽點了點頭,透過那些個高大的蒼松,望着那已經當空的旭日。
“不知道往後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蘇鷫、鬱蕊,一會出了林子之後,你們就回那日我們去的那個破廟等着我,如果我三日未歸,你們就立刻離開羊苴咩城,離開南詔。”憂若羽很是堅決的望着蘇鷫和鬱蕊。
蘇鷫緊緊的握着粉拳,使勁的搖着頭,哽咽着,“蘇鷫不要離開叔叔,不要!”
鬱蕊也大肆發起脾氣來,“蕊兒,不要離開爹爹,更不會讓爹爹一個人去,要去蕊兒也要一起去!”
憂若羽走到了二女面前,將她二人擁在懷中,柔聲呵慰着,“蘇鷫、鬱蕊你們一直都很聽話,這次再聽一次話好嗎?我不想看到你們倆有什麼危險,答應我好嗎?蘇鷫?鬱蕊?”
蘇鷫、鬱蕊都使勁地搖着頭,憂若羽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蘇鷫、鬱蕊二人緊緊的擁在懷心,小心的呵護着。
林間那柔和的一縷縷陽光透過樹與樹之間的縫隙,照射下來落到身上,卻感覺到有一絲的寒冷,這時一陣威風拂過,不禁叫人連連打顫。
那枝頭上的鳥兒正站兒枝頭之上嚶歌叮嚀,好似在告訴人們春天即將到來,又好似在細說那春天裡的故事。竟然是點點離離的,卻又聯繫緊密。
“爹爹,蕊兒答應爹爹,等着爹爹回來,爹爹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好嗎?”鬱蕊雙眼早已經爲淚水所模糊了。
憂若羽使勁的點了點頭,答:“爹爹一定會回來的。”
蘇鷫淚簾微垂的望着憂若羽,竟然有幾分哽咽了,“叔叔,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好嗎?蘇鷫會一直乖乖的等着叔叔回來的。”
憂若羽心中又何以願意離開蘇鷫和鬱蕊這兩個珍寶呢?只是眼前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清楚還能否回來,若是將蘇鷫、鬱蕊帶去豈非害了她們。
在這流連之間四人已經出得樹林了,果然正如紫菀所言出了林子之後,就見到了羊苴咩城,憂若羽輕輕拍着鬱蕊的腦袋呵道:“好了,爹爹是時候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
鬱蕊使勁的點了點頭,答道:“在爹爹沒有回來之前蕊兒一定好好照顧自己,等爹爹回來了鬱蕊要爹爹加倍的照顧蕊兒!”
憂若羽含笑的點了點頭,伸出手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柔聲呵道:“蘇鷫也要好生照顧自己,不要太過於勞累,不然心疼病又會犯的,知道嗎?”
這時從蘇鷫的眼角流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來,在半空中劃出了道美麗的弧線,最後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叔叔,有一件事,蘇鷫沒有告訴叔叔。”
憂若羽微笑地望着蘇鷫,答:“是什麼事情?如果不想說就不說便是了。”
蘇鷫用她那潔白的貝齒,緊咬着下脣,緩緩地道:“蘇鷫的心疼病已經好了。”
憂若羽一聽這些年一直糾纏着蘇鷫的心疼病竟然好了,不免有些過度的喜悅,但更多的還是驚訝,“蘇鷫的心疼病好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叔叔怎麼不知道,來讓叔叔給你把把脈脈。”說着憂若羽便將蘇鷫的玉腕握到了手裡,簇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你的心疼病果真好嗎?”
蘇鷫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夾雜着一股哀傷的答道:“是紫菀姐姐她……”
憂若羽點了點頭,將蘇鷫擁到了懷裡,寬慰着,“紫菀願意救蘇鷫,就是說她很喜歡蘇鷫,希望蘇鷫能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過下去。不要辜負了紫菀的一片心意,知道嗎?”
蘇鷫把側臉貼到了憂若羽的懷中,點了點頭,道:“蘇鷫知道了,叔叔這次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好嗎?”
憂若羽把臉貼到了蘇鷫那形如長瀑的秀髮之上,點了點頭。
遠處……
那兩個黑色的身影越走越遠。
近處……
一青一紫的身影注視着遠方。
不知道你可有那揪心念掛之人,不知道你可有那依依不捨之人?
直至那兩道黑色的影子完全消失的時候,這才發現站在這的蘇鷫和鬱蕊早已經珠簾滿目了。
蘇鷫低聲,朝鬱蕊道:“鬱蕊我們去那造作小廟等叔叔吧!叔叔一定會回來的,叔叔是天底下最偉大的人,說話一定會兌現的。”
鬱蕊轉過了頭望着蘇鷫,喃喃的道:“蘇鷫姐姐,爹爹一定會回來的對嗎?爹爹可是大將軍,大將軍從來都不會說謊的。可是爹爹這一去會有危險嗎?那個巫王會不會報復爹爹?”
蘇鷫臉上的表情微微抽動了一下,緩了片刻,方纔答道:“叔叔,那麼厲害又有羽刺在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叔叔的!叔叔一定會沒有事的!”
鬱蕊緊計較內的抓着蘇鷫的手點了點頭,一起望向那遠方,默默地祈禱着。
恨秋長,昏雨嘆。霜降西樓,人散香花淡。窗上碧顏如夢幻。小楫輕舟,夢入芙蓉畔。
雨花癡,蝶舞漫。揮筆着青,苦酒聯腸斷。心就春水魂復散。心寄佛塵,卻爲紅塵亂。